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他有两副面孔》桐荣

8、08√

　　进了练习生大厦后，乔玥就没再遇见过贺霖。

　　练习生大厦有三十多层，除了一到十五层是他们这些练习生的活动范围，十五层以往，都是练习生的禁区。

　　乔玥初来乍到，李熙熙担心她会乱闯：“我们乘的电梯最高只能通往十五楼，再上面就不能不去了。”

　　“为什么？”

　　李熙熙：“你别看这栋大楼外表光鲜亮丽的，但实际上里面......”

　　乔玥：“里面怎么了？”

　　李熙熙想了想，大概是不好一开始就打击乔玥的信心：“总之小心些，不要冲撞了不该冲撞的人。”

　　乔玥一听乐了：“怎么跟个皇宫似的，是不是看到十五层以上的人还要参拜？”
　　李熙熙：“没那么夸张啦，不过得稍微礼貌点。”

　　乔玥：“比如呢？”
　　李熙熙：“不要出风头就行。”
　　“记住了吗？”

　　乔玥揉了揉耳朵：“知道了。”

　　第一周，李熙熙带乔玥熟悉里面的环境，每天上的课程，还有A区的其他练习生。

　　之后，整整一周她都没有看到贺霖。

　　这里毕竟不是以前的合唱团，她现在是最底层的练习生，而贺霖是全民偶像。
　　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有交集的样子。

　　但乔玥几乎每天都能听到贺霖的名字，出席品牌活动，参加了电影发布会，唱了新歌。

　　今天路过练习生大厦的巨幕荧屏，上面正播放着贺霖成为某品牌首位华人全球品牌代言人的消息。

　　画面上的贺霖身材高大挺拔，五官俊朗，在一众欧美明星中居然毫不逊色。

　　李熙熙见乔玥站在巨幕前看贺霖的广告，啧啧了两声：“像贺霖这种男人，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入得了他眼。”

　　见乔玥盯得入迷，李熙熙以为她是动了心，连忙打住她：“小乔乔，你喜欢谁都不能喜欢上贺霖。”

　　乔玥淡淡地收回眼神：“为什么？”
　　李熙熙跟她分析：“都说娱乐圈是个大染缸，贺霖出道快十年了，在这个大染缸里愣是什么绯闻都没传出来......哦，不对，以前和乔染传过绯闻，不过被他本尊亲自否认了。”

　　回归正题，李熙熙加了一句：“你不觉得很恐怖嘛？”
　　乔玥摇头：“不觉得，他就是那样的人。”

　　他就是那样的人，看不上的连个眼神都不会多给，客气礼貌的维持着最远的距离，周身自带不近女色的气场。

　　李熙熙嘟囔了一句：“怎么说得你跟他很熟的样子。”
　　乔玥连忙摇头：“不熟。”
　　随即又想到什么：“就是他看上去，一脸禁/欲的样子。”

　　李熙熙恍然，附和：“对对对，就是禁/欲，你这个词用的太到位了。”

　　乔玥欣赏了一番贺霖的颜之后，跟着李熙熙去上舞蹈课。
　　舞蹈课一周两节，每两周进行一次小考核。

　　这节课正好是第二周，考核一开始，乔玥就露馅了。
　　舞蹈老师黑着脸，看着乔玥跳完。音乐声一停，舞蹈老师的笔啪嗒一声摔到了地上。

　　乔玥立马过去把笔捡起来，很有礼貌地递过去：“老师。”

　　舞蹈老师冷笑了一声，没说话。
　　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难堪了。

　　按道理说，她和这个舞蹈老师之前不认识，但是她总觉得这个舞蹈老师似乎有点针对她的意思。

　　或许是她的错觉。

　　果然，上完舞蹈课，乔玥被单独留下来了。

　　除了她几个室友面露忧心，着急地看着她。
　　其他也有不少看好戏的人。

　　乔玥虽然本人没什么名气，但她进来的风头太大。练习生大厦里出道没出道的，都听说A区来了一个走后门的。
　　更何况这个走后门唱歌还真有点实力，有些人酸一酸之余，倒是更愿意瞧她在舞蹈课上的出丑。

