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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有尊严的活着,为捍卫内心而不问生死 ...

  •   利波的个子长得飞快,她比同龄的孩子都要高一些,年龄小小却早早地出落得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她性格比较内敛,眼眸一如母亲清澈深邃让人着迷。白天,她除了和其他的孩子一样去学校学习课程之外还要学习钢琴,晚上,迅速完成家庭作业以后,就开始如痴如醉地练习钢琴,周而复始,她不知疲惫地陶醉在钢琴的世界里。有时,她会不知不觉地出神地陷入沉思,等回过神来时,便在身边的笔记本上迅速地写一些乐谱,然后便试着演奏。有时,她情不自禁地趴在钢琴上,深情款款。伴着清脆舒缓的钢琴声,她调皮地看着被她的琴声深深吸引的外祖父、外祖母和妈妈。
      父亲的死带给她的痛苦和创伤似乎在渐渐淡漠。这一点让贝尔和森提夫妇心里稍感欣慰。
      每当利波弹钢琴的时候,氛围就总是显得那样温馨和令人陶醉!利波的迷人的钢琴曲洋溢在每一个房间里,蒙依静静地护理着阳台上的花草、轻轻地收拾房间,贝尔安静地读书,森提专注地在他的实验室里做着各种实验……
      每当此时,大家就都不说话,通过心灵间的感应传递相互间的关心。
      偶尔,蒙依领着贝尔和利波去逛逛商店。最好最快乐的时候就是傍晚吃完晚饭时一家人一起出去散步,听着四周树叶沙沙的声音,看着斑驳的树影忽隐忽现地左右摇曳着,朦胧而遥远的星星眨着多情的眼睛,皎洁的月亮在浩瀚的夜空里如此专注地紧紧跟随着他们的步伐,不知名的昆虫的吟唱和着时远时近的夜莺的啼叫宛如美妙的可以超度任何灵魂的天籁……每当此时,森提便感慨万千地说,“我最亲爱的姑娘们!时不我待,千万不要辜负了这绝妙的景致,让我们的心情一起像鸟儿一样飞跃起来吧,让她超越我们能看到的和能感知的高度,让她自由自在从此没有牵绊!来吧,好好的玩耍一下,我们需要放松的不只是腿脚,充分地接纳来自大自然的天籁和上帝真挚的爱意吧!”这时大家心情都会被感染,利波边轻盈地舞蹈着边唱起悦耳动听的歌,蒙依有节奏地打着拍子,森提和贝尔也载歌载舞地欢呼雀跃起来。
      有时,当看到一对对爱人亲密地相互携着手或者领着孩子走过的时候,贝尔总禁不住无限的伤感和痛苦涌上心头;但她一直都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但这种看来似乎不着痕迹的掩饰并不能逃过森提的眼睛。他看着利波和贝尔,一种强烈的感情冲击着他,“我是一个父亲,我深爱我的家和我的孩子!我只有一个女儿,可是我并没有在她最关键的时候给她她所最需要的东西!小时候,我为了自己的事业忽略了对她的教育和引导,对她缺少陪伴和呵护;而她成家了,有了幸福的家庭,有了孩子,我因此就以为可以对她撒手不管了。可是,上帝,我错了?!如今她却成了一个寡妇而且所有的人都无力为她冤死的丈夫讨回公道以致使得她所钟爱的人至今都难以瞑目。而我作为她的父亲,她现在唯一的依靠。”森提默默地闭着眼睛,胸口说不出的沉重,他深深吸了口气,脑子里充满困惑和对自己的质问:“我该怎样做一个父亲?!我该怎样去保护我的孩子?我该怎样陪伴她们成长?什么才是我该给予她们的呢?她们现在落到如此境地,我不想也不能就此算了,我一定要做些什么了,我必须为他们二人做主,无论如何都得讨回公道。可我现在又该怎样去做呢?”他的脑海里一直晃动着乔治.威尔的音容笑貌,他一直是那样的发自内心的钟爱着他的这个进退有度温厚体贴的女婿——因为他的精干、因为他的勤奋、因为他的忠诚,也因为他对家庭对妻子和孩子全心的爱和付出,他是那样热情而富有责任心,他是那样具有足够的睿智,坚贞而又厚道。他想着乔治.威尔的一个个优点,想着他悲惨的死因,想着丧尽天良的凶手的侥幸开脱后的得意嚣张的嘴脸,他不禁暗自悲伤起来。许久,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的孩子,不要难过!我知道痛苦的根源,我知道你们的沉重的悲伤和痛苦!我爱你们,我的孩子们!我将尽力为你们做一些事情,唯此而让恶毒死亡、让亡魂瞑目、让生者释怀!”
