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逼我吼你[综魔戒]》墨崖零柒

124、父与幼子

　　精灵们在赛场中间的大树上搭了很多高台，众多高台连接成巨大的看台。看台之上，正中间坐着的是格洛芬戴尔、瑟兰迪尔、埃尔盖拉德、阿拉贡，阿尔玟抱着埃尔达瑞安坐在阿拉贡旁边，席露恩则坐在另一侧埃尔盖拉德身边。

　　埃尔盖拉德无心看下方年轻人的比赛，原因在于他怀里温暖的肉团子。“噢，小家伙别乱动，乖乖坐着。”

　　肉团子科仔没有乖乖坐着，他扭转着身子，一只手抓着埃尔盖拉德的袖子，另一只手伸向坐在旁边的瑟兰迪尔。
　　瑟兰迪尔低头看着这只肉乎乎的小手，眼神柔和了一分，却在埃尔盖拉德看过来时恢复平时的模样。

　　埃尔盖拉德一头冷汗，环着科仔不知所措。说实话，他还从来没有抱过这么小的娃，收养席露恩时，她都能走路了。科仔不仅还处在需要人抱着的阶段，还是好动幼儿，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埃尔盖拉德看向科仔一直想爬的“墙头”，撇撇嘴。
　　“瑟兰迪尔，你应该很有经验吧？”

　　瑟兰迪尔投来疑惑的眼神。“你指的是什么？”
　　埃尔盖拉德的声音瞬间变小。“小家伙很可爱，可也太好动了，但我真怕把他摔着，那怎么跟尼尔交代……”

　　瑟兰迪尔微微点头，算是了解了。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把科仔从埃尔盖拉德怀里抱过来，简单调整姿势后，刚才还不停扭着身子的科仔竟然在他怀里坐稳了。
　　瑟兰迪尔忽视埃尔盖拉德那崇拜的眼神，看向埃尔盖拉德身后。“他的Nana呢？”

　　“尼尔？她刚才说要去给科仔准备点水果。”埃尔盖拉德看向帐篷那边，正好看到马萨端着切好的水果过来，但没见到尼尔的身影。

　　“他需要一个符合精灵的名字。”瑟兰迪尔低头看着怀里轻轻玩弄着他金发的幼儿，正好与科仔那双宝石般的眼睛对上。科仔双眼一亮，嘴角扬起，小脸上出现温暖明亮的笑容。

　　埃尔盖拉德心都化了，他惊喜地抬头，想要跟瑟兰迪尔交流心情，却被瑟兰迪尔那勾起的嘴角和柔和的眼神惊到了。
　　埃尔盖拉德心里软下来，至少小家伙没有被瑟兰迪尔讨厌，相反，大家伙还挺喜欢小家伙的。“没错，小家伙需要正式的名字。”

　　“傻爷爷。”旁边的格洛芬戴尔几不可闻地吐出三个字，护好自己的金发，往阿拉贡那边挪了一点。他可见到了，科仔那发亮的眼神，有一半是冲着金发去的。
　　很快，选手们准备好了，第一场比赛骑射开始。骑射从易到难，坐骑、靶子、路障等都会发生变化。每一场按照用时长短和射箭精准排序，采用淘汰制，每一场只有一半的人能进入下一场。

　　在另一个低矮的台子上，吉姆利抓着一个大酒杯，看着场中被征用为坐骑的动物们，摇摇头。“竟然没有羊，他们就应该把羊也加入坐骑中。”
　　“山羊在岩石地区倒是能手，但骑射还是跑起来平稳的马比较好。”出来摸鱼的尼尔就在这里，老实说她不喜欢那个高台，虽然那里有阿拉贡和阿尔玟，但也说不上话。正好看到吉姆利在这里，就跑过来跟吉姆利碰个面。

