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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Chapter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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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点什么吗,一杯柠檬味的热可可怎么样?”来到办公室,邓布利多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好的,谢谢。”“不用了,谢谢。”两种回答响起。
一屋子人面无表情地看向那个唯一说了yes的不合群音源——凌卡偏了偏脑袋:“你们都不想尝试一下吗?”
夏洛克显然对食物的问题毫无兴趣:“我们都知道那是一辈子只会尝试至多一次的食物,现在来说说今晚的事吧。”他的语速一如既往的非常快,这强迫性地让在场的聆听者不得不加速转动他们的大脑——好像邓布利多除外,他甚至有闲情逸致叫了家养小精灵去准备了柠檬味的热可可。
“我们昨天说好了去忌辰晚会,18:27的时候,是的,我看了宿舍的钟,哈利,罗恩和赫敏在格兰芬多塔楼找上我,到了忌辰晚会的地点几分钟后,我听到了钟声,很明显,7点的钟声。然后听了一晚上那些幽灵念叨死后的琐事,我们准备离开,但是幽灵们显然没有我们有时间概念,在没有时钟的情况下,我不幸地只能通过罗恩的饥饿情况来推测时间。”
他上下瞄了两下红头发的男孩儿——罗恩正张着嘴捂着肚子,“每过十五分钟他的肚子都会叫一次,嗯,我曾经测算过这个时间,当然,在控制了变量的情况下。”夏洛克露出一个皱巴巴的笑容。
这时候,哈利接着说了下去,“所以,在罗恩的肚子响了第二次的时候,我们就离开了,唔,也就是至少7:30以后我们离开的。”他疑惑地问顾问侦探,“可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夏洛克嗤了一声,“想想那个现场吧,那个火把,记得吗,助燃成分还有很多,是案发的时候灭的,它掉在了地上,被水浸湿了,上面还有猫的抓痕。”
他看众人都是一副‘我正认真听着呢’的表情,翻了个白眼,很不耐地放慢了语速,“这么说吧,我们来到现场时,火把至少灭了有半个小时。”
斯内普发出了一声讥诮的冷哼,“所以福尔摩斯先生说了这么久,就是想告诉我们,你跟你的救世主朋友是没有责任的,是吗?”
夏洛克没有反驳,“这只是一部分,还有后一部分,我相信你们会想知道是-什-么-石化了那只猫的。”他刻意的停顿被在场的所有人都抓住了。
“what?”邓布利多摸了摸胡子,“啊谢谢,来,英格索尔先生,你的热可可。”他抿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饮料,“你是说,不是who?而是 what?”
“显然。”夏洛克开始在整个房间内踱步,“可是墙壁上的字又确实是人为书写的。这正是一个我暂时弄不清的矛盾点。”
凌卡发现,柠檬味热可可意外的很不错!于是开始向他的周围人推销——哈利他们纷纷拒绝了,只有夏洛克心不在焉地灌了一大口。
“唔……”夏洛克咂了两下嘴评价道,“比想象中好些。”
“很高兴你喜欢它。”邓布利多终于露出了笑容,眼睛眯成了新月。“不过现在,我们还是来讨论下那个-东-西-吧。”
“我讨厌重复……”夏洛克不满地说,“大型生物,表皮坚硬,习惯于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地方。”
“是否……”邓布利多的声音很轻,“福尔摩斯先生已经有一个假想了?”
“我不喜欢先入为主的猜测。”夏洛克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邓布利多良久,才嘟囔了一句:“两头都是谜的案件”
这句低语还是被离他很近的凌卡听到了。现实人凌卡记得这句话——艾琳阿德勒案件的初始,夏洛克抱怨麦考夫连雇主是谁都不告诉他。这案子跟邓布利多这茬有什么相似之处?
