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
-
“关公中毒，华佗为他刮骨去毒？”
“王爷从何而知道？”
“偶然看过的一本奇闻杂说里的，时间有些久远记不太清了，你接着说刮骨疗法。”
“王爷，所谓的刮骨疗法是将受损的骨头或者增生的骨头磨掉，让骨头重生新长。骨的愈合速度非常快只要百天就能断骨重生。”
“你的意思是本王需要磨骨。”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
“说说你的顾虑。”只要有一丝站起来的可能，本王都不会放过！
“此法虽有记载但是说法不明，若要施行此法须得准备三样东西。削铁如泥的刀片，烈酒还有麻药。”
“前两样倒是容易你画出模样本王令最好的工匠打造就行，酒可以让酒肆酿制，这麻药是什么？一种药物？”
“王爷，这麻药是暂时麻痹痛觉的药，可以减轻病人的痛感。但是医术里记载的配制麻药的药材曼陀罗草民不得其法。”
“此药的作用就是为了麻痹减轻痛苦？不过是一种错觉罢了，药效过后一样得疼，不要也罢。”
“王爷！刮骨的疼痛非同一般，王爷的左腿骨痂愈合不规则形成了蓇葖压制了骨头周围的经脉。”白京墨长吸一口气。
“须得断骨重生！此痛难忍有如脚踩尖刃，万箭穿心！”白沉默京墨跪伏于地。
楚曜沉默了很久，久到白京墨的腿都跪麻了，此法凶险，需要开刀，古往今来被开过刀的人多九死一生（死于术后感染）。疼又能有多疼呢？脚踩尖刃，万箭穿心，不过是疼罢了。疼痛人知道自己还活着不是吗？
“你有几分把握？”
“五分。”
这次楚曜的沉默的时间短了一点，他几乎是叹息着说了那句话，仿佛倾上了他所有赌注。
“去准备吧，本王准了。”他对这个人的容忍度是越来越大了。
风从半开的轩窗吹入夹着阵阵芳香，白京墨愣怔地看着窗外，神色恍惚。
“系统，我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亲亲，这个问题系统无法回答哦。”
“那我换一个，我活着的那个世界是一个怎样的世界？我总觉得这个世界很陌生，与我的习性大不相同。”生活的环境，交谈的方式，奉行的理念皆不相符。
这次系统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儿才道“亲亲这个问题系统也无法回答哦，系统只能告诉亲亲，亲亲你不喜欢那个世界。”
他不喜欢原先的世界，那么他是他杀还是自杀，他为什么会不喜欢。这些都不是现在他需要思考的事，或许是因为明天要为楚曜刮骨，他一个伪郎中没有把握，因而心绪不宁？
又是一夜无梦，有人说当心里有所牵挂时才会做梦，而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从未做过梦，大概真是了无牵挂吧。
白京墨到时，楚曜已经在等候了，短短五日他需要的薄刃、烈酒都备齐了。清一色的十三把形式各异的小型刀，事先都用烈酒泡过，白京墨颠了颠重量，很好，好评。
“公子，你看一下这酒够不够烈？”白芨揭开了坛盖，“这里一共有五个坛子，每个坛子里的酒的浓度都不一样。”
白京墨各用手指沾了一点尝尝，入口辛辣，酒水流过的地方升起火一般的焦灼感刺激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白京墨点点头。
“王爷，可以开始了。”
张管事按照事先约定的走上前跪道“王爷，得罪了。”
楚曜却道“退下，本王自己来。”
张管事下意识地看向白京墨，毕竟是需要用外力断骨的白京墨不是习武之人手劲不大。但看楚曜胸有成竹的样子，白京墨点头。
“可以。”
楚曜的手速非常快，几乎是白京墨的话音才落，咔嚓一声听得白京墨脊背发麻。他几乎是颤抖着跑过去“王爷，你！”
细密的汗水布满了楚曜的额头，他扣在扶椅上的手青筋暴起，用力得指尖泛白，“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白京墨点头，稳了稳微微颤抖的手，这个人如此地信任他，他绝对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这是一场漫长的手术，最后下来，白京墨整个后背都湿透了，缝完了最后一针，白京墨把最后一把刀扔到坛子里，身边的五个酒坛子都被血染成了血色。。他这才有精力抬起头看楚曜一眼，这人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唯有在他磨骨、剔骨的时候才从齿缝间溢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微不可闻。
这一看才发现楚曜浑身都湿透了，双眼紧闭，唇边的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没入领子里，休整得整整齐齐的手指血肉模糊，指甲外翻没有几个好的。
白京墨心神大震，第一次用一种全新的眼光看待楚曜。此子心性非常人所及，必是大才！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22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