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叉眉》everdark

1、朱砂&叉眉

　　早上，和所有的早上一样，卡妙揉着咕咕叫的肚子一阵紧赶跑向天蝎宫。米罗在感知室内温度降低后，手脚麻利地从桌上抓了两个面包一瓶奶窜进卧室，一面走一面忍不住泫然而泣：好歹他也是堂堂一黄金，为什么要像做贼一样躲起来，而且还是在自己地盘上。
　　早上，和所有的早上一样，沙加踩着轻飘飘的步子行云流水般飘向天蝎宫。路上的两个杂兵老远的就手忙脚乱地往边上的乱石堆上让。别看沙加大人翩跹若飞，其实他是饿得发飘，这个时候一定要有多远避多远，因为沙加大人饿了情绪就不稳，而且离天蝎宫那么近，说不定能遇上卡妙大人，那情况就更不好说了。
　　圣域生存十大名句第一条——黑发的撒加大人不一定粉碎星星，卡妙大人和沙加大人凑在一起必定星星粉碎。
　　虾米？你不信？知道撒加大人为虾米会人格分裂吗？知道米罗大人的安达里士为虾米总是没用吗？知道修罗大人为虾米会把手刀让给紫龙吗？
　　事情是这样的——
　　那时脸上有点的只有小穆和阿布，那时眉型最奇怪的是连阴阳穴上都长毛的大牛。
　　训练场上骄阳似火，大家都练得很辛苦，连平时最有劲的小艾都打起了蔫，年纪最小的米罗在练完第5个150米后，趁着撒加喝水的空档钻进他怀里，挂着眼泪，死也不肯下去继续练。但有两个人却依旧火力十足。
　　“喂，去过动物园吗？”一面问，一面很神闲气定地做了一个引体向上，看看对面倒立的人没什么反应，便撇撇嘴，就知道他会这样，没关系，过会儿他就该动了，“我昨天刚去了。他们又让我给你带桃子。你看他们多关心你，每天扒着笼子盼着你呢。”
　　不出所料，一个直拳直奔后背而来。卡妙往前一荡，却没能躲开，拳头砸在他的屁股上，让他差点摔个狗啃屎。卡妙怒了，法国人是最讲究风度的，沙加可以把他打个鼻青脸肿，但绝不能害他以这种最没面子的姿势摔在地上。他嗖地蹦起来，抬手就是钻石星尘。别看现在他的功力不够，打出的拳还不能让冻气凝成冰晶，但绝对可以浇沙加一头倾盆暴雨。哼，再控制得弱一点，吹他一阵强风，他肯定会感冒，感冒了就会发烧，4848金丝猴。卡妙想得不无得意，脸上的忍不住浮出几分阴险的笑容。
　　沙加被浇了个透湿，当然不甘心，扯出小佛珠就尖尖的叫：“天魔降服！”这招可是沙加刚升级过的秘密武器，前天他终于迫使迪斯答应让他的天魔降服接通黄泉比良坂，一次可以调用25个鬼。果然，这一招比起从前只有那个小笨鬼出来象征性溜达几圈可强多了。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男鬼走到卡妙面前，哗地打开公文夹，扇出一沓广告单：先生，现在参加印度洋人寿养老计划，yield15%，我们的家庭大病保险，premium才300，（佯怒的样子）我们可是亏得一塌糊涂，就图造福人类……卡妙向来反感各式上门推销，他一个全圣域最懒的人，当初趴在撒加怀里争辩撒娇，软磨硬顶，外加绝食3天，争取到了白羊宫的使用权，结果没过一天半，那些推销员们逼得他又把当初的撒泼手段使了一遍，一定要换到后6宫。沙加得儿意地笑，卡妙菜着脸，已经被那个推销鬼逼到墙边了。
　　“哇，好可爱哦！！”正得意得紧呢，冷不防有个大眼鬼一把把沙加扑倒，两片大厚嘴唇无限靠近他的脸。居然有鬼反水，沙加吓得吱哇乱叫，卡妙趁机抓起地上一蓬狗尾巴草，想当魔宫玫瑰使（魔宫狗尾巴草……汗）。这法子他和穆研究过几次，发现其实攻击性还是龙胆花最强，其次就是狗尾巴草，只是阿布罗迪偏爱玫瑰，才坚持用这种只排已知植物攻击性倒数22位的月季科植物——