凌卡说:“夏洛克才来魔法世界半个月不到,对魔法生物的了解应该不足以让他推测出凶手吧。”装作自在地喝了一口热可可,他抬头时与老校长对视了几秒钟。
邓布利多是不是已经知道蛇怪的存在了?!——不管是根据夏洛克的推理猜到的,还是什么细思恐极的原因,凌卡莫名有点惶恐。
他现在担心的是,夏洛克会被这个表面人畜无害的老头当成自己巫师棋盘上的一员——不过也可能不会诚然凌卡给予这位伟人以最大程度的尊敬,但是他还是觉得迫使夏洛克加入这个不属于他的战斗很不合适。
邓布利多湛蓝的眼睛闪了闪,“当然,我的孩子,当然。”
“先生们……”夏洛克的声音,“我想……”他皱着眉头,吞吞吐吐——这可太不像平时的他了!
凌卡奇怪地看着他毫无血色的面孔,众人显然都在等着下文。
“我觉得……”他把双手放在了大衣的口袋里,并且脸色越发奇怪了,面颊上甚至升腾起了薄薄的红潮。
他到底推测出了什么惊天秘密?!看在梅林的份上,他就不能痛快点吗?!格兰芬多三人组瞪着他。最奇怪的是魔药教授竟然还是那副平静高傲的表情而没有出言讽刺——好吧,或许从斯内普踏进校长室之后,就一直是这个表情。
“我觉得我的胃不太舒服,需要去一趟医疗翼。”
三人组:“……”
邓布利多:“……”
凌卡:“……”
斯内普讥笑。
夏洛克又开始在校长室里面踱步了,步子肉眼可见有点虚。在生理性地懵了几秒后,凌卡凑近了看他,发现他额头上全是汗珠,加上他来回走路的状态——显然在忍受痛苦。
“fxxk……”凌卡后知后觉地骂了一句,“校长,教授,我先带他去医疗翼了。”他揽住夏洛克的腰,并把对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小顾问侦探对于身体的触碰只排斥了一会儿,就把自己的大半重量压在了凌卡的身上。
“我就说你饮食习惯这么糟糕怎么会有健康的肠胃。你以为你是中国人嘛……”凌卡费力地扶着夏洛克往目的地前进,他再一次憎恨起了自己的身高,可能还有肌肉——小顾问侦探可比那只猫头鹰和两只老鼠的五倍还重。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拿中国人作比喻。”夏洛克心不在焉地说。
“显然你没有抓住我这句话的重点!”凌卡喘息着在走廊上举步维艰,他想,要是把福克斯拐过来带他们传送到医疗翼就好了,或者当时应该直接让邓布利多帮忙的……“我是在让你规律饮食!”
“你很了解中国人,为什么?”夏洛克的声音听得比原来虚弱了很多——硬要说的话,至少语速慢了很多。他没有等凌卡回答,继续自顾自地说着,“亲戚?不……邻居?绝对不……啊……互联网……but why”
“闭嘴。”
“wow!看看是谁!”凌卡很庆幸听到了来自于另一个人的声音打断了夏洛克正在进行的转移对疼痛的注意力的行为——他可不想连上辈子的事都被挖出来!
等等……这个声音?
凌卡抬头,果不其然被闪了一下——洛哈特的笑容着实太过耀眼。走廊上火把摇曳出不同暖度的光,照在这位教授的牙上显得尤为光彩照人。
应该是注意到了凌卡的视线,洛哈特把本来只需维持2秒的笑容硬生生延长了一倍有余,这也让他的面颊在缓下来之后显得有些僵硬。
为了避免多余的麻烦,凌卡打断了洛哈特将要说出口的任何话。“教授!能帮我把福尔摩斯先生送到医疗翼么!他好像犯了急性胃炎!”
