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界的审判》岸汀家里的十一

5、第三章

　　“我没有办法让卡洛斯能主动地回忆起那些事。”奈兰早上带着枝紫颂果，直到将要午间还一直晃着它。
　　卡洛斯不在，没人奚落他的怪癖。赫苏斯是自成为骑士以来就带着的沉默寡言，和卡洛斯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奈兰接着道：“《法典》里没有记载的约定，到底是什么？”
　　赫苏斯的话总是像棉花，一拳打上去力气消散：“你父亲告诉过你了。”
　　奈兰身为紫衣主教，用神学和哲学忽悠别人像是玩弄掌中的紫颂果：“我是说，卡洛斯眼中的‘约定’，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个卡洛斯不肯回忆的‘约定’。”他又抬头看着赫苏斯的眼睛：“我当时不在。”
　　赫苏斯轻呵出一口气，吹动散下的鬓发。
　　“你最好别知道，奈兰。
　　“这是卡洛斯永远无法承受的打击。”

　　赫苏斯当时敲着卡洛斯的房门：“殿下，陛下正在找您。”他推开门，卡洛斯的脚架在桌上，长靴东摇西晃，在烛光照耀下反射出小牛皮的温润光泽。“赫苏斯，发生什么了，你听这声音。”
　　赫苏斯的嗓音里有少有的担忧：“是龙吟，殿下。”
　　“龙吟？”他问出这一句时已经走出五米开外，赫苏斯小跑着追了上去，“是，殿下。”
　　“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是吧赫苏斯。”跑在前面的卡洛斯突然转身倒着走同他说话：“龙吟不是什么好事。”
　　“我想你得成熟点。”赫苏斯道。卡洛斯随意将额发用手梳到脑后又晃头将它们晃回来：“放心吧赫苏斯。”说着他又跑了起来。
　　他们一路跑进大厅，卡洛斯放缓脚步，前脚掌踏上地板，后脚跟轻缓落下，华靴叩击地板发出清脆声响。
　　“海尔波女爵。”赫苏斯与卡洛斯一同向她施礼。
　　“英勇的骑士们。”海尔波还礼，手中持着的宫廷扇掩了嘴边的笑意。
　　直到俏丽的高挑女爵走远，卡洛斯才偷偷同赫苏斯附耳：“见到她透明的眼睛我就发抖。”
　　“一个绅士不能在别人背后说人家坏话。”走来的特里尼达给了儿子的头上一个爆栗。
　　卡洛斯揉揉头，随后和赫苏斯一起向他行礼。
　　在赫苏斯抬头的那一刹，他发现了龙吟声响起时国王眼里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