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逼我吼你[综魔戒]》墨崖零柒

103、还是孩子

　　风雪对飞行造成一定的影响，尼尔的速度没有很快，她时不时得停下来使用净天龙吼，才能继续往前飞。她飞了很长一段时间，遇上两只冰霜怒灵，她骑着飞天扫帚与它们周旋，握着魔杖射出魔法，很快就击败两只冰霜怒灵。她调整方向，要继续往山上飞时，一个巨大的阴影从西南方飞来，她抬头看，发现是一条黑色的龙。

　　“帕图……”尼尔开口打招呼，可是黑龙张口就吐出熊熊烈火，要不是尼尔控制着扫帚飞开，她会像那积雪一样被火融化。

　　尼尔双眼微眯，她实在是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可是乖乖挨打不是她的风格，她冲上空中，绕着山体向上飞，想把黑龙引上山顶。这里离修道院不算远，要是黑龙转头攻击修道院，那莱戈拉斯会出事。

　　尼尔一边躲闪黑龙的攻击，一边加速飞向山顶，可就在这时迎面飞来一条银白色的龙。她心里一紧，担心这条龙与后面的黑龙前后夹击，于是她双手握着飞天扫帚向上一拽，变道冲上云霄。

　　银龙没有追赶她，而是飞向黑龙，与黑龙缠斗起来。
　　“帕图纳克斯，你这个叛徒！”黑龙大声斥责，怒气冲天，怨恨的火焰从口中喷出。
　　银龙飞开躲避火焰，马上反击。“你的目标不可能实现，奥杜因，龙裔归来，你的末日也到来了。”

　　尼尔停下来，她终于搞明白现在的情况了，黑龙就是她到杀的世界吞噬者奥杜因，而银龙是她要找的灰胡子大师帕图纳克斯。要杀龙，她有一招。

　　这时，奥杜因仰天长吼，天空相应他的力量，坠下流星般的石块，朝着尼尔和帕图纳克斯飞去。尼尔在石块间穿梭，回头飞向两条缠斗着的龙。

　　帕图纳克斯勉强牵制住奥杜因，向尼尔发出进攻的信号。“龙裔，就是现在，如果你会龙破的话，那就用龙破把他拉到地面。”
　　尼尔盘旋着飞过来，从两条龙下方飞过时，她冲着奥杜因吼出龙破。“Joor Zah Frul！”
　　奥杜因身体与灵魂受到强烈的震动，浑身腾起撕裂般的疼痛，他大吼一声，带着沉重的身体被迫降到地面。

　　尼尔手里的飞天扫帚一转，飞向落地的奥杜因，在奥杜因的火焰能烧到她之前，她轻轻一拐绕到龙的后方，魔咒一个接一个使出来。

　　奥杜因艰难地重整力量，想要飞上天空，却又吃了一个龙破。他恨死那群发明这个肮脏吼声的诺德人，也恨死这个会飞的龙裔！他发出狂怒的吼声，大地为之颤抖，山壁上的岩石碎裂，滚落到地上。天空降下更大的火石，尼尔和帕图纳克斯都躲闪开。

　　奥杜因抓住这个机会，奋力挥舞着翅膀，冲上天空，尼尔的恶咒打在他被卸下一片龙鳞的尾巴上，灼烧那里的肉，黑色的烟冒出。奥杜因尾巴一抖，却没有回头反击，他赶在下一个龙破发出之前，头也不回地向前飞，逃离高吼峰。

　　尼尔要去追赶，却被帕图纳克斯拦住。“他是奥杜因，阿卡托什的长子，不会轻易地在这里被杀死。他逃离到他的地盘，也有把你吸引过去的考量，那里有他的支持者和仆人，你独身前往，没有太大的胜算。”

　　他的声音沉稳，带着老者的沧桑，语速缓慢，声音里透着智慧。“又一个龙裔，你跟她很像，但你没有她那么重的野心。”
　　尼尔很惊讶，帕图纳克斯认出她不是母亲洛可诺娜了？

　　帕图纳克斯从空中飞下来，落在一块高耸的岩石上，他仰着头看向尼尔，那双有些浑浊的眼中露出转瞬即逝的精光。
　　“别担心，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龙裔，你也是龙裔，上山的目的跟我见到的上一个龙裔一样，都是为了击败奥杜因而来。我只是有些好奇，上一个龙裔在世界之喉这里打开上古卷轴，本来是想透过卷轴习得龙魂撕裂，也就是龙破这个你们人类造出来的吼声，却落入时间缝隙里。我在这里等了她好多天，刚才才等到龙裔归来，却没想到，来的是一个新的龙裔。所以，她出事了？”

