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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穿越+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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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楼连城如何挣扎,都无法再次掌控这身子。
树林。
终于不再走了,尽管楼连城无法控制这身子,但来自这具身体的所有情感以及感官上的感受却都能感受得到,甚至还放大了那么一些。
脚下传来阵阵刺痛感,不用看楼连城也能猜到,这身子的肌肤这般娇嫩,光着脚走了这么远,这会肯定尽是伤口了。
扶额。
同时,背后感到一阵森寒,本来五月的天,这里又树木繁盛,叶子又那么大,怕是南边吧,这会应该气温蛮高,这陡然的差异,就像六月飘雪必有冤一样,定然是什么邪祟在身后啦!
这么想来,森寒变为恶寒......
无奈却动不了......
一道略带妖媚的男声传来:“啧啧~果然是冰肌玉骨、美貌绝伦。”自身后绕到面前,已是看了一圈,这会又一手搭在楼连城下巴处,微微用力的捏了捏。
这下楼连城才看清这位来历不明之人的样貌....无脸面具。
楼连城:“......”难道还是个采花大盗不成?这么巧的吗?
下巴都捏的微微泛红,“矜贵”的公主依旧一脸淡漠。
楼连城内心OS:不能怨我,不是我不想动,不想反抗,而是.....我无能啊!
似是感受到了轻视,或是一种变相的侮辱,显然能这么想的只有自卑到骨子里的人。嗤笑了一声,尽管只能看到一双眼,楼连城依旧从眼神中看到他是带着有些嫌弃的松开了两指,楼连城如获大释,真痛!
然而,此人倒是真的有些奇怪,紧接着猛地拉近距离,四目相对,楼连城瞳孔周缩,哦不对,好像没这波操作,那应该是什么,对对,吓了一跳,但灵魂也没吓出来。
所以,这位无脸男应该是看到了眼神涣散的公主?“哈哈哈哈哈哈!”仰天大笑。
楼连城:这人莫不是个傻子吧。
陡然间,语调急转,“为什么!为什么你都已经这样了,他却还是惦记着你!”
一双大手猛然紧紧握住双肩,楼连城再次感受到猛烈的痛感....傻逼!这是把人诱导到这受虐?
话说,什么鬼,他?她?我?是蕾丝?
楼连城的世界好像有些晕。
那是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面有爱而不得的忧伤,又对眼前之人的痛恨以及...深深的嫉妒,为何楼连城隐隐觉得应该不是自己的问题?
这人怕是醉了。最终确定。
“他总是惦念着你,总是,他的花妹妹!”漆黑的眸子此刻又掺杂进了无数的刀剑,放出冷芒,刺的楼连城觉得面颊生疼,想要闭眼。
“呵!我倒是想要看看,大婚时”谈及此处,这人竟发出低幽的笑声来,厌恶的向楼连城撇去最后一眼,丢下公主一人瞬间不见了。
不见了!不见!了!
楼连城心里已经问候过无脸男的祖祖辈辈不下百遍。做人不带这样的。
这下好了,僵尸公主是不是要等到天亮?禁卫军才能看得到?
真这么想,你就错了,什么是主角光环?这就叫主角光环,半夜三更一袭白衣女鬼似的站在林子里,一动不动,一定会遇到起夜的士兵嘛,起夜的士兵一定会吓破胆嘛,吓破胆就叫着回营帐嘛,半道就撞到了正在值班的主角的好哥们将军嘛,这就带人来打鬼,一打就打出了个公主来,岂不妙哉?
在南风瑾看来,小花不过是喜欢夜游罢了。于是,蹑手蹑脚的接近,然后直接扛回去,神不知鬼不觉。小花又轻了。
对此,楼连城想说: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咩,他的肩膀蹭到我胸了!
不打紧不打紧,这人比亲哥还亲的。楼连城脑海中自然而然的冒出的这句话,让他自己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分明自己连这人见都没见过,何来亲之说?
还未来得及细想,就被摔到了床上。
......
说好的亲?说好的比亲哥还亲?这么粗暴!
接着一阵眩晕整个世界就黑暗了。南风瑾在失手将公主殿下摔到床上之时就立马乱了阵脚,原因很简单,被自己的粗心以及粗鲁惊吓到了。还生怕真把公主摔痛了似的,试探性的抚了抚公主毛茸茸的头顶。
楼连城感觉到这一变故,心道:没用的,已经记仇了。
见公主似是没什么反应,还自以为是公主没有察觉,事实上,公主确实是没有察觉的,因为,或许公主已经归西了。
南风瑾便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遣散了婢子们,自己随之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这下可再不敢放大手脚做事了,这可跟军营里不一样,小心翼翼的关了门,尽可能的不发出一丝声音。
窗外,月色依旧,清冷依旧,蝉鸣依旧,蛙声依旧。
公主身体里的楼连城只感受到黑暗漫长,时间仿佛停止,他,这是被困在一具生死未明的身体里?哭笑不得,竟然有些想念那段作鬼的日子,至少有日月。
这么想着想着,自然也就真正进入了梦乡。
当楼连城再次睁开眼时,双眼好涩,浑身痛到像是像被拆了般,心口.....
