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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不要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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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程雪还是没能缓过劲儿来。
她很难受。
叶寒都结婚了。孩子也有了。
如果真的是他的孩子的话，那应该在他读大学的时候就生了吧。
因为每天都要想这件事，程雪脑子里乱糟糟的，因此还被jerry骂了两句，说她工作的时候发呆。
很怕被炒鱿鱼，程雪从那之后注意力集中了不少。
再次见到lynn是在她快要下班的时候，小女娃跑到她身边，气喘吁吁的让程雪带她走。
程雪当然是懵的，都不知道lynn为什么会直接冲过来找她。
“shirley，你快带我走！我不要去米兰！求求你！kevin要来抓我了！我怕！带我走吧！”
看小女娃哭的稀里哗啦，程雪也不多想了，直接抱起她。衣服也不换了，直接从员工通道出了酒店。
显然lynn没怎么坐过公车，下了车还晕晕的。
程雪抱了她一路，手臂很酸很酸。
“我…从来没有坐过那种车！人好多！我头晕！”
程雪拍着她的背：“你坚持一下，马上到地方了。”
程雪带着lynn回了自己的住处，她把lynn放到自己床上，叹了口气，开始甩手臂，这小丫头虽然很轻，但是抱一路真的不好受。
“天哪，你的房子也太小了吧？这是人住的吗？在米兰，我的房间都比你的屋子大！你是穷人吗？”
程雪被小朋友这么说，倒也是没生气，给她拿了瓶牛奶：“欢迎你，你可是我这房子来的第一个客人。”
虽然lynn不一喜欢这个逼仄的地方，但对于自己是第一个光临这里的人还是觉得有些自豪。
程雪的房子很小，除了卫生间是单独的一间外，其他整个是连一起的，不过有垂坠珠帘阻隔，倒也分的清楚。
唯一不好的就是这屋子不大适合做菜。很容易搞的满屋子油烟味。
最近程雪都是吃饺子度日的，烧起来方便。
那天，她自己包了一下午的饺子，把那个小冰箱塞满了水饺。
她这里也只有水饺了，看了眼身后不远处帘子后面的小女娃，程雪多下了几只。
饺子煮好，程雪走过去喊lynn，小女娃倒是乖巧的跟着她。
把她搬到椅子上，程雪把饺子推到她面前：“我这里只有这个，如果你不喜欢吃我也没有办法。”
lynn从来没吃过这个东西，不过还是拿起了叉子，尝试了一只。
然后程雪看到小女生吃了一只又一只……
“好好吃呀！”
程雪看她吃的不错，倒也放下了筷子：“好吃那你就多吃点。”
lynn把盘子里最后一只水饺吃下肚，随后开心的小脸蛋又愁云密布：“现在，父亲一定在让kevin满世界找我。”
程雪愣了一下，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吵架了？”
lynn点了点头：“这一个多月，我被父亲扔在了曾祖母家里，我听到曾祖母和我父亲在打电话，说是今天会把我送回米兰。我偷偷告诉你哦，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我的母亲，虽然她很漂亮，但是她不爱我，虽然我的父亲也从来没说过爱我，但有一天晚上，我假装睡着，他在我床边陪了我好久，还用手摸我的脸蛋儿，很温柔很温柔，我相信父亲一定也是喜欢我的！”
程雪越听越觉得迷惑，难道是叶寒的婚姻不如意？
“你的…父亲和母亲…离婚了吗？”
程雪小心翼翼的问，没想到小女生倒是随口回着：“才不是，父亲和母亲可没有结婚！”
没有结婚？那他们就有小孩了？
“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结婚，可能他们根本不爱对方吧。我和母亲住一起的时候，经常听见有男人给她打电话，她还一直约会忘了回家陪我一起睡觉。但是父亲不一样，他身边从来没有过别的女人！但是他有很多很多工作！我觉得我很多余，妈妈不喜欢我，爸爸没时间陪我。”
lynn边说边哭，到后来直接铺到程雪的怀里哭。没法，她只能把她抱回床上，和她一起躺着。
轻柔的拍着小女娃的背，渐渐的，lynn睡着了。