　　尼尔将面具推开，露出她的脸庞来。“她把龙破教给我，也把任务交给我，所以我才上山来找你，没想到就在这里遇上了任务对象。我不关心别的，我只关心奥杜因的事。不管他有多少支持者和仆人，我都得杀了他，我只有这个目的。要杀他总得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举目远眺，就算是精灵的眼睛也看不到奥杜因的身影，他逃得太快了吧。

　　在她寻找奥杜因的时候，帕图纳克斯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Umm...龙生来就是为了征服，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也有一定的野心，你的野心就是杀了奥杜因，可比上一个龙裔的野心要纯粹，她杀他还另有所图。你的目的很明确，还有相应的能力，你还能飞，你已经称得上dovah了。你能比上一个龙裔走得更远。”

　　“她是我母亲。”尼尔打断帕图纳克斯的唠叨，尽管知道他的话极大可能是对的，可她听着心里头不太舒服。

　　帕图纳克斯看着飞回地面的尼尔，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到跟上一个龙裔相似的地方，却看不太出来。“我有些惊讶，她才离开没多久，女儿就这么大了，人类真是神奇的生物，也许是上古卷轴。抱歉，让你听了这么多老龙的絮絮叨叨。”

　　尼尔耸肩。“没什么，我习惯跟你们这些孤独老龙谈话了。话不多说，母亲说你能给我帮助，你知道奥杜因去哪里吗？”
　　“我不清楚。我知道他有自己的地盘，可我不知道在哪里。也许他的支持者知道。”帕图纳克斯拍打翅膀飞起来，飞回山顶落在力量之语的石墙上。

　　尼尔跟在他后面，来到世界之喉，她从飞天扫帚上下来，站在最靠近天空的地方，往下看，很多东西都化成小点。山顶的风反而没那么大了，雪还在下，只是柔弱了很多。尼尔把目光投向那堵石墙，上面很多字迹模糊不清，看样子是经历过很长时间的消磨。

　　“奥杜因的统治太过残暴，并不是所有龙都会真心诚意臣服。你得抓住傲达威英，用自由交换，才能从他口中套出答案。”帕图纳克斯继续刚才的话题。
　　“他是谁？”

　　“奥杜因的养子，Odahviing，傲达威英。他深得奥杜因的信任，现在也在奥杜因身边支持着，奥杜因跑去哪里，傲达威英会知道的。”帕图纳克斯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尼尔，接着解释。“用吼声呼唤他的名字，这在龙看来是一种挑战。像我说的，龙都有野心，他会接受你的挑战前来，到时你只要抓住他，龙享受自由，他会为了自由背叛奥杜因，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

　　“Od-Ah-Viing！”尼尔抬头，朝着天空大吼着。
　　旁边的帕图纳克斯沉默地抬起翅膀，盖在眼前。“我还没说完，你应该去龙霄宫呼唤他龙霄宫……”

　　尼尔看向东方，天空中有一片红云飞来。她双眼微眯，确定那是一条红色的龙。“那个傲达威英是红龙吧？我看到他了。”

　　帕图纳克斯放下翅膀，转头看向尼尔注视着的方向。他看得不是很清晰，但是他感觉到了一条龙的靠近。“那应该是他，他这么快就来了，也许知道奥杜因被你打跑，想要来看看龙裔的吼声有多么厉害。对龙来说，吼声的强大就代表着力量的强大，龙裔，准备好战斗，可惜了，没有龙霄宫的陷阱，你没办法抓住他……”

　　尼尔嗤笑一声。“他掉头跑了。”尼尔转过头来，看向话说到一半被噎住的帕图纳克斯，“龙也会临场逃脱吗？”
　　帕图纳克斯沉吟片刻，好一会儿才开口，沧桑的声音里多了些无奈。“他还是个孩子。”
　　尼尔回过头，深吸一口气，朝着傲达威英飞走的方向，用龙语大喊两声：“傲达威英胆小鬼！傲达威英小屁孩！”她喊两嗓子后，觉得心里舒畅很多，有些明白为什么龙或者灰胡子要在这么高的山上定居了。

　　“你应该懂得在老者面前说话的礼仪，不要总是打断一条老龙的话。”帕图纳克斯语重心长地说，语气里没有一丝怒火，倒像是在教导尼尔。这个小龙裔比她的妈妈还要心急，今天已经多次打断他的话语，不过，傲达威英确实丢了龙的脸面。
　　“好吧，您说。”尼尔来到石墙前，乖乖站好。

