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丝万缕》情外

38、真相

　　苏鸾才入京几日，刘府要为刘老太君办寿宴的帖子就传到了了她手上。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打听娴贵妃旧事的机会。娴贵妃自己的事，自然是自家人最为清楚。
　　“昨日我去寿宴的时候问了几个人娴贵妃的事，但关于陈宣的事，众人也都只是说当年作为质子被送走，似乎没人知道内情。”苏鸾将自己昨日的见闻说给林若久。她想了想道：“但刘家人应该是知晓的，我昨天不经意听见刘家三夫人说娴贵妃也不过是养出了一个白眼狼，好像隐隐约约也听到了刘贵人的名字。”
　　“刘贵人？她与娴贵妃是什么关系？”林若久不曾听过这个人，便问了问。
　　“听说她是刘老爷的外室女，当年她母亲早亡，带着信物找到刘府。但刘老爷并没有多在乎这个外室之女，只让人将她安排在了刘府，但刘府姨娘庶女众多，她的日子也很不好过。后来还是娴贵妃看她可怜，将她接进自己的院子，这才让她好好活到成年。后来娴贵妃入了宫，生了陈宣后，她也被刘老爷送进宫去了。”关于这两个刘家女，苏鸾倒是听她母亲说过几句，毕竟当年刘贵人认亲的时候刘府虽不在意，但京中闲人多，这丑事自然传的也快。
　　程朝暮一到午后便来找林若久交（谈）换（情）情（说）报（爱）。
　　“照苏姨这么说，刘贵人应该与娴贵妃关系不错才对，可我听我娘说，娴贵妃在宫中对这位妹妹也并不热络。”
　　“也许，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外人不知道的变故。”林若久细细思索：“若有变故，根据刘贵人入宫和二人关系变化来看，这变故多是在娴贵妃有了陈宣之后，刘贵人进宫之前发生的。”
　　“音音真聪明。”看着思考的林若久，程朝暮觉得他对林若久越来越着迷了。
　　“说什么呢，正事还没解决呢。”林若久白了程朝暮一眼。
　　程朝暮露出宠溺的笑：“我看你也是正事，想你也是正事，对你说情话也是正事，想娶你更是正事。”
　　“花言巧语。”林若久斜晲了他一眼，便大步往自己的未央院走去。
　　程朝暮见佳人有了，便自己跟了上去。
　　“阮姨。”自从知道阮慕言是阮慕尘的妹妹以后，林若久她们就这么称呼她。
　　“嗯。”阮慕言正在收拾东西，回头发现竟是林若久二人。
　　“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想问苏姨些事。”
　　林若久走在路上才想起来，阮慕言在临苑呆了这么久，而且作为夷国国师的妹妹，定然有自己的关系网，说不定她会知道些什么。
　　“何事？”
　　“嗯，就是您知不知道当年娴贵妃和她妹妹刘贵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娴贵妃？刘子娴。”阮慕言想了想，这事她倒是知道一些，但却并不完整。
　　阮慕言走到门口，喊了声：“董磬，你进来一下。”
　　待董磬进来，阮慕言给林若久介绍道：“这是董磬，是我的侍卫，也是我夫君…”
　　“阮姨，您…”林若久一直觉得她虽和林迢没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既然找上门来，也应该是有情分的，这董磬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阮慕言看着林若久惊讶的模样，就知道她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她拉住董磬的手：“我本就是照顾林度才来的这里，怎么，我夫君找来了，你还不愿意？”
　　“不是不是。”林若久连忙摇头否认，但她心中还是有些疑惑：“阮姨，那林度到底是谁的孩子，我不问父，只问母。”
　　虽然看见阮慕言拉着董磬的手，突然明白了什么，但林若久觉得，自己还是得确定一下。
　　“你当真不知道他是谁的孩子？”阮慕言不愿明说：“今日到底是问刘子娴的事还是你们的事？”
　　如今快要走了，阮慕言便也不压着自己的脾气。
　　“问娴贵妃，娴贵妃。”林若久吐了吐舌头，觉得还是之前温柔的阮慕言比较可爱。
　　“夫君，你说。”话说开了，阮慕言说话也随便了很多。
　　董磬笑着点了点头：“你们要问陈宣的事吧。”
　　“嗯。”
　　“转胎丸是刘大人在得知娴贵妃怀的是女孩的时候让刘贵人拿给娴贵妃吃的。”
　　“可转胎丸并不一定能生下男孩呀。而且，刘贵人不是入宫前与娴贵妃关系甚好吗？”林若久有些吃惊。
　　“话虽如此，但还有三分之一的机会，足够了。至于刘贵人，在刘府，她寄人篱下，不得不做出与娴贵妃相好的场面。她这人，心中怕是恨极了娴贵妃吧。”
　　“为什么？”程朝暮不解。
　　林若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女人都有的嫉妒心和她的野心在作祟，她并不甘于屈居娴贵妃之下。”
　　阮慕言点点头，很认同林若久的话。
　　“刘贵人进宫是自己求来的。”董磬接着道：“在娴贵妃剩下陈宣，被刘大人要求杀了陈宣，而娴贵妃拒绝了之后。此时刘贵人知道刘大人此时对娴贵妃很失望，自己的机会到了，便求着刘大人让娴贵妃帮助她进宫，与娴贵妃‘互相扶持’，实质她只是想往上爬而已，甚至，在宫中，还几度对娴贵妃下手，娴贵妃本不愿帮她，但刘大人却以陈宣的命威胁她，为了陈宣，她妥协了。”
　　“那陈宣呢？又为何被送走？”
　　“因为刘贵人进宫以后，刘大人并未放弃杀他。他还需要娴贵妃在宫中站稳脚跟，但陈宣只会连累娴贵妃。幸运的是刘大人每次下手都被娴贵妃发现，但随着陈宣越来越大，刘大人可以下手的地方也越来越多。正好，当年夷国战胜，临苑需要一个皇子去当质子，娴贵妃就趁此机会送走了他。”
　　“原来如此。”林若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