　　孔雀开屏没人欣赏，要是孔雀秃了毛，被逼着开屏，想看的人可就多了。

　　乔玥顶着各种目光，平静地跟在舞蹈老师身后出去。

　　要是放在以前，被人说走后门，又被老师在课上当众刁难，她一定会羞愧的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现在她坦然多了，不就是被人冷嘲热讽看笑话嘛。

　　乔玥心里格外淡定。

　　不过一直站在门外的贺霖就不淡定了。

　　昨晚他刚参加完一个电影发布会，又跟几个投资人和大导演喝酒，早上睁眼发现今天没行程。

　　趁着半天闲暇，心里蠢蠢欲动，便直接从外面的公寓回到练习生大厦。

　　助理以为他急匆匆回来有什么事情，哪知道他一回来就奔着女团的舞蹈课来。

　　助理心里咯噔一声，像是明白什么。顺着贺霖的视线望过去，果然看见了乔玥。
　　心里想，这铁树开花了？

　　一大早跑过来看人跳舞，这谁顶得住！

　　刚才舞蹈老师刁难乔玥，甩脸色给她看的时候，助理小心翼翼地看了贺霖一眼。
　　比起乔玥那一脸淡定，贺霖显然用小本本记住了。

　　等到乔玥被舞蹈老师带走，贺霖于是抬腿，也跟了过去。
　　助理跟在他身后，心里想了半天没明白贺霖这是什么意思？

　　去救场？
　　可一个小练习生什么时候够得上贺霖去救场了？

　　助理：“哥，你可别冲动呀！”
　　贺霖一身煞气，语气倒是平静，问：“我冲动？”
　　助理小声：“哥，您都写脸上了。”

　　贺霖冷笑：“我脸上写什么了？”
　　助理：“你要去砍人。”

　　贺霖轻声，不知道这句话是对谁说了。

　　语气有些冷：“什么时候，连一个舞蹈老师也能随意欺负她了？”

　　助理不太明白，什么叫随意欺负她，他瞧着刚才人老师也没干什么呀？
　　一没体罚，二没骂人的。
　　不就摔了支笔嘛。

　　助理自以为是地劝道：“乔玥舞蹈跳得不好，老师对她严厉点不也是应该的嘛。”
　　贺霖手插着口袋，突然顿住脚。

　　助理不解地看着他：“怎......怎么了？”
　　贺霖：“谁说的她舞跳得不好？”
　　助理：“？”这有眼的都看得出来呀！

　　舞蹈老师办公室里，乔玥进门后，看见办公桌前放着一个凳子。
　　于是乔玥准备坐过去。

　　舞蹈老师皱着眉头：“谁让你坐的，站着。”
　　乔玥：“......”

　　怎么还带体罚的？

　　忍着不悦，站在一边。

　　舞蹈老师仔细打量乔玥，她是被人叮嘱过，乔玥是她重点“照顾”对象。

　　乔玥态度诚恳：“老师，那个舞蹈我会再下功夫练的。”
　　舞蹈老师没说话，她看乔玥不顺眼不是因为她舞跳的差。

　　如果从综合水平来看，乔玥并不是练习生里最差的一个，但绝对是最刻苦的。

　　舞蹈老师直接道：“你不是这块料，不适合当练习生。”
　　乔玥好脾气地笑笑：“老师，我能不能当成练习生，不是您说的算？
　　”
　　舞蹈老师抬眼，眼白吊在眼下：“我教这么多年舞蹈，就没见过你这么差的。”
　　“你不是这块料，当练习生没前途。”

　　乔玥脸上笑意退去，舞蹈老师能清楚地看到乔玥脸上的愤怒，脸颊因为生气变红，眼睛因为愤怒变得很亮。

　　乔玥深吸一口气：“您说完了吗？”

　　一口气吐出：“您是不是还想说，我年纪大了，跟那些十几岁的小姑娘比没有优势，空有一副好嗓子，但是舞蹈差，进不了组合。”

　　舞蹈老师咽了咽嗓子里要说出的话，一脸震惊。

　　乔玥非常坦然地笑了笑：“老师，这些话我听很多人说过。”
　　“从我还没成为练习生之前，就有人说过，所以你说这些话打不垮我。”

　　舞蹈老师：“你走后门还有道理了！”