“哦,急……额胃?什么,我是说,当然。”洛哈特当机立断横抱起夏洛克,跑向了医疗翼,“嘿,不能幻影移形可真是不方便。”
凌卡不确定自己现在应该表现出知道幻影移形还是不知道的好,于是闭嘴跑步,当作没听到。而且就算霍格沃茨能幻影移形,被洛哈特带着的话,其结果很大可能是洛丽斯夫人意外收获很多鲜肉来饱餐一顿——真血腥……凌卡被自己恶心了一下。
“额……还真是巧,每次遇到您都是这么晚的时候。”
“是啊。”洛哈特的声音仍然很轻快,没有怎么太喘,很好的将自己的声音维持在一个正常状态下,“你猜我刚刚看到了什么?我是说,在大家都解散之后。”
凌卡瞄了一眼夏洛克,心说不会是蛇怪吧,“是什么?”
“Serpens仍在闪耀!太令人惊讶了不是嘛!”
“额,是啊!”凌卡挤出一个回答,并决定回去之后查一下这到底是个什么星座。
“哈!终于到了!”洛哈特踹开医疗翼的门,“庞弗雷夫人?这里有个孩子胃,额,什么来着?凌卡?我想你不会介意我这么叫你的,对吗?”
“……”凌卡猛然有种想说什么又不能说的憋屈感,这种感觉在他看到斯内普正倚着墙抱着手臂嘲讽地看着他的时候更甚。“斯内普教授?”
“well……well……”魔药教授用了一种贵族式的抑扬顿挫,“看来指望一个博学的拉文克劳记得飞路网是我的奢望了。”现在他的头发一点也不油腻,左侧的鬓发被别在了耳后,显得清爽骨感——对比刚进行了一场1000m跑的凌卡尤甚。
凌卡喘了两口气就闭上了嘴——多解释一句,拉文克劳多扣10分。于是他痛快地道歉认错:“抱歉,教授,我下次会想到的。”
奇怪的是,斯内普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点头,或者象征性地扣分,而是出乎意料地沉默了。凌卡注意到,那个尴尬的沉默转瞬即逝,魔药教授迅速恢复成了那个带有讽刺笑意的蛇王,“洛哈特教授……”魔药大师的攻击目标终于换人了,“我是否可以假设,你也哪里出了些小问题”
“哦……”洛哈特刚要说什么,就被夏洛克大声的咆哮打断了,“治疗师在哪里?!我需要一剂镇痛药!!”
斯内普冷淡地走到夏洛克身边,“闭嘴吧,福尔摩斯先生,我看你现在十分生龙活虎。”他拿出一小瓶魔药,放在夏洛克的眼前,“喝下去。”
夏洛克犹豫了一下,还是仰头喝尽——不得不说,效果显著——大概只过了半分钟的时间,他就没有任何的不适感了。“谢谢。”夏洛克咂着嘴,表情跟之前喝柠檬味热可可的时候差不多。顺便说一句,在这期间,洛哈特已经被斯内普“礼貌地”请出了医疗翼。
凌卡震惊地看着夏洛克。他刚刚说了谢谢他竟然说了谢谢——这种现实人才会说的现实话!?
“行了,别犯蠢了。”夏洛克一脸‘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表情对着凌卡假笑。
“好了,先生们。”站着的斯内普俯视着坐着的小顾问侦探,“我们不如继续之前的话题?”他遵从邓布利多的指令回地窖给那个一年级格兰芬多拿胃病特效药,就是为了这一刻了——成分的检测?有趣的课题。“据我所知,我们只能通过实验来验证对于成分的猜想,而不能检测具体的成分。”
夏洛克挑了挑眉毛,“我只能说,并不意外。”他对于巫师界科学上的落后深感遗憾,但是相对的,他也想象不出魔法与科学接轨将会是一个怎样可怕的局面。“我很遗憾在这一方面,麻瓜做得更好。”魔法世界有很多短板,但是这并不意味着魔法存在短板。只是因为没有巫师在这方面有过研究,或许是因为巫师们通常不需要这项技术?在收到魔药教授一声轻嗤之后,夏洛克选择了一种方便巫师理解的例子来提问:“当一个巫师生了一种奇怪症状的病的时候,治疗师们会怎么做在这种症状没有先例的情况下?”
