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逼我吼你[综魔戒]》墨崖零柒

122、带娃认亲

　　呼神护卫召唤出来的银龙在上空盘旋，刚才躲起来的星星也出来了，银龙身上的光和星光照耀着下方的人群，就算光芒不大，但对于精灵来说，完全足以看清周围的人。

　　“……噢。”尼尔举着魔杖，表情僵住了。
　　“哇！surprise！”莱戈拉斯笑着，从尼尔身后探出头来。“尼尔，你定位很准，看样子我们到了大绿林中间。”

　　他怀里的幼儿一头偏向银色的头发（其实是珍珠白），瞪着一双大大的红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人，看到格洛芬戴尔和瑟兰迪尔时，眼底闪现金色的光芒。
　　幼儿高兴地挥舞着手，指着那两人。“金子，金子，Ada，金子！”

　　“我的好儿子。”瑟兰迪尔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眼神冰冷地扫过这一家三口，不，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种族的小家伙，正从尼尔身后探出头来，大眼睛转着打量着四周。
　　他的视线落回站在最前面的莱戈拉斯脸上，却没有见到任何退缩或是倔强的神情。视线一转，落到莱戈拉斯怀里的幼儿上。幼儿也不畏惧他的视线，反而朝他伸出双手。

　　瑟兰迪尔瞥了一眼身边已经石化的埃尔盖拉德，调整好呼吸，张口，刚吐出一个你字，就被莱戈拉斯抢断。

　　“科仔，那是我的Ada，也就是你爷爷。”
　　瑟兰迪尔：……心肌梗塞。
　　“银发的那是你Nana的亲Ada，但我也不清楚你现在该不该喊外公。”
　　回过神来的埃尔盖拉德：欸？为什么不喊，喊外公，不，喊爷爷也行啊！

　　“那是你Nana的老哥，也是我的朋友，喊舅舅叔叔都行。”
　　“叔叔？你也应该喊我哥！”唯一回话的是吉姆利，只是此刻他眼睛里还是带着质疑。

　　莱戈拉斯笑笑，没有太过在意刚才吉姆利的反驳，他看向挑着眉的阿拉贡。“那是我的好哥阿拉贡……”
　　“哇哦，看看这小家伙。”不知何时凑上来的格洛芬戴尔注视着莱戈拉斯怀里的幼儿。“眼睛像极了红宝石，噢噢，像是镶嵌在金子上的红宝石。男孩子？多大了？”

　　科仔向格洛芬戴尔伸出爪子。
　　格洛芬戴尔抱住他，轻松地把科仔从莱戈拉斯怀里抱出来。可是在莱戈拉斯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科仔轻轻抓住了格洛芬戴尔那头美丽飘逸的金发。

　　“Gold！”科仔左手格洛芬戴尔的金发，右手莱戈拉斯的金发，毫不吝啬地露出开心的笑容来。
　　“嘶……”被扯到的格洛芬戴尔发出轻微的声音，他无奈地笑着看向瑟兰迪尔。“瑟兰迪尔，你孙子还真厉害，上一个这么扯我头发的，还是炎魔呢哈哈哈哈……”

　　“莱戈拉斯。”瑟兰迪尔冰冷的声音响起，打破格洛芬戴尔苦心营造的幽默气氛。他看着许久未见有了不少变化的莱戈拉斯，眼神里闪过一丝与冰霜脸庞不符的温情，但很快就消失。“在篝火重新点燃之前，你还有点时间解释清楚。”

　　“那点时间不够解释清楚。”莱戈拉斯打了个响指，熄灭的篝火重新燃烧起来，瞬间恢复熊熊燃烧的状态。阿拉贡、吉姆利和其他精灵看向莱戈拉斯的眼神又多了很多惊讶。

　　科仔赖在格洛芬戴尔怀里不肯走，尽管是觊觎着格洛芬戴尔的金发。他一开始扯的那一下力气大了点，但之后又送了劲，只是轻轻握着。然而等他转头看不到莱戈拉斯时，他才慌张起来，把头扭向一边，看到还站在身后的尼尔，欣喜地五官都舒展开。
　　“Nana，抱～”