　　科仔的话，有埃尔盖拉德照看着，马萨也会过去，应该问题不大。而且，名义上的“爷爷”瑟兰迪尔也不会不管不顾吧，正好趁这机会让科仔跟他们混熟。

　　“你一大早就喝酒，儿子不管了？”吉姆利瞥了她一眼，她手里也抓着个酒杯。
　　尼尔轻笑一声。“你才是一大早就喝酒，至少我吃过早饭了。科仔的话，有爷爷辈的他们看着呢。不能让他太粘着我，明明是个男孩子，性格却一点也不男孩子，跟爷爷们混一块，说不定还能学点王者气场。”

　　科仔可是龙，现在一点龙的霸气都没有，这怎么行，以后出去了被欺负怎么办？教育要从小抓起，气场这种东西，耳濡目染可能就有了。

　　吉姆利摸着肚子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么不自信？你要是狂起来，中土没几个是你的对手。”

　　“我就只有那点能耐。”尼尔抿了一口酒，看向不远处的莱戈拉斯。他骑着白马，取箭上弦拉弓一气呵成，一个扭身松手，箭飞出去，正中飘落的银叶子。
　　“他会成为王，我不认为在这方面，我能帮上很多忙。”

　　吉姆利拍拍尼尔的手臂，真诚地看着她。“是他成为王，不是你。你作为他的王妃，需要的是辅助他。在这方面，你肯定能做得很好。”
　　“会吗？”
　　吉姆利重重地点头。“你可是尼尔，不要被那两个老精灵吓破胆。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狂妄点，啥都做得到。”

　　“老哥你还是，哈哈，很宠我嘛。”
　　“那当然，我可是你老哥。”

　　尼尔喜笑颜开，她重新把目光投向赛场，莱戈拉斯又射中一堆白色羽毛里的唯一一根黑色羽毛，御马朝这边奔来。经过台子时，他手一扬，朝尼尔一笑，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与马儿远去。

　　尼尔摊开握紧的手，是个小瓶子，莱戈拉斯刚才扔过来的，就是这东西。
　　“那是什么？”吉姆利啥都没看清，只知道莱戈拉斯肯定跟尼尔有什么互动。

　　“醒酒药。”尼尔轻笑着，把酒杯放到身后的桌子上。“你要来一点吗？”
　　“哈，我还没醉呢。”

　　尼尔挥舞起魔杖，将身上微弱的酒气散去。“我可就不陪你了。”

　　“哼，莱戈拉斯那小子还真是有办法。”吉姆利看着尼尔远去的身影，哼哼了一声，继续喝精灵提供的美酒。“别的不说，精灵的酒还是不错的。”

　　上午的骑射比赛进行得很顺利，最后一战是埃洛希尔对战莱戈拉斯，埃洛希尔以微弱的时间差输给了莱戈拉斯，但是在精准上两人不相上下。莱戈拉斯骑着一头雄鹿，雄鹿的角上挂着金牌。他骑着大角鹿绕着高台一圈，在最高的高台前停下。

　　他拿起挂在鹿角上的金牌，高抬起手。“第一枚金牌，献给我最敬重的Adar，大绿林之王瑟兰迪尔。”
　　瑟兰迪尔嘴角不自觉上扬，这就是他的儿子。“只是一块金牌，可别太骄傲。”

　　“是，Adar。”莱戈拉斯轻轻点头，转身时最后一眼，隐秘地给了坐在埃尔盖拉德身边的尼尔。

　　尼尔只是浅笑着，没太多反应，倒是坐在她大腿上的科仔举起爪子欢呼起来。“Ada！Ada！金子！”

　　尼尔被他逗笑了，真是只要是金的都想要。“你想要金牌？”

　　“金白？”科仔歪头，口齿不清地念着那个陌生的词。
　　“金牌。”瑟兰迪尔纠正他的错误。“只是一块金牌，给幼儿当玩物正好。”

　　尼尔抑制住想要笑出声的冲动，捏捏科仔的肉爪。“谢谢呢？”

　　“谢、谢……”科仔勉强发出正确的读法，两只手捏成爪子，仿佛说出这两个字就用了一身力气，最后，科仔还吐出两个字，看样子是力气用尽了。“牙牙！”

