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倒霉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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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酒吧里，灯光跳跃着，音乐是高昂的调，人们在舞池里随着音乐扭动着身子。
伊欣苗站在吧台后，递给了前面坐着的林婉一杯酒。
看着她喝下一大口后，伊欣苗回忆起一段不美好的往事，咳了几声，对林婉说：“这次你可别再喝醉了，送你回去太辛苦...”
林婉一口将剩下的酒也灌进了肚子里，握着酒杯举到了伊欣苗的面前：“来，满上！”
伊欣苗顿了一下，将酒瓶放在了桌子上，说：“自己倒。”
林婉撇了下嘴，哼哼了两声，对伊欣苗说：“对客人态度这么恶劣，小心我投诉你。”
“... ...”伊欣苗对此不想说话。
林婉倒了一大杯酒，抬头看了一眼伊欣苗，将杯子推到了伊欣苗面前，笑着说：“陪我喝一杯呗。”
“我还未成年...不能喝酒...”伊欣苗果断拒绝了。
“你也只有一个多月就成年了，提前享受一下成人的待遇，不好吗？”
“不好。”伊欣苗又将酒杯推了回去，“喝你的酒吧。”
林婉举起酒杯，就一口干了。喝完又说了一句：“伪不良。”
伊欣苗轻叹了口气：“我一直都没有说自己是真不良少女啊。”
“那你为什么偏要穿戴成这样？”林婉上下打量了伊欣苗一眼。
“这样才不会被别人欺负。”伊欣苗轻声说出了这句话。
“哟，有故事。”林婉很喜欢聊八卦，“说来听听。”
“好啊。”伊欣苗抬出一只手，“先给五百块讲故事费。”
林婉一惊，打了一下伊欣苗伸出来的那只手：“你干脆抢银行去吧。”
伊欣苗坏笑了一下：“我的人生故事很贵的，五百都是看在你和我是熟人的面子上打了折的。”
“那我还真该好好谢谢你呀。”林婉嫌弃地看了伊欣苗一眼。
“不用谢，应该的。”伊欣苗轻笑了一阵，便不再说话。
“你换工作了吧。”林婉又开口说道。
“对，去一家新开的服装店里打工了。”
“感觉怎么样？”
“很好啊，老板也挺好的一个人。”伊欣苗俯下身子轻声对林婉说，“那老板还是个混血儿，超漂亮。”
林婉问她：“老板男的女的？”
“女的呀。你喜欢说男孩漂亮？”伊欣苗白了林婉一眼。
“切——”林婉不感兴趣了，“女孩子漂亮有什么好的。”
“看着养眼啊，陪着一块吃饭都有食欲些。”伊欣苗笑了一下，实话实说。
“没想到你是个颜值控。”林婉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丝震惊。
“我一直都是个颜控。”伊欣苗嘚瑟了一下，“我一直以来交的朋友长得都不错。”
林婉想了一下，又伸出手指指向自己，笑得本来就小的眼睛更是让人看不见了：“那我是不是长得也不错？”
伊欣苗咬了下唇：“呃...你是一个意外...”
林婉听完顿时火冒三丈：“我要投诉你！投诉你!”