斯内普心想,这或许就是麻瓜们需要成分检测技术的原因他用一种没那么不耐烦的态度说道:“福尔摩斯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巫师体内的魔力在各个器官间循环。治疗师可以通过咒语来检测一个巫师哪里的魔力循环出了问题。”
这怎么听得有点经脉穴位的意思……凌卡无语地想。
“听上去有点像‘qi’?”夏洛克以一种很好奇的语调问凌卡,“是这么说的吗中国那个。‘yin and yang’”
凌卡笑道:“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好吗!”然后他如临大敌地收敛了嘴角的弧度——见鬼,看看夏洛克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好吧,是他自己说漏嘴了的错……
“众所周知,中国也有自己的巫师学校,不过在他们那里,并不是‘巫师’这个称呼。”斯内普不耐地从鼻腔里拖着长音,站直自己的身体,准备离开医疗翼。
“额,教授!”凌卡下意识叫住了那个黑黢黢的背影。魔药教授回过头,“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
凌卡在夏洛克怀疑的目光中,问:“请问您对天文学了解多吗?”
斯内普之前还算友善的眼神瞬间变得恶劣,“我假设你还记的我是魔药学教授,而不是天文学?”
好吧,果然生气了,凌卡赶紧接了一句“我很抱歉,再见教授,祝您有个美好的夜晚。”千万别想起来扣分啊!拉文克劳这两天因为他扣了有一万分了没?!
“图书馆第17书柜,我想这么多参考摆在你面前,哪怕是你这样贫瘠的大脑,也会得到一些答案的。”然后“嘭——”的一声,医疗翼的门被甩上了。
“我已经懒得说你蠢了,凌卡,你在我心中比普通人多点智商的形象快崩塌了。”夏洛克倚着叠起来的白色大枕头,“我该庆幸你还保有一点点的智慧没有直接问关于Serpens的问题吗?”
“你听到洛哈特说的Serpens的事儿了啊。”凌卡象征性忽略他的前一句,说:“我只是寻求一些知识上的帮助。”他还是别让魔药教授知道这个什么Serpens了,谁知道他会查到什么然后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儿——说到意料之外的事儿,凌卡看了看夏洛克,这家伙已经是最意料之外的了吧!
小顾问侦探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凌卡问道:“所以Serpens到底是什么?”
夏洛克:“谁知道呢。”
凌卡:“……”好吧,也对,人顾问侦探可是连地球是绕着太阳转的都不知道。“我突然觉得吧……夏洛克福尔摩斯没有了手机就像Dr.Strange没有了斗篷和悬戒一样糟糕。”
夏洛克:“???”
翌日一早,凌卡就和夏洛克去了图书馆——庞弗雷夫人意外地没有坚持让夏洛克再休息休息——可能对于巫师来说,胃病真的是小问题。
“17书柜,17……”凌卡想着斯内普给的提示,找寻着目标。
“为什么他会推荐这一书柜。”凌卡注意到这个书柜简直包罗万象,什么方面的书都有,——他本以为17书柜会是天文学的专有书柜。
“这里的书都是麻瓜著的。”浅茶色头发的男孩儿肯定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奇怪,“我还以为……”
“以为斯莱特林的院长不会看麻瓜书籍?”夏洛克不耐地快速地打断他,指腹在一排书脊和柜子上摩挲了一会儿,“它们显然比你想象的要受欢迎。”
“夏洛克。”凌卡看着夏洛克探查灰尘的动作,笑道:“平斯夫人应该经常施清理咒的吧。”
“很合理。”夏洛克向上扯了扯嘴角——这显然是个嘲讽,“但是大错特错,如果使用清理一新,那么这一片区域灰尘的分布应当是平均的。”他指了指面前的两处,“然而它们不是。”
“……”凌卡噎了一下,“好吧,斯内普看不看麻瓜的书这种事不是重点,我们还是找一下Serpens吧。”
‘啪’的一声,他的话音刚落,手上就多出了一个重物——被夏洛克掷过来的一本书。凌卡后知后觉地看了看那毫无特点的封皮——《八十八星图——源起》