工作了一天累的要命，程雪把灯关了，也打算先睡一觉。
她穿着衣服，所以睡得不大好，电话响的时候，倒也是很快醒了过来。
陌生的号码，但她还是接了起来。
“lynn在你那里？”
熟悉的声音，那次在酒店里，他也用了中文。
毕竟是他的女儿，程雪我不隐瞒：“是。”
“地址，我去接她。”
程雪犹豫了一下，看着环着她腰睡得香甜的lynn，最终还是把地址说了出来。
叶寒下车的时候，就看到一副不可思议的画面。
女人怀里趴着个睡着的小孩，不时的拍着小孩的背。
那是他女儿。
那也是他无数次想说对不起的女人。
程雪在楼下等了一会儿，看到叶寒下车走过来，直接把睡着的孩子递过去：“我先走了。”
可能叶寒太用力了，lynn醒了过来，看到自己父亲的时候又惊又喜，更多的是害怕：“我不，我不要回米兰！我不要回去！”
夜已深，周围又是居民楼，叶寒轻斥了lynn一句：“别大吵大闹，否则我现在就送你回米兰！”
lynn一听，哭的更加稀里哗啦。
程雪也很无语，做父亲做到这份上…也是够够的。
她忍不住说了句：“你别吓唬她了，如果她不想去，你也不要逼她了，毕竟…她是你女儿。”
听她这么说，叶寒挑眉：“lynn和你说什么了？”
其实说实话，程雪还是很生气的，尤其是叶寒现在这种既往不提，好像一切没发生的样子。
她没好气的回了句：“她说，你和你老婆关系好的很！如果叶先生没有其他的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去睡觉了。哦对了，下次请你这个做父亲的好好看着自己的女儿，我可不是每次都会帮你好好照顾她的！”
每一句话都火药味十足，叶寒不禁想笑，家猫变野猫了？六年不见，胆子肥了啊？
“这么凶？因为没拿到babysit的费用？放心，明天我会让kevin和你结这一笔费用。”
程雪：“……”
见她不说话，叶寒也不准备在这多呆了，看了眼她身后的楼房，说：“不早了，我先走了。”
听闻此，程雪重重的说了句再见就跑上了楼。
注定是难眠之夜。幸亏第二天她休息。不然肯定是起不来大早的了。
心里藏着太多事，休息日程雪还是醒的很早，起来收拾屋子。
屋子虽小，五脏俱全，不过打扫起来也是挺累的。
下午，她去超市的快递柜取了sophia从上海寄过来的东西。
sophia之前去上海旅游，没想到碰到了据说是她真命天子的男人。于是想尽一切办法留在了上海。
还给她寄了好多吃的东西。
知道苏黎世物价贵，sophia真的好心的寄了好多方便面给她。康师傅的，统一的……
程雪有点开心，这几天她不用去超市买那些贵的离谱的东西了。
程雪是单休，所以今天洗完澡就打算早早的睡觉。
谁知，刚躺下去一会儿，手机就响了。
一看号码，虽然昨天没备注，但她还是认出来了。
拒接了三次之后，程雪收到了短信。
一串乱七八糟的符号。
电话再响起的时候，程雪接了起来：“叶寒，你搞什么鬼？”
让程雪措手不及的是电话那头并不是叶寒！
“shirley，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是lynn啊！”
程雪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才楞楞的回了句：“你…怎么打我电话了…”
“嘻嘻嘻，我偷偷用daddy的手机阿，他在洗澡呢！我…我就是饿了，才给你打电话的…我想吃你做的饺子…我好饿啊…”
然后，程雪有听到电话那头由远及近的一道声音：“lynn，你在给谁打电话？”
再然后就是听到清清楚楚的磁性嗓音：“小孩不懂事，抱歉。晚安。”
程雪来不及同他说再见，电话就被挂断了。
呵，程雪把手机扔到一旁，闭眼睡觉。
刚有点睡着的意思，门铃就响了…
程雪郁闷了，今儿不让她早睡了？
她起身穿了件真丝睡衣外套就去开门了，一般情况这个时间敲门的只有她的房东了。
让她交房租或者告诉她哪天停水停电。
可门一打开，程雪惊愕到说不出话来。
一大一小正站在她家门外！
“hi，shirley！”
“lynn说要吃你做的水饺。”
程雪：“……”
懵懵的程雪还是保持着开门的姿势。
“难道是里面有人不方便我们进去？”
有人个鬼啊！要不是看在lynn的份上，程雪肯定不会让他们进来的。
lynn对这房子很熟，一进门就直奔卫生间：“daddy，我肚子疼，我去上厕所！”
厕所的门关了上，原本就不大的屋子因为叶寒的到来显得更加的小了。
叶寒环顾了一下房间，果然同她女儿形容的一样，比她在米兰的房间还小。
