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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 忽而今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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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麦子收了,白描做了面饼,众人很捧场,尤其是叶棉简直崇拜白描到了极点,跟着学做饼也是有模有样了。转眼就是7月流火,温度升到40度,几个月滴雨未下,异常干旱,那两亩地里的庄稼也只是靠着院子里的井水半死不活地吊着命,好像随时做好赴死的准备。丧尸病毒再次泛滥,基地到处都是尸臭。
叶棉不敢出门,整天摆弄他的蔬菜,黄瓜可以吃了,他吃了第一个就把第二根送给了父母,陈昊是第三根。后面的黄瓜,白描宣布叶棉没份了,这是自私的代价。
黄瓜种了两大排,摘了两筐,一筐大家分了吃了,留了一些晚上做拍黄瓜。剩下的一筐,白描给了龙时:“你给老人那边送过去吧,沈家就算了。他们怕我的东西有毒。”
叶棉大叫不公平,白描冷冷地看着他:“赶紧收拾东西,给我走。”
叶棉害怕了连忙讨好:“我只是开玩笑,你别赶我啊。我知道你喜欢龙猫,我想起在哪里见过龙猫,真龙猫。”
白描一听来了精神:“在哪里?”
叶棉说:“我想想,我想想,我想起来一定告诉你。不过黄瓜能给一根不?”
白描扔了两根给他:“你知不知道Jian怎么写?”
叶棉说知道啊:“竖、横折、撇、点、横、横、斜钩、撇、点笔画数: 9。”
白描说:“回去写100遍,就不赶你了。”耍人的感觉真好。叶棉立即乖乖去写了。
龙时来到父母这边,把黄瓜分了,说了白描的要求。龙母邱薇叹了口气说:“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闹成这样,青州整天闭门不出,都快闷坏了,要不跟白描说说。”
龙时说:“我和他离婚了,管不了他们家的事情,以后您也别管了。”
邱薇看了看儿子憔悴的脸说:“儿子,你跟我说说,明明是你当初不愿意结婚的,现在离婚了,怎么反倒这么想不开。”
龙时说:“妈,我走了,还有事。我不打算重回部队了。跟您说一下。”龙父回来了,问他到底有什么打算,突然退役,末世了,不去军队他还能干什么?
龙时说:“我想开个集市,最近在交涉,以前的人脉也可以利用。”
龙天赐是个开明的家长,他说:“只要你想好了,需要帮忙就说一声,我们这些老家伙会全力支持你们。你和沈家小子现在离婚了,以后就找个女人结婚,你妈还想抱孙子呢?”
龙时说:“结婚的事情以后再说,遇到合适的我会跟你们说。”
邱薇问:“叶天失踪这么久了,以后也可能难回来,叶家老两口都不指望了,你也不要死心眼。你说别人家儿子花心父母愁着不负责任,可你这一根筋的怎么也让我愁呢?”
龙时问:“他父母现在住在哪里?”
邱薇说:“在前面靠西第三栋508号联排里住。你这样不怕白描伤心,毕竟才离婚,怎么也得给他面子。”
龙时冷笑:“他不会在乎的。行了,我走了,我的事情我自己看着吧。”
虽然脱离了沈家,白描的生活并没有多大变化。白描在院子里给蔬菜花授粉,现在外面蜜蜂都不见了,授粉得人工才能多结了果子,龙时经过他都没说话。龙时现在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和白描没说过几句话。白描觉得龙时越大越幼稚了,不就是那天说了几句吗?干嘛这么大脾气,想想也是,他一定很难受,叶天失踪了这么久。
听叶棉说今天龙时去看了叶天父母,真是心急啊,自己这个下堂妇也算舒了口气,终于不用背锅了,叶棉看自己的眼神也慈悲了很多,哈哈,那小子觉得突然对不起自己,态度极其好,真好玩。
白描心情好,做了小葱炒鸡蛋,鸡蛋是龙时用粮食换来的,黄瓜馅饼,沈青州走了,叶棉做饭,他厨艺只能入口,最拿手的就是拍黄瓜。大家吃得挺香。
陈昊说:“关于集市,大家有什么看法?”
乔司是个A大经济系毕业的高材生:“先打通政府关系,弄拍照,然后和军队谈,毕竟治安是个问题,现在物资都这么紧张,后面估计会更严重,物资规划是个重中之重,不能只有本地的。老大你发话吧?”
龙时说:“集市在9月开始,这两个月太热了,物资难以存放。现在弄到了就放在东郊的地下冰库。陈昊负责物资运输收集,我和马林负责政府沟通,乔司和叶棉负责物资分配、配给,沈青州负责仓库的警戒。”
叶棉说:“就沈青州那性格适合看门吗?”
白描说:“我看挺好的,我这个哥哥打架不行,这看门的枯燥活肯定比你强,你能坐得住?”