      森提正当走神的时候,蒙依走了过来,她看着他的背影,“亲爱的,你在想什么?你一直这样的默默站了好久了。”
      森提回过神来,平静的看着老伴儿,“我在想利波和贝尔的事情,在想怎样才能尽快的让她们走出心灵上的阴影,安心的、投入的去做各自应该做的事情!利波必须有一个明净的成长环境,我希望她坚强的、健康的成长,自信、执着、勇敢的追求自己的理想。如果,我们这辈子以后只能再做一件事的话,那么,我们就一定要做到把利波心灵上的阴霾清理干净,我希望她没有忧伤、没有犹豫、没有抑郁、没有怯懦、满怀信念和信仰,无条件的顽强和坚毅的执着于自己的最高目标,敏锐的感知世界,冷静的抉择事情,并能专心、专注于一点。我们必须把这些心理要素传达给她,并在她成长的过程中不断的暗示和砥砺她,让她的意识和思维在潜移默化中具备这些素质。我们可以不要求她怎样优异,我们只渴望她遇到事情能够很好的应对。”
      蒙依轻轻地、充满爱惜的抚摸着森提,“行了,教育不是一蹴而就的的事情,只要我们理清了思路,弄清了我们应该注意的地方和需要努力的方向,大家都留意地去疏导就可以了,别太劳神了,歇一下吧!”
      森提轻轻的把蒙依搂在怀里,“亲爱的,我们会好起来的,孩子们也会熬过去的!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蒙依点了点头,“是的,亲爱的,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的。”
      贝尔的舞跳得非常的好,她很快便在一家专业培训机构找到了一份舞蹈老师的工作,每天出入在一群年轻的充满朝气和活力的同龄人中间,她的心境也开始豁然开朗起来,重新沉醉于被搁置了很久的舞蹈世界里,身心的投入以及来自学生的艳羡和崇拜的神情都不知不觉地感染着她,使得她的生命又恢复了曾经的轻灵和美妙。
      为了让贝尔能够在她自己的方向上生活,森提一边工作,一边开始照顾起家庭,除了这些,他尤其关注利波的成长。森提看着天真的利波,感觉她还小,对她的教育正如同蒙依所说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她本身是一个懂事上进的孩子,资质很好。如果为她制定好成长计划,让她的母亲和外婆来辅导,应该可以行得通。想到这些,他决定先就这样做。
      之所以这样筹划和思谋,是因为在他的心里,迫切的渴望着去抹平一个事情,那就是让一个不公正的结局在他所能感知得到的世界里从此消失。
      他的研究课题和实验内容已经不再是他关心的焦点,他一直在悄悄地收集着关于兰迪的资料,他暗暗地花了很久的时间研究兰迪的档案,研究着兰迪的人品和其他一些信息。他像是着了魔一般,在一段时间里,他的眼前总是萦绕着兰迪凶残阴险的声音和笑声,以致无法挥去。“兰迪先生,我和你的孽缘必须由你来结束,看来,我必须花点心思来招待你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森提很突然地向他所在的研究院提出了辞职申请,准备中断他为之已付出了许多心血、精力和时间的医药学领域的研究。
      他的老所长伊昂德尼很惋惜地看着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你的这一决定实在有些让我难过并且难以理解!”