“我……我去给lynn烧水饺…你让一让…”
他们俩站的位置正好是去厨房的必经之路，因为他太高大，她被挡住了。
叶寒并没有退让，反而倾身过去，这举动让程雪吓的退了一步。
然后，程雪就看到他嘴角噙了一抹笑，她眼神往旁边他手上的东西看去，差点暴走！
想去抢回他手上的东西，某人则用力一扔，把她的bra扔到了她的床上……
“看样子，是比以前大了不少。”
程雪面色羞红，忍不住推了他一下：“流氓啊！”
不料，她的手被他快速的抓住，并且控制的死死的！
“你…放手！你有毛病吧！这是我的家！如果你不放手我就报……唔…”
警字还没说出口，她的嘴巴就被堵住了……
她和他此刻的距离真是近的可怕。
因为她的抗拒，叶寒贴的她更近了，腿控制着她的。
唇上被用力一咬，叶寒吃痛的退开了她的唇。
程雪咳了两声，生气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叶寒单手抹上自己的唇，笑着看她：“谁让你话这么多的？”
话多就亲她吗？不要脸！
“你这种行为我是可以叫警察的！”
对于她的威胁，男人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反而低头又凑到她面前，说：“这里是苏黎世。”
虽然只有这一句话，但程雪听得懂，这里是他成长的地方，他…可能有钱有权。
就在叶寒还想再次亲下来的时候，厕所里传来lynn稚嫩的声音：“shirley，帮帮我！我够不到卫生纸！”
然后程雪连忙推开他：“你走开啊，lynn需要帮忙！”
谁知他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女儿。
“让她在里面再呆会儿，现在，请认真和我接吻。”
“唔…”
耳边是lynn呼叫的声音，但她整个心却因为抱着他亲吻的男人而砰砰直跳。
他的吻技真好，让她不小心沦陷，等程雪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的双手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并且环上了他的脖颈。
当叶寒的手来到她那里的时候，程雪整个人顿悟了一般，猛的把他推开。
“你…够了！我…我去给lynn卫生纸…”
她刚走过他身边，就听到他话中带笑，用很轻的声音说：“那里果然大了不少。”
靠！流氓！
更流氓的是，程雪给lynn煮饺子的时候，某个不要face的男人说他也要吃。
自作主张的在锅里放了好多好多只饺子！
那可是她两顿的量！
lynn举着叉子兴冲冲的和自己的daddy说：“daddy，这饺子特别特别好吃！”
某人不要脸的用德语说：“我知道。”
lynn一脸疑惑：“你怎么知道？”
然后男人看着穿着围裙一脸不高兴的女人说了五个中文字：“因为我吃过。”
lynn当然听不懂，说了句什么就开始吃。
lynn吃的慢，属于细嚼慢咽型的，而某个男人真是……有必要和自己女儿抢东西吃么？
“daddy你留点给我阿！我还能再吃两个！”
“你喝牛奶，饺子吃多了，你容易胖。”
程雪：“……”
真是没见过一个这么不要脸的爸爸啊！
送走了这两位大佛，程雪靠在门板上一动不动。
叶寒吻她是什么意思？
只是为了让她闭嘴？
叶寒把女儿放到车上，替她扣好安全带，然后对想回家睡觉的lynn说了句：“我忘了样东西在楼上，你在这等我。”
程雪再次开门的时候，吓坏了。
某人竟然直接推门进来，抱住她，然后…吻她…
狂风暴雨一般，程雪都来不及反应，只能应承着…
冗长的吻结束，程雪都来不及骂人，在她面前用力的呼吸。
“lynn的出生是个错误。她母亲是我大学交往的一个女朋友，她意外怀孕我才知道她信奉天主教，不能堕胎。”
程雪恢复平静的呼吸的时候，正好听完他的解释，心好像被蛰了一下，有些疼。
她不知道说什么，不懂为什么他要跑上来吻她，还和她解释。
“你…下去吧，把lynn一个人丢在那很危险的。毕竟，她是你女儿。没有谁的出生是个错误。你走吧…求你…快走！”
叶寒走了，没有说什么，只是双手抱住她的脑袋，在她额头印了一个吻。
这天晚上，程雪躺在床上哭了好久好久。
他所谓的解释，只是解释为什么会多了个女儿，而非，他为什么会毫无顾忌的离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