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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何沉光知晓未来事,早知这一回詹春与苏习之险些因为丧门钉上所喂之毒同归于尽,幸而撞见带杨不悔去昆仑寻找生父的张无忌,得后者搭救才捡回了命,还把张无忌一并带回了昆仑。她横插一杠,正是为了和张无忌相遇。面前这一大一小两个“叫花”,显然正是张无忌和杨不悔无疑了。

      眼下张无忌身中寒毒,带着杨不悔一路往西,途中艰难坎坷数之不尽,路遇许多当初他曾经救过性命之人忘恩负义地反水来害他,其中甚至还有差点拿他和杨不悔下锅当菜的神奇生物。这段时光是他少年时最落魄的时候,谁也想不到若干年后,他会成为武林中令人情不自禁跪下叫爸爸的绝顶人物,当然,除了何沉光。

      何沉光所谋之物,正是出在这位日后的英雄俊杰身上,为了成功薅得他的羊毛,肯定是要先接近他的。只不过她所知的未来里只说了会发生什么,时间地点是一概模糊的,必须得追着关键人物才能有所得。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今日一蹴而就,靠詹春寻得了张无忌。

      细细算来,张无忌的初恋还是朱九真,并且是单相思而不得,且相思的由头也无甚特别,只是因为朱九真美丽的容貌而已。由此可证,张无忌也是算得是个颜狗。

      何沉光三世为人,从前对自己的长相不在意,是因为她过去天生就有好容貌、好家世,还有无数男人逢迎,一样东西若是从你出生起就有了,又怎么会多加留意?待到死而后生,她本质上是个孤儿,需得着意哄何太冲夫妇开心才能得偿所求,而面对前者,美丽就成了最大的筹码。她和何太冲这个资深颜狗相处日久,对于如何令颜狗开心已经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无他,美就行了。

      她为求稳妥,今日出来还是郑重其事洗头洗脸来见主角的,说完那句“原来是个小叫花”,又再接再厉,笑容摆出一个平时拿来哄何太冲的弧度来,道:“方才以为是歹人在侧,才出了鞭子。对不住你啦。”说罢收回了鞭子。

      张无忌原本怕她再次发难,一直警惕地盯着她的动向,没想到这身形矮小的斗笠客露出真容,竟是个与他一般大的少女。他幼时随父母隐居冰火岛,及至出岛后痛失父母,凶神恶煞的狡诈之徒见得多了,这样体面美丽的女孩却是头一次见,一眼望来竟被她美貌晃得失了神。他本就在知好色而慕少艾的年纪,甫一与何沉光照面,登时头脑一片空白,方才她出招时的狠辣骇人顷刻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二人视线相对片刻,何沉光见他静立原地不发一语,唯有一双明亮的眸子透出迷茫之色,心下也有些拿不准自己这个闪亮登场是否合宜,只不过总不能这么对视到天荒地老,便冲他微微一颔首,低头去查看詹春的伤势,低声问:“春姐,你怎么样?”余光仍关注着张无忌的一举一动。

      张无忌得脱她一对波光旖旎的眼睛注视,方才如梦初醒,犹如溺死之人浮上水面狠狠缓了一口气,才察觉自己刚才竟忘了呼吸,忍着胸腔中惊起的心跳低下头去。

      詹春对两个脏污的小叫花不甚在意,对何沉光惨然道:“我中了他一根丧门钉……”

      苏习之方才那一枚丧门钉掷得且准且快,就连詹春也没看清他动作,还是腰上中了钉方才得知中招的。何沉光倒是看见了,只不过方才是假做看不见,不然还怎么能对张无忌施展笑容攻势?她佯装惊怒,脸色骤变,刚要说话,那边苏习之已经有气无力道:“你昆仑派就算要杀苏某,也得教我死个明白。我与你们大门大户的素日并无仇怨,缘何下此毒手?”

      他这话问来态度温和很多,也是因为刚才与何沉光对了一招,感觉到这小小少女内力之强横,远在自己之上,且看对方漫不经心的样子,那一招绝非她全力施为,不禁惊疑不定。待见她生得惊人美貌,之前的气焰更是消弭于无形。

      詹春自知丧门钉之毒无解,自己必死,便语气平和地答他道:“月余之前,你在白牛山偷看我师父演练‘正两仪剑法’,是也不是?这剑法乃是我昆仑派最上等的传承,你既偷学了去,师父他老人家哪能容你活着?”

      苏习之恍然大悟,哭笑不得道:“真是荒谬!我那日不过无意间见了你师父一招半式,怎地就能学会了?我若是学会了,今日躺在这里说话的还能是我么?你师父忒也小气,这点小事就要取我性命……”

      何太冲的小肚鸡肠,昆仑派弟子都有所领教,詹春知他所说不假,只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闭目道:“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这丧门钉之毒不可解,你我这便一起去见阎王罢。”说着心中气苦,只觉师父度量狭窄,若是为了大义赴死也便罢了,今日莫名其妙折在此处,又算是什么呢?