这又是哪?还魂还成这副糟心样,楼连城怕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用尽全身力气楼连城才成功抬至眉心揉了揉,眼睛好像有些睁不开。
“......”这莫不是个瞎子吧,还是说被人囚禁了?!眼睛也没了?
好可怕,不是公主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么想着,面上的神情自然也不可避免的皱巴了起来。“嚎了三天四夜,眼睛没瞎已经很好了,疼是一定的,别再动它。”
声音淡漠。闻此声,楼连城熟悉至极,名字也能脱口而出,只是嗓中有些干涩,却是半天说不出,半晌,身子被扶起,手中便多了一物,很明显,水杯。
楼连城丝毫没有犹豫的举头而饮,动作有些猛,好像扯到伤口,胸口传来刺痛,“嘶——”这么做的原因当然不仅仅是渴,还是因为楼连城想要证明,对于眼前之人,他是信任的,都不怕你在水中下药的,当然,要想杀他,早做了。
现在的楼连城怕死的紧。然而这一举动却并不讨好,因为很快楼连城就听到了一声:“粗鲁。”又是那种淡漠的口气,听来真是有些不爽。
“韩文?!”好吧,这个柔柔的女声,楼连城依旧是有些不习惯,不过还蛮好听,对方是男性,应该会加分,不会再......
突然想起什么,楼连城忙问:“我......这是怎么了?”上一秒还是宫中,怎么一觉醒来就看不见了?
良久没有听到回复,楼连城以为那人已走。却听到这样的回复:“既然还记得我,那又为何这般问来。”淡漠。
楼连城真的很想说你敢不敢换种语气?真的像在和机器人聊天。“我..记不得了。”楼连城尽量不让自己露出破绽来,露出破绽会怎样,他不知道,只知道,或许会很危险。
又是良久的沉默,楼连城开始想,是不是戳到了对方的痛处?又在他以为不会有回答时,这人又悠悠答道:“你 受了伤,失血过多,流泪过多,情绪低落,不利于伤口愈合,已于这寒玉床静养数月有余,还需一段时日方可痊愈。”
“然后?”
“......”
“这...这就没了?兄弟,我问的是发生了什么,不是在写病历啊!”楼连城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感,只是对方似乎并不想和盘托出,他一定知道什么,只是在躲避话题。
“罢了,你要是不愿意说,等我病好,自会打听。”随手就将水杯置于一旁,使着劲倒下,无奈心口太痛,否则他一定背过身去,以示抗议。
好你个韩文,一定是本人没错了,声音都一模一样,到了这边竟然坑起兄弟来了,惜字如金不说,还用这种语气说话。
“!!!”过分!
身后传来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楼连城想着,怕是走了吧,一手泄气般的锤了锤这寒玉床,泄气不泄气倒先不说,只是真温凉啊,舒服~
这时身后倒是飘过一声几不可察的叹息声,吓了楼连城一跳,惊呼一声:“谁!”
“是我。”淡漠。
“......”
楼连城尴尬的咳了两声,心道:怎么没走,好尴尬。
为打破僵局,语气僵硬的道:“你不是走了吗?又...返回来了?”一手还傲娇的在刚刚锤过的地方划圈圈,黑暗的世界真是无聊......也不知韩文在这边长啥样,别比以前丑就成,再丑就丑绝了。
心下肺腑着,面色也稍稍悲天悯人了些。
只听“不是怕黑?”
“......”
好 撩!好你个韩文,竟然撩你爸爸!长本事了!
楼连城嘴角抽了抽,好没面子。这身体怕黑?倒还真是和自己一样啊......
正心中感动,又听到一句:“瞎了,就永远黑夜了。”
“......”
你大爷。
说这种话竟然也还是淡漠,练了封心诀?
忍无可忍“你积点口德。不然最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话应该对你自己说。”淡漠。
楼连城已然习惯。“怎么说?”
语气依旧淡漠,却夹杂了几分冷然:“还没想起来吗,此般境况,皆仰仗于你。”
楼连城微微皱眉:“把话说清楚。”
对于楼连城而言,真是有些乱,这人说话拐弯抹角,一点也不像他认识的韩文,“别玩文字游戏。”楼连城学着他淡漠的语气回道。
终于,韩文有了点变化,语气也有些难以控制,不再是淡漠,或许这对他而言就是震怒:“下嫁楚国,一切皆是你自愿,造成这般惨相,只是 苦了太子殿下。”说着还别过了头。
像是被什么猛地击中,楼连城有些坐不稳,震惊片刻:“你说。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太子...楼连城只觉这个称呼十分熟稔,细细念来却有一种将心脏再次撕碎的魔力,楼连城不敢再继续。他明白,这一切似乎没那么简单,潜意识里自己告诉自己,不能陷得太深。
看到楼连城迷茫又略微痛苦的神情,韩文有些心寒,殿下.....实在是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