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这个世界》永恒绿叶

22、番外

　　春野樱有一个秘密。
　　直到第一次提取出了查克拉，秘密才成为了秘密。
　　她有一个别人看不见的朋友，是个貌美如花的长发小哥哥。实际年龄应该是个老爷爷，因为最开始认识时说话的方式现在人听着很费劲，然而沉溺美色的小樱实在是难以把爷爷这种称呼叫出口。好在单从外表看年龄应该不超过十五岁的小哥哥并不在意小樱对他的称呼，因此小哥哥这个一下子拉近了太多距离的称呼就此沿用了下来。
　　自从发现了这么一个颜值领先平均水平太多的背后灵小哥哥，日夜被美颜洗礼的小樱再也没办法跟好友井野一起欣赏宇智波佐助的冷脸了。然而又不能说出小哥哥的存在，毕竟没人看得见就算说了也只会被当成幻想与谎言吧，只得找借口说自己在图书馆看忍族图鉴时震撼于雪的美貌、惊为天人，再也看不上村子里的各款宇智波了。
　　不过这话井野也没真信，毕竟雪一族是水之国的特产，要是小樱真的非雪族不嫁，她连自忍校毕业的可能都不会有，说不定这言论被谁听到了就被暗中控制村子里的那人拉去洗*脑呢。虽然说，雪族的确是，美貌与宇智波不相上下的一族。
　　别人看不见的小哥哥并不是与小樱绑定的，只不过无处可去而已，这才徘徊在春野樱身周。或许小哥哥有着自己的目的，春野樱也有过猜测，从没向他求证，因此这个问题的答案，尚未可知。
　　不过上了忍校之后，春野樱才发现，这个小哥哥不单单是颜值高，他贤值也高啊！小哥哥对于封印术独到的见解，小樱她自己上课被老师科普的时候自己都没听懂，旁听的小哥哥就开始各式感慨和挑刺，比方说哪里改变成什么术式能提高多少效率。为此，小樱开始生啃那些理论书，就为了跟上小哥哥的节奏。或许她在这方面还是有天赋的，搬空了半个图书馆、入学四年后十岁的春野樱终于达成了封印术基础入门。
　　让小樱深感自己与小哥哥年龄差距颇大的事情发生在忍术课上，在小樱结印还不一定能使用出忍术的时候，小哥哥已经可以单手结印甚至是创新忍术了。小樱对此极为挫败，不过小哥哥表示他那个年代使用忍术并不需要结印。小樱难以想象她跟小哥哥之间的代沟有多大，不用结印就能使用忍术的年代……嗯，果然是老爷爷呢。
　　对于小樱的挫败，老爷爷笑眯眯的教了她一个现在被命名为“仙术”的顶级忍术。只可惜小樱在仙术方面的天赋还不如在封印术上的天赋呢，同样是教，四年时间好歹封印术入门了，仙术到现在为止连感受到自然能量都做不到，更别说把自然能量吸收进体内了。倒是感知能力提升了不少，算是意外之喜吧。
　　在春野樱沉溺修仙无法自拔的时间里，她毕业了，加入了第七班，开始了自己的忍者生涯。
　　嗯，波之国的那个美人果然是小哥哥。
　　春野樱表示，沉溺美色无法自拔多年的她一眼就看出来了，并没有吃惊。

　　然后就到了第四次忍界大战。
　　不得不向小哥哥求助，实在是对面的宇智波斑太强，他们干不过啊。
　　对面的小哥哥表示，跟着他的动作结印，接下来交给他就可以了。相处多年春野樱也没有怀疑小哥哥，在四赤阳阵十尾的分裂体中、众目睽睽之下，吸收了不完全的十尾尾兽，出人意表的成为了有史以来的第二位十尾人柱力。

