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演绎法与网球》慧子与振英

45、消失的温柔

　　夜晚的球场上，艾琳娜难得的穿上了网球服和幸村精市对打。
　　“艾琳娜的理论旋球的变化多了很多呢，连球路都不好预测了。”
　　幸村精市轻松地回击了艾琳娜的球，笑着说道。
　　“你的实力越来越强了，不多加点变化你也会觉得无聊吧。”
　　“话说我在全国大赛上已经破解了艾琳娜的无解回球了，艾琳娜有没有很伤心呢？”
　　在全国大赛决赛青学对立海大最后一场单打一的比赛上，越前龙马使用了艾琳娜的无解回球被幸村精市破解，赢得了比赛。
　　“那样的球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破解的，只是时间问题。而且所谓的无解回球我还有无数个，在我这里”
　　艾琳娜笑着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不愧是艾琳娜呢，你的球一直都很别人不一样，你喜欢网球吗？”
　　“我只是觉得网球的无数种变化很有意思。”
　　“但是你打球很开心吧，不然也不会去研究球的变化不是吗？”
　　幸村精市认真地看着艾琳娜，紫蓝色的眼睛像要看到她的内心深处。
　　“和你打球才会开心，因为你才能接住我的球。”
　　艾琳娜诚实地回答到，
　　“艾琳娜对我的期待很高呢，好开心。”
　　“因为你的网球一直都很有趣。”
　　两人停下了练习，并没有算分。在立海大的时候艾琳娜跟幸村精市的练习都是这样，有时候艾琳娜会做幸村精市的陪练，有时候幸村精市会被艾琳娜拉着试球。
　　“艾琳娜那么久没练习还是打得那么好呢。”
　　幸村精市和艾琳娜并肩坐在场边，吹着晚风。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练习？而且打了那么久你的外套一直也没有掉下来啊。”
　　艾琳娜对着幸村精市翻了个白眼，对于他总是把外套披在肩上的穿法有点鄙视。
　　“呵呵，难道艾琳娜晚上会一个人去练习网球吗？”
　　幸村精市无视了艾琳娜对自己外套的看法，
　　“不是一个人，有时候那条金鱼也会在旁边练习。”
　　艾琳娜指了指不远处经过的德川和也。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就算打了招呼，没有说话。
　　“艾琳娜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交到了新朋友呢，感觉有点寂寞。”
　　幸村精市假装难过的低下头，
　　“不是朋友，只是条金鱼。”
　　艾琳娜对着幸村精市淡淡地说到。
　　“呵呵，原来如此。不过艾琳娜这样说好吗？德川君听得到哟*^_^*”
　　幸村精市指着不远处默默练习挥拍，动作在听到艾琳娜称他为金鱼时有瞬间的停顿。
　　“不，他只是没有听过别人说他是金鱼而已。以后会习惯的。”
　　艾琳娜面无表情地看着一个人在练习的德川和也说道。
　　我并不想习惯！明明看起来很冷漠的人结果居然有喜欢说人是金鱼的恶劣习惯。德川和也在心里默默吐槽，脸上不动声色。
　　“你该回去休息了，我送你。”
　　艾琳娜背起网球包对着幸村精市说到。
　　“呵呵，我的身体现在很健康，不用那么担心。而且为什么艾琳娜总是喜欢送我呢？不是应该我送你吗？”
　　幸村精市也拿上网球拍站到艾琳娜的身边。
　　“你不知道怎么躲过监控器的路线。”
　　艾琳娜指了指周围无处不在的监控器。
　　“原来如此，看来艾琳娜带我走的都是监视死角的路线阿。”
　　“我不喜欢被监视。”
　　两人聊着天，就算绕道走也感觉很快就走完了。
　　“艾琳娜，我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艾琳娜固执地把幸村精市送到房门前，
　　“精市，你要当职业选手吗？”
　　艾琳娜严肃地看着幸村精市，这是艾琳娜第一次询问他的人生规划。
　　“恩，我想当职业选手。虽然知道会很辛苦，但是我想可以一直打网球。”
　　幸村精市脸上没有微笑，认真地回答了艾琳娜的问题。
　　“我知道了，晚安，精市。”
　　艾琳娜对着幸村精市点点头，转身离开。
　　“真是美丽的雏菊呢。”
　　不二周助在房间里笑着调侃幸村精市，雏菊的花语代表着深藏在心底的爱。
　　“我也觉得我的花很漂亮呢。”
　　幸村精市假装听不懂的样子，对着桌上的雏菊花笑道。
　　艾琳娜回到自己的房间，再一次进入了思维宫殿。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思维宫殿里的幸村精市身影变得有点透明，双脚已经不见了。
　　“他喜欢打网球会做职业选手，我喜欢危险的东西，我们的世界不同。”
　　“可是你舍得吗？你离不开我。”
　　“我的道德感已经构建完成了，只需要一点时间，你也会消失在我的思维宫殿里了。”
　　“这是你心里的答案吗？”
　　“这是理智告诉我的的答案，我的理智做出的判断。”
　　艾琳娜睁开眼睛，冷漠的眼睛目视前方。没有注意到大衣的手机里金泽警官发来说“内村航逃走，可能会找你报复，小心。”的消息，不然也不会在之后发生的事情里陷入困局。
　　最近柳莲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艾琳娜和人交流的频率越来越低，眼神也越发冷漠。至少以前跟他们谈话时眼睛会缓和很多气息也很柔和，现在虽然和她说话时她也会回答，但是身上有了隐隐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本大爷觉得艾琳娜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现在居然叫本大爷景吾，不叫金鱼王！实在是太恶心了！”
