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缘来是你》鱼小墨

89、第 89 章

　　第八十九章
　　从言静萱和言静瑶口中初言大致知道了徐家找茬的原因，是因为一桩亲事，或者说只是道听途说的闲话。
　　言静珊和徐大姑娘都是可以相看亲事的年纪了，无论是大太太楼氏还是徐太太都开始私下里给女儿相看了。交好人家举办的宴会言静珊和徐姑娘也参加了不少，几场宴会下来楼氏到是注意到了几个不错的人家，徐太太也一样。
　　徐家虽比不得言家，但在金陵也是有头有脸的，看上徐大姑娘的人家也不少，其中有一家姓程的人家，徐太太尤为满意。程家老爷是金陵府通判，待年后同知调任程老爷十有八九会升官。初言听到这里的时候很是疑惑的问：“按理说这种官员调任的事情不会这么早就投出消息来呀。”
　　言静萱很是赞同的点头，随即不屑的低声道：“还不是那程家自己露出来的消息，他家的大儿子也到了说亲的年纪，爹是六品还是五品这可选择的范围可不一样。”
　　初言点点头，要是这么说程家到是可能会漏出消息，不过纸包不住火，也不一定就是程家自己放出来的消息，也有可能是别人家。言静萱对这个到是没怎么在意，毕竟程家和她也没关系，就不纠结在这里，继续个初言八卦。
　　程家老爷要升官，程家大儿子也算是年少有为，年仅十八岁就已经过了府试，照这个趋势下去，三年后中进士也是很有可能的。从这两方面看程家到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再加上程家大儿子长得也不赖，在一众同窗中也是翩翩公子的存在，也难怪徐太太心动。
　　心动自然就要行动，徐太太托和程家相熟的人家私下里递了话，这样免得到时候事情不成两家尴尬。徐太太本以为自家的女儿虽说不是美若天仙，但也大家闺秀了，程家怎么着也会考虑考虑，可是没想到，程家却是直接委婉的推拒了。事情到这里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你相中我，我没相中你，这是常事，也没有言家什么事。
　　可是谁想到，徐太太对外面嘴到是严，丝毫没露出口风，还托人去提，但是对内却把和程家的亲事透露给了徐大姑娘，偏偏徐大姑娘之前在某一次宴会上见过程家大儿子，还偏偏有了那么一些情愫，听见母亲一提，自己也上了心，每日少女怀春的构想以后的美好生活了。可是程家的婉拒就像是一盆冷水直直的从头顶浇下来，淋醒了徐大姑娘的美梦。
　　徐大姑娘抹着眼泪求自己亲娘去打听程家为何拒婚，徐太太本不想去打听，她也没立场去打听啊，程家不愿意又能怎样？难道还能逼着程家点头？可耐不住自己女儿的哭求，到底是派人悄悄打听了一番。
　　这一打听就打听出程家之所以拒绝了徐家主要是因为程家太太中意言家大姑娘做自己儿媳妇，据说程家大儿子也对言家大姑娘颇有赞赏，据说是言家先看上程家的，据说......
　　言静萱说了好几个据说，但是初言都觉得很是没有谱，不说别的，就说言家也看上了程家这一条就十分不靠谱。程家老爷如今还是六品通判，能否成为正五品同知还待定，程家大儿子虽说十八岁中举很是不易，但是论真实学问初言敢保证是绝对比不上怀信表哥他们的，至于是否金榜题名那也是三年后的事情了。再说程家虽说也算是三代读书人，勉强算是书香世家，但在延绵百年的言家面前实在不够看。
　　言静萱和言静瑶两姐妹很是同意的一起拍了拍初言的手，赞赏的看着自家表妹，看看，这才是聪明人该有的想法。可徐家或者说徐家大姑娘就是不聪明的一个。
　　这些谣言传到徐家后，徐太太是不相信的，程家在徐家看来是个香饽饽，但是言家未必看的上，说程家想攀上言家徐太太信，说言家上赶着和程家结亲，从而放出风声，徐太太是绝对不信的。不过这样一看，程家的家风也不过如此。
　　可是徐太太不信，徐大姑娘信了。在情窦初开的少女心里自己的心上人是千好万好没有不好的，言家又如何，都说言家子弟学问好，不是也没有中举的嘛。