　　乔玥意味深长地问：“大家都说我是走后门进来的，难道你就不怕我？”

　　舞蹈老师被她逼问，瞳孔收缩了一下：“害怕你什么？”
　　乔玥低声，语气轻柔：“害怕我的后台呀。”

　　舞蹈老师有那么一丁点慌乱，脱口而出：“胡说，乔染说你根本没有后台。”
　　等她发觉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开始恼羞成怒：“你的舞蹈考核，我是不会给你通过的。”

　　乔玥：“我说我有后台，你偏不信。乔染骗你说我没有后台，你反而信了。”

　　舞蹈老师陷入迷茫，她和乔染关系是好，但是万一乔玥说的是真的，她真有后台，是乔染骗了她。
　　那自己的工作肯定不保了。

　　乔玥是只小狐狸，趁着舞蹈老师开始自我怀疑，又添了一句：“如果你为之前的话跟我道歉，保证以后不会为难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舞蹈老师眼中有松动，这里只有她和乔玥两个人，道歉的话没有外人听到，不损面子。
　　如果因为这件事，丢了工作。

　　舞蹈老师犹豫两秒，半信半疑：“对不起，老师不该那么说你。”

　　乔玥表现的很大度，指了指她对面的椅子：“我能坐下了？”
　　舞蹈老师连忙：“你坐，你坐。”

　　乔玥：“除了跟我道歉，乔染要是再问起你什么，你就说我有靠山，是正儿八经走后门进来的。”
　　舞蹈老师大概没见过走后门进来能这么狂的。

　　乔玥硬撑着讲完了，然后在舞蹈老师恭敬的目送之下，出门。
　　一出办公室，一路狂跑到楼梯口。

　　拍着胸脯冷静：“吓死我了。”要是贺霖知道自己打着他的旗号到处充胖子可怎么办！
　　不过，装逼一时爽，一直装逼一直爽。

　　乔玥前脚刚出办公室，后面贺霖就出现了。

　　舞蹈老师见他进来，很热情：“贺霖，你怎么过来了？”

　　她之前和贺霖团队有合作，贺霖工作室条件待遇不错，对员工更没的说，所以她最近一直想找个机会，想要加入他们团队。

　　贺霖进来后，并没有看到乔玥，晚了一步。

　　舞蹈老师见他眼神四处看，“你找什么呀？”

　　问完，她就想起乔玥的话，明白过来，心窝凉了一截。

　　乔玥前脚刚走，贺霖后脚就来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乔玥真的没撒谎，她真有靠山，而且这个靠山十有八九就是贺霖。

　　她不打自招，对着贺霖：“乔玥刚走，我......我没难为她。”

　　贺霖坐在沙发上，不说话，脸色肃的叫人心慌。

　　舞蹈老师心惊胆战：“她......她舞蹈不怎么好，我叫她过来，说了她两句，就这样。”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贺霖：“说她什么了？”

　　舞蹈老师：“就是批评了她两句。”贺霖眼神盯着她，舞蹈老师解释，“是我说的太过分，我后来跟她道歉了......我不知道她是你的人。”

　　贺霖捕捉到一句话“是我的人？”

　　舞蹈老师点头：“她说的。”

　　贺霖笑了一下，那笑不见得多明显。

　　最后，舞蹈老师被停了乔玥她们班的代课，换了一个贺霖亲自找的舞蹈老师。

　　助理默默地看着他做的这一切，百思不得其解。
　　“哥，你到底图啥？帮她，又不让她知道。”
　　乔玥在外面打着他的旗号恐吓舞蹈老师，按道理贺霖该亲自拆穿她。

　　但是贺霖偏偏舍不得。

　　他明知道乔玥不在人选名单，又堂而皇之地招她进来，肯定会被人非议。
　　明知道乔玥现在是最底层的练习生，如果被人针对，被人找麻烦，她一点没有还手之力。

　　但他却默许乔玥打着他的旗号，说他是靠山。
　　助理看着贺霖这些变态的行为，真切地不理解。

　　“哥，你要是喜欢人家，就好好对人好。那姑娘傻乎乎的样子，你对她好她肯定会喜欢你。”

　　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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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会吗？
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