      森提注视着他深深热爱着的环境,而如今就要与之告别了。他回过神来,沉默了一会儿说:“对不起,我确实太累了!感到非常疲惫,我一直无法调整现在的心理状态。这或许是一种心理上的强烈反应。但或许过一段时间我会调整过来,但总之我需要停止工作,我需要休息。”
      伊昂德尼默默的看了他一会儿,“我知道,我能理解你!我的老伙计,我能说什么呢?”伊昂德尼难过地摊了摊手,“我一直不敢问你,威尔先生的事情,我明白他的遭遇一直压在你的心头,我无法开口,不敢面对你的反应和痛楚。”他说到这里,将脸别向一边。
      森提眼神坚毅冷静,他默默地看了伊昂德尼一眼,嘴角微微动了动,“我们一直都在祈祷能平静本分的生活,乔治安分守己,贝尔更是如此,你我都是,每天心思精力都放在家庭和事业上,结果到了今天。”
      伊昂德尼沉思了着,“真的没有再好的办法了吗?!”他叹息着看了眼森提无奈的摊了摊手,“亲爱的伙伴,我舍不得你走!真的!但我无法勉强你。我只有随时欢迎你回来!我们需要你,你很明白,我们的研究正处在怎样的关键阶段。”
      “是的,我比谁都清楚。但我现在已经无法投入!而同时,这个领域以及这个课题的研究者们一直是前赴后继、继往开来的。”
      “好吧,如果你的状态有所好转,就告诉我。我期待你的好转。”
      “谢谢你!我还希望你在我走前能帮我个忙,替我向我的家人撒个谎。因为我不能无缘无故地不去工作。这得由你出面告诉她们,由于研究的需要,我要换一个工作环境。如果,她们进一步询问你具体情况,告诉她们我要去伦敦的一个科研中心致力于神经系统方面的研究。而且,今晚,你要去我家一趟,让她们信服谎言的真实性。”
      伊昂德尼疑惑地看着他,“啊哦,老伙计,你的话现在到底有哪一句是真实的呢?你到底在干什么?”
      森提摊了摊手,没有解释。
      “好吧,好吧!森提,一直以来,你都是我最信任最真诚的朋友!可我却一直都在琢磨你,但你对我来说,至今还仍然是个谜。好吧,就当这是你的风格或者是你的个人魅力吧!”
      森提无奈地对他笑了笑。“我该走了!或许等有一天,你就会明白,这完全是上帝的杰作。在他让我无所适从的时候,我就不得不选择逆着他走或者顺着他走或者干脆就只好一个人藏起来,从而找到我迷失的灵魂,我现在的思路陷入了严重的混乱,我得放空自己找回我该有的状态。”
      森提回到家里,把衣服放在衣架上,贝尔正在为阳台上的花浇水。他走过去,望着她。贝尔从窗玻璃里看到了父亲的投影,她回过头,“爸爸,你回来了!”
      “是的,我的孩子!我想告诉你,我将离开我现在的工作环境了。”
      “为什么?爸爸。”贝尔很惊讶地看着他。
      “因为有一个科研项目必须完成,最终决定让我去。我实在不想离开你们,瞧我现在的心情该有多矛盾!”
      “那么,要去哪儿?爸爸!”
      “伊昂德尼告诉我,由于研究课题的需要,我将被派往伦敦去致力于神经系统方面的研究。你知道,我致力于我研究的课题多年,付出了半生的心血和精力,就是为了找到答案得到结果!虽然,我只想哪儿也不远去,每天都能看到你们。可是,这么样现在看来或许不行!所以,我想这段时间我不能常常陪伴你们了!但我想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能回来,对这次出发,我非常自信,我强烈地感觉着真相离我是如此之近。而且你们也不用为我操心,那里的条件应该更好,在那儿,我将会被照顾得很好的。你知道,我对日常生活也很细心。这些你们应该很放心的!不是吗?贝尔!”