“我不怕你。”伊欣苗看着她很生气的样子，就忍不住笑。
林婉看见伊欣苗笑，竟也生气不上来了：“不过我也不会投诉你。”
“算你有见识。”伊欣苗说。
林婉又说：“就算去投诉你了，这老板也不会开了你吧。”
“我人缘好，羡慕吧。”伊欣苗还在笑。
“对啊，傻人有傻福。虽然你运气还是那么差。”林婉也赞同她的说法，附和道。
伊欣苗哼了一声：“你是在打击报复我吧。”
“还挺聪明的嘛。”
伊欣苗冷笑了一声：“呵呵。”
第二天早上，伊欣苗依旧蹦跶这从家出发往“star”走。
最近这几天都没有发生什么倒霉的事。伊欣苗又猛然想起林婉昨晚说自己傻人有傻福。嗯，这样也挺好。
伊欣苗心情愉快，就快转进店门时，左脚绊右脚导致她重心不稳，当她反应过来时，却也早已是来不及了。来了个优美的平地摔。
好死不活地还被刚刚走来的姜苏暖撞了个正着。
一道雷劈死我得了。
伊欣苗趴在地上欲哭无泪。好久没这样趴过了，今个竟有一种强烈的亲切感。
然后伊欣苗就趴着不想动了。
伊欣苗在地上趴了能有两三分钟，姜苏暖也站在前面看她趴了两三分钟。见她还没有想要站起来的意图，就忍不住问：“你是在玩尸体游戏吗？”
伊欣苗愣了一下，稍微扬起头看了姜苏暖一眼。就用手撑着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看见自己被擦破了的牛仔裤，深深地叹了口气：“唉...嘚瑟了几天就忘了自己运气超差的了。”
姜苏暖也看了一眼伊欣苗的膝盖，微微皱了下眉。因为她看见不仅是裤子被擦破了，膝盖也被擦破了皮，渗了点血出来。
姜苏暖拉起伊欣苗的手腕，打开店门，往里走。
“哎哎哎。”伊欣苗在后面着急地囔囔，“擦破点皮，又没断的，我自己可以走。”
姜苏暖回头笑了一下：“我只是拽着你，也还是在让你自己走啊。”
“你果然还是不懂，这样说着少女点，少女漫画里都是这么演的。”伊欣苗顾作镇定地说，其实她也就只是在随便扯个理由帮自己解围罢了。
“坐着。”姜苏暖无心去接伊欣苗的这个梗，而是指向店里的一个矮沙发。
“好嘞！”伊欣苗笑了一下，一屁股就坐了上去，看着姜苏暖拐进收银台后，蹲下身子翻找着取出一个小药箱后便站起来走到伊欣苗的面前，将药箱放到沙发上，自己也蹲在伊欣苗前面，打开药箱拿出碘酒和棉签，在扭瓶盖时。
伊欣苗瞪大瞳孔，猛地一个激灵，说：“打住打住打住！只贴个创口贴就好了。”
姜苏暖仰头望了一眼伊欣苗，又继续扭瓶盖，倒了一点碘酒在瓶盖里后，将棉签沾了进去：“不行，这伤得消毒。”
“其实不消毒也可以的。我以前弄伤的时候，一样没去管它，它不照样好啦。”伊欣苗一脸地无所谓，“而且这种伤我经常会有的，自我修复能力已经到了非人境界。”
“呵，但你也还是个人。”姜苏暖轻笑了一下，将棉签沾向伤口。
伊欣苗赶紧闭着眼忍着，但过了一会儿，又惊恐地睁开了双目，不疼？竟然没有自己记忆里的那一种钻心窝子的疼。姜苏暖涂得很轻，只有一点痒痒的感觉，丝毫不会觉得疼。在今天之前，伊欣苗都不知道擦药可以这么享受。
姜苏暖将碘酒附上伤口后，贴上了创口贴，准备站起来。
伊欣苗忽然把手也伸了出来，手掌心沾了点灰，有点脏，可能当时也擦到地了吧，红红的，有点血印子，伊欣苗显得可怜巴巴地说：“手也痛，也需要涂点碘酒。”
姜苏暖没说话，只是又取出一只新的棉签沾上点碘酒，细心地轻擦这掌心。
“你走路还是小心点。”姜苏暖皱眉叹了口气。
“我有小心啊，但左脚绊右脚的，我能怎么办？”伊欣苗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
“...”姜苏暖从没遇见过这种事，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伊欣苗坏笑了一下，又咳了两声，忧郁地摊手耸肩，摇了摇头，“唉，也对。像我这种极为倒霉的人所经常遇见的事是你们这种普通人几年都碰不上一两回的事。”
然后姜苏暖就继续沉默。
伊欣苗帮忙推荐衣服，一位女顾客盯着她的黑牛仔裤若有所思了半天。好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一样，问伊欣苗：“你这裤子这里有吗？”