　　“恶灵退散！”
　　是小撒哥哥！！沙加受到创伤的小小心灵正需要安慰，便不顾撒加比大艾浅不到哪里去的脸色，闷头扎进他怀里。撒加本是想一过来就教训他们的，看见沙加被鬼欺负哭了，便决定熄火降温。沙加个子小，哭起来显得特别可怜；其实这还不是主要，关键的关键在于他的哭声是真正的鬼哭狼嚎，要是现在不止住他的哭，黄泉比良坂的鬼就要暴动了，一暴动他们就往三途河冲，三途河一堵塞，冥界的饮用水就要受污染，冥界的饮用水一受污染，拉达就会立刻上来，名义上是来商讨赔偿金，实际上是来吃大艾的豆腐。大艾是个实心眼的人，他要是被拉达卡了油去，起码要发飙三天，到时候，光给他收拾烂摊子就够让双子兄弟累成死狗。所以，千重万重，不让沙加哭是重中之重。
　　小撒哥哥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柔，沙加其实本没想哭，因为卡妙在场，他可不想被绿毛龟看扁，但是为了占有小撒哥哥的怀抱，他便止不住地哼哼唧唧，这招真灵，小撒哥哥果然把他整个都抱在怀里，还在他的背上拍啊拍。
　　小撒哥哥温柔不设防，他卡妙可是早就在经年的斗争中把沙加看个底朝天：想趁机吃人豆腐，哼，绝不能让金丝猴的奸计得逞。小水瓶揪住小处女那头特招人烦的金毛把他往外拽：“你欺负迪斯就算了，居然还欺负他的鬼，非礼他的大眼灵灵，让小撒哥哥抱你。你不知道大眼灵灵是迪斯给大牛准备的吗？”
　　“哇，你放手，我才没欺负鬼，才没有！！”
　　卡妙趁沙加退出一个空档，用力往撒加怀里挤：“你就是欺负了。我不管，好处见面分一半，我要半个小撒哥哥。”
　　沙加拔出小拳头就朝卡妙身上招呼过去，别的都可以商量，小撒哥哥绝不能分：“不分！小撒哥哥是我的。”
　　卡妙立刻应战，边打边重申他对半个撒加的主权：“不分也得分，见者有份，这是江湖规矩。而且要不是我前一天刚和迪斯打过一架，你能那么轻松就搞定他吗？”
　　“你乱讲，明明是小穆帮我忙我才赢的。”
　　“要不是我让大眼灵灵去吓大牛，吸引小撒哥哥和加隆哥哥一起去安慰他，小穆怎么可能去巨蟹宫帮你。小撒哥哥才不是你的，你最多拿1/3。”
　　撒加回头给加隆使个眼色：好嘛，那个让他们焦头烂额了两天的比良坂黑客入侵事件的当事人就这样招了。
　　拳打脚踢，手撕嘴咬，两个人你来我往，一边瓜分撒加一边出各种变了形的微型招式：
　　“闪电光速拳”——只等于佛山无影掌，而且有一大半落在撒加身上；
　　“庐山升龙霸”——一条小蚯蚓在地上昂首起舞，颇有几分眼镜蛇舞的韵味；
　　……
　　撒加的头又开始大起来：这两个家伙，天生犯冲一样，自打卡妙用拳头欢迎了沙加开始，两人就成了圣域的中东地区，每天都是鼻青脸肿，要是有连续二天没打架，教皇就要开始担心他们的健康了。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两人都能打起来。早上醒来就琢磨着吃早饭时把对方修理一顿，餐厅的大师傅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向教皇哭诉，就是让10大牛来把餐厅吃空，也不要让这两个混世魔王踏进餐厅一步，于是只好让两人在自己宫里吃，但两人谁也不干，最后妥协的结果是射手宫和天蝎宫按月轮流；外出的时候曾经打破一辆巴士，使得圣域从那以后只能去黑市租车，洗澡的时候打得水漫金山；练习场更是打假的黄金地段。