      “爸爸……”贝尔不由得有些担忧和伤感,眼泪不知不觉地湿润了眼眸。
      森提默默地注视着贝尔,“贝尔,我的孩子,我明白你的心境。乔治已经不在了,但他的一切都深印在我们的心底!他的音容笑貌、他的善良和真诚、他对家人无私的疼爱!这些都让我们无法把他忘怀。尤其是他的死因,更让我们无法接受!这足以让我们陷入痛不欲生的地步!可我们必须面对现实。因为我们每一个人的一生,都不但但是为哪一个人活着,有时活着的本身只是为了实现一个理想或者一个信念!正如乔治生前,他个人的生活也是很单调和辛苦,但他能够快乐和幸福,这是因为你们能够快乐和幸福!——他奋斗的目标就是让他的家人幸福!帮他的孩子实现理想和追求!但他现在已经死了;可任何时候,你们陷入痛苦都不是他所希望的。所以,贝尔,我们必须面对现实!并尽快从他死去的阴影中走出来!因为利波还小,我们不能再让她也成为这场灾祸阴影里的牺牲品!所以,要活得坚强、明朗,而且只能这样!我们必须学会忘却,学会享受生活本身的快乐!好在利波似乎已经走出了这场灾难的阴影。”
      贝尔擦去一直窝在眼角里的泪水,“是的,爸爸!我明白!我想,我会尽快振作起来的!”
      “贝尔,我想建议你和利波还有你的妈妈一起,加入女友快乐旅游派队。这样很好!或许参加社交活动,或者去融入大自然能改变你们的心境!而且同时还可以认识很多朋友。这对你对利波都尤为重要。你说呢?”
      “爸爸,谢谢你的苦心!等等再说吧。我现在挺好,你真的不用这么担心我!”
      森提看着贝尔,无限慈爱地说,“不用等了。我不在家时,伊昂德尼,他会像父亲式的照顾你们。我刚才给你们的安排,也是他的主意,他将帮你们办理各种手续。大概我最近就要动身了,所以,我还必须和你妈妈还有利波她俩也说一声。”
      贝尔俯在森提的怀里,“爸爸!我真是不想让你离开!”
      森提紧紧拥着贝尔,凝视着远处的天空。过了好久,他深情地说,“贝尔,我能够明白,但我不得不去。贝尔,我的孩子!我想,有时活在理想里,为自己决定的目标去奋斗和生活也未尝不是一种办法。当辨别不出对错时,就不分对错;当迷失了方向时,就跟着事情发展的形势去找方向。”他没再继续说下去,慈爱地看着贝尔。
      “没关系的,爸爸!你不要有什么压力,全身心投入你的工作吧,我一直都为有你这样卓越的父亲而骄傲和自豪。而且我一向独立,会照顾好自己和贝尔的,何况妈妈一向能干!只是出门在外你要多保重自己的。”
      “好的,贝尔,你先忙吧,和往常一样,不要不高兴。”
      室内一片洁净,蒙依正在擦拭着窗台。他注视着和他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妻子。心里隐隐难受。
      “亲爱的,停下来歇一会儿吧!不擦也没关系。”
      蒙依转过头,脸上闪着愉快的笑容,“我的老朋友,这没什么不好的,干完一些轻松的家务后,看着经我亲手整理过的东西更加洁净有条理,我心里就有一种充实感。而投入工作状态的人既有一种静态美,也有一种动态美。我想,这比无精打采地在那儿闷着发呆强多了。”她朝他笑了笑。
      他看着她,一直等她忙完。
      蒙依愣了愣,“你有事?森提。”
      “亲爱的,你是一位很难得的妻子!当遭遇苦难的时候,你同时又是一位好伙伴,一位真诚、细致的知己!在我最矛盾最苦恼的时候,因为你的豁达、开朗和坚强,才使我得以做出明确的选择。几十年来,你留给了我许多温馨的回忆,你总是那么乐观开朗、纯净深情!”
      “我的老头!你今天怎么有些反常?真的!其实,这是由于我们之间很默契!每件事,你总能给我勇气和希望。所以我相信,有你撑着,什么都会过去的!我也根本没有理由表现沮丧甚至不满。不是吗?”
      “你对我一直很放心,也很信任吗?!”他似乎是不经意地随便问她。
      蒙依看了看他,“是的,当然!这毫无疑问。”
      “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还能一如既往地生活吗?包括言行心态。”
      “当然,可我却并不希望你离开。” 蒙依迟疑了一下,认真地看着他,“你好象有话要说?”
