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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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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的氛围很沉寂。
迹部景吾靠着左边的车门,手随意地放着,两腿叠在一起,背脊却挺得笔直――莫名的带了些高傲。他坐在那儿,眼睛似乎是无意地停在副驾驶椅的后背。而竹内析也垂着眸,两手平放在膝盖上的小说上,神色认真。
似乎是很久以后,又似乎只是几分钟,竹内析也合上那本小说,竹色的眼眸里扬着嘲笑意味。迹部景吾侧过脸看着她,挑了挑眉然后选择打破沉默。
“啊嗯…你在看什么?”他这么问道,然后暴露了他的余光一直在竹内析也身上的事实,“你只看了几页。”
竹内析也并不戳穿,而是向后一靠半眯著眼,“凶手已经很明显了。”
“嘛,所以说这些小说都太简单了。果然还是真实的案件来得更好啊……!”
迹部景吾没忍住,喉咙里漏出了几声低沉磁性的笑――竹内析也一向以嘲笑推理小说为乐趣,她总是嫌弃,却从不否认这为她带来乐趣――也总是只有这时,他们才能正常地交流。
虽然事实上在竹内析也眼里,那些所谓的不合也不过是“日常”而已。竹内析也从不讨厌迹部景吾,她也不过是把那些剑拔弩张的场合当做了迹部景吾喜欢的相处模式。
偏偏迹部景吾又总是把这当作是“讨厌”的表现。
迹部景吾以为竹内析也当他是“命定宿敌”,他总是莫名的开心又嘲笑自己――然而却从来不知道竹内析也不过是总当他是“青梅竹马”,也不把剑拔弩张当回事情而已。
上面似乎扯得有些太远,此时的迹部景吾到底还是在笑着的,“啊嗯……总是盼着凶杀案还真是不华丽啊。”
竹内析也瞥了他一眼,然后把那本小说随手扔在车座上往后一靠,散漫意味尽显。
“嘛…”竹内析也慢吞吞地开口,拉长了尾调,声音里带着慵懒,“有什么关系――追求刺激对我来说,可是本能一样的事情喔。”
“就像迹部君您哟,――把华丽这几个字刻在了骨子里。”
竹内析也这么说,似乎是带了些笑意。
迹部景吾看着她罕见地带了真切微笑的侧脸,心脏莫名的多跳了几下。
――竹内析也啊,她是风,是空,是虚无,是深渊,让人捉摸不透。
――可当你对深渊微笑时,深渊也注视着你。
――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