　　那数十米高的怪兽失去了踪迹。
　　没有什么可以凭空消失。
　　漩涡鸣人第一时间发现了变化的源头，他和宇智波佐助一同回头，看向他们第七班唯一的女孩子。
　　那里站着的人不再是他们认识的小樱了。
　　或者说，站在那里的，是他们任何人都不认识的一个人。
　　黑色过腰的长发，同样漆黑如夜的双眸，皮肤白皙看起来像是宇智波的少年穿着领口左右分别有着三枚黑色勾玉的立领白底禅衣，下着木屐。
　　“只是暂时借用下小樱的身体，”他开口道，面带笑意。“顺便说一句，刚刚那个印，是我教给她的。”
　　“你这个家伙……”漩涡鸣人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只听那个少年如此说道：“阿修罗，我的名字是阿修罗。你可以这么称呼我，这个世界的、我的查克拉、的转世哟。”
　　什么？！
　　漩涡鸣人体内的九尾猛地站了起来，虽然打断了对查克拉的提取，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仔细的看，如果这个少年没有说谎，把这一头长发剪了，还真是跟记忆中的阿修罗极为相像。说真的，刚刚怎么就没有发现呢？这跟年轻时处于颠峰时期的柱间很像的一张脸，或许是揉合了部分因陀罗的特征，九尾记忆中的阿修罗可没有这种颜值。
　　不过，这个世界……
　　“我有些事需要验证，在此之前，希望你们能够主动安静下来呢。”
　　他一步一步地向着结界的中央走去，自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的中间穿过，两个人一动不动，止不住的冷汗冒出来，呆滞地望向前方。
　　就好像又回到了过去，第一次面对叛忍桃地再不斩的那一刻，被雾气缭绕、杀气震慑，身体僵硬，连思绪都在那恐惧中停摆。
　　与人柱力一体同心的九尾掌握着漩涡鸣人的身体，它挣脱了杀气的束缚，转头看向那背负着九颗勾玉的身影，伸手想要抓住他的袖子——“阿修罗！”
　　长发的阿修罗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是阿九啊。”
　　“有什么事吗，九喇嘛？”
　　“阿修罗……”漩涡鸣人那稚嫩的身体中，传出九尾那苍老的声音。“你到底要做什么？”
　　“别把我跟这个世界的阿修罗并为一谈，就像你跟阿九于我而言完全不一样。”阿修罗脸上挂着浅淡的笑，说出的话语却让被世人视作极恶的九尾不寒而栗。“因陀罗拯救了忍宗，死去的是我喔！你说，我想要做什么呢，九喇嘛。”
　　危险！危险！危险！
　　野兽的直觉叫嚣，操纵着人柱力身体的九尾竟不自主的后退几步。
　　也该是危险，这毕竟是十尾的人柱力。
　　可他是阿修罗啊！
　　倘若一切是真实，被因陀罗杀死的阿修罗，他从地狱回到人间，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异世阿修罗接下来的话语回答了九尾全部的疑问。
　　“哥哥禁止我回到我们诞生的那个世界，好像我回到忍界就会灭绝人类似的。活着的时候我都没那么干过，死了之后又怎么会继续。最多消灭掉所有拥有查克拉的生物罢了，你说，这怎么能算是毁灭世界呢？没办法，只能到其他有着相似历史的世界来考证我的疑问了。”
　　九尾哑口无言。
　　这怎么不算是毁灭世界呢？
　　近千年发展下来，这个世界拥有查克拉的生物才占据着力量上的主流，或许身体里没有查克拉的生物在忍界之中都算是濒危物种般的存在了。你想把现阶段拥有查克拉的生物都清理掉……还不如给这个世界来发无限月读呢！
　　还好阿修罗还听因陀罗的话，感慨之余，九尾也在疑惑，那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才把阿修罗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同样听闻了他的话语的宇智波佐助终于恢复了自主行动能力，他只是忌惮的瞥了眼阿修罗，走到漩涡鸣人身侧，没有多余的动作。依然拎着草锥剑，依旧开着万花筒，可他却什么也没有做。或许是明白自己的渺小与无力，或许，仅仅是因为，像是很多时间面对漩涡鸣人一般，比那更强烈的情感，不知因何而起，他无法对阿修罗动手。
　　中个因缘，这阿修罗是了解的。没有主动解释的想法，等到需要时再解释不迟。
　　现在，他等待的那个，已经出现了。
　　半空出现了漩涡。
　　“来了啊。”阿修罗仰起头，注视着那由虚转实的地方，抬起了手。
　　自春野樱成为十尾人柱力后，阿修罗与九尾聊天结束，时间才过了数分。结界外的火影们还未决定是否要撤下结界，结界内的忍者们尚未明了这场变故的因由，新的变化产生了。
　　随着阿修罗抬手，四赤阳阵被他所利用，金色的锁链自赤红的查克拉防护墙上钻出，顺服于阿修罗的意志，穿透未曾稳定的空间，将那似实非虚、处于虚实间隙的身影自时空间中扯出，纠缠捆*绑，束缚与半空中，挣扎不得，无法逃脱。
　　袖子顺着抬起的手臂向下滑，但凡能看清这里发生了什么的忍者，都看清了，那随着袖口的滑落，露出的左手腕部，那三道黑环似的纹路。也只有离得近的九尾、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看清了，这镣铐般的三道封印术。
　　黑色的长矛穿透了宇智波带土的胸膛，顺着他胸前的洞口进入体*内，搅动着。在宇智波带土迫于疼痛的喘息与嚎叫声里，尖端分裂、像花般绽放开的、狰狞的长勾捆*绑着藏身于他体内的那个，生拔下来，几乎要扯碎他的身体，飞溅的血将固定他的查克拉锁链染作赤红，只余伤痕累累、徒作挣扎的抽搐，显示这还是个活人。
　　如此的残忍。
　　明明有着更温柔的手段，然而阿修罗选择了直接了当，哪怕就此剥夺宇智波带土的生命，第一时间抓住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别人的看法，又与他何干呢？从生前决定对忍宗的同僚下手的那一刻开始，就算对兄长刀剑相向，也不能算是难以抉择。
　　求道玉化为的囚笼将那囚徒送到阿修罗面前。
　　面对那惊恐的视线，阿修罗脸上的微笑退却，冷淡了面容的他，哪一个宇智波不曾像他？阿修罗他啊，和宇智波的先祖因陀罗，本就是双生兄弟。
　　“好久不见了，这个世界的绝。不，应该说，这个世界的、祖母大人的意志的造物，黑绝。”