“S……S……”他翻着目录,找到了Serpens下的词条内容,然后小声读了出来:“传说太阳神之子Asclepius在老师马人的教导下,成了医术高明的名医。他细心研究并治好了很多病人。而死亡的人愈来愈少使得冥王非常不满。冥王向他的哥哥天神Zeus告状,Zeus为维护神族的权威,用雷锤击毙了Asclepius。但击死Asclepius后,Zeus又很后悔,觉得他是个仁慈的医生,为了可敬,将他打死实在于理不当。于是就把Asclepius的灵魂接到天上,成为蛇夫座。星座中的Asclepius手中拿着条花斑蛇,它就是巨蛇座。因为古希腊人把蛇蜕皮看作是恢复青春,而医生的工作就是使人恢复青春。”
“所以是巨蛇座?!”凌卡吸了一口冷气,突然觉得洛哈特这个人人设崩了啊,说好的草包花孔雀呢?!结合一下正在发生的某些事——当然,特指密室相关的事——洛哈特说的那些话,其中含义简直不言而喻:警告和提示。但为什么要告诉他?为什么不是哈利波特?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夏洛克毫不留情地说:“你在思考的时候看上去蠢得跟发呆一样。”他扫了一眼凌卡的表情,“洛哈特还跟你说过什么?”
“你怎么知……”凌卡顿了一下,赶紧把话题带到重点——他才不要被嘲讽拉低了整个霍格沃茨的智商!于是他尽可能的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他和洛哈特第一次的单独谈话。
夏洛克安静地听完,未置一辞,只是转了个身,往天文区的书柜走去。凌卡见他没有发表看法的意思,也只好把问题憋在心里,埋头去找那本一年级时候没找到的洛哈特的书。
在凌卡准备把第5本只看了封面就想塞回原处的书放进书架之后,夏洛克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吼道:“你到底在找谁的书?!”
“额……”凌卡犹豫地说:“洛哈特的……”他注意到夏洛克挑起了眉毛,“好了我正准备告诉你呢,我去年看到过他的名字,但是再去找的时候,就找不到了。”
小顾问侦探怀疑地看了眼凌卡,大概5秒,或者10秒之后,他把目光从凌卡那里转到了书柜上,利落地脱下外袍开始找寻。
图书馆的温度向来非常宜人——毕竟没有人愿意在不舒适的条件下学习。在这近冬的天气里,图书馆里仍旧保持着温暖。夏洛克脱掉了巫师袍和大衣,里面穿着合身的酱紫色丝质衬衫,卷翘头发的边缘在窗边被渐渐升起的阳光照射得有些透明,浅色眼睛锐利而冷漠。凌卡恍惚间觉得自己身处那条著名的贝克街,站在军医约翰那张柔软的扶手椅边上,迎接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这个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顾问侦探的侧脸上——真的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聪明与欠揍,虽然很想否认。
凌卡有些好笑地看着小夏洛克进入工作模式,揉揉太阳穴,也投入了寻找的工作。
然而经过了两个多小时,凌卡放弃了——天文学的书相比其他学科虽然少了很多,但是也有起码五个书柜!他绝望地看着正在重新扫视第三个书柜的夏洛克,对他自己一年前是否看到洛哈特的名字开始产生了怀疑,难道他真的眼花了!
夏洛克扶着额走到桌边,另一只手掌抵住了桌子的一角。然后凌卡看着他将双手的中指指腹抵在了太阳穴上。
“夏洛克?”凌卡看着顾问侦探进入深度思考模式,不是很懂这个时候用到思维宫殿的原因。
“我敢肯定,没有这个名字。”夏洛克说,“不过显然你没有说谎。所以我猜测你看到的是某种很像……非常像那个名字的字母组合。”
“安静!”平斯夫人气愤地走到他俩面前,然后又走开了。
凌卡明白了夏洛克的意思,在桌上摊开了一张牛皮纸,在上面写下了洛哈特的全名。
夏洛克说:“其实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音节上的游戏。”他在洛哈特的全名下面写下了另一个名字‘Gidleo Lochaat’“用德语发音的话”小顾问侦探穿梭在书柜之间,从倒数第二排的书架上拿出了一本不算厚的书,然后折返,“就是它了。”
“英格索尔。”夏洛克冲着凌卡抬了一下嘴角,“标准的德国姓氏。我是不是可以假设你的德语跟你的英语一样好?”