　　看着莱戈拉斯跟他父亲走时，尼尔还有些走神。听到科仔软糯的喊声，这才回过神来。
　　“你还知道找我？小财迷。”尼尔开着玩笑，朝格洛芬戴尔微欠身，这才从他怀里接过科仔。
　　“女孩你真没让我失望。”格洛芬戴尔低声笑着，从眼角余光处看向忐忑不安的埃尔盖拉德。“你应该跟他说说话，他一直都很想你。”

　　“我知道，谢谢您。”尼尔扬起嘴角，从格洛芬戴尔身边走开。她看向马萨，示意他跟她走。她走向离她最近的吉姆利，后者眼睛里已经泛起泪光。
　　“老哥。”此刻尼尔仿佛回到孤山，回到被当成小女孩的那段时光。她半蹲下来，怀里的科仔好奇地看着这个长着很多胡子的男人。

　　吉姆利眨眨眼，把泪花收回眼底。“我知道你们会回来，我只是没想到竟然等了好几年，还等来了一个大胖小子。”
　　他伸出食指，轻轻点了一下科仔的脸蛋，之后又拍拍尼尔的脑袋。“老爹老妈想死你了，要不是我搬到晶辉洞了，准是天天在我耳边叨叨叨念叨你。他们现在在孤山，你什么时候有空就尽快回去看看他们。哎呀，老爹要是看到这个小子，啧啧啧，小子，你Ada就惨咯。”

　　尼尔轻笑出声来。“老妈会喜欢他的。我很快就会回孤山，你有空吗？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一趟？”
　　吉姆利耸耸肩。“我本来打算这次精灵争霸赛结束，就跟着阿拉贡夫妇一起向南边去。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要是能等到那个时候，我们一起回去，之后再把老爹老妈接出来，一起到我那地方住去。小子，要去舅舅那里住吗？舅舅家很漂亮，家里的墙啊、天花板啊，都闪着金子一样的光芒。”

　　“金子！”科仔复读机一样，连骄傲的语气都模仿得很像。
　　“没错，金子。尼尔，他叫什么名字？科仔？”
　　尼尔心里一紧，面上却一分也不显。“科仔只是个小名，纪念一位逝去的友人。正式的名字还没有定下来，我们想听听长辈的建议。”

　　吉姆利深吸一口气。“所以这小子真的是……莱戈拉斯他……”

　　尼尔只是笑笑，心里的负罪感爆棚。她真不是想要欺骗老哥吉姆利的，只是来之前都商量好了，为了科仔能顺利在中土成长，科仔是龙科洛兹卡尔这件事一定要瞒住。
　　“老哥，别担心，经历很多事情后，我们的关系也变了。科仔……是个意外，但我们都很喜欢他，尽管第一次照顾小孩对我们来说都很难，经常手忙脚乱的，可他的到来让我们都很开心。莱戈拉斯很尊重我的意见，他也不可能欺负到我。”

　　“他倒是变厉害了，但就算他要欺负你，也得问问老哥的斧子。”吉姆利拍拍腰间的斧头，见科仔伸手，赶紧把斧子往身后藏。他看向马萨。“这位是？”

　　“哦，这就是马萨，我很小的时候就到赖斯家，一直照顾着我们，也是重要的家人。”
　　尼尔向吉姆利介绍她身后的马萨，马萨诚惶诚恐地低头弯腰，却被吉姆利打断。

　　“我是吉姆利，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尼尔提起过你，你做的食物很好吃，她能长这么大个头，都是你的功劳。”吉姆利哈哈哈大笑着。
　　在他们不远处的埃尔盖拉德咬着小手绢：长这么高明明有我一半的功劳噫呜呜噫。

　　吉姆利挥挥手，打发尼尔走。“好了，去吧，这小子我先帮你带着，你还有一个大麻烦没有解决。”
　　尼尔听从吉姆利，把科仔和马萨都留在吉姆利身边，走向埃尔盖拉德，却脚下一转，在埃尔盖拉德期待的目光中走向了阿拉贡和阿尔玟。

　　阿尔玟高兴地给了她一个拥抱。“我听到你会错过我们的婚礼时，真的伤心极了，幸好，还有见面的机会。”
　　“我也很抱歉，没能参加你的婚礼，之后有时间一定要给我讲讲你们婚礼的盛况，还有，婚后阿拉贡是如何做一名好丈夫的。”尼尔开着玩笑。

