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逼我吼你[综魔戒]》墨崖零柒

35、死也要吃

　　尼尔跟在莱戈拉斯后面，艰难地在雪堆里走着。精灵踏雪无痕，她可做不到这一点。尽管一开始雪很厚，让她很难行走，但是越往下走，雪的厚度就减少，现在，她能轻松地在雪上行走了。

　　莱戈拉斯走在前头，时不时停下来重新确定下山的路线，或是等待后面的尼尔追上来。两人不怎么说话，莱戈拉斯偶尔会开口，告诉尼尔接下来要往那边走，或者是他看到了什么东西。

　　莱戈拉斯又一次停下，他抛到一块大石头上，站在上面看着远处。
　　“我能看到一群鸟儿，它们正朝着我们飞来。”他指着行进方向的右手边，另一只手搭在眼睛上方，帮助他更好地看到远方的事物。

　　尼尔停下来喘了口气，脸朝向莱戈拉斯指的方向。她能看到几个黑影飞过来。
　　“它们是萨鲁曼的眼线吗？我们需不需要躲起来？”

　　莱戈拉斯收回手，从大石头上跳下来。“看上去不是，只是普通的鸟。不用管它们，我们继续走吧。”
　　尼尔站着没动，她的视线随着渐进的鸟儿移动着。看到她视线的莱戈拉斯轻笑一声。
　　“你再怎么看也不会有一只鸟儿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他摸向身后，摸了个空。“要是我的弓箭还在，那还有些机会。”

　　尼尔的手握紧她的魔杖，藏在斗篷下的手有些蠢蠢欲动。莱戈拉斯看过来，盯着她的手。
　　他疑惑地问，朝着尼尔走过来。“你在想什么？需要再休息一下吗？”

　　尼尔收回看着飞鸟的视线，将藏在斗篷下的手伸出来。她的手上握着一把刀。那是她的佩刀之一，从瑞文戴尔出发时，她带了两把刀，从山上摔下来时一把刀跟小包一起丢了，只剩下这一把。

　　“你拿着，我觉得这一路不会很平静，要是发生了什么还能拿着防身。”她将刀从刀鞘里抽出来，刀刃闪过一道寒光。她挥舞着刀，刀传出犀利的破空声。尼尔将刀收回刀鞘，递向莱戈拉斯。

　　莱戈拉斯没有接过。尼尔走上前，将刀递到他面前。“我还有一把匕首。”和一支魔杖。后面半句她只是在心里说着。

　　“好吧。”莱戈拉斯轻声说着，接过尼尔的刀。刀并没有他想象中的中，比他平时用的精灵长刀稍重一点，但是还达不到大多数矮人兵器的笨重。他掂量着刀，满意地点点头，将刀收在腰间。

　　他看了一眼尼尔，尼尔的喘息已经恢复正常。“继续走？”
　　“嗯。”尼尔轻声答复，拉紧身上的斗篷。

　　他们一路走，后面积雪少了，尼尔停下来的次数也少了很多。中间他们还找到几棵树，在树下的雪堆里发现了两个果子，两人这才吃了极其寒酸的第一餐。值得一提的是，虽然这一餐很寒酸，但是尼尔和莱格莱斯并没有一大一小两个果子大打出手，相反，莱戈拉斯很绅士地将大的果子给了尼尔。

　　冬季的天空很快就暗了下来，尼尔和莱戈拉斯没有停下来，他们在越来越黑的天空下行进，终于走到几乎看不到积雪的山坡。山坡上长着一排矮小的树，树上的叶子已经掉光，光秃秃的树枝上什么也没有。

　　莱戈拉斯停了下来，他走到树边上，轻易地从树上掰下来一根小树枝。“我们在这里休息吧，这些树枝看上去可以点着，至少今晚的营火可以点起来了。”

　　尼尔听到他的话，直接做到了地上。她很累，虽然身体比在雪山上时暖和了不少，但是长时间没有进食导致能量缺失，长时间走路又消耗了不少力气，她现在只想躺下来睡觉，不管能不能睡着，她也不想再动一步。

　　莱戈拉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他抽出腰间的刀，砍起烧火的树枝来。
　　“你的刀还挺好用的。”他轻轻一挥，小臂一般粗的树枝就被看下来。这刀确实锋利，而且耐用。他砍了那么多下，也不见薄薄的刀刃上出现任何缺口。他砍了一堆树枝，转身寻了一处他认为适合当做营地的地方，将树枝放在地上。

　　尼尔挣扎着爬起来，走到他放树枝的地方。莱戈拉斯将刀收回刀鞘，看着尼尔拿起树枝准备生火。
　　“我去周围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吃的。你先把火生起来。”他四处张望着，周围黑漆漆一片。“有什么事大声喊我，我会马上回来。”

　　尼尔点点头，将树枝堆起来，堆成容易点着的结构。她听着莱戈拉斯微不可闻的脚步声，清了清喉咙。“你小心点，黑暗里说不定有些什么不好的东西。”
　　莱戈拉斯停下来，扭身看了她一眼，尼尔正拿着匕首，在树枝上削出木屑来。莱戈拉斯没说什么，迈开腿走进黑暗中。

　　见莱戈拉斯走远，远到都望不见他的身影时，尼尔放下手中的匕首和树枝，将削出来的木屑置于小树枝中间。她的手伸到树枝上方，集中精神，念出一串短促的咒语。一束火舌从她手心喷出，瞬间将木屑和小树枝点燃。不久之后，大一点的树枝也燃烧起来，营火算是生起来了。

