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逼我吼你[综魔戒]》墨崖零柒

19、操场等你

　　莱戈拉斯从瀑布顶端跃下，踩着瀑布之间的石块，快速来到瀑布底端，他在底端河流之间的石头上跳跃，来到岸边。目的地就在眼前，莱戈拉斯再次加速，跑进林间空地。
　　他的脚步戛然而止，眉间不自觉皱起。

　　眼前的情况让他摸不着头脑。
　　一个矮人和两个霍比特人围着一个半包围的土包坐在地上，正开心地交谈着。空气中弥漫着树枝燃烧的气味。

　　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火呢？
　　呃，他好像闻到烤红薯的味道。

　　ｘＸｘ

　　尼尔背对着莱戈拉斯，坐在埋着红薯和烧好的木炭的土包前，正听着梅里和皮聘讲夏尔的节日盛况。
　　她感觉到有人靠近，转身，却被一头金发闪到眼睛。她眯起眼睛，看向来人，才发现是那个金发的精灵，名为莱戈拉斯的精灵。

　　梅林的胡子！她不会忘记，那天晚上尼尔喵的耻辱！只是，这精灵出现在这里，是来做什么的？她还听到不少渐近的脚步声，很是轻盈快速，应该也是精灵的。这么多精灵出动，难道有奥克胆大到闯进这里来了？

　　“呃，莱戈拉斯，”皮聘有些戒备地站起来，“你怎么突然跑来这里了？难道烤红薯的香味飘那么远，把你勾过来了？”

　　尼尔快要被皮聘的话笑死。“不止他一个，恐怕这里面的红薯都不够分。”
　　“真的？！”皮聘回想着刚才扔进去烤的红薯，掰着手指数起数量来。旁边的梅里扯了扯他的衣摆，皮聘这才注意到又冒出人来。
　　打头的是提着两个木桶的阿拉贡，紧随着的是其他同样提着木桶的精灵。

　　阿拉贡从瀑布那边赶来，与莱戈拉斯一样，看到眼前三人围着一个土包，有些不明所以。
　　阿拉贡才闻到烤红薯的香味，身边的莱戈拉斯便向前走一步，带着些薄怒的声音开口：
　　“所以刚才的烟雾是你们在烤红薯？”

　　皮聘后退一步，伸开双手，护紧身后的土包。
　　“没错，我们在烤红薯，但是事先声明，我们并不知道有这么多人来，所以准备的数量不够……”

　　“你没有懂我的意思，没人想要你们的烤红薯。”莱戈拉斯发现跟皮聘谈话有些费劲，现在皮聘的脑子里就只有还没出炉的烤红薯，还以为来灭火的他们是要来吃烤红薯的。
　　这可是森林，他们赖以为生的森林，森林里的一草一木，每一个生物，都跟他们很是亲近。他不敢想象，要是发生了森林大火，有多少生灵会化为尘土，又要耗费多少精力去扑灭这本来就不会发生的大火。

　　莱戈拉斯决定找一个能听得懂他说话的人，他很自然地略过正盯着烤红薯的矮人尼尔，转向梅里。
　　“梅里，你们不能在这里烤红薯！这里是森林，一点火星都可能引发森林大火……”

　　梅里打断莱戈拉斯的话，指着周围。他们烤红薯的周围清理处一圈空地，将能点着的树叶扫到空地之外。
　　“我们知道，所以我们做了防范措施。看，我们布置了一个隔离圈，将能点着的树叶树枝都弄到隔离圈之外，这还是尼尔教的。再加上，我们在地上挖了个坑，在坑里面烧树枝造木炭，才将红薯埋进去……”

　　其他的精灵都叽叽喳喳，有好几人手里的木桶还装着刚从瀑布那边打来的水，他们提着木桶，往梅里这边走。

　　“不，梅里，不管怎么说，在森林里烤红薯隐患很大，一个不小心就会引发火灾。”
　　阿拉贡拦住带着些薄怒的莱戈拉斯。他能理解莱戈拉斯的想法，他也在森林里跟着精灵们生活了好多年，明白森林对于精灵们的重要性。梅里他们在森林里烤红薯，确实有点考虑不周。他们完全可以将红薯带回瑞文戴尔的厨房，再去烤。

