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死亡谷的真情——奈何生命之已不可修正》吉祥百合

81、感觉很危险但我愿意信任你

　　森提开动车，轻捷地开到车道上，很快便漫入车流里，“你在里面的时间很长，亲爱的！”
　　督瑞一眼不眨地看着专心开车的森提，“嗯哼。”
　　森提扭过头来看她，“进展怎么样？我是说你的心情。”
　　“谢谢！约克先生，若你是个慈悲的人我想不应该是眼下这个样子！我希望你能坦率一点，或许那更能让人好受些！”
　　森提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简！”
　　“不要再喊我什么简，或者简．森。”
　　“好的，孩子！事实上，或许我比你更紧张！”
　　“而我是你们的靶子，每个人的靶子。甚至我连自己为什么这样干都不清楚！我原本以为你或许是个好人而给了我一个从从虎口逃脱出来的机会；可事实上，我只不过是你物色到手的一个诱饵！我和我的妈妈都被你蒙蔽了，可笑我们还对你千恩万谢，真是见鬼！”
　　森提难过的转过头，沉默着，深深地叹了口气，“请原谅，孩子！我知道这样无法避免对你的伤害，你可以不必再面对这些麻烦，如果你反感，可以选择不干，你是自由的。”
　　督瑞惊讶地看着严肃而沉默的森提，“什么？难道你还打算自己去？”
　　“有什么不可以呢？孩子！”森提看着她，又默默地转过头去。
　　督瑞无助的低下头，“好吧，约克……事实上，事情很顺利！……可我越来越矛盾！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服自己，你体会不到那梦魇般的情景是怎样让人揪心！”
　　森提抚摩着她的头发，她困惑地依偎在森提的肩膀上，“所以，就此为止吧，孩子！梦和理想或许会让人向往，但对一个女孩来说做起来太难了，只有温馨安稳的家才是最真实的！一个真心爱你的人，一个值得信赖、愿意为你付出所有的爱人，才是比什么都更重要的！孩子，我说过，你是自由的，有很多选择。而且，如果告诉我你决心要实现的愿望和事情，我照样会帮你！”
　　督瑞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他。
　　森提笑笑，“是真的，孩子！我会帮你。”
　　她注视着森提,冲他做了个鬼脸，淡淡地笑了，“如你所说，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到那个真正爱我的人！”
　　森提也笑了，“哦？……噢，好的！我想这对你是再也容易不过的事情了！就你个人条件很容易实现这个愿望，只要你是用心去体会而非全凭主观感觉。”
　　督瑞用手堵上自己的耳朵，“啊哦，听着，约克先生，我不喜欢你也这样说！”
　　森提专心开着车，“好吧，孩子，我知道。”
　　督瑞这才耸了耸肩，冷冷地看着他。
　　到了住处，督瑞打开车门，径自奔上楼。森提看着她，愣了一下，把车停放好。
　　督瑞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从床头处的密码箱里取出那本被她视若珍宝的咖色日记本，她趴在桌前，紧锁着眉头，掀开到其中一页，拿起笔。
　　闭着眼镜思索了许久，她才静静地写道，“妈妈，我现在不得不依然在舞厅和酒吧间与各色的男人纠缠和周旋着。不知道结果也不明白目的！好在我原本的生存环境就是如此。约克．森是个神秘而古怪的魔鬼，看似正派善良慈悲，我不知道他将如何。可我却非常信赖他，事实上，我也已经是无可选择。但现在的这种生活远不像以前那种施加给我身心的折磨让人心痛欲裂，心惊胆战。
　　我的心却是沉重和痛苦的，或许，本来今天本可以是开心轻松的一天。不幸的是，我见到了他，华特．布朗，他还是你存放的照片中那副可恶合令人憎恨的模样。甚至比我的印象中的样子更让人感到痛恨和恶心。好在，他并不知道我是谁，看得出，他还是那副德行，卑鄙邪恶自私贪婪。请原谅，我这么骂他，也请您别介意我这样说他。因为，众目睽睽之下，他竟非常失态地垂涎于我的美色，并试图撩拨我的情欲。倘若换成别人我可能不以为意，甚至会觉得是正常的；可我却明明知道他是谁！你难以感受我的心情，妈妈！若你真的能够目睹，我想，应该是心碎的！事实上他早已远非你当初的记忆——有情有意的负心汉！
