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随猫猫

77、第九卷 Part4

　　三个人到了山下，手机才有信号。韩熙琳接通了韩熙真的电话，询问她，为什么要骗郑汐出来？
　　“姐姐，你怎么知道的？”
　　“你，说实话。”
　　“文佳音说因为昌言哥，她和郑汐姐姐起了争执，郑汐姐姐现在不理她了。她想找机会向姐姐道歉，不想失去失去郑汐姐姐这个朋友。当时她身体也不好边说边哭，我可怜她就帮她约了郑汐姐姐嘛。”
　　沈昌言本就慌乱的心再也无法正常规律的跳动，他让郑汐单单防着文佳音，是不够成熟的告诫，应该告诫她，在他不在的日子谁的约见都不可以。
　　“韩熙琳，你和君豪哥去找崔世源，我回T市。”
　　韩熙琳让沈昌言先不要激动，韩熙真正往约会地点走，事情需要被证实，不要鲁莽。
　　或许文佳音只是单纯地请郑汐喝个茶，这个节骨眼，沈昌言没有对任何事物美化自欺欺人的能力了。别人说郑汐没有事，他也必须亲眼看到才会心安。
　　“君豪，护着他点。”
　　沈昌言要走，谁都拦不住，至于放任他一个人胡来也万万不可。
　　韩熙琳继续上山找崔世源调查雷火的事情，沈昌言和金君豪回T市。

　　“滴——滴——”

　　郑汐感觉异常疲惫地睁开眼睛，金成玲和郑义浩分别站在她床边的两侧，担忧地看着她。
　　“在医院？”郑汐询问两人。
　　“小汐，担心死妈妈，感觉怎么样？”
　　郑汐摇头，除了累了点，没什么。她昏迷前被文在赫文佳音兄妹抓住，醒过来已经获救，中间发生了什么？
　　郑义浩告诉郑汐，幸好韩熙真机敏叫了警察，再加上路人及时提供的准确消息，在文在赫要把她带走的时候，救下了他。
　　“小汐，我不是怀疑巡警们的能力，但是从韩熙真的描述而言，文在赫看到警察后就把你丢下逃走……”
　　“是呀，为何要大费周章抓我又放我呢(⊙o⊙)？”
　　“昌言再过会就到了，他到了我们再细谈。”

　　下午，沈昌言在东胜医院的地下停车场接到了陌生来电，陌生的只是电话号码，声音一听就知道。
　　“言哥哥，我只是想跟郑汐姐姐说几句知心话，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我没有伤害郑汐姐姐的，你现在可以去检查，什么都检查不出来的。”
　　“佳音，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检查不出与我从未做过，这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比如雷火注射之后，现在的医院检查就检查不出来。
　　“她既然这么爱你，你所承受过的痛苦，她也该尝一尝是不是？”
　　“文佳音，帮我夸夸文在赫，走了一步好棋，成功让我想约他一见。”

　　文在赫看准稽毒时机把雷火放在其中，当然警局肯定还有他的眼线，否则一瓶小东西朴正洙不可能特地拿到SCU来。雷火与崔世源有着必然联系，文在赫就是看准，联系不到崔世源时机和沈昌言对雷火的重视必然亲自过问，成功的把沈昌言引出T市，保证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之后文佳音苦肉计获得韩熙真的同情邀请郑汐相聚。他们抓郑汐主要是对郑汐注射雷火，所以犯不着冒险一定要把郑汐抓起来引起警方追查。

　　沈昌言来到郑汐病房前却迟迟没有敲门进去，如果他没有尝试过雷火，他还有勇气让郑汐戒掉，此时此刻回想当初戒掉雷火那段地狱时光仍旧会瑟瑟发抖。
　　“昌言，你飙车来的( ⊙ o ⊙ )啊！”
　　“你——”
　　郑汐此刻已经换好衣服，医生说她身体无碍可以出院，她刚从医生办公室回病房收拾行李，金成玲正在楼下帮他办理出院手续。
　　沈昌言见到郑汐的下一秒情不自禁地抱住她，郑汐拍打着沈昌言的肩膀安慰他。“我没事，医生都说没事，检查也都正常，你放心。”
　　“我知道。”

　　郑家别墅，郑汐说累回来就倒地睡觉(～﹃～)~zZ
　　沈昌言仔细观察郑汐的手臂，果然有微小的针孔痕迹。他凑近去嗅，雷火那股淡淡的特别的香味钻入。他确定郑汐真的被打了雷火。
　　文在赫，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郑汐醒过来之后反胃呕吐，特别是晚饭吃了油腻的东西之后。沈昌言看在眼里心疼在心中。
　　崔世源上次给沈昌言注射了六个剂量，雷火在沈昌言身体里潜伏了一个月才慢慢复发。沈昌言不知道文在赫到底给郑汐注射了多少雷火，郑汐现在的反应来得快也就说注射成分已经完全分解，潜伏一天就复发剂量不会太大，雷火的上瘾性，多少本质都一样。
　　晚上，郑汐闹腾了许久才缓缓地睡下，睡梦中不踏实地皱眉。
　　雪梨测验了郑汐的心跳，一百上下，睡梦之中还这么快，肯定难受(╯﹏╰）
　　“催眠她，让她彻底安静下来，否则就算睡着她也无法好好地休息。”
　　“我的催眠对她无效。”
　　沈昌言知道，如果简单的催眠无效，那就深度催眠。郑汐这样子一直下去，吃不下饭，干呕，不能好好休息，身体迟早会垮掉的，最后不她克服了雷火，而是雷火毁灭了他。
　　“深度催眠后果，你也知道吧。”
　　深度催眠治疗是一块记忆的橡皮擦，一块不受任何人控制的橡皮擦。
　　“没有关系。”
　　当初，他把她忘记了，但是她出现在他面前，两个人短暂相处之后，他也就慢慢地记忆来了。他能办到的事情，她也可以的。就算，就算最后无法记起来，人生这么长，只要他们两个在一起，重新开始也无妨。
　　“你没有关系，但我也做不到。”其实雪梨刚已经测试过了，全部都对郑汐无效。
　　“为什么？”
　　“这有很多因素存在，催眠本身就不是每个人都适用的。昌言哥，你以前不是吃一种东西缓解雷火吗？”
　　“解毒丸？它有副作用，而且因人而异。我上次失忆与你深度催眠有关系，还有因为吃这个对大脑产生了伤害。”
　　“这个或许是暂缓的唯一相对安全的办法了，你得让她好好休息。”