陈昊看了看白描和龙时:“那白描呢,他功夫好,安排什么?”
龙时说:“白描不算。”
白描撇撇嘴,反正已经习惯,以前也是,但凡有好事,龙时就说:“白描不算。”
白描想自己打理看空间的事情已经够忙,确实没时间帮他们。
叶棉说:“我也想混吃等死,白描我要跟你换,我给你工钱,你现在也是孤家寡人了,得攒些养老钱。看什么看?我这是为你好啊。”
白描笑了:“多谢你的关心,我这院子和那两亩地够吃了,将来还能养活我老公。”
叶棉睁大眼睛:“啊,你这么快有对象了?真不愧是狐狸精效率,勾人效率就是高,难道是向黑?他最近来得真勤快,把我的黄瓜都吃了好几根?我说你也太亏了,他还不如时哥呢。”
陈昊连忙拉着叶大嘴跑了。白描自顾自地吃着饭,龙时沉默不语,乔司和马林匆匆吃了也跑了。白描站起来准备上楼,龙时说:“叶棉说的是真的吗?”
白描觉得没有回答的必要:“我吃饱了,先上楼了。”
白描觉得很累,睡着了回到了少年时光。
那天是个夏天的一个周末,龙时让白描在公园等他说带他去新科技展会,有最新的机器管家展示。
白猫带了冰凉的绿豆汤,龙时刚打完球,白描递给他,龙时说:“真贤惠,以后谁娶了你就有福了。”白描尴尬:“男人不能用贤惠形容好吧。”
两人起身,那天的天气本来很好,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下起了雨,就像少年白描的心情。龙时给白描买了香草冰淇淋:“你要少吃,要不手脚又要冰了,只准吃一半,剩下的算我的。”
龙时看着白描吃得开心,白描递给他,龙时看着冰激凌发呆。
突然电话响了,显示是叶天宝宝。龙时脸立即走到一边接起来,这个电话好长好长,长到天气下雨了,白描的冰淇淋化掉了,龙时的电话还是没有结束。白描那天是自己回家的,一个人没有吃饭就上了楼。只知道后来好像龙时来找他,母亲由于要参加宴会冷淡地打发了龙时。白描淋了雨,得了一场重感冒,去上学,遇到了龙时和叶天一起走着,从那以后他和龙时就很少见面了。
白描睁开眼睛,他觉得闷上了楼顶。他看着白色的月光照进窗户,那么久远的事情了,竟然还记得。乌云来了,盖住了月亮的脸,下起了雨点,白描将电子天花板放下,这天花板死白描为了防止房顶的植物被晒死或者被大雨泼伤准备。
白描下了楼,外面雨下得好大,不一会儿外面的水就淹没了菜地。院子里开着灯,叶棉大喊大叫着抢救他的宝贝黄瓜,可是雨太大了,陈昊把他拉进来。白描站在窗边,喝着一杯开水,他体质阴寒,夏天也很少吃冰的,他冷眼看着院子里蔬菜被打得摇头晃脑,半小时过去了,瓢泼大雨仿佛从天上倒下来,气温降了好几度,突然又下起了冰雹。蔬菜彻底完了。
这场暴雨已经连续下了7天,还没有停止的迹象。叶棉心疼死那些庄稼了。外面地里的红薯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在前面的麦子都收了,不然全得长毛。叶棉是真的长毛了,无精打采的,黄瓜是救不了了,花都被打落,新种的蔬菜也泡坏了,生菜,油菜等能抢收的都收了,冰箱放不下,在外面的都烂了,温度34度能不烂吗?
白描空了就进空间种地,刚刚种了一亩棉花,希望今年的冬天不要太冷,被子里的棉絮该换了,白描希望棉花能长好点。现在科技发达了,人们不再盖厚厚的棉被,都是穿智能衣,可以控制体温的,可是这种衣服有效范围只能在城市,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人们不想住在乡下或者山里的缘故了。白描从小喜欢盖被子,穿棉衣,习惯了,因此还被人笑话是个异类。
白描身体不好,从4岁起跟着沈家的教头习武,后来自己根据古书又摸索出一套白氏太极拳,现在身体不错,柔韧度峰值,对付寻常人不在话下。山上的天池寺的和尚和他一样习武,吃的是素食,所以没有一个变成丧尸。说起天池寺,他们每月一次的布施善举已经被停掉,原因是第一个月的布施就引起了巨大的骚乱,华夏妇女们的强悍再次堪比军队,一个小时的踩踏死亡人数就达到了10万人,可不是几百万人涌过来,十万军队也如蝼蚁无法抵挡。
白描种了点秋白菜,打算提前腌点酸菜吃,这种古菜现在几乎灭迹,白猫去年自己弄了点还挺好吃,决定今年腌制两缸存起来。菜地里的芋头长得不错,秋季应该会有收获。莲子已经结了不少,白描采了一把,挺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