　　我的心失衡了，我现在已经容忍不了他的出现！……我可怜的善良的妈妈，我多么希望你真的能够忘掉他，而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她正沉浸在哀伤的心境里，听见敲门声，吃了一惊，便赶忙平静了一下，“谁？”
　　“我。”
　　是森提的声音，“好吧，请进。”
　　森提推门走了进来，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督瑞拿起一旁的打火机看了看，又拿起刚写过的那张纸点燃了，她默默地看着纸慢慢地燃烧完，把灰烬放在垃圾盒里。森提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她转过身来看着森提，“我知道你有话。”
　　“是的，孩子！我想知道你宴会上的经历和现在的打算。”
　　“我想过了，跟着你干或许更好些！至于你说的打算，我想恰当的说应该是你的要求要好些！我按你说的做，我只有怎么发挥的余地。你明白，我们一直都在这么干。”
　　“好的，孩子。那么，你今天都在和谁交往？”
　　“博恩，还有兰迪，我猜我应该抓住的是兰迪先生。”
　　“你很聪明，孩子！觉得怎么样？”
　　“还不错！”
　　“下一次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
　　“我告诉他明天以后的任何时间。”
　　森提眉头紧锁着，沉默了许久，“那么，做个有心人，留心他的习惯和他的喜好，比如，他喜欢喝什么，吃什么等，你是否注意到他喝什么？”
　　“哦，他喝了咖啡。”
　　森提自言自语似的重复了一句，“咖啡。”他又看了看督瑞，“很好，孩子，你的表现很棒！”他说着走到督瑞身边，关心的看着她，“我看到你刚才烧掉了一样东西，我还看到你很伤感。想你的妈妈了？！”
　　督瑞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不说也好，如果你有什么麻烦，不论什么时候，尽管告诉我。”
　　督瑞点了点头，“我会的！”
　　森提看了督瑞一眼，“我们俩之间的时间总是显得非常无聊，回到这里你和我都是无事可做，如果你愿意的话，谈一下你妈妈和你之间的感情好吗？！你妈妈说她非常后悔对你的态度，她说她为你的未来焦虑不安，一直为给你带来的伤害忏悔，她说她愿意为你的幸福和快乐倾其所有！她告诉我她不该把自己的遭遇祸及到你。”
　　督瑞的眼角溢满了泪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被森提的话说到了伤心处。森提没再继续往下说，他默默的看着窗外。许久，他沉重的问督瑞，“你信任我吗？！如果可以，聊一聊吧。”
　　督瑞嘲讽地看了森提一眼，“别说是出于对我的关心！”
　　森提认真地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督瑞也同样示以沉默。
　　森提严肃地低下头，“知道吗？既然我们现在已经结成两个人的团队，就得凝聚起来，彼此协助，彼此信任！”
　　督瑞冷冷地看着他，“然后呢？”
　　“所以，我们需要交流，谈话会及时地在我们各自有意无意中相互传递信息，毕竟我们各自对同一件事情的看法、见解以及认识都难免会不一样；而交谈却能让我们各自捕捉对自己有用的信息。现在，我却是需要了解你的心思和感触，了解你所感受到的对方的意图！这样我们才可以齐心协力的开拓出我们理想的方向。你说呢？！”
　　督瑞不由得眼睛有些酸涩，她转过头去默默地擦干泪水，深深叹了口气，“好吧！”她深深地看了森提一眼，“你让我有种面对父亲的感觉，我一直不知道在父亲身边那种被父亲关注的滋味儿，而你让我感受到了！虽然，你对我并非完全出于疼爱和呵护，但，已经无所谓。算算，从懂事开始，我都很少这样哭过！我一直以为我再不会轻易地掉下眼泪来了呢。”