      “是的,亲爱的!由于工作需要,我很快就要离开你们一段时间……但时间不会太长!亲爱的!我保证。”
      蒙依惊愕地看着他,“去哪儿?什么时候?”
      “伦敦,也许就这两天动身吧。”
      “可你还从未提起过!”,蒙依有些激动地盯着他说。
      “是的,亲爱的!是很突然,我也这么认为……”
      门铃响了,蒙依无奈地看了森提一眼,走过去开门。她顺便从猫眼里看了看——伊昂德尼先生?他此时来干什么?”
      她回过头紧张地看着森提,“是伊昂德尼先生!”
      森提示意她去开门。
      她愣了愣,“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外加一个不速之客?!”
      森提看着她没有做声,她快步地走过去打开了门。
      森提忙起身迎上去“伊昂德尼先生,是您来了,您快请进!”
      伊昂德尼尴尬而为难地看了他一眼,无奈而又心领神会地朝他笑了一下。随即转向蒙依并温和地说,“谢谢你,梦依!”他边说边看着一旁的森提,“我们已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他看着森提冷静地盯着他的目光,看得出决没有动摇的意思。他的目光重新注视蒙依,无奈地看着她,“但是,我想我今天的到来显然不受欢迎,但我还是不得不出现在这里,为了内心的道义也或者是为了一个信仰。”
      “伊昂德尼先生,任何时候我们都欢迎你,没有谁再比你和他的感情这样深厚的了,也没有谁对我们家这样照顾的了。只是听森提说他要到外地工作后心里太过矛盾!我们不希望他离开我们,非常的不希望!对我和孩子们来说,我们只希望过一个平常人家的平静生活,我们别无所求!我想您能理解!”
      “我明白!蒙依!这也正是我所难以接受的原因;可这是最终的决定!我们只能服从并配合。所以,我只有恳请您和孩子们原谅!并决定尽量在森提先生被派往伦敦的这段时间里,为您和孩子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气氛显得尴尬而又沉闷,大家都不知道该再说什么。
      三人坐在沙发里沉默了一会儿,伊昂德尼无奈地起身,他困惑地注视着森提,“老伙计,我得走了。”他又转身看向蒙依,“老朋友要离开一段时间,我因此也很是放心不下你们几个,顺便过来看看,我知道您在感情上一定很难接受!可其实也并没什么。只是工作地点和环境改变一下而已。这对森提应该很好,除了温馨安静的生活外,森提的生活里将会增添更多的内容!”他说完注视了一会蒙依,没再去看森提,“我走了,你们各自都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森提起身跟上去,“伊昂德尼先生,您慢走,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我是您忠实的朋友!一直以来。”
      伊昂德尼停了一下,表情沉重地耸了耸肩,没说什么,默默地关上了门。
      蒙依忧心忡忡地守侯着忙着打点行装的森提。
      森提停下来,心情异常沉重地说,“亲爱的,你不用这样。否则,我会很难受的!还有贝尔和利波。亲爱的,她们需要我们的爱护,不要让这种忧伤的情绪感染她们。我很快就能回来的!我从来不会骗你,相信我!利波就快要放学了。无论怎样,不能让孩子看到我们脆弱的一面!好吧?”,森提满怀深情地注视着蒙依,期待着她肯定的回答。
      蒙依深情地注视着森提,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决定后天一早起程。”
      “那太突然了,亲爱的!我想让你推延一下,好吗?”
      “听我说,亲爱的!早去早回更好;何况现在即使我能多在家几天也不能让你轻松和开心起来的了,这与你不知道我要离开家之前不同。”
      “好的,我尊重你。可孩子们,你怎么给她们说?!”
      “以实相告,贝尔已经知道了,利波也不会怎样难过的。总之,大家要乐观而开心地等我回来。那时,我就退休,每天陪着你们!亲爱的,为什么要难过呢?只不过是仅仅一段时间内不能随时回家而已啊。”
      晚饭的时候,大家坐在餐桌旁,森提打开轻音乐萨克斯《回家》,气氛还是有些压抑。利波惊讶地看着大家。
      “孩子,听我说!我明天就要去别的地方工作了,我要去伦敦的一家科研中心和他们那里的研究人员共同攻克我们所研究的课题,你不替我高兴吗?或许,我将在那里实现我的愿望,达成我的夙愿了呢。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呢?我会时常回来看你们的,而且仅仅就半年时间。”
      利波看着每个人的表情,“外公,非去不可吗?我们可是很不想离开你!”