　　现在紧要的事，先让双方都冷静下来，平和地将火熄灭。他可不想以后一起出发的伙伴因为一个小小的烤红薯吵起架来。
　　“现在先让我们将木炭熄灭，好吗？”
　　阿拉贡和颜悦色，带着商量的口吻。

　　皮聘看了一眼还没烤好的红薯，朝尼尔使了个眼色。尼尔挑眉看他，伸手拿起一根木棍，翻了翻红薯。
　　还差点火候。

　　“我知道会有发生火灾的风险，”尼尔终于开口，“但是就跟梅里说的那样，我们做了很多措施，挖坑烤木炭、设置隔离圈，还有挑选靠近水源的地方。在正确的操作下，我敢保证不会发生火灾。”

　　“哇，一个矮人的保证。”莱戈拉斯轻轻一笑，想起了他的Ada与不守信用的孤山都林矮人之间的事。一个矮人的保证能有多少含金量？反正他是不会相信的。
　　“要是真的着火呢？你要怎么灭火？”

　　莱戈拉斯说出来的话传到尼尔耳中，就多了些讽刺的意味。尼尔瞪着莱戈拉斯，他也不甘示弱地瞪着她。尼尔将手里的木棍扔给皮聘，拍拍手站起来。
　　“如果真的着火了，要灭火也是瞬间就能完成的事。”

　　梅里点点头，与尼尔肩并肩站着。他们现在可是烤红薯同盟。
　　“我们可以踩灭火，或者是用沙土掩埋火苗。”

　　“说得简单，这里可都是一烧起来就能烧个几天几夜的树。”另一个会说通用语的精灵拍拍身边的树，他曾经经历过一次森林大火，即使有爱隆领主在，那场火还是蔓延了很长一段距离，他们费了多大的劲才将火势止住，扑灭已经燃起来的火，忍痛亲手砍掉靠近火圈的数目，保住其他生命。

　　“附近不是有水源吗？要是一着火，将水弄来灭火也可以啊。”尼尔指向精灵背后，那里传来瀑布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如果真的起了大火，要灭火还不容易，一个清水如泉咒就行了。不行就来两个。这附近多的是水，清水如泉咒施展起来威力可大了，灭个火是分分钟的事。
　　但是，她不能将这个说给他们听，他们会不会相信是一回事，她主动暴露她的魔法技能才是致命的操作。

　　“用什么去接水？树叶？还有你这短手短脚和移动起来很笨重的身体去运水？”莱戈拉斯刚说完，就被阿拉贡给了一肘子。

　　而尼尔听着这话，脸都暗了下来。她就知道，她肯定会后悔那天晚上没有在那个金色的脑袋上动手脚！
　　她用脚踢起地上的石子，再将石子弹向莱戈拉斯。同时，她抄起一根树枝，冲向莱戈拉斯……却被梅里死命抱住了。

　　石子当然没有碰到莱戈拉斯，莱戈拉斯及时躲避，看到尼尔挥着树枝冲过来时，他还摆出迎击的架势，却被阿拉贡拉住，塞到身后。

　　“好了好了，没必要为了这件事吵架！”阿拉贡大喊一声，想要控制住场面。
　　尼尔却挥舞着手臂，将树枝扔向莱戈拉斯。
　　阿拉贡见树枝飞来，往地上一蹲，露出身后的莱戈拉斯。

　　莱戈拉斯往旁边一躲，眼见着就要躲过树枝，突然吹来一阵大风，将树枝砸到他的头上。
　　“嗷！”莱戈拉斯发出一声怪叫。

　　尼尔哼了一声，这才冷静下来。她推开梅里的手，看着阿拉贡说话。
　　很明显，阿拉贡是个和事佬，除了同一方的皮聘和梅里，他才是在场唯一能公正看待她和矮人的人。
　　“那个精灵口出伤人，他得向我道歉。我客客气气地回答他的疑问，他却笑话我。我长得这副模样碍着他了吗？真要打起架来，我这短手短脚照样打得到他！”

　　莱戈拉斯整理着被树枝勾乱的头发，却被尼尔的话惹笑了。他不相信，要打起架来她肯定连他的一根头发都碰不到。
　　“那你尽管试试。”