　　督瑞平静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深深的注视了森提许久，才苦涩而伤心的说，“看来我妈妈曾经给你说起过我和她之间的隔膜。是的，在我碰到你之前，我一直敌视她，我不愿见到她；我们之间几乎是剑拔弩张！我对她充满忿恨，而她却是一直挣扎在矛盾和痛苦的崩溃边缘！她非常的可怜，真的！但我想，她现在应该比以前更好受些，起码，她知道我已经原谅了她！之所以我们之间那么不和谐，不是我们之间感情不深，而是由于她的坏心情和她对我的误解！我妈妈原本应很好，只是她的心被她的遭遇给改变了，甚至扭曲了！相反，她一直没能明白关键所在，其实，我一直是我自己！一直都在脆弱而坚强的生活着……”督瑞说到了自己感情最薄弱的地方，长长的舒了口气，平静了一会儿，才又接着回忆起来，“在我很小大概还是在刚朦朦胧胧地开始懂事的时候，我曾深深地记得我妈妈真实的一面，温柔、细心、坚强，她待我是那样的好！她那时用整颗心爱我，她以为他会回来看我们，她说他知道他们共同拥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便是我；她说她相信他会回来。”督瑞声音忧伤，慢慢地说着，只是在说到‘他’这个字时她的语气变得沉闷而充满憎恨，她沉默了片刻，“可是，结果她却什么都没有盼来。就这样，我渐渐的长大了，她却渐渐的越来越抑郁和绝望！她不再像个母亲，变得越来越陌生；她会打我、骂我、折磨我！然后再一个人躲起来失声痛哭，充满自责和懊悔，可是不久又会因为一点小事而突然愤恨盛怒得丧失理智……如此周而复始，小时候，我竭力忍受，长大之后，到了青春期，我开始了越来越激烈的反抗。我们两人就像两个相互憎恨相互反感的疯子。后来，或许使她意识到了自身的问题，她便去看精神医生！事实上，我知道，她是把所有的怨恨和委屈都发泄在了我的身上。我是她最亲近的人，便成了她宣泄怒气和怨恨的可怜虫，她通过对我的吼叫和打骂给自己泄压。那段时间，我觉得她不禁懦弱可怜而且粗鄙凌弱，我甚至为有那样的一位母亲而悲伤和恶心过。”督瑞沉浸在往事的回忆里，沉浸在那种曾经几乎把她淹没的哀伤和痛苦里，“我伤透了心，那里是个让我痛苦绝望不堪忍受的地方，在那里，我最亲爱的妈妈，我最信任的妈妈几乎让我崩溃，在她那儿我找不到爱护，找不到关怀，找不到最起码的信任！我曾经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虽然，有时候她的吼叫打骂真的是在为我担心！家里对我来说不再是个安全温馨的避风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我的母亲看到我时给我的感觉就如同看到仇人一样……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拒绝回家，也尽量不回家，我以各种逃避的方式来避免这种让我心惊胆战、让我痛恨的心灵伤害。我经常流落在外，开始我去朋友家，但时间久了，我发现我给她们带来了许多困扰，因此，我不能把躲在朋友家的状态维持得太久，我爱我的那些朋友，她们从不因为我的身世而看不起我，她们没有偏见也没有嘲笑，真诚地包容着我并接纳了我，一直把我当作她们的好朋友！我的这些朋友所给我的情谊是至今为止保留在我心里最纯洁最温暖的东西！如果，我的心还能有一块没有伤痕的地方，我想，便是这块封存友谊的地方了。后来，我又只得回了家，但我的妈妈因为我无端的不回家，对我的态度比以前更加恶劣，我厌恶极了。但我的年龄已经越来越不是她可以为所欲为、可以横加指责的年龄了，我有了自己的是非观念，我有了自己的感情观念和决定取舍的能力。所以，我便决定离开她，想利用我自己的双手开始我自己不再被她干扰的生活，我便想着去社会上闯荡一下，我想找到我的立锥之地，其实，我更想得到的是安全和保障，我不想生活在那种令人窒息让人痛苦的梦魇里。但是，后来，我才知道我的想法是多么幼稚，慢慢地开始明白，如果在家里不能找到真正的平静的话，外面也就更不会有我想象中的天堂。