　　卡妙刚学曙光女神的宽恕时，和头顶上端瓶子的女士配合还不默契，每次发招之前都要花好长时间找最佳站位，沙加小佛珠一甩，“六道轮回”，把那女的轮回成印度煮妇，浇卡妙一头一脑黄兮兮黏嘎嘎的咖喱酱，味道还特别难闻，卡妙连着6天被划一米圈。卡妙反击，沙加练幻术，卡妙小巴掌一挥，给沙加身后的老男人套几个冰凌环，那男的又痒又冷，一哆嗦，就让沙加在畜牲界呆了3天。
　　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撒加抱着沙加站起来：“卡妙，你是哥哥，不能老是欺负沙加。”
　　卡妙听了相当不爽，明明沙加的年纪比他大，沙加妈妈为了逃计划生育罚款才把他的年龄改小一岁（这个嘛，就当，对了，就当沙加是移民印度的华裔好了，汗），怎么就成他卡妙的弟弟了。卡妙一甩头，一头青丝很有气势地划了一个圈：“年龄和身高是不成正比的。就算我是哥哥，弟弟都要让哥哥的。”
　　“狡辩，这话谁说的？”撒加有些无力，卡妙这个家伙吧，打架就打架呗，还备了各种歪理跟你死扛，这小孩真烦。回头好好敲敲加隆去，怎么就把他带回来了。
　　“小穆说的，他说在中国都这样，有只恐龙总是把最大的梨让给哥哥。要是连恐龙都比不上，岂不是禽兽不如？”
　　沙加大怒，居然骂他禽兽不如，他把小佛珠甩的噼里啪啦响，挣扎着要跳到地上和烂嘴巴绿毛龟决斗。
　　撒加一笑：“小穆说的那只恐龙宁可自己吃亏，你怎么还总是得寸进尺呢，看起来比禽兽差很远呢。”
　　小撒哥哥到底是小撒哥哥，一句话就把卡妙弹压了下去，又细风软雨地说了两句，两个爆破筒就乖乖签了停火协议。很好，天真够热的，也不知那边怎么样了。撒加又连唬代蒙地说了两人几句，诸如圣斗士要亲如兄弟，自己人不准私斗之类的，便回去训练剩下的小黄金。他对于当初让加隆去找黄金预备员忍不住又后悔了一遍：找人也不分个年龄梯度，七八个小孩全是同一年生的，没有一个能让人省心。原本穆有教皇照顾还轻松一点，现在穆被卡妙他们带得也奸猾无比，教皇管不了了，甩手给了他们，真是头大如斗啊。
　　总算相安无事到练习结束，为此认赌服输的阿布极不情愿地拿出3朵水晶白玫瑰给穆。
　　撒加快走到教皇厅时，冷不防不远处小宇宙骤升到临爆点，接着是同时响起的尖细童音：
　　“安达里士！！！”
　　“艾斯卡里巴！！！”
　　撒加一个错步，连忙跑向教皇厅附近的密道。
　　等到他赶到练习场时，训练场上已是尘土飞扬野猪打架。卡妙和沙加满脸血污，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亮晶晶的眼睛显得分外狰狞，两人扭成一团，在地上翻来滚去，手脚打得没力气了，就张开嘴巴互啃。场边上，米罗和修罗吓得连眼泪都不知道流，抱在一起过电一样瑟瑟发抖。另一边，阿布和穆面前放着筹码用小卡片，正在给场地中间的野猪加油。
　　撒加火得一蹋糊涂，冲场地中间猛吼一声：“住手！！”
　　米罗和修罗终于哇哇地大哭起来，摇摇晃晃的朝撒加跑去，
　　“小撒哥哥，我不要练安达里士，沙加脑门上的血像喷泉一样喷出来。”
　　“小撒哥哥，卡妙破相了，真的。”
