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十二章 终将见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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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趣啊。”陈昂露出了一抹笑容。
[这个世界，这个所谓的『魔术』体系，真是给了我不少的启发呢，还有『英灵座』……或许能给魔苟斯(我)更多的灵感……]
想定主意后，他看向莫无道。“不知『邪魇之主』是否愿意与我结盟呢？”
“为什么不呢？”莫无道同样心照不宣的微笑。
在立香一脸“我是谁，我在哪”的表情中，他们开始了愉快的参观之旅。
在Caster的带领下，他们走进原本是圣堂教会的地下室，现已改造成陈博士的私人实验室中，灯光逐一亮起，各种惊悚的、奇诡的、血淋淋的标本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甚至有一些仍在蠕动着，附着在玻璃瓶的表面，像有呼吸般微微起伏。
立香还看到一个装在水槽里的大脑，插满了电极，连接着一个显示屏，在他们经过的时候显示屏忽然布满了雪花，布满黑红色亵渎纹路的心脏在黄色溶液中缓缓做着起搏运动。
尽头屏幕的灯光亮起。
『This is TianQi.』
『Welcome back, doctor.』
“天网，进入5%工作状态。”
『Yes, doctor.』
陈昂解释道：“这就是我研发的高智能机械生命体——天网，因为现在只是一个投影，我只能控制全日本的网络和电子设备，没有足够的功率占领五角大楼，入侵克洛勃，真是可惜了。”
他叹了口气，又道：“时间也不是很够，这个世界很排外……如果想长期停留，只能封印灵格和力量，不然就是寻找代行者，用合适的载体以『降临者』的形式偷渡到英灵座，据我所知只有亿万光辉之主和拉莱耶之主成功了……”
“说实在的型月的确有不少值得研究的东西，比如说我临时做的『缸中之脑』，”他指着这个在液体中游动的大脑，微小的电火花在皮层与电极的接触点炸开，微弱的氧气和氢气被输送到专门的管道中，重新融入水里。“这个大脑原本属于一个叫言峰绮礼的神父，他想杀掉我愚昧的御主——虽然她很无知，也不听话——我很不开心，就将他的脑子完整的取出来，设置了十重梦境的轮回，有他妻子去世的场景，他只沉湎了两天就突破了，有他女儿遭受折磨的画面，他没有任何停留。”
说到这里，他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份报告，立香看到题目《论型月人类的起源与命运既定论的可行性报告》，就听见科学家发出的低沉的笑声，让她抖了抖，眼角的余光撇过桌角可疑的暗红的液体。
“然而他仍在梦境中轮回，一遍又一遍的杀掉他的老师，捅死一个叫卫宫切嗣的男人或被他杀死，每次都止步在这里又开始下一个轮回，我提取了他的脑脊液和前额叶激素，就好像他只能从这个卫宫切嗣身上获得存在的意义，或者说活着的实感，一遍又一遍的迎合所谓的『命运』……”
“你到底想说什么？”莫无道打断了他，“这种废话没有任何意义。”
“好吧好吧，”陈昂推了推眼镜，“他内心的空洞如果继续扩大，一定程度后，就会发生指数性的链式反应，他的灵魂会完全扭曲异化，与他的起源结合，从而干预现实，也就是所谓的——”
“Beast。”
“有趣的是，这是一个普遍现象。”
“什么？”立香大惊失色。
“没错，这个世界是唯心的，极端的性格，极端的执念，都有概率发生不可逆转的崩坏、异化，也就是人类爱、人类恶，而那个持有圣杯的小姑娘，她就在深渊边缘来回试探，只需要一个契机。”
陈昂戴上实验用的塑胶手套，像个变态似的舔了舔嘴唇。
“真想抓住这个稀有的样本啊。”
立香心情格外沉重。
“莫无道，我……”
莫无道停下来。
“立香，你想借用我的力量吗？”
“……”
“我的确有一瞬间解决问题的力量，甚至幕后黑手，在我眼里也什么都不是。但是啊，但是——”
“一旦用出了这份力量，一切就全都无法挽回了。太阳将熄灭，深渊包裹着拉莱耶从海底涌上来，世界的残骸从天际坠落，异魔的手将深入星球之中，它们将坏掉的生命，连同灵魂，全都分食殆尽。”
“我……”
“那是Beast啊。”
“立香。”莫无道温柔的拥抱她。“你不是孤身一人，我们都在陪着你。我和医生，玛修，还有你的英灵们，都会陪着你的，无论这个世界是不是已经坏掉了，你只要解决了人理烧却，一切就都结束了，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真的吗？只要结束人理烧却，我的世界也……”
“是的。”
[骗你的。]
“真的吗？”
“真的。”
[世界将在2018年终结，烧却也好，冻结也罢，一切都注定了。]
“谢谢你，莫无道，你是个好人。”立香擦干眼角的泪花，重新振作起来。
莫无道放开她，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嗯。”
[嘻嘻咯咯咯■■％＆＊＃■■■]
[我们还要见证你的终末呢，在此之前坚持住，不要陷入绝望啊，我可爱的立香酱。]
“我们回去吧。”
[因为再过不久你就会永远的失去。]
昏黄色的灯光之上，月亮俯视着大地，满怀恶意的笑了起来。
[嘻嘻嘻嘻嘻]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十二章 终将见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