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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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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棠向来稳重,公司刚刚成立的时候,那些动员人心的口号,青春热血的梦想都是贺行之说出口的。顾西棠不适合做这些,所以贺行之很主动的揽在身上。
向河海负责团队的企划展示报告即将开始,两家公司负责人握手,贺行之的右手与顾西棠右手轻轻交握又松开,谁都没有多余的动作。
贺行之心里想,也许,只有他一个人把景西当成梦想吧。
他看顾西棠公式的与他微笑,看他屈起食指轻轻敲在玻璃杯上,看他整理袖扣,看他喝水时喉结吞咽的动作,看他……看他看过来了,还微微挑眉!
不要脸!贺行之秒怂,火速下线。假装一副很认真听企划案展示的样子。他回过神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叫你眼珠子乱转!叫你盯着别人看!一阵脸热过后,他又忍不住用余光偷偷撇对面的人。
他们大概有3年没有见面,不,不光是没有见面,这3年贺行之步履蹒跚,背负着他们曾经的理想,最开始要安抚因为突然少了一个合伙人而人心惶惶的公司职员,要到处应酬让公司正常运转,到如今景西逐渐稳定步入正轨,这期间他昂首盼望,驻足等待,顾西棠从没有联系过他。
倒不是没有音讯,CQ杂志报道过NRC年轻有为,家世显赫的总经理,再往前,国内的八卦杂志甚至列出过顾家复杂的家族谱。但这都不算啊,贺行之想,他虽然没开口对顾西棠说过喜欢,但对4年的同学加朋友,再2年的伙伴加朋友,更何况他们明明是暧昧并且即将热恋的关系!发个简讯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怎么了,呸!
但贺行之又想,他其实很贴心的,可以不要求顾西棠解释为什么突然离开,甚至可以不需要顾西棠再回来,他自己撑着景西也没有问题。只要,只要再听顾西棠再叫一声他的名字。
总之,顾西棠没有联系过他,之前用的号码不管贺行之发多少简讯都石沉大海,电话从来没有接通。也不是忙音,一声声嘟嘟嘟的等待音,总是让贺行之以为,这一次这个电话也许会被接起来,那个人会在电话那头对他说,行之。
不过后来贺行之也不再给那个号码发简讯或是打电话了。
他很乐天的学会了自我开导,《人间食粮》里面说得好,我生活在妙不可言的等待中,等待随便哪种未来。
是的,贺行之在3年后见到顾西棠的这一天终于发现,他其实一直在等待。也许是在等顾西棠回来,也许是在等一个机会说出心口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