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九章 我，安哥拉曼纽，二五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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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幕上的女人，已经经由广告、海报、电影、网络、书籍、报纸……无孔不入的侵占了生活的各个角落。
她穿着红色低胸晚礼服，褶皱的裙摆随着走动，长长的拖曳到地上，粉钻碎花耳坠从金色的秀发中时隐时现，她紫色的眼睛像胸口佩戴的紫翡翠一样熠熠的闪着细碎的光，睫毛扇子般垂下来的时候，好像掩盖住了漫天晨星……
她优雅又妖娆的漫步在红地毯上，转身回眸一笑，正好被摄影机忠实地记录了下来，还能听到摄影师粗重的、像发情的公牛一样的喘息声。
美得目眩神迷。
即使没有身临其境。
即使是晋升到英灵之座的，意志千锤百炼的灵魂，也不由得恍惚了一瞬。
她拿着话筒，她的眼睛看上去如同初生的小鹿，她的身姿如同魅惑的魔女。“没有人能抗拒我的魅力！”
“你们爱我吗？”
“爱！！！”
“我爱你啊，女神！！”
“一切都奉献给您——”
观众席上疯狂的欢呼起来，如同一群欢宴的狂信徒，如同扑火的飞蛾，如同血液即将被品尝殆尽的血奴，如同彻夜燃烧的、残火的余烬。
糜烂的绚烂中充满着不祥的意味。
“没有人能抵挡她的魅力……”安哥拉·曼纽喃喃道。
“简直可怕极了不是吗。”莫无道微笑着，看着电视里的人影，不由得感叹道。
“就像嗜毒成瘾的瘾君子，无可救药的饮鸩者——”
“——终将被贪婪的兽(beast)吞噬殆尽，情感化为食粮，灵魂化为酒水，就着□□的『杯』一同饮下。”
“真是了不得。她有成为『爱欲』之兽的潜质啊。”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
“不能让她再这么下去了。”
“可以诱惑她来参与圣杯战争，在七天之内接近她，削弱圣杯的魔力将她杀死，或者送回原来的地方，特异点就会消失。”
“可是，作为圣杯的许愿者，来自异界的穿越者，她知道我们的底细，我们的能力，她是不会相信我们的。”
“最重要的是，我们心有顾忌，在她俘获的狂热者面前，我们甚至无法接近她，而她完全没有身处险境的必要。”
“不，”莫无道笑了起来，“她会相信的。”
“太过顺利的愿望，强大的能力，还有来自先知先觉的傲慢，都会促使她来到这里。”说着，他俏皮的眨眨眼睛，“毕竟『圣杯战争』是型月的一大特色，何况我们还有根源、血族真祖和魔法使。”
“她并没有增加智力的途径，只要能抗拒她的魅惑，演技过关，她会相信的。”
“好吧，你说的没错。”爱因斯坦赞同的点点头，“但是身为一个严谨的科学家，缜密的计划，实施的人选，完美的步骤，深远的布局，这些都必不可少。那么，master，您有人选了吗？”
“当然。”
莫无道胸有成竹的指向某一个。“去吧！决定就是你了！”
“以我多年玩调查员的经验，他是最合适的诱饵了！”
此时，主持人仍在播报着：“今日玛丽莲·林女神将在观布子市巡回演出以便于增加本地居民对抗杀人魔的信心……”
……
夜晚降临了。
居酒屋和酒吧里亮起灯光，女汤的门打开，蒸汽一缕缕从门帘后飘出来，不远处小吃街，还有旁边的“红灯区”人声鼎沸，冲淡了笼罩在人们头上的阴霾。
黑泥在阴影里逃窜着。
不敢露头，不敢停留，甚至不敢泄露出任何气息，它在人类的影子里移动着。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来自远方的注视好像就在身边，无处不在，无法遁形，这种矛盾感让人作呕。
它不会作呕，它在阴影里瑟瑟发抖。
注视如影随形。
如果抬起头，就会看到月亮上有一条黑色的尖锐的“线”——看着地球，群星眨着眼睛，窃窃私语，红灯切换成黄灯时，“咔”的一声，黄灯中央裂开了一道像某种魔物的、浑浊的竖瞳。
以往它会选择给人类带来毁灭，产生的恶意足以让它获得数次强化，但现在它惊惶的逃窜着，甚至不敢停留哪怕一刹那。
注视无处不在。
必要时，人类的，乃至一切“眼睛”都会成为祂的眼睛。