　　帕图纳克斯满意地点头。“你只能从傲达威英那里得到奥杜因的去向，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次接受你的挑战，但在龙看来，临阵逃脱是巨大的耻辱。可他很聪明，知道就算是一条老龙，再加上一个能打跑奥杜因的龙裔，他没有胜算，所以他才跑。你应该去雪漫城的龙霄宫，那是专门为了抓住龙而建造的陷阱和牢笼。你再次尝试挑战他，在人类的城市里，他也许会接受你的挑战，一雪前耻。”

　　尼尔皱起眉头。“人类的城市？让一条龙进城不是一个好主意。”
　　帕图纳克斯发出奇怪的笑声。“你还是不太像龙，你身上的人性更重。可要杀死奥杜因，牺牲在所难免。是用微小的牺牲换取世界，还是等待更大的牺牲降临，龙裔，这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好了，我很累了，要进入冥想中。”

　　这就是下逐客令，尼尔也没太在意，她已经知道接下来的计划，现在应该会高吼峰修道院，看看刚才山上的短暂战斗有没有影响到那里。

　　回到修道院的时候时间已经将近中午，她刚从山道入口绕出来，就看到站在山门附近的莱戈拉斯。他双眼蒙着白布，背靠着高耸的石块，头上和肩上落了不少雪花。他听到风吹的声音发生转变，还嗅到微弱的药草味道，他站直身体，刚才还放空一切的脸上浮现出着急的神色。
　　尼尔从扫帚上跳下来，向莱戈拉斯跑去，她踢到一块有裂隙的石头，脚下趔趄，却被莱戈拉斯伸手扶住。

　　“没受伤吧？”两人同时开口问，意识过来对方说的话跟自己一样后，都露出安心的笑容。
　　“我没事，刚才修道院没有遭受攻击吧？”尼尔抬手拍掉莱戈拉斯身上的积雪，也不知道莱戈拉斯在这里站了多久，有两个灰胡子在庭院里冥想，一个面向悬崖，另一个坐在塔上，睁眼就能看到下方的精灵。

　　莱戈拉斯摇摇头。“没有，只是声音大得很，山上的战斗很激烈吧，情况怎么样？”他没有嗅到血腥味，她的话语里也充满活力，看来尼尔真的没有受伤。这很好，他无法陪在她的身边，为她挡去后背的攻击，只能站在冰天雪地里为她祈祷，不管怎么说，他祈祷的心愿达到了。

　　“奥杜因来了，但被帕图纳克斯和我打跑，现在情况有些复杂，我们得回雪漫城，借助那里的抓龙陷阱抓住一条红龙，从红龙那里套出奥杜因的去向。”尼尔拉着莱戈拉斯往庭院的门走去，他们最好回到火炉前，烤火取暖的同时再说这些事。

　　他们在火炉前烤火，炉上温着一瓶蜂蜜酒。
　　尼尔拿了两个酒杯，一人倒上一杯暖和的蜜酒。“给，抓龙本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还要在人类群居的城市里抓一条会喷火的龙，难上加难。”

　　“就只有这个办法？没有其他可以捕捉龙的地方吗？要是在无人的野外，倒是可以放开了去做。”莱戈拉斯捧着酒杯，有些凉的双手暖和起来。

　　“在野外造一个新的捕龙陷阱是比在城里抓龙要好，但是现在没多少时间，越快解决越好。帕图纳克斯说得对，牺牲在所难免，不管怎么说，先去试一试，说不定雪漫城的领主还不会接受这个建议。”尼尔喝了一口蜜酒，感觉被冰冷风雪疯狂袭击的身体活了过来。“我还担心一个问题，那就是傲达威英不来，其实刚才在上面我喊他的名字，他飞来了，远远地看到我和帕图纳克斯站在一起，转头就飞走了。我担心就算在雪漫城呼唤他，他可能不会来。”

　　莱戈拉斯笑着，给担心的尼尔带去信心。“你都说了试一下，实在找不到红龙，我们就到野外找其他龙，你不是说奥杜因有很多帮手和仆人吗，总有龙会知道他去了哪里。”
　　“嗯，尽力而为。”尼尔转头看向他，他周身散发着阳光般的温暖，来了天际这么多天都没能见到真正的太阳，现在她反而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干杯，庆祝我今天的战绩。”

　　“敬我们无名的女英雄。”
　　“别喝多啊，你只能喝这一杯。”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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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红：抓根宝有本事你从山上下来，雪漫平原见，我带几个兄弟过去！
奥杜因：这娃真丢龙的脸，出去别说是我养大的，你们哥几个都不准帮他，给我守住家门
帕图纳克斯：论教育的重要性，单身家庭里，父亲背负的教育重任要比普通家庭沉重得多……
奥杜因：滚滚滚，哪有弟弟帮着外人打哥哥的
抓根宝：大家好啊，打个招呼，Joor Zah Fr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