　　瑟兰迪尔无眼看，这娃真是学什么都快的精灵吗？是因为混血的缘故吗？

　　“是爷爷，不是牙牙。”这回轮到埃尔盖拉德纠正科仔了。

　　中午休息时，尼尔没机会见到莱戈拉斯，看样子父亲们是认真的。科仔吃完饭，抱着金牌玩了一会儿，就发起困来。哄科仔睡下后，尼尔伸了个懒腰。外面开始热闹起来，开始准备下午的赛事。坐在床边的马萨看了一眼睡得不踏实的科仔，打了个响指，在周围下了隔音的咒语。

　　“辛苦你了，马萨。”尼尔放心地把科仔交给马萨，起身走向帐篷外。一男一女两银湖精灵守在外面，美其名曰为了照顾尼尔和小王子，但尼尔相信，这两人算是父亲的耳目。
　　“下午有什么赛事？”尼尔看向赛场，不少人忙活着。

　　深灰发色的男性精灵微微低头，先向尼尔打招呼，再解答尼尔的疑惑。
　　“车轮战，比的是刀剑枪等武器的熟练程度，还有身体耐力和速度。相比矮人，我们精灵的耐力不值一提，所以以车轮战的方式，激励大家平日里多加锻炼。那边设了三个赛场，每个赛场平均分配参加者人数。参加者先抽签抽出第一个上场的，接下来要挑战的人必须先爬上三个赛场中间的高台，拔出上面的武器，第一个返回赛场的才能与场上的人比赛。”

　　尼尔饶有兴趣地听着。

　　浅灰发色的女性精灵补充。“谁赢了就能继续待在场上，只要在场上撑过三场比赛，就算胜出，每个赛场只有三个名额，决出九人后，进入复赛。复赛时在场上撑过五轮才算胜出。复赛的名额是三人。”

　　“决赛时，三人同时上场，与上一届的冠军切磋，谁能先把上一届冠军头顶的雀羽取下，就算胜出。我有点担心，参赛者全程都得穿着矮人……吉姆利大人家乡专门打造的重甲，限制速度同时也消耗耐力。莱戈拉斯王子第一次接触这种赛制，会不会吃力？”

　　尼尔倒不是很担心，矮人的重甲她又不是没穿过。“我比较担心银湖精灵，我看着就觉得你们一个个纤弱得很，不过敢上场的勇气可嘉。哪位勇士会代表我族出战？”
　　男精灵和女精灵面面相觑。

　　尼尔微眯起眼。“难道报名有什么限制条件？”
　　两精灵纷纷摇头。“报名什么限制都没有。只是我族最厉害的就属席露恩小姐的近卫迈努斯，但迈努斯上个月为了保护领主，不慎被瑟兰迪尔王的大角鹿顶到肩膀，现在伤还没好……”

　　尼尔捂住双眼，这群精灵，连带着自家亲爹都没法看。她挥挥手，返身钻进帐篷。“科仔在睡午觉，我也去休息一下，不是紧要事都不要打扰我们。”
　　“是！”

　　尼尔回到帐篷内，将隔音的咒语扩大到整个帐篷。她轻快地哼着歌，拿着魔杖在镜子前对着自己施咒。高级别的混淆咒应该能把普通精灵唬过去。

　　“主人要外出吗？”马萨轻声地问。
　　尼尔把一头长发扎起，她只会扎马尾，复杂的都交给莱戈拉斯来。“出去活动活动身体，平时都跟莱戈拉斯对练，今天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我去去就回，要是有人找我，就说我……瞬移到孤山了。”

　　马萨只是眨眨他的大眼睛。“主人，玩得开心。”
　　“我不是去玩，我只是去友好地交个朋友。”尼尔微弱地反驳着，打了个响指，瞬移离开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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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天：这娃怎么看都不像我孙子，这发色，这眼睛，啧！
第二天：……真香。孙子肉乎乎的软软的，笑起来跟星星一样。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有品位。要金牌是吧，来，爷爷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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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这一个月来忙答辩去了，成果应该还不错，好久没更新，让大家久等了。下一章预告，某人要去玩乐不对，要去给一族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