不能停，不能回头，不能对视，会死会死会死啊啊啊啊啊啊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怎么办灯泡在眨眼祂们都在看我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黑影慌不择路的逃窜着，直至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
注视消失了。
它停了下来，顺着影子向上看去。
那是一双肤如凝脂，纤细优美的双腿，红色的裙子堪堪遮过膝盖，而后摆散开，长长的拖到地上，每一寸都像被上帝抚摸过一样，完美的恰到好处，任何人，乃至异族，只要看到那张脸，都会被俘获心神——
那是足以让众神为之疯狂的“绝对之美”，甚至有一种“海伦再世也不过如此”的念头。
女人笑着，看着黑泥从脚下渗出，涌上来，匍匐在脚边。
黑暗中猩红的光芒亮起。
只见她向黑暗摆了摆手。“无需担心，安东尼奥，听听这孩子是来干什么的吧。”
翅膀拍打的声音传来。
“可是，我担心它会威胁到您，这种邪恶甚至要超过我见过的所有黑暗生物——”
“无需担心。”
“十分抱歉！卑贱的我——”
“无需作践自己，安东尼奥，你可是仅次于二十七祖的吸血种。”
“我可是认识它的，”女人得意的笑了起来，她用脚踢了踢翻滚的黑泥，“你好啊，Avenger，此世之恶，拜火教的恶神，安哥拉曼纽。”
黑泥直立了起来。那是一个低矮的人形，至于为什么要说是人形，是因为他黑得过分了，好像影子从二维跃升到三维，只能看到一对眼睛的轮廓。
此时黑影虽然极力维持站立的姿势，但还是明显能看出瑟瑟发抖的样子。
明明身为恶之源头，却做出如此丑态。
真是可笑极了。女人漫不经心的扬起下巴，问道：“此世之恶啊，你为什么来到这里？”
安哥拉曼纽没有理会身边的女人，他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欣喜若狂。岂止是欣喜若狂，他抓住头发，又哭又笑，状若疯狂。“终于消失了！祂终于消失了！”
“什么意思？”
“祂把月亮吃掉啦！祂把地球侵蚀啦！这是梦境，亦是现实！呜噫——祂的贪婪的视线无处不在！祂居然不敢来到你的领域中！嘻嘻嘻嘻——”
女人过了好一会，才从颠三倒四的话语里听出了未尽之意。“要我帮你？你拿什么来回报我？我有凭什么帮你？”
“圣杯！”
“圣杯，我已经有了。”她从怀里拿出了一只小巧的金杯，魔力无时无刻散发出来，扭曲着周围的环境。
“呵。”安哥拉·曼纽不屑的嗤笑。“你拿的只是魔术王制作的圣杯和爱因兹贝伦家的小圣杯，又如何能与真正的第三发载体相提并论？”
“和吾合作吧，非人之人啊！”
……
客厅的桌子上，水晶球里，黑泥的踪迹渐渐模糊。
“成功了。”感受到从化身处传递出来的信息，莫无道肯定的点点头。“果然仅靠小安的演技是不够的，要彻底抹去有关我们的这段记忆才靠谱。”
“了不得啊，master！”Caster目露惊叹之意，“居然能将“阿赖耶”用到这种程度，虽然我只是一个平凡的物理学家，也能看出其中蕴含的高深的定理。我想弗洛伊德一定和您十分有共同语言。”
“只是窃取了人类潜意识里微不足道的一点力量罢了，如果没有限制的话，我可以召唤出幻梦境，将我的思维投射到现实，直接修改根源。怎么样，要学吗？”
Caster居然认真思考了一会。“还是不要了。”
他意有所指的看向迦尔纳。“那样会变成“外国人”吧？虽然施舍的英雄并不介意，但我还是想做一个“本地人”的。”
“真是的，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扭曲了大多数人的意志，侵蚀了这个世界的阿赖耶，直接让式去即死她，让爱尔奎特开个月落，让青子放个魔炮，或者让宝石翁把她扔到虚空中去，何苦搞得这么麻烦……”
“没关系，master，我们这边集合了世界的顶尖力量，有此世之恶作为内应，已经胜券在握了，我也会挥舞手中的长枪，为您带来最后的胜利。”
“不要毒奶啊迦尔纳！你被时辰附体了吗！”
……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九章 我，安哥拉曼纽，二五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