　　人皇和皇后也完全没有被冒犯的意思。阿拉贡抱着他的儿子埃尔达瑞安，与阿尔玟对视一眼，眼里的浓情蜜意不减当年。

　　“我知道你们很恩爱就是了。”尼尔挪开视线，落到眼眶红红的埃尔达瑞安身上。“你们的孩子很可爱，笑起来真好看。”

　　“你们的也是，头发随你，眼睛却是稀奇的金红色。两个都是男孩子，可以像他们的父亲一样，成为好朋友。”阿尔玟看向埃尔达瑞安，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我不是纯血精灵，大混血，他的眼睛可能是某种突变。”尼尔打着哈哈，反正她混了精灵、巫师、诺德人、帝国人、龙血，随便拿一种血来当挡箭牌都行。
　　阿拉贡眉头动了动，看向一直盯着这边的银湖领主埃尔盖拉德。“为莱戈拉斯祈祷，当初三位爸爸的闹剧，恐怕还得再上演一遍。”

　　“三位爸爸的闹剧？听着好像有很多有趣的故事，他日一定要好好讲给我听。”
　　阿尔玟拉着尼尔的手，递出邀请。“那你一定要来白城做客，伊欧玟肯定也很想见到你。”
　　尼尔点头应允。“会的，只要阿拉贡与莱戈拉斯之间的约定还奏效。”

　　阿拉贡身上散发出王者的气势。“我一直都在等待他回来履行约定，还有我的首席宫廷大法师，但看样子大法师要打水漂了。行了，你先过去吧，那视线实在太刺人，再这么盯下去我的后背肯定会被盯出一个大洞来。”

　　尼尔深吸一口气，走向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的埃尔盖拉德。他身后的席露恩反倒一脸期待与激动，见尼尔走过来，抢先跑上来。

　　席露恩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脸上拉起微笑。“我能喊你尼尔吗？我是席露恩，按照族谱来看，我是你的表姐。我的妈妈是Ada的妹妹，啊，我从小就被你的Ada收养，一直都这么喊，一时之间改不过来，不过以后我会注意的。”

　　尼尔轻呼出一口气。“不必改口，我理解。正式介绍一下，我是都瓦克因尼尔，龙裔之女，可以直接喊我尼尔。”

　　席露恩绽开自然甜美的笑容。“可以喊我露露，太好了，我一直想要一个兄弟姐妹，有一个妹妹就更好了，那就能一起讨论每天要穿的衣服，要梳的发型，还有喜欢的男性。不过，最期待的还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她停住，双手掩住嘴唇。“我太兴奋了，你没有讨厌我，我很开心。好了，我不能跟你说太久，去吧，Ada一直在等待着他的银光。”

　　尼尔终于来到埃尔盖拉德身前。两人都没有说话，银灰色的眼睛注视着对方。尼尔率先移开视线，看向不远处瑟兰迪尔的帐篷。莱戈拉斯和他的父亲进去后，没什么动静。

　　尼尔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头顶璀璨的星光。“母亲想要回来，她花了很多年寻找回来的办法，却没能成功，还搭上了生命。她不是故意的。”
　　埃尔盖拉德也随她抬头，实则是在强忍着即将逃逸的眼泪。“我、我欠她很多，也欠你很多……”

　　“嗯。”尼尔打断他颤抖的声音，递给他一条绣着赖斯家纹的手帕。
　　看到那纹饰的埃尔盖拉德愣了一下，眼泪越聚越多。他没成为一个好丈夫，也没能成为一个好爸爸，但他能得到成为好爸爸的机会吗？

　　“精灵命很长，你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去思考怎么成为一个好父亲，并采取行动。”尼尔平淡地说出这句话，扯过埃尔盖拉德手里的手帕，轻柔地帮他擦去流不尽的眼泪。
　　“尼尔，我可爱的女儿！”埃尔盖拉德想要抱住思念许久的女儿，却因女儿扔过来的下一句话石化。

　　“父亲，女儿的第一个请求，请祝福女儿，出席我和莱戈拉斯的婚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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