　　深夜，沈昌言握着郑汐的手一宿无眠，郑汐的每一次动弹都像在沈昌言手心割了一刀，生疼。

　　第二天，郑汐天还没有亮就开始闹腾了，没有吃东西，连水也不想喝，不住地干呕。
　　“昌言。”郑汐无力地躺在床上，握着昌言的手轻声叫唤着。
　　“恩？饿了吗？”
　　“文在赫是不是给我注射了什么？”
　　“啊？”
　　“解药在他手上，他现在用解药威胁你，答应他任何条件，是不是？沈昌言你出了什么事情，我当然不会跟着你去死，这样我的家人会伤心的，但我活下来会了无生趣的，知道吗？”
　　沈昌言轻敲郑汐的脑门，笑他武侠剧看过了，什么毒药解药。
　　“雪莉来检查过，你就是吃坏了东西，过几天就会好的。”
　　“真的？”
　　“( ⊙o⊙ )千真万确。”

　　楼下客厅，郑义浩接起了响个不停的电话。
　　“沈昌言在吗？”
　　“在……”
　　听到郑义浩的声音，来电那一头的金文默然思绪万千，无法平静。
　　“金文的电话吗？给我。”沈昌言听到铃声从郑汐的卧室跑下来，抢过郑义浩手上的话筒。他昨天连着十个电话call金文，都没有回复。
　　“我出海才回，找我什么事？”金文的电话是回拨的，没想到是郑家的座机。
　　“我想问你要一种du品。”
　　“我身上没有这种东西。”
　　“你有能力弄到吧。”
　　金文在那一头思虑了三秒之后回答沈昌言，除了雷火和解毒丸，沈昌言要，他可以马上帮他拿到少量的，大量的话需要等一段时间。
　　“我只要解毒丸。”
　　“等一下，我记得最后一批出手的解毒丸在文在赫手里。”
　　“果然如此，拜拜。”
　　沈昌言现在就要解毒丸，最后的希望也断了。

　　一分钟之后金文又打了电话过来，还是郑义浩接的，金成玲不在，这个屋有空接电话只有他。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再次与郑义浩通话，金文就没有那么尴尬了。
　　“我刚奇怪沈昌言不金盆洗手，怎么问我要du品。刚才的话你们录音了吧，留下我贩毒的证据，以后……”
　　“文在赫向郑汐注射了‘雷火’。”
　　兴师问罪的金文顿时安静下来，片刻思考之后询问郑义浩，“文在赫的雷火从哪里来的？崔世源的雷火组织剿灭之后，装有雷火配置的U盘也被沈昌言毁灭掉。除了崔世源和沈昌言，没有人能再造雷火。崔世源十年在我监视下，不可能，最近他也没这个设备配置。至于沈昌言没这个闲情配置。”
　　“崔世源上次向沈昌言注射的雷火，又怎么说？”郑义浩打断一直分析的金文。
　　“崔世源在组织剿灭前存了十个剂量。”崔世源能顺利逃脱围剿，是金文在后面援助的，金文清楚崔世源从组织里带了什么东西。只是那时他不要雷火成品，要崔世源教他怎么配置。
　　“你确定雷火现在只有崔世源手上有吗？”
　　“这已经不重要了。”
　　“郑汐现在被注射雷火，对我而言很重要。”
　　金文再次沉默许久，最后长叹一口气，跟郑义浩说最后一句话。“灭雷火的时候沈昌言十四周岁，十一年过去，还不够长吗？”
　　郑义浩一时想不通金文最后一句话的含义，回拨过去已经无人接听了。
　　十一年，还不够长吗？

　　此刻，韩熙琳终于见到了崔世源。崔世源和韩泽是好友，韩熙琳对他而言并不陌生。没想到，韩熙琳是ICPO在暗夜的最后一枚棋子。
　　“你确定那是雷火？”
　　“沈昌言确定，雷火是不是只有你有？”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雷火现在只有我和沈昌言会配置，最后一批也是十一年前配置的。”
　　韩熙琳一时不懂崔世源这话的意思，找到崔世源了，先下去找有信号的地方，沈昌言应该跟崔世源还有别的事情要问吧。
　　崔世源拉住要下山的韩熙琳，这里有向外联系的紧急通讯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