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战》蝉夜

2、第 2 章

　　怪物嗷嗷叫起来，胡乱的挥舞双臂，尖利的指甲划伤了程晋莫辰，双脚一用力竟一气蹦上两层楼楼顶，嗷嗷叫着扬长而去。
　　“那是什么怪物？”莫辰一脸不可思议不禁喃喃道。
　　程晋同样震惊，喘息着看着怪物消失在小镇尽头的夜色里。
　　这个怪物的出现就像是一个预兆，一个日落镇宁静即将被撕裂的预兆。
　　经此一事，莫辰惴惴不安的睡到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找程晋。
　　他没有把怪物的事情大肆宣扬，因为根本不会有人相信。
　　“晋哥，如果怪物再来，人没有防备，肯定会遭遇不测。没有证据，他们也不会相信我们。”莫辰无奈的说。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怪物抓到他们眼前。”程晋冷静的说。
　　晚上程晋与莫辰各挎一把长枪，腰间别了把适合近身格斗的钢刀，莫辰甚至牵来了他家的大黄狗，二人一狗在街上仔细巡逻着。
　　大黄狗兴奋的在前边开路，程晋莫辰在后边跟着，倒有点像深夜遛狗。
　　两人巡逻到午夜也不见怪物踪影，连续几天都无功而返，这让莫辰着急又气馁。
　　如果找不出有怪物的证据，镇上的居民就不会加强警戒，若有怪物来袭，后果不堪设想。
　　后半夜，家家闭户，莫辰与程晋再次无功而返。
　　莫辰为了与程晋巡逻，向家里撒谎跟程晋学习机械维修来了，所以这几夜都住在程晋家。而程晋家只有一张床，程晋只能打地铺。
　　“晋哥，你干嘛打地铺？一起睡呗。”
　　“我习惯一个人睡。”他只习惯跟叶朝睡。
　　“你很有勇气。”沉默良久，程晋突然开口道，“遇到那样的怪物，换做常人已经吓破胆了，而你还提议去巡逻。”
　　“因为我知道晋哥你不是常人，晋哥你不是敢直面怪物吗？我特别佩服晋哥！”莫辰由衷的赞道。
　　程晋因为莫辰的直率好笑的弯了弯嘴角。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晋哥。”莫辰翻过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看向正闭目养神的程晋，“你为什么看起来特别寂寞？像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
　　“是吗？上了年纪的人看起来都这样。”程晋敷衍道。
　　“晋哥你不超过30岁吧？哪里上了年纪？”莫辰笑了起来。
　　“小鬼头。”程晋打趣他。
　　“我马上22了，晋哥。诶？晋哥，你多大了？”
　　“28。”程晋如实回答。
　　“28？晋哥，你肯定谈过很多次恋爱了吧？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的初恋还在呢。”
　　“小鬼头，你还挺八卦的。”
　　“快说说你的恋爱史！”莫辰急切的催促道。
　　“我曾经有一个恋人，叫做叶朝。他笑起来很好看，总是开些没头脑的玩笑，每天都精力充沛。外表看起来斯文，其实作风特别粗犷，没有谁比我更了解这一点。我们曾经在浴室隔间里苟合，旁边就是我们的队友，也试过在床上连续做①爱三天。我们并肩作战，他的攻击很有技巧，总是能出奇制胜。对了，他还是一个很文艺的人，曾经写了好几首歪诗。”说到这里程晋轻笑了起来。
　　“看来她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后来呢？为什么你们没有在一起了？”莫辰问。
　　“他死了，在一次任务里……死了。”程晋轻声回答，像怕惊醒了谁一样。
　　听到这里，莫辰惊的倒吸一口气，结结巴巴的说：“对……对…不起，晋哥。”如果经历过这种事，任谁看起来都会像一个有故事的人。
　　而程晋，他的眼泪已经顺着眼角滴答滴答流下来。所谓情深似海，概莫如是。
　　莫辰察觉到程晋呼吸的变化，惊的坐起来，迅速下床查看程晋。
　　程晋闭着眼睛，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汨汨而下，浸湿了枕头。一个向来沉默，个子一米九几的精壮男人在他人面前如此泪流满面，实在震撼。
　　莫辰心中猛的一痛，俯下身去环抱住程晋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他。
　　待程晋慢慢平复，莫辰才爬上床，后悔自己多嘴多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