　　不久之后，莱戈拉斯回来，空手而归。尼尔虽然有些失望，但她能明白这种环境下要找到食物确实艰难。莱戈拉斯靠近火堆，伸手烤了一会儿火。尼尔也不说话，静静地盯着火堆。
　　就在两人沉默不语的时候，不规则的脚步声传入两人耳中，他们齐齐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莱戈拉斯先看出黑暗中走出来的是什么。“一只鹿。”他慢动作起身，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握紧腰间的刀。
　　尼尔双眼亮了起来，火焰照在她眼中，仿佛点燃她的眼眸。她盯着慢慢靠近的鹿，却皱起眉头。“它受伤了？”

　　鹿走路一跳一跳的，却又不是正常鹿的跳法。它的身体有些摇晃，跳的幅度也很小，就像是一条腿受了伤，只能靠着另外的三条腿前进。它走得很慢，身体摇摆的幅度越来越大。鹿看见不远处的火光，停了下来。
　　莱戈拉斯瞬间冲了出去。尼尔从火堆里抽出一根燃烧的树枝，追了上去。

　　尼尔没听见刀出鞘的声音，她的脚步慢下来，变跑为走，走到莱戈拉斯边上。鹿已经走不动，瘫倒在地。鹿的后腿受了伤，看上去像是猛兽咬过的伤口，正往外滴着血。鹿的腹部上下起伏，挣扎着呼吸着。它黑漆漆的双眼望着他们，湿漉漉地如同在祈求一样。

　　莱戈拉斯脸上浮现一抹悲哀，他抽出刀，手起刀落，将在痛苦中挣扎许久的鹿送入安眠。他闭上眼睛，为死去的鹿送别。
　　尼尔没有打断他，她站在他身边，视线盯着鹿受伤的后腿。血肉翻飞，深可见骨。被咬伤的部分有些发黑。

　　莱戈拉斯做完送别，睁开眼睛，他半蹲下来，研究着鹿的伤口。“是狼咬的伤口，可是为什么伤口会发黑？”
　　他握紧刀，将鹿受伤的腿砍下。刀下的肉很新鲜，没有一丝受污染的痕迹。他的刀挥舞得如此坚决，看得尼尔一阵呆愣。

　　“你在发什么愣？”他抓起鹿的另一只后腿，看向发愣的尼尔。
　　尼尔摇摇头，掏出匕首，也蹲下来。“我刚才还想着要怎么劝说你同意我从它身上割块肉……”

　　他看了一眼鹿还睁着的眼睛，移开视线。 “它注定活不过今晚，可它能让你我活下去。你应该感谢它。”他的表情变得严肃，目不转睛地盯着尼尔。
　　尼尔放下匕首和充当火把的树枝，双手交合，置于胸前。她闭上眼睛，在心里道谢着鹿，并祝福鹿能很快去往幸福的天堂。

　　远处传来一声狼嚎，打断了尼尔的祷告。
　　“我应该想到的！”莱戈拉斯站起来，看向狼嚎的方向。“它能坚持到这里，就证明咬它的狼离我们不远！嘿，你在做什么？我们应该马上离开！”

　　尼尔低着头，正用锋利的匕首将鹿肉片成薄薄的肉片。她头也不抬，继续手头的活。
　　“我不跑，要跑你自己跑，反正就算跑我也跑不过狼，还不如等我吃饱，再杀几头狼祭天。”
　　莱戈拉斯哭笑不得，他看了一眼远方还没露脸的狼，又看了一眼切完肉准备回去烤肉的尼尔。

　　“我来帮你。”他抓起可怜兮兮的鹿，跟在尼尔后面走向营火。

　　切得薄薄的肉很快就被火烤熟，可这顿烤肉一点也不美味，完全不符合尼尔或者是莱戈拉斯对于烤肉的基本要求，但是却符合了他们的生存要求。尼尔顾不上肉是否干净，她只想吃饱，顺便烤烤火，恢复体力的同时将魔力积攒回来。

　　在他们烤肉并大快朵颐时，远处响起几声狼嚎，回应着一开始的那声嚎叫。这两人没有理会，心里却时刻提防着。莱戈拉斯的刀已经出鞘，放在身边手一伸就可以够到的地方。尼尔的匕首就插在脚边的地上，她正往火堆里添柴火，让火烧得更旺些。
　　野兽害怕火，眼前的火对于它们来说，是恐惧，是毁灭。对于尼尔和莱戈拉斯来说，是屏障，是温暖。

　　尼尔舔舔油亮油亮的嘴唇，将地上的匕首抽出，另一只手从火堆里拿出一根燃烧着的粗壮树枝，站了起来。莱戈拉斯握紧刀，背对着火堆，面朝着狼嚎声传来的方向，摆出戒备的姿势。

　　黑暗中现出许多圆圆的光点，那是狼的眼睛，它们越走越近，两个光点也越来越大。它们脚步很轻，慢慢靠近火堆，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吼声。
　　“我们被包围了。”尼尔转身，背对着莱戈拉斯。两人中间的火堆熊熊燃烧着，点亮黑暗山坡的一角。十几头狼从鹿倒下的地方蹿出来，分头跑向火堆，将火堆旁的两人团团围住。

　　“没办法，我们抢了它们的晚餐，它们上门讨债来了，”这个时候，莱戈拉斯还在开玩笑，“也许我们能跟它们谈谈，看能不能将剩下的鹿肉还回去？”
　　“关键时刻靠你了，我可不会狼语。”尼尔也陪着他开玩笑，与她的轻松语气不同，她的额角开始渗出汗水。

　　狼群里走出一只体型较大的狼，很明显是这群狼的头头。头狼站在石块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它的子民。它仰起头，朝着黑暗的天空嚎叫起来。
　　这是一个信号，一只只目光凶狠的狼陆续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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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战斗场面，小叶子终于能帅一回了。下一章凌晨两点更新，明天睡醒再看能不能阅读。
写下一章的过程中，莫名觉得莱戈拉斯跟狼……有cp感 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