　　迹部景吾和柳莲二，真田玄一郎幸村精市四人坐在房间里开会，迹部景吾义正言辞地说道。
　　“原来迹部是抖M？真是很好的情报呢。”
　　柳莲二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本大爷在很严肃的和你们说话！而且本大爷才不会那么不华丽！”
　　迹部景吾强烈抗议道。
　　“我也觉得艾琳娜最近越发冷漠了，连看我的眼神有时也会觉得有点可怕，就像看死人一样。”
　　真田玄一郎回想着说道，
　　“虽然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了，不过我是不会看错的。”
　　“听真田那么说我也觉得呢，之前艾琳娜虽然冷漠，但是还是会和选手交谈。现在完全一副不想和他们说话的样子，有时候甚至会直接无视他们，那些高中生对她意见很大呢。”
　　柳莲二拿着笔记本把收集到的情报说出来。
　　迹部景吾对着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幸村精市问道，
　　“你知道些什么吗？”
　　幸村精市笑着说道，
　　“不，我不太清楚呢。艾琳娜一直都没有来找过我。”
　　“啊恩，看来本大爷要去找她谈一谈了，那个不华丽的女人居然害本大爷那么担心。”
　　说完迹部景吾就离开了幸村精市的房间，柳莲二和真田玄一郎担心的看了一下幸村精市，交换了一个眼神也离开了。
　　幸村精市坐在地上的头靠床上，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我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完全一点头绪都没有。她什么都不说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艾琳娜你到底怎么了？
　　幸村精市心不在焉地吃着晚饭，身边的人的谈话左耳进右耳出的，却一脸我有认真在听的样子。
　　“幸村，你找艾琳娜谈谈吧。她现在不太好，她在排斥这个世界。”
　　迹部景吾脸色难看的坐到了幸村精市的对面，一看就知道他和艾琳娜谈崩了。
　　“她居然说这是她的理智做出的判断，说那些人不需要理会，他们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她现在完全一副电脑中毒的样子，我担心再过一段时间她的世界就会只剩下她自己了。”
　　迹部景吾一脸严肃认真地对着幸村精市说道，
　　“你和她关系最好，你去找她聊聊吧。拜托你了。”
　　‘一旦她思考出不需要继续接触和融入这个世界，那么对她来说朋友和家人的存在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幸村精市突然想起艾琳娜的哥哥麦考夫先生和自己说过的话，那现在艾琳娜就是已经思考出来这个结果了吗？麦考夫先生难道一早就猜到会这样了？
　　幸村精市拿出手机给艾琳娜发了封邮件，约在高塔见面，他想听她拉小提琴。他是不会相信的，那么温柔的艾琳娜是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高塔上，艾琳娜给幸村精市拉了首《小夜曲》，演奏结束后，幸村精市笑着鼓掌，
　　“艾琳娜的演奏还是那么好听，为什么不拉《月光下的少年》？我很喜欢呢。”
　　“没有必要。我录给你了，你可以回去听。”
　　艾琳娜冷漠地收起小提琴，面无表情地说道。
　　“可是现场版和录制的感觉不一样呢。”
　　“我可以把乐谱给你。”
　　艾琳娜直视幸村精市的的眼睛，
　　“可是我想听艾琳娜的演奏，不行吗？”
　　幸村精市假意地低下头，
　　“我的道德感已经构建完成了，你的心情已经不会对我再造成影响了。今天的约定做完了，我走了。”
　　幸村精市眼里的光渐渐消失，我已经不再是你特殊的存在了吗？
　　“艾琳娜！”
　　幸村精市从背后抱住了艾琳娜不让她离开，
　　“我现在对你来说是什么呢？我对你已经不重要了吗？”
　　艾琳娜拉开了幸村精市的手，转过头对他说，
　　“你是我的朋友，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只是你已经不是我的道德感象征了。”
　　不去看幸村精市难过的神情，艾琳娜头也不回地走了。
　　高塔上幸村精市一个人站在那里，吹着晚风。呵呵，真冷啊，风都吹到心里把心都吹疼了呢。幸村精市捂着心脏的位置，明明已经不会再发病了，可是为什么全身那么痛呢？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这次艾琳娜不会再说我只是一条普通的金鱼，哭也没有关系了吧。
　　幸村精市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没有被艾琳娜带着很快就被人发现，说教了一会儿就回到了房间。打开抽屉看到艾琳娜给他的mp3，单曲循环听着里面的音乐，不一样了，跟以前听到的感觉不一样了。可以拉出那么温柔的音乐的艾琳娜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