“两位先生!你们就不能安静一些吗!”平斯夫人低吼,“再有一次就别怪我把你们轰出去了!”她不经意瞄到了夏洛克手中的书,语气骤然轻柔了很多,“well,Lochaat女士是有个很有才华的人不是嘛?”
“女士?”
“当然。”平斯夫人轻轻地说:“好了,别再发出太大的声响了先生们。”
凌卡平复了一下心情,盯着那个朴素到有些简陋的封皮,又一次重复:“女士??”他看向夏洛克,显然,对方也很惊讶。
“我觉得吧……这就是他。”凌卡死盯着书皮,视线仿佛能把书烧个对穿,“看看这个封面!一张背景图和一个书名加上一个作者名!简陋的程度简直跟他新书的浮夸程度一样了!”
夏洛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意味明显:你还有更蠢点的理由吗!
他抢过这本叫作《众星观测》的书,快速地翻看起来。
“你在找什么?”凌卡问,“要不要翻到巨蛇座的段落,看看跟洛哈特说的能不能对上号?”
“动动你的脑子,”夏洛克仍一目十行地看着手中的书,“他提及的都是基础中的基础,我相信你在任何一本书里都能找到这些理论。我在找的是这是一本男人写的书的证据。”他抬了一下眼睛,难得主动地解释了一下:“我曾研究过男性与女性关于笔迹与遣词造句上的不同之处。”
凌卡想了想,对夏洛克说,“那我去问问平斯夫人这个作家的事儿。”他顿了顿,回头调笑道:“我相信你这学期的天文学一定能拿个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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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夜里,凌卡很规矩地去了洛哈特的办公室。这位新任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大手一挥,直接把凌卡打发到一旁的桌子上回粉丝信了——说起来,这不是救世主的工作嘛,凌卡郁闷地盯着洋洋洒洒的范本。
禁闭的时间大概要持续一个半小时,期间洛哈特一边写着什么,一边给凌卡讲自己的故事——当然,真实性有待考证。毕竟主角除了他,就都是他书中出现过的角色:吸血鬼,西藏雪人之类。
凌卡心不在焉地写着,脑子里在回想昨天图书馆发生的事。夏洛克最终确认了那本《众星观测》毫无疑问是男性著的书,但是——凌卡犹记得平斯夫人当时以一种让人颤栗的尖刻嗓音吼道:“我去过Lochaat女士的签售会!英格索尔先生!”
笔尖顿了顿,所以是复方汤剂?凌卡心想:那问题又来了,为什么洛哈特要这么大费周章地以一名女士的身份出版一本书?
“好了,凌卡”洛哈特看了看时间说,“今天就到这里了。”他对着凌卡的桌子挥了下魔杖,少年人面前回复好的那一沓信件就一张一张自觉地跳到了洛哈特的右手边。
“well,我想,你不会介意我检查一下的?”洛哈特极尽所能地运动着他两颊及嘴角边的肌肉——姑且可以称之为一个笑容。
“当然,教授。”凌卡说:“那我回去了?晚安,教授。”
洛哈特一边拆开其中一张已经封好的信封,一边漫不经心地提醒:“最近都有教授会在夜晚巡查,别夜游咯,凌卡。”
“好的,教授。”当洛哈特听到了轻微的关门声的同时,也看到了信封内的回信——他敢说,那绝对是他见过最糟糕的手写体,没有之一!