　　这么说，是用了别人的招式，还一上来就出绝招，并且直接往脸上招呼。这两个家伙，一天到晚惹事：打架把杂兵打跑一半；浴池上个月坏了5次，教皇嫌修理费贵，打发他到附近海域洗澡；大牛隔三差五趴进他怀里哞哞地哭，说穆老和卡妙一起放迪斯的鬼出来欺负他；米罗被他们绑了一个星期奶嘴，躲在屋里不敢见人；还有那些白银，统统脱下袍子，说是保存生命，等圣战开始了再回来。
　　新仇旧恨啊。撒加冲进训练场，一手一个把卡妙和沙加拎起来。刚想说不准再打，没想到两个小孩此时已是六亲不认，居然一拳一脚全落在他身上，劲还特别大。撒加吃疼放手，就那么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卡妙和沙加却双双摆好pose，星屑旋转，幻胧拳，动作干净利落一丝不苟。想当初教他们的时候，他们打滚赖皮，嫌苦，磨洋工，打架要用了，居然练得比正牌的还要好，眼角扫过正下注的两个，穆的樱桃小嘴都裂成了血盆大口。真的，撒加自己也很吃了一惊，结果慢了一点，一前一后，两个大招结实地落在他身上。
　　瞬间，撒加便愤怒起来，抑制不住地愤怒起来。和刚才因为卡妙和沙加总闯祸而心烦不同，这怒火非常荒谬。他莫名其妙地对于加隆昨天抢了他的小熊□□睡衣大动肝火，还有阿布坚持不肯用龙胆花，一定要用玫瑰，迪斯让他的小鬼给他倒咖啡，还有金丝猴，绿毛龟，这么叫的人都去死吧死吧！！！很火，非常火大。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火，还全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他——就，是，想，发，飙！！！！！
　　撒加的内心挣扎在水火线上。练习场上也不见得好。
　　“啊，着火啦，小撒哥哥着火啦。”沙加看着撒加烧得焦黑的头发，禁不住失声大叫。
　　“怎么办啊。怎么会烧起来的嘛。”卡妙对着撒加那已经变得狰狞可怖的脸，和充血的眼睛，唯有感觉到心胆俱裂的恐惧，别的已无暇顾及，听沙加那暴戾的尖叫才发现撒加头顶卷着红舌的火光。
　　“啊————！”所有人都尖叫起来，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小撒哥哥，像野兽一样喘着粗气，透着一股遇人杀人，遇佛杀佛的戾气。
　　“赶紧灭火啊！”
　　“卡妙，出钻石星辰。”
　　卡妙又愣了一下，直到沙加跑过来揪他的脸才抬起手，开始凝聚小宇宙。刚才那样消耗，真怕钻石星辰凝聚不了水气，只出凉风，听加隆讲“风助火势”，那样非但救不了撒加，还会让他更危险。于是卡妙咬紧牙关，超负荷提升小宇宙，猛吼一声“钻石星辰”。
　　他感到周围水气在凝结，总算是有效的。卡妙又爆了一下小宇宙，那样雨能大一点。莹白的珠子从半空中落下，砸在撒加脑袋顶上和地上发出清脆的裂响。
　　居，居然是——
　　所有人的脸都挂了下来。
　　居然是冰雹。
　　加隆赶到时，看到的场景就是：石化的6个小鬼，和一个貌似他哥的人，焦黑的头发，扭曲的脸，血红的眼睛，被头顶上倾泻而下的冰雹砸得馅下去十多公分。
　　“哥——！”
　　“该拉个矮个子捕裸熊！”三个柱子光荣殉职。“把那两个小鬼扔到禁闭室去！”
　　加隆不放心地跟着撒加回到双子宫，今天的老哥非常反常啊，平时卡妙和沙加闹到上房揭瓦，他也不过是说他们两句，然后支使他这个做弟弟的把瓦放回去，免得两个小鬼下次无瓦可揭。关禁闭？那是连概念都没有的事。
　　“哥，那个什么……”