我所到的地方，那么多的人，尤其是那些让人恶心的男人，便会很快都知道我是个被父亲抛弃了的孩子，甚至说我是个私生子，说我是个婊子！他们起哄我，戏弄我，或者恐吓我，他们垂涎我的姿色，像苍蝇一样的紧盯着我不放。在这种情况下，我又不得不想到我的家，我只有又逃回家；我便回了家，而我的妈妈便不由分说的暴打了我，她说我是个贱人，说我不知羞耻！很长一段时间，她把我关了起来，不准我出去。后来，我还是逃了出来，我曾经发誓再也不回那个家，有时我想，我这辈子都不能原谅我的母亲。但，在我内心平静下来的时候，我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记起她曾经美好的样子和温柔的目光的，尤其是每次在我生病时她的紧张不安和忧心忡忡的情形；我才明白，我还是发自内心的爱着我的母亲的。等我感触过社会真正的丑恶之后，在我一个人痛苦的时候，我懂得了设身处地。我理解了她，她其实并不是真的残忍，她曾经那么爱我，在她伤害了我的同时，也正经受着更大的伤害。慢慢地，我原谅了她！渐渐地，我开始恨那个让她怀上了我的人！我有我自己的思想，有我的梦和追求，我不甘心就这样任人欺凌。所以，我学会了坚强的避免各种伤害，我学着不让自己陷入痛苦。为了生存，我周旋在像狼一样的男人中间，他们没有一个人在乎我以及我的感受，他们只想着如何占有我的□□。我在他们的夹缝中寻找着属于我自己的出路，我希望有一天能真正的掌握自己的命运！然而，我还是被达内．斯威尔缠住了，他要我屈从他的淫威，他让我做他的情人做他的玩偶，他变态地虐待我，甚至殴打我，让我去他的夜总会为他赚钱……我不想就那样堕落下去。于是，他切断了所有可能让我自主、让我自由的机会！我找不到维持生存的工作，我再也弄不到一分钱，我想过坐火车套票离开那里，逃到别的地方。曾经有一个人说我适合当演员，我对他的印象是那么深刻，是的，我多想有朝一日成为一名演员啊！我希望我有朝一日遇到我梦想中的伯乐，一个导演，他一眼就看中了我天才的演义技能而让我进入我热爱和痴迷的演艺事业！但我知道这对我来说只能是个奢望。事实上，我却更渴望能有一份让自己独立生活的工作。可是，达内．斯威尔一直派人在监视着我，我跑过几次，都又被他们拦了下来。直到你的出现，现在好了，我脱离了他们的控制，逃出了他们的魔掌。”
　　森提默默的听完，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陷入了沉思，他想，督瑞虽然现在一直作为一个成年人和自己在一起，可她事实上却还是个可怜且内心脆弱的孩子！在家里，父亲用自己的罪过贻害了她的母亲，而母亲又让自己摧垮的病态心理阴影殃及了这个可怜的孩子！她在家里备受着无法承受的伤害，她天真的希望把社会变成她的避难所，可是，结果，她本可以傲人的容貌却使得她无法安静的生存，甚至，变成了她自由和独立生活的桎梏，她又受到了来自社会上一股股阴暗邪恶势力的迫害和摧残。家和社会同时断绝了她纯真的正要飞翔起来的梦并蹂躏了她的心灵。过去的那么多年，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她是怎么过来的呢？给她带来了多大的伤害？那些，在她的心灵上留下了阴影没有？但从她这段时间和自己的相处中所表现出来的一言一行和精神状态，似乎，她的梦魇一样的经历对她就像风一样一吹而过了无痕迹。这个孩子的心该是多么的坚强啊！可又是什么让她的心能够五毒不侵的呢？是顽强的毅力还是坚定的信念亦或是超脱的自信呢？希望这个孩子能够吉人天相，从此快乐放飞自己的梦想并使之变成现实。他又想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儿贝尔和外孙女利波，她们虽然遭遇了磨难和痛苦，但相对督瑞来说，也要幸运得多，起码家庭对她们是充满爱和呵护的！但眼前的督瑞呢，她以后将是怎样呢？她在面对磨难和不顺心的时候又会怎样呢？她能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吗？她的心足够坚强吗？她能勇敢的面对所有可能碰到的事情吗？督瑞的心理特质是什么呢？无疑，督瑞是一个勇敢坚强的孩子。而自己的贝尔和利波呢？她们俩又会缺少哪些必备的心理素质呢？唉，我最担心的孩子啊，她们又怎能明白我最大的愿望不是你们能多么的成功和卓越，而是她们将是否能够做到让她们的心不被任何事情控制和摧垮！因为家人的呵护是短暂的，一切都还得靠自己。