　　“看到你我就明白了，蛊惑因陀罗为了力量放弃兄弟、诱使他们反目成仇、逼迫着阿修罗杀死他的兄长、催化永远之战与这长达千年的战乱，都是因为你啊，黑绝。你憎恨羽衣和羽村，所以也憎恨忍者，可你又要把你的主人自封印中解放，所以你将视线放在继承了阴之力的因陀罗身上，以憎恨诱导他，让他在绝望中死亡。直到你发现，单纯的阴之力并不能打开轮回眼，唯有阴阳相合，一世又一世，你挑拨这个世界的我与他的查克拉的转世，直到……宇智波斑，在你的窃喜中，打开了轮回眼。”
　　“啊，我都要为你鼓掌喝彩了，绝。”
　　阿修罗的声音在因为他的所为而寂静的结界中回响。
　　被忍者们视作头号大敌的宇智波斑自不远的山崖上站了起来，他听到了什么？！
　　黑绝是他的造物，可那个十尾人柱力显然不是这么想的。或许……他被欺骗了也说不定。
　　宇智波斑跳下山崖，三步并作两步，向着四赤阳阵奔跑。
　　而阿修罗的话语还在继续。
　　“那个世界的你也诱惑过我，如你所愿，我堕落了。查克拉网实在是不方便，正因为我继承了忍宗之主，在你推开那扇门后，日以继夜的，透过查克拉网的链接，人类的绝望、十尾的哀嚎、化为白绝的亡灵的诅咒……日日夜夜，永不停歇。或许你不曾意料的是，充当了钥匙的你，除非我也死去，永远无法逃离那恶之锁的束缚。你该感谢哥哥，他杀死了我，也间接拯救了你。”
　　疑问已经解开，这个世界，没有再停留的必要了。
　　十尾人柱力，小樱，这就当是多年陪伴的报酬吧。
　　我给你这世界最强大的力量，你只需达成自己的愿望。
　　犹如秽土转生解开的场景。
　　黑色长发少年的身姿自那白发绿眸满脸泪痕的女孩身体中离开，全身散发着超脱的光辉，像是焦点般，在所有参战者的注视中，越升越高，消失在半空。

　　再见了，阿修罗哥哥，谢谢你的礼物，我一定会实现我的愿望的。
　　也希望你，在那个世界过得快乐。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
　　哪怕，你只是为了得到一个答案，才到来这个世界。
　　春野樱化为雪白的短发下，头顶上左右冒出了两个对称的雪白的角。在掉马的黑绝眼中，此时的春野樱是不亚于宇智波斑的绝好容器，只要不是对着那个变异了的阿修罗，它还有机会挣脱这求道玉，有机会达成无限月读，有机会、将母亲大人自封印中解放出来。
　　这个世界又会迎来怎样的结局呢？
　　一切，与已经回到净土的阿修罗，再无关系。

　　“我回来了，哥哥。
　　“就算你带着护身符，我也会担心的，阿修罗。”
　　“嗨嗨，哥哥可以跟我一起啊~”
　　“如果你希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