凌卡很幸运地没有遭遇任何教授的拦截就回到了寝室。莫里斯像是从浅眠中被他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指着凌卡的床头。
他还在想着洛哈特的提醒,或许是一种直觉,他觉得洛哈特像是为了阻止他夜游才故意关他禁闭的,甚至于他告诉自己有教授巡逻,可能也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韦斯莱……他说有个消息。”莫里斯的声音打着哆嗦,“好了我要睡了,晚安。”
凌卡拿起自己枕头上那张破破烂烂的著名韦斯莱的羊皮纸,仅有的空间内容纳了大小不一歪歪扭扭的字:
“亲爱的凌卡:
我的哥哥们得知你的想法后非常激动并表示乐意至极!我感觉他们已经有点子了!我想我们明天上午的黑魔法防御课是一起上的,所以要不下课后我们在教室门口集合吧!弗雷德和乔治那个时候也有空。By the way,我们已经通知了夏洛克。虽然我不确定夏洛克是否还有精力跟我们商讨这个,因为他明天早上是飞行课!我是说,他的第一节飞行课!天呐,我可真想念飞天扫帚。
哦该死,写不下了。
你真诚的罗恩”
凌卡辨认完了那些越来越小的字迹,脑补了一下夏洛克玩飞天扫帚,“那可真是……挺奇怪的……”(That’s quite ……Strange.那简直就是奇异博士了。)
翌日的黑魔法防御课,并没有凌卡想象中的轻松,洛哈特看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第一节课康沃尔郡小精灵的教训显然没能让他放弃实践课——这次他玩儿得更大了。
二年级的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死死盯着面前黑黢黢的甬道——天知道为什么教室里会出现这样一条被黑暗浸没的通道!
“洛哈特教授。”莫里斯打破了沉默,“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吗?”
洛哈特甩了一下花哨的刺绣袍子,说:“这条通道连接着一个出口,我们这节课的目的,是到达那个出口。不过这条通道里面,充满了未知。”他顿了一下,俏皮地向那个入口点了下脑袋,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当然,对我来说不是未知的。有人想猜猜里面有什么吗?”他期待地看向那些聚成一团的学生们,“任何人”
学生们面面相觑。凌卡趁机瞄了一眼三人组,赫敏眉头皱地很深,但是她还是举起了手:“教授。”她说:“是魔法生物吗,比如说……”她犹豫了一下,“玛塔巴虫?”
“啊,很高兴有人提到它!”洛哈特冲赫敏抛了个媚眼:“那就请格兰杰小姐来跟我们说说吧。”
“Well……”赫敏挑起了眉毛,“玛塔巴虫是一种群居型的飞虫,它们只生活在黑暗中。当他们感受到威胁的时候会对同伴发出一种信号,对于人类来说,这种信号就是发光。一旦他们发光了,通常就离被袭击不远了。”
“非常正确!格兰芬多加5分!”洛哈特走近学生们,“当你被它们刺了,那些使你麻痹的毒素会在半分钟内起效。如果你们遇到了这些小家伙,会怎么做呢?”他拿魔杖指了指哈利,“波特先生说说看。”
“额……”哈利下意识看了看赫敏,“拿什么东西挡住我的皮肤?我是说,让它们蛰不到我?”
“听上去不错。”洛哈特又指了指凌卡,“英格索尔先生,你怎么看”
“……”第一次在洛哈特的课上被叫回答问题,凌卡反应了一下,才说:“一个盔甲护身?”不,等等,他脑补了一下对着一大群蚊子放盔甲护身,赶紧改口:“飞来咒叫一把飞天扫帚来,等待的期间可以用强光咒驱逐它们。”
“很好的答案!”洛哈特高兴地把凌卡拉到前面一排,“拉文克劳加5分。”说完,他让大家都围着他站成一个圈,“来,今天我们要学习强光咒,我将给你们示范一下,一个完美的强光咒究竟需要多强的光。”
在凌卡意识到‘洛哈特要施咒了!’这件事究竟有多么可怕的时候,已经迟了。在众人被一道耀眼的光闪得无所适从的时候,“嘭”的一声,凌卡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