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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卷一 ...

  •   那家伙的手指在我的后背滑了几下,捋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他妈……”我想问他到底要干嘛,话没出口,就被落在肩胛骨上的吻生生堵了回去。

      我明白他的选择了。

      原来我那时猜对了,这家伙真的对我有那么点意思。既然这样到嘴的肥肉能不去吃,我反正是不信的。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这么好,肯定是有所图的,图财?我还没他有钱。那就不用说肯定是图色了,他要是跟我说想发展纯洁的友谊关系,那就是骗鬼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第二个吻就落在了我的嘴角,他用手指摩挲着我的嘴唇,看着我,我看着那双眼睛里自己的倒影,闭上眼睛说服自己去接受他的第三次试探。

      ……

      面对他的一次次温柔的试探,我选择全部接受。

      嗯,我不讨厌他,他能帮我,所以我要接受他。

      我在心中对自己说。

      可是没想到这时候,他的试探却停止了。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我盯着他,就看那家伙也笑嘻嘻的看着我。

      似乎是在等我说什么。

      我喘着粗气,感觉自己耳根发红,半晌挤出几个字,“算我求你。”

      他没说话,勾起嘴角留了个不怀好意的笑,我看着那家伙欠扁的嘴脸,心里气的咬牙切齿。

      ……

      我还是和那家伙补念了。

      但是这家伙油得很,直到今天,他对我做的所有事都是不温不火,他了解我的性格,比如说在我晕倒的那段期间,如果他把我怎么样了,我可能念着救命之情不会把他怎么样,但以后绝对是老死不相往来连面都不会见的。

      如果他在我醒的时候,就握着我手跟我表白说以后我照顾你什么的,这会让我产生心理负担,那我直接就会给他发张好人卡,或者给他一笔钱当做救命的酬谢,随后马上离开。

      可是这家伙两样都没选,他没这么说也没那么做,只等着我主动跟他说。我不知道他是有所耳闻还是猜的,他一定是了解我念力缺失之后应该干什么,我和白覚一样,我们的念耗尽,想要快速补充有两个方式:一是和念能力者亲密接触,念力越强补充的越快,二是吃了这个念能力者。当然也有一个慢的方式,就是晒太阳。按照我之前所流失掉的念力估算,我要是想补充到比赛之前,怎么着也需要两年。

      估计那时候侠客都得烂没了。

      所以我不可能仅仅是去晒太阳。

      而我念着之前被救的事,是不会直接吃了他的,所以他在等,等我亲口说出第二种方式。我说和他说,意义和所处的立场完全不同,他说,他属于求着我,而我说,他则是占尽优势的。当然,在这其中他也是有小小赌一次的,他赌的是,我对他,有那么一丝丝的好感。

      只是「好感」,而不是「爱」。

      但这已经足够了。

      这便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坐起来,头有点晕。不顾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我扯过他脱掉的黑衬衫,胡乱披在身上开始望太阳。烈日不当空,应该还没过十一点。

      这家伙也坐了起来,带着一脸餍足的表情,双手环过我小腹,蛇一般的爬行而上,我回头凶他,“要摸这儿以后研究你老婆的去,别老摸我的。”

      这家伙脸皮不是一般的厚,这么说他果然没用,他得寸进尺的把一只手收紧,下巴搭在我肩膀上朝着我的耳朵吹气,另外一只手卷着我的一缕发梢,眼睛好像更亮了一些,“嗯?你头发是怎么回事。”

      我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银白变为了灰色,我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我不想跟他说,但我也不能直接撒谎,往往有的时候,谎言和真话结合在一起说才最恰当。“吃饱了。”我斜了他一眼,就看到那双鸽子血般的眼睛,我被他盯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道这家伙绝对没打什么好主意。于是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试图挣脱他的怀抱。

      他咦了一声,脸上的笑却更欢了。

      “是么。”他问,用的是肯定句,可我却听出了那语气中的质疑。

      “骗你干嘛。”我还是试着掰开他的爪子,不过仍旧失败了。

      其实我说了一半实话,我头发的颜色的确会反映出念力的变化,和白覚一样,我们的头发颜色越深,念力储存的越就多,反之乌发染月华,头发颜色越浅,念力就越少。

      但和老太婆不同的是,她的念力储存量,远远在我之上,所以即使发色如雪,她仍旧和之前几乎一样。

      “那么也就是说,你的念力越多,头发颜色越深喽。”他推测到。

      “不是,现在已经满了。”我开始冒冷汗。

      “那就说不通了,既然你现在念力已经恢复,以你的性格,早就应该过来打我了,为什么到现在都按兵不动呢。”说完,他又顺势在那捏了两下,我瞪了他一眼,终于挣脱了他的怀抱,“因为我爱你,行了吧。”