      “是这样,孩子!我的理解是事实并不象你们想的这样,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而且只去很短的时间。就象出趟差,孩子们!”,他恳切地注视着每个人,“我希望你们能给予我支持,我亲爱的家人们!”
      虽然大家勉强同意了他去伦敦,可看得出心里都是很难受的。森提决定第二天一早就起程。在这样压抑的气氛中会让人无法坚持下去的,他或许会动摇。“我必须立刻作出决定,并立刻执行!”
      森提陪着她们吃完饭,又玩了一会,快九点的时候,他告诉大家该休息了,明天他还要一早动身。
      森提并没有去有关的医学研究机构,那只是他对自己的妻子、女儿和外孙女她们撒的一个谎。这样可以使得她们不至于为他担心和不安。
      他拿了很少的行装,离开家后便马上化了妆,戴上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面具和相应的□□及工作证,事实上,这时的森提已经没有人再能够认得出他。
      森提来到纽安,寻找着接触兰迪的机会,兰迪手下有一大批为他服务和帮他应酬日常事宜的人,他没料到兰迪这个阴险狡诈的亡命之徒原来竟然有着如此高超的经营智慧和领导团队的能力,他有规模庞大的智囊团有超级完善管理体系,而更让人吃惊的是他属下的每个人对他都是忠心耿耿并始终兢兢业业地为他工作。他静静的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凭借自己的情况并不容易接近兰迪。他忧虑的回到自己住宿的酒店,沮丧地关上门,无力的躺在床上,闭上双眼紧锁着眉头思考着如何完成他发誓要做成的事情。是的,兰迪果然不是寻常之辈,想要找他算账可能并不容易。何况,自己也实在是势单力薄,而且也不再是个年轻人了。但自己肩上却还有着很多的责任和义务——外孙女还没长大成人,女儿刚失去自己深爱的丈夫,妻子还需要自己照顾。所以他想他不能再无所顾忌的做任何一件对自己有危险、有威胁的事情了。“是的,在没找到合适的方式接近兰迪的情况下,我不能轻易的让大家先见到并认出我。但是哪种方式才更稳妥呢?我必须把这件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而且我必须得做到完成任务之后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的家里,我必须把利波——我亲爱的外孙女抚育成人。是的,我必须这样做,也必须做到!”他暗暗地下定决心。为自己心爱的女婿复仇并能安全的退出到这场恩怨仇恨的纠葛之外。
      森提又徘徊了一阵,他发现兰迪对自己的安全和日常生活工作时时处处都戒备森严,他涉及的地方一般都是他比较信任的地方,那里都是他忠实的属员。森提曾经尝试着把计划重点放在趁兰迪在外宴饮或其他娱乐的时候进行,但都因无法下手而遭到失败,他找不到可行的机会,有几次他差点被怀疑到别有用心。在确定不能保证不被怀疑到地安全地接近兰迪更是不能找到机会去实施复仇计划的情况下,为了慎重起见,他决定暂时离开这里,他绝不能在没有完成任务之前却让人先注意到自己,这样的话,以后的处境就将会更糟糕。
      “我得为自己寻找一个信得过而且绝对迷人的女人做我这次行动的搭档。我必须首先做到让她乖乖的听我的话。但怎么才能够找到这样的一个女人而且让她很好的和我配合呢?”他犯愁地思索着,“如果要去找这样的一个女人,我肯定不能在这里去找,我必须去另一个地方找一个让对手绝对陌生的而又鲜活的异常迷人的面孔!而若要达成这一愿望我就必须得想方设法的施展我的个人魅力,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只能利诱她做我的搭档。否则,她凭什么会为我做事呢?”
      考虑好了之后,森提只得暂时离开纽安,转而奔向另一个城市——洛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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