　　他想着，不由沉重地深深吸了口气。
　　督瑞看着默默发呆的森提，森提醒过神来，看着神情平淡的督瑞，长长地的叹了口气。
　　督瑞惊讶地注视着森提，“你好像很抑郁，我亲爱的约克先生！哦，不，我的父亲！你太容易悲天悯人了！难道我勾起了你的心事了吗？”
　　森提看了看她，“是的，我在想，你终于扛了过来。你的心这么坚强！但若换作别的孩子，又会怎样呢？！女孩子是一个内心多么容易被伤害和被摧残的群体啊！可社会又总是如此冷酷，有各种各样的险象存在，各种各样的磨难，如果无法杜绝伤害的源头和遭遇，又怎样才能减少和降低这些伤害和摧残呢？又如何才能让其坚毅勇敢地面对并战胜？……”
　　督瑞疑惑惊讶的看着森提，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又抬起头，邪虐地笑着，“我说，约克，不会吧！你原来是这么多愁善感，或许，你应该告诉我你原本是个诗人得了！你到底是谁啊？我亲爱的约克先生，呵呵，如果达内．斯威尔能有你这幅大慈大悲好心肠的话，整个事情就会都翻转过来了，结果就会变成我放弃一切去追逐他，而不是他想方设法的捆绑禁锢我了。”
　　森提看了看注视着他的督瑞，看她一脸没有正形的样子，便垂下头来，摊摊手，无奈的笑了笑，“好了，孩子，我想，我可能说错了一句话，你其实并不一定拥有一颗坚强的心，只是因为你本身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而没把一切事情都放在心上。因为什么都没进入你的心里才显得这么乐观豁达果敢而已的。”
　　督瑞盯了面前的森提一会儿，便扭转头，什么也没说，默默的闭了一会儿眼睛，“我想，我累了！”
　　森提看了她一会儿，“那么，你休息吧。孩子，我想给你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愿意为你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和义务，我会尽可能的为你实现你的梦，尽我所能的为你营造一个安定和独立的氛围！”
　　森提关上门，走进自己的房间。
　　督瑞慢慢地转过身，她眼睛里分明闪着感动和深情，却轻轻地叹了口气，心中暗暗地问道，“约克先生，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什么我在你的面前总是无法控制好自己，我们之间的渊源来自哪里？难道我喜欢上了你的这份温柔和沉静的心了吗？可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这样的来接近我并为我不惜金钱？而且，情愿为我铺筑追求的道路并照亮我阴冷的心呢？”
　　想着这一段时间以来的各种事情和个中感受，她的思绪一片混乱，但心情却反而是轻盈的。独个儿默默地出神，过了很久，才意识到时间已经到了深夜，她这才起身走进洗漱间，精心地把脸上的妆容卸去并仔仔细细地清洗得干干净净后，拍了一些柔肤水，又顺手贴上了一贴面膜，就走进浴室调好水温洗了个热水澡，洗好出来时，身体舒畅了许多，护理完毕。想到第二天或许还要跟随森提出去，便一跃跳到床上四仰拉碴地躺下，盯着天花板，她心里静静地思忖着，“我是得好好的的休息好好的调适一下了，否则，我可能真的会不知道该怎样处理事情，该怎样面对我遇到的每个人的！必须保持一颗清醒和宁静的心，我不能有丝毫闪失。”
　　两人平静的相处着，在督瑞向他保证不会胡来不会过于迅速的和兰迪以及任何人过分激进的前提下，森提很少干涉督瑞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