      “呵呵。”他笑了起来,嗓音低沉又有些沙哑,“我又不是傻子,你不动,估计是你动不了。当然,至于动不了的原因嘛,我分析有两种,一种,你的念力还没补满。”他晃了晃手指,继续比划,“二嘛,就是有什么制约让你暂时不能动。不过我猜的话,主要还是因为你动不了,不然就算补了一半,你也早就会过来打我了。”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他果然猜到了。

      不过他猜对了一半,我是动不了也没补满,补满的头发是黑色,同时念力补充后有几个小时的缓冲期,在这期间,我仍然什么也做不了,不过我可不想再用这时间和他打一p,和他打p不如打打嘴p,“你刚才不还说自己是傻逼么,合着这一会又不傻了。”我披着衬衫在那看他,试图用表情去壮壮气势,实力没有,但气势不能输。

      没想到这家伙不中计,眼看一张脸越凑越近,我心里有点慌,冷汗直流,扑腾着手想把他往远了推,可最终拗不过他,被压了下去。

      妈的。我在心里咬牙切齿。

      ……

      我恢复念力之后首先踹了那家伙一脚。

      踹他的时候他正系着衬衫扣子,被我踹了这么一脚,他也只是重心不稳,向前趔趄了一下而已。仅仅是而已,可我却知道自己已经下了死力气。

      “嘶——”他揉了揉腰,捂着胸口一副十分心痛样子,“哎哎小白蘭有你这么对救命恩人的么,你这一脚,我腰病都犯了唉。”

      “腰有病还有逼脸做?”谁有病我都不相信他有病,活蹦乱跳的跟个泥鳅一样。

      “不是你求我的嘛,我也是为难的很呐。”

      “求个屁。你要不是把我关这么远的屋里,那么多男人我用得着找你。”我心里恨的牙痒痒,我求你一次你数数你做了几次,还跟我这美其名曰买一送一,臭不要脸的。

      真不怪我说他,这家伙的家是个小独栋,但属于郊区中的郊区,深渊竞技场则是位于市中心,两者之间至少得有两个小时以上的开车距离,而他平常在竞技场工作,肯定不能每天开这么远的车去上班,所以我怀疑这家伙平常根本不住这,为什么近的不找非来这么选的地方,我不能不认为他别有用心,说白了这家伙根本就是故意的。

      “市区房价多贵啊。”他还在磨磨唧唧的系着扣子,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解扣解得这么痛快,“我就是一调酒的,靠本事挣钱,哪有侠客来钱来的那么快。”

      我看着那家伙一脸无辜的纯良样,心里呵呵一声。

      信他我就是傻逼。

      我不想跟他墨迹这些,拿过他买的衣服袋子,翻里面看的顺眼的衣服准备穿,我掏着掏着,就掏出黑色的蕾丝边内衣,往身上一套,尺寸居然还正好,我心里的火更大了。

      大概是看我面色不善,这家伙讪笑着推开房门,说道:“白蘭你喝什么酒?我调给你。”

      “橘绿。”我没好气的回道,穿好衣服跟着他走下楼。

      不过说实话,别看他做事不正经,但酒调的还是相当不错的,橘绿属于一种十分清爽的酒,但这其中的用量和时间并不太好掌握,调淡了薄荷味浓酒发苦,调浓了橘子味又太甜,而他给我这一杯,不浓不淡。

      他也给自己调了一杯,抿了一口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打了个响指,“哎呀,忘了一件事啊。”

      “……”我不想附和他,心里想着这家伙肯定得出什么幺蛾子。

      “刚才出了一身汗,忘记洗澡了,一会这衣服也得换换。”他揪着衣服装模作样的闻了闻,“对了,白蘭,你不想洗澡?”他还在那自说自话。

      “……不洗。”我自觉离他三米远,才不想上他的当。

      “哎~原来你这么喜欢我的味道啊。”

      “恶不恶心。”我翻了白眼,并不想理他,起身就往出走,手握到门把手,一股浓厚的念力袭来。

      我回头冷笑,心里的火山处于爆发边缘,“你防着我?”