伊欣苗低头也看了一下自己的裤子，扬起头忍着笑了一下道：“你是说这裤子的话，我是在网上买的。你若是喜欢我膝盖处这个这么完美的破洞的话，我可以教给你最好的制作方法。”
那名女顾客微扬起头，直直地看向伊欣苗，怀着点小期待。
对于别人的重视，伊欣苗也一改自己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显得庄重起来，清了下嗓子又道：“看见那门没有？”同时伸出一只手指向店门口。
“快速地跑过去，切记，一定要快！最好在推开门后滑一下摔上一跤，当然也可以来个平地摔，效果就更棒了。”
女顾客看着伊欣苗又愣了一下，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店门。
伊欣苗呆呆地看着那位女顾客的背影。陈羽兰也站在伊欣苗旁边陪着看了会儿外面：“你知道刚才那女的怎么看你的吗？”
“不知道。”伊欣苗诚实地摇了下头。
“不可能吧！”陈羽兰扭头看向伊欣苗，对此回答投以惊讶。
“就有可能。”伊欣苗说。
“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了下你。”
“我猜也会是这种。”
“...你牛。”陈羽兰停顿了一下。
“不过我还有一点不服，明明我是真心想給别人讲办法啊。”伊欣苗想着想着，就觉着不满。
“谁会傻到去做那件事！”陈羽兰半吼了出来。
伊欣苗立即捂住了耳朵，微微鼓了下腮帮子。
陈羽兰低下头扫了一眼伊欣苗的裤子，表情极为震惊，微张着嘴，手指也指向那个破洞：“不是吧，你还真就有这么傻？”
“什么傻不傻！”伊欣苗有点气，“我这是运气差，不小心弄的，你以为谁真会故意去摔一跤啊。很疼的好吗？”
陈羽兰刚想笑着应和，就听见门外有人“啪”一声摔了个跟头。
陈羽兰十分机智地将话卡在了嗓子眼。
又是十分不幸的，伊欣苗刚说出口的话，就被别人用实际行动给抵回来了，这么快就被打脸了，气氛还是很尴尬的。
伊欣苗伸出食指指向门外边摇手指边点头，语气是又正经又肯定：“嗯，看来这人的运气差到也是可以和我相媲美的了。”
陈羽兰眯眼看向门外艰难爬起的那又一个倒霉者。盯着那人娇小的背影，觉得甚是熟悉，脑海里也快速闪过几个人影，最终确定了这人便就是另一位同事——张明晓。
伊欣苗始终保持着她那种只能以脸识人的特技。在张明晓转过身吃痛地缓慢迈进店门时。伊欣苗才恍然大悟。啊，这人是张明晓呀。紧接着就对张明晓怀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了。并且十分关切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张明晓抬头白了一眼伊欣苗又低下头径直走向矮沙发，坐下来，查看刚才那场小意外所留下的伤势。
伊欣苗也很想坐下来，但思索了一会儿，还是觉得站着比较好。就站在了前面，从裤兜里拿出一小叠创口贴，又撕下一张来递给张明晓：“呐。”
张明晓微微看了一眼，又愤愤地说道：“不用给我装好心，我才不需要！”
“确定？”伊欣苗伸着手也还没有收回去的。看向张明晓，扬了下眉问道。
张明晓这次没有立马拒绝了，但又不甘心承认说自己想要。就闷着不说话。
看着张明晓这般模样，伊欣苗也猜出个大概了。就将创口贴甩到张明晓怀里，又补了一句：“不说话我就当你想要了哈。贴着，伤口就不会感染了。”
张明晓赌气似的将头扭向一边，依旧不愿承认，但事实也好像就是如此。她又扭回头微抬起看了看伊欣苗手里还有的一叠创口贴，然后又看了看伊欣苗，开口道：“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一叠给我？”
“你不需要那么多。”说着，又赶紧把那小叠创口贴塞回裤包里，“再说，这叠创口贴可是几天前，一人送我的。”
“可我运气很差，经常...”张明晓继续开口尝试可不可以讨到那一小叠创口贴。
但张明晓还没把话说完，伊欣苗就插了一句：“别以为世界上就你一个人倒霉。”
“...”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倒霉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