　　“你想干什么？”那火爆像要吃人的气势，让加隆立马挨了半截。两个小鬼的确挺惨，但他加隆还没有伟大到为了他们以身犯险，加隆对于自己是看得很透彻的：他就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人。
　　直到吃晚饭时，撒加因为没看见卡妙和沙加，问起两个小鬼怎么不来吃饭。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确定说了，撒加是会给银河星爆还立刻放下勺子去禁闭室救人。几个小孩全都把期待的目光投向同伴，大家一阵扫视，最后，落在了大牛身上。
　　大牛咬了咬牙才说：他们在禁闭室。
　　……
　　打开禁闭室的门，里面很安静，白天见一次打两次的小孩抱在一起睡得正香，沙加还惬意地咂咂嘴，在卡妙的肩膀上蹭蹭，卡妙把沙加像抱熊一样箍在怀里，嘴边挂着淡淡的笑容。
　　原来针尖对麦芒的死对头也有这样和谐的时候。撒加不禁失笑，他平时那么苦口婆心的教他们，就是见不到他们友好相处的时刻，没想到关了一次禁闭，两人去“如胶似漆”起来。真想多关他们几天禁闭，这样，他们或许就能多和平几天。撒加摇摇头，把他们抱起来，走出禁闭室。
　　和平总是短暂的。到了双子宫，要给他们清理伤口，撒加只能把两个小鬼叫醒。
　　唉，又是这样，一睁开眼睛就旧恩全忘，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打打闹闹间，好容易洗了澡，伤口也露了出来。到底是打架高手，出手就是快狠准。卡妙的刀伤赫然横在眉骨上，相当水平，沙加的眉中间一个圆亮的猩红毒针小包肿得老高。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两个人的伤口不像别的伤口一样能复原。卡妙的眉毛从此就分叉了，沙加的眉中间从此就多了红一点，两个人的梁子便因此化解无望了，只要照镜子，就能看到那“耻辱”的记号，提醒自己那个金丝猴／绿毛龟与自己有不共戴天的破相之仇。
　　撒加中的幻胧拳后遗症，那是相当明显。他只要一激动就会回想起那天在练习场的事，一回想起来，就会大脑充血直到把头发烧焦，而且情绪狂躁，十，分，想，发，飙。
　　要说这件的事的受害者，还有米罗和修罗。米罗后来只要一出安达里士，眼前就会呈现沙加血流如注的模样，于是他就下意识地极度想止血，止血，止血……于是安达里士被从最危险夺命招式list上除去，而成了圣域急救中心必备止血方法。修罗嘛，每当他举起手时，总会产生卡妙那张完美的脸就躺在他的面前的错觉，他每用一次爱斯卡里巴，就觉得又毁了一张完美的脸。心灵上的折磨让他痛苦不堪，于是，当修罗遇到紫龙时，他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把手刀毫不犹豫地交到了紫龙体内。
　　——
　　“喂，你放手。这块羊角包明明是我先拿的。”
　　“可我就要这一块。”
　　“坚决不给！”
　　“六道轮回！！”卡妙手里的羊角包噗地冒出一团黑烟，变成了一只癞蛤蟆。
　　卡妙恶心得想吐。他瞪了沙加一眼：“算你小子狠。”看着沙加很得意地拿起桌上的牛奶灌上一大口。
　　“哇，冷的。要拉肚子了。”沙加忙不迭地放下杯子，满世界找热水。
　　卡妙神闲气定地咬了一口菠萝包：“嗯哼，与沙加斗，其乐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