      他摊了摊手,做了一个怎么可能的表情。

      “来来你过来看看,这特么的是谁的念。还有脸说自己没动歪心思,念缠了一圈又一圈,困谁呢。”

      “我跟你说,少跟我在这动歪心思。我念你救我,你动歪心思,我就不说什么了,但你缠我那事,就是不行。”

      我今天才知道他缠着我是为什么,刚才做完之后,我动不了,只能听他跟我在那絮絮叨叨讲他所谓的悲惨身世,说来说去就这一个意思,他是他家族最后一个了,于情于理,不能让家族的历史就此结束。

      “所以你是要想留个后么?”我当时拒绝的十分干脆,“不好意思,我没这个兴趣。”

      “别这么快就拒绝我啊。”他逆着光朝我走了过来,朦胧又虚幻,恍惚间我觉得他那一双红色的眼睛好像和白覚有那么几分像,不是颜色,而是眼神,这俩人看我的眼神十分的相像,分明就是在看猎物的眼神。我握紧拳头,念力缠绕全身源源不断,熟悉的感觉让我可以直视他,我并不怂,甚至可以随时在这里跟他干一架,念力恢复的我并不怕他。

      “不行就是不行。”我断然拒绝,仇不报我去给他生孩子?开玩笑!“而且女人那么多,你何必找我一个。”

      “哎。”他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要是有的选我也不想找你啊。”他咧着嘴笑了,有些无奈,“呐,情况特殊。你和你妈,我只能从中选一个,你说我选谁?”

      我一时语噎,如果从可控的角度来说,他肯定会选我,但我还是不想掺合和他之间的破事,所以我仍旧干脆的拒绝了,“爱找谁找谁去。”

      这家伙仿佛没有听见我说的话,自顾自的在那说到,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其实原来还有别人可选的,可惜那些金色妖精们啊,早就死了。”

      我心中一震,突然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好像原本有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被谁一拳打过去,碎裂了。

      我冲过去抓住他的胳膊直视着他的眼睛,我要确定他是不是在骗我,“妖精……死了?”怎么可能?!!!他们死了我找谁去替侠客的命?这不可能!白覚刚刚跟我说让我去找妖精,她不会骗我!不可能有连老太婆都不了解的情报!

      “你不知道啊?”他装作一副很惊讶的样子,语气却轻飘飘的,“大概十多年前吧,妖精的城都让人推啦。不过这事「他们」办的并不光彩,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他拨开我的手,甩了甩手腕,颇有些感慨的意味,“越美丽的东西越脆弱,不是么。”

      “所以我也算是别无选择,但是我这个人呢,也不喜欢抢别人的。小白蘭,我盯了你这么久,总算看你男朋友死了。不过你放心,侠客的仇,我来帮你报,你现在就自己一个人,很难报仇成功的。”

      我斜睨着他,不得不说,找个帮手来对付西索这个想法,其实让我有些动心,说实话这些天的经历下来,对于报仇和复活这些事,我已经变得不在乎过程,只想得到结果,或者说,在我心里是期待着这件事早早结束了的。我对于现在这种状态,感觉到的更多的只有心累,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因果,我从那个叫「京」的男人那出来之前,他就告诉我逆天改命这种事情办不到,我一直不信,我相信自己的能力,却败给了自己的运气。

      而且白覚之前和我说的第二种方法我在心里就已经拒绝了的,蚁后现在已经没了,吃人转生这种事情,目前也就只有我和白覚两个人能做到。可我们这个家族从一开始就有个诅咒,生女不生男,也就是说无论是我还是老太婆我俩谁啃了侠客的骨头,我只会多出一个妹妹或者女儿,所以说来说去,他也不会再是侠客,也就是说我们永远也没办法在一起。

      太糟了,这一切都太糟了。

      我的表情垮了下来,我并不信任眼前这个人,但是此时此刻,我还是不想在这个人面前隐藏任何情绪。看我这样,我眼前这个男人得寸进尺的摸了摸我的头,“放心好了,一切交给我。至于复活么,唔……找那个老太婆应该是有办法的。”

      “老太婆?你老妈?”我拨开他的手,抬头看他。

      “养母。养母。”他摆摆手,一副想起来就很头疼的表情。

      看来她老妈也不是个善茬,我心道,于是我问他,他的老妈是谁,我需要确定他是不是在骗我。

      “林中仙。”他说,“你肯定听过。”

      这名挺飘啊。

      不过这名字我的确是听人提过,该如何形容她呢?流行一点的说法就是中二病+玛丽苏,不过她也算是大佬级的人物,每隔一段时间只挑一个符合要求的客人,客人提出的种种疑问或要求都会被解决,所以又被称为「全知的魔女」,因为据说此人是住在森林里的,因此有人也叫她林中仙。

      而且据小道消息说林中仙之所以知道的这么多,是因为她每天都要吃一个脑子,吃脑子的仙子,还真是讽刺。

      那家伙看我沉默半晌,也知道我肯定了解他老妈的情况,于是用眼神询问我他抛出的这个橄榄枝怎么样。

      “她真是你老妈?”我皱着眉头问他。

      “我没必要骗你。”那家伙说,“和我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没说话,犹豫半晌,最终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如果那真是他老妈,那她的确不是个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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