　　按照言静萱言二姑娘的说法，聪明人想问题和蠢材想问题所得出的答案是天壤之别。徐太太是聪明人，所以之后只字不提程家，继续给女儿相看。言家听说了风声也没太理会，只不过和楼氏看好的人家一起放出要结亲的风声，落了程家的面子。本来这事儿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言家又明确表示已经给言大姑娘看好了人家，还是和言家交好多年的人家，这样一来更是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了。大家看程家的眼神就不是那么正常了，本来有意程家的也不提了。
　　程家老爷在府衙也隐隐被人指指点点，程家大儿子在书院也被不冷不热的刺过几回，更别说程家太太都好长一段日子不好意思出门了。
　　这件事情按理说就到此为止了，言家算是受害者，徐家是被拒绝者，两家其实没什么交集，以后见面依旧可以你好我好大家好也就是了。可偏偏徐大姑娘是言二姑娘口中的蠢材，那么其思考得出的答案自是和大部分人不同，徐大姑娘认为，这是言大姑娘被程家大儿子拒绝所以恼羞成怒故意污蔑程家，在她看来程公子一派光风霁月，温文儒雅，言静珊怎么会不喜欢呢？
　　初言没有见过程家大儿子，不知道这位到底长得如何，人品如何，学问如何，所以不评价。但是她想若是真是一个好儿郎，就算家底薄了些，大舅舅大舅母也会考虑的，而不会根本不考虑，所以这程家大儿子说不定没有徐大姑娘眼里那么完美。
　　言静瑶十分佩服的看着初言，“表妹真聪明！”言静萱也认同的点头，初言无语，好吧，她聪明她承认！
　　言静萱看了看前头的人离她们不算近，她们姐妹说话应不会被听到，但是八卦别人到底不太好所以她还是压低声音，亏得她们离得近，不然初言都听不见。
　　言二姑娘主讲，言四姑娘补充，初言了解到这位程家大儿子果然不是那么没有瑕疵。
　　十八岁的少年，年少慕艾都是常情，屋子里已经有了五六个红颜知己算怎么回事？而且据大太太楼氏和二太太柳氏一起打探到的消息，要不是程太太看的严，说不定现在程家大儿子都能当爹了。因为这都是在家里的荒唐事，程家又捂得严实，别人家又没有言家的手段任免，外面的人才觉得这程家大儿子是良配。
　　初言啧啧称奇，就这样红颜知己五六个，程家大儿子还能科举顺利，也是不容易。言静萱罕见的没有反驳，撇撇嘴承认：“估计也就读书还凑合了吧。”
　　初言笑笑，“这可不是凑合了，大齐科考的质量还是可以保证的，程家公子能一路考到举人，看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言静萱和言静瑶对于科举不熟悉，言家也没人考，对于初言说的倒是挺相信的，对于真正有学问的读书人，言家人都是很尊重的，要不是程家弄出了这回事，言静萱也不至于这么不待见程家。
　　“不过，”初言抬头看了看前面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大表姐，说道：“那传言真是程家传的？”
　　言静瑶抢着回道：“八九不离十。大伯和我爹都派人差过了，最先传出这话的是府衙里一个衙役，他和程家的一个管事有亲戚关系。”言静瑶冲着初言眨眨眼，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样子。
　　言静萱一直对程家都看不上，但这会儿却有不同意见，“也不见得，虽说查到程家管事，但不确定这管事背后还有没有人，如果有会不会不是程家人。”言静萱叹气，“程家毕竟是官身。”
　　她说的含糊，初言却明白了，言家再厉害也是白身，程家老爷官位再低那也是官。若是言家探查一个官家太深，确实不妥。不过初言到是觉得可以让暗一和暗二去探探，不过当然要提前和萧辰逸打个招呼。
　　上回赵王府那次，不算初言主动查的，是赵王府自己露出来的，后来又是萧辰逸自己把赵王府的一切摊在她面前的，这到不算犯忌讳。这回是她自己主动要探查官宦人家，还是要和萧辰逸说一声的。反正离得近，不麻烦。
　　打定了主意，初言就盘算着什么时候和萧辰逸说，毕竟是在言家，他俩一个住外院一个在内院，见面不是很方便，让暗一暗二带话好像有点儿随意。啧，以往没事儿时候见萧辰逸那叫一个容易，现在有事儿了反倒是麻烦了。
　　初言想着最好在她离开金陵前把这事儿弄明白了，如果真的只是程家倒好，万一有个什么别的隐在后面惦记着言家，还是要提前知道最好。毕竟言家以后也算是皇亲了，一个弄不好不说她和她爹，就连萧辰逸也得牵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