　　“哇喔！我给你加油！尼尔加油！尼尔最棒！”皮聘挥舞着木棍，完全不看气氛，脱口而出的加油让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谢谢，皮聘。”半晌，尼尔才吐出这句话。“红薯烤好了？那你别说话，吃红薯吧，乖，听话。”
　　她走向阿拉贡，阿拉贡赶紧拦着跃跃欲试的莱戈拉斯，还向梅里打着眼色。

　　梅里回想起刚刚尼尔推开他的手时用的劲，扭过头避开阿拉贡的视线，看向皮聘。皮聘正努力地用着手里的木棍和另一只手，将烤好的红薯一个接一个捞出来。

　　尼尔弯腰捡起阿拉贡扔地上的木桶，很快就打了一桶水回来。她将水倒在还发红的木炭上，将木炭彻底熄灭。
　　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的阿拉贡松了一口气，转头给了莱戈拉斯一个怪异的眼神。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不是说有火灾吗？”从森林里冒出来另一群精灵，领头的是爱隆。爱隆之后跟着佛罗多和山姆，再后面是另一队带着木桶和斧头的精灵。

　　爱隆看向往土坑里浇水的尼尔，眼神移到阿拉贡、莱戈拉斯和他的子民身上。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皮聘正剥开还很烫手的红薯，趁着还得等上一会儿的空档，解开了爱隆的疑惑。
　　“我们在烤红薯呢。爱隆大人，你想要吃烤红薯吗？不过数量不多，只能分你一个。”
　　尼尔抬手拍在皮聘后脑勺，引得皮聘嗷嗷大叫。

　　“爱隆大人，这只是一场误会。我、梅里和皮聘三人在这里烤红薯，大概是升起的烟雾被误认成森林着火，才将你们引过来。”
　　尼尔在爱隆面前还是很乖巧的，爱隆是个饱览群书的智者，又是个经历过很多大事件的领主，尼尔很是敬佩他，将他与甘道夫放在同个列表里。
　　“不过你放心，我向你保证，期间并没有引起火灾，唯一能引发火灾的木炭也在刚刚用水熄灭了。”

　　阿拉贡瞥了尼尔一眼，表情有些复杂。这跟他接触过和听说过的矮人确实不太一样。
　　他转头看向莱戈拉斯，表情同样复杂。今天的莱戈拉斯很是奇怪，表现跟平常有出入。就算跟吉姆利碰到一块，莱戈拉斯说话也不会这么冲。

　　爱隆看向阿拉贡，阿拉贡向他点点头，暗示尼尔说的话不假。爱隆挂起礼貌性的微笑。
　　“原来是个误会，但是在森林里用火还是要多加小心。如果你们还想烤红薯，瑞文戴尔的厨房欢迎你们，就不要再在林子里烤红薯了。”
　　他语气一转，变得轻松起来。“尼尔，你出来不是为了研究这里的药草吗？进展如何？”

　　“进展……很好。”尼尔将木桶放下，拿起放在树下的小竹筐，里面装着很多种类的药草。
　　她抱着小竹筐走向爱隆，正好从树叶的阴影下走到空地中间，阳光从空中打下来，照在尼尔身上。

　　爱隆看着一步步走来的尼尔，目光从她抱着的竹筐移到地上，眼睛瞪大了些许。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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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文件：阿拉贡请求加薪/申请新同事
理由：充当和事佬，解决不同种族之间的小吵大吵，有时候还要拉架，很容易被误伤。现向圣白议会申请加薪。如果不想加薪的话，那请派一名新同事来共同解决这个问题。本人大力推荐阿尔玟！阿尔玟天性善良，身为精灵的她并不会对矮人有太多偏见……（此处省略阿尔玟的优点三千字）
还望批准。

审批结果：
加薪你就别想了，圣白议会没钱。而且，这是对你的试炼，怎么能谈钱呢！【甘道夫 盖章】
阿尔玟你也别想！还不赶快出发去魔多！【爱隆 怒！盖！章！】

阿拉贡拿到返回的文件，看向不远处正放着狠话的两人。
尼尔：敢说我笨重！今晚林子空地里见！
莱戈拉斯：来呀！谁不来是小狗！
阿拉贡：算我一个，今晚林子里，不见不散（露出王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