      苏习之得知这毒无解,不可置信道:“你们自己做的暗器,自己没有解药?你……”他说到这里,见詹春秀美的面庞上泪水涔涔而落,神情不似作伪,当即也愣住了,茫然地看向何沉光。

      何沉光见他看自己,怔怔道:“没有解药就是没有解药,丧门钉是杀人的东西,师父又怎会给我们解药?”她嘴唇张合一下,忽然蹙起眉头,咬着嘴唇道:“你自己一人找的麻烦,临死还要害我春姐……”说着扯起手中鞭子,就要冲他去。

      今日局面本来就是何太冲性恶所至,苏习之本想与何沉光顶嘴,骂她好不讲道理,可见到她的脸、又想到她的武功,便发作不起来。好在詹春立刻拉住何沉光道:“沉光,算了。他也是个可怜人,原是师父他老人家……”她说到此处,难以为继,也不愿意说何太冲的不是,便停了下来。

      何沉光反手扶住她,六神无主道:“春姐,这该怎么办?怪我来的晚了,我……我……”

      她方才笑语晏晏、明艳不可方物,兼之手上武功十分精妙老道,可见受名家教诲,是个受千娇百宠长大的少女,此刻才显露出符合她年纪的稚嫩来。她喃喃片刻,忽地转头看向了一直待在原地未走的张无忌。

      何沉光方才其实余光片刻不离张无忌和杨不悔。张无忌自从方才和她答对过,脚下就一直没挪动步子,倒是杨不悔年纪尚小不懂事,还天真地催着他快走。她心下稍安,嘴上关怀詹春,为求逼真,脑中早已神游天际,苦苦思虑前世那些令人伤心的事,想挤几滴眼泪出来,但又因为潜意识里目的性极强,以至于思绪乱糟糟的反倒抓不到要领,直至回头看见了张无忌,突然福至心灵,眼圈自然而然红了,赶紧趁着这股莫名的悲意轻声道:“这位小哥,能否请你入城去帮我雇辆车来?我想,我想带我师姐回城……”说着眼中滚下一滴泪来。

      这滴泪一落,连她自己都是微微一怔,没想到自己真的哭得出来。脑中又掠过一个念头:以前看演员在片场滴眼药水,还以为入戏有多么不易,现在自己做来,好像也没那么难……

      这念头一闪而过、模糊不清,她本人也未曾明确察觉,自己身上隐隐打开了某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她年方十五,身量未足,纤细的身体裹在宽大的粗布衣裳里,更显稚弱,那滴泪又冲淡了她美貌里那点令人却步的艳丽。别说张无忌这时还是个没被无数漂亮女人荼毒过的单纯少年,哪怕换一个花丛老手站在这里,也要被带了节奏。张无忌张了张唇,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道:“我或许有救治你师姐的法子。”

      何沉光闻言,睁大眼睛道:“你说什么?真的么?”

      张无忌形容褴褛、年纪又小,何沉光也就罢了,詹、苏二人焉能信他?苏习之这个抢话王立刻截口道:“两个小孩子家,能有甚么法子?速速走远了罢。”

      苏习之这话从张无忌左耳进右耳出,皆因张无忌说话时又和何沉光视线相接,见她被泪水浸湿的眸子因燃起希望而微微发亮、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哪怕他真是解不了此毒,也断然无法对她说得出一个“不”字。他轻声道:“可否将那暗器予我一观?”

      何沉光不给詹春和苏习之继续扯后腿子的机会,立刻抹着眼泪走到张无忌近前,将暗器囊解下交予他。她“情急之下”,也没讲究什么身体距离,贴得离张无忌很近,惶惶道:“你快看看,有没有解法?”

      她这样贴脸走位,张无忌愣了一息之后似乎想要后退一些,一只脚刚往后迈出去又觉不妥,即刻停步,想往前又顿住了,以至于不进不退地站着,十分两难地怔怔,两手忙在裤子上擦了擦,才接过她递来的东西。只是他浑身上下都是脏的,擦不擦又有什么不同?

      何沉光想的却是:今晨洗完头忘了梳些发油,吐气如兰的演出是没了,毕竟这个世界没有漱口水,可“娇躯上幽香阵阵”这种日常光环,她……怎么也忘了装备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原著里无忌葛格确实是个颜狗!为什么大家都把无忌葛格塑造得辣么机智腹黑!其实只要你有宇宙级超美颜就能征服少年教主的心了!
    *
    为免有些小天使没看文案,我讲一下,这篇文就是美美美、强强强、演演演,跟各种人气英雄们谈恋爱的,恋爱对象没有规律,作者萌谁就和谁谈。核心宗旨是让最高岭的高岭之花都爱爱光哥不可自拔,并且尽量让这个fall in love的过程科学一点。光哥并不是传统爽文里能够无视美男追求毫不心动冷酷无情的事业线狂魔,她只是个跟我们一样接地气的少女心俱乐部黑金会员,爱情就像龙卷风一样来的快去的也快,一切都是为惹甜甜甜!
    *
    p.s.打个预防针,金庸功底在那里,所有角色行为逻辑自洽,人人都有魅力,禁止一切对原著角色的人身攻击,书评客观地有事说事就行了。用同人情节歪曲原著角色剧情、或者被我主观判断欠揍的评论一律会被糖哥关进小黑屋(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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