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08射雕，欧阳克同人，靖克)》Aliceomi

22、21.华山论剑/破镜重圆

　　「郭靖，你想不想成为天下第一？」

　　「郭靖，你刚刚不是答应我要成为天下第一的吗？你不是说这样才能保护我吗？答应的事做不到，就是背信弃义，你是这样的人吗？」

　　「我还想亲眼看到你成为天下第一，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回到大宋后，华山论剑之日即将到来，郭靖开始回想当时欧阳克对他的期许，这是他和欧阳克最后一次的对话，郭靖对天下第一并没有兴趣，但既然是欧阳克对他的心愿，他一定要尽力而为；另一方面，郭靖亦始终没有忘怀李萍是如何为大义而死，记住娘亲死前的教诲，要作为国为民的侠义之士，听闻蒙古大军要攻打襄阳城，便决定在华山论剑结束后，前往襄阳城抗敌。

　　华山论剑前几日，洪七公逼着老顽童跟黄药师说明，郭靖真的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练了九阴真经，黄药师理解郭靖的处境，便同意郭靖和黄蓉的婚事，并和洪七公、柯镇恶两人商量郭靖和黄蓉的婚礼，并打算于华山论剑之后举行。郭靖很想澄清他无法与蓉儿成亲，但娘亲李萍死了，除了柯镇恶以外的师父们也都死了，重要的是欧阳克也死了，所以，洪七公与柯镇恶是他现在唯一最挂心的长辈，两个都是对他有知遇之恩的恩师，郭靖莫可奈何。

　　华山论剑之日，黄蓉知道靖哥哥想达成和欧阳克之间的约定，便要爹爹和七公与郭靖采取点到为止的比武方式，郭靖与两大绝世高手各自拆了数百招后，黄药师和洪七公都认可郭靖的实力，承认郭靖是天下第一。没想到此时欧阳锋突然出现，但却疯言疯语，还使出令人难以置信的怪异武功，同时将郭靖、洪七公和黄药师打败，原来欧阳锋挟持黄蓉并要挟交出九阴真经，黄蓉不得已只好编出九阴假经，没想到欧阳锋硬练，竟真的练成天下第一，但却变成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疯子，打败郭靖、洪七公和黄药师后，又疯疯癫癫地走了；这场华山之战后，由于欧阳锋已经疯了，郭靖理所当然成为天下第一。

　　「蓉儿，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你知道我心里……」

　　「靖哥哥，你要让七公和大师父失望难过吗？」

　　「我……」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有那个人，但我没关系的，就算我们结婚，你还是可以一直想着他，我……我只要能待在你身旁，就心满意足了。」

　　婚礼当天，郭靖面无表情地接受众人道贺，黄蓉担心郭靖的状况，虽然身着礼服，却仍不时查看郭靖和婚礼现场的状况，突然间她在大门口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白。黄蓉赶紧上前，但那一抹白早已消失不见，黄蓉于是问了问在大门口忙碌的下人们，是否有看到一个身着白衣的俊美男子，其中一名下人拿出一个礼盒，声称是一名长得相当俊俏的白衣男子送的贺礼，黄蓉一打开，赫然发现是“通犀地龙丸”，当日桃花岛求亲，曾经亲眼见到欧阳锋将此天下唯一一颗的驱毒珍宝递给爹爹，后来因为婚事破局，爹爹便将此物还给欧阳锋。

　　郭靖和黄蓉举行婚礼的隔天，黄蓉直觉认为欧阳克还活着，便出门寻找踪迹，没想到欧阳克主动现身。欧阳克当天跳海后，幸运地被附近船家救起，但一直昏昏沉沉数月，等到意识比较稳定时，已经是华山论剑的前几天。

　　「欧阳克，昨天我看到的果然是你，通犀地龙丸是你送来的吧！」

　　「蓉儿姑娘，果真是冰雪聪明，能猜到是我。」

　　「你明明就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靖哥哥，你明知靖哥哥是不得已才与我成亲，你就甘心拱手相让？」

　　「我来，只是希望蓉儿姑娘不要心怀愧疚地和郭兄在一起。跳崖那一天，我知道蓉儿姑娘在一旁观看。」

　　「欧阳克，你……，但我还是不懂，你躲着靖哥哥的原因？」
　　黄蓉有点哽咽地说道。

　　「我听闻郭伯母的事情了，对郭靖来说，我的存在，只会让他为难罢了，他有可能放下民族大义只为与我长相思守吗？就算他愿意，我也不接受。」

　　「为什么？靖哥哥……靖哥哥真得很爱你。」
　　黄蓉心如刀割地说出这残忍的事实。

　　「我知道，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我不要他陷入抉择的痛苦，即使他选择了我，若大宋灭亡，他后半辈子恐怕不会原谅他的袖手旁观，不是吗？既然他以为我死了，何不将错就错，也许这是上天注定的误会，又何必强求。郭靖身边是妳，我很开心，相信蓉儿姑娘必能助郭靖一臂之力，为大宋守住城池，我祝福妳和郭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欧阳克……，你……谢谢你，另外，欧阳伯伯的事，我……我很抱歉。」

　　「蓉儿姑娘，是我叔父要挟妳在先，才会练了假的九阴真经走火入魔，也不能算是妳的错；况且叔父曾说过，他满脑子所想的都是绝世秘诀，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如今真的什么都忘了，或许也是一种幸福。蓉儿姑娘，不，郭夫人！我想，我们不会再见了，妳和郭靖都要保重。」

　　说完，欧阳克便转身离开，那一抹令人感伤的白，逐渐消失在泪眼婆娑的黄蓉眼中。

　　数年后，大宋朝廷腐败、积弱不振，终究抵挡不住蒙古的攻势，襄阳城终于被攻破。

　　「蓉儿，蓉儿，妳醒醒呀！」
　　黄蓉身受重伤，已无力回天，郭靖抱着黄蓉逃往附近的山洞中。

　　「蓉儿，蓉儿，妳会没事的，我去找草药，先止血再说。」

　　「靖哥哥，别忙了，你我都清楚我的伤势。我想你答应我一件事，可以吗？」

　　「我全都答应，蓉儿妳说，不论再难的事，我也要为妳办到。」

　　「靖哥哥，听到你这么说，我死而无憾了。其实，其实……欧阳克他……还活着。」

　　「甚么？」
　　郭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黄蓉。

　　「欧阳克他不愿意你为难，在民族大义和他之间作抉择，所以选择离开你回去白驼山，其实婚礼隔天，我有见到他。」

　　「蓉儿，妳……，如今说这些又能如何？」

　　「靖哥哥，我要你答应我去白驼山找他，好吗？靖哥哥，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但……那是亲情，而不是爱情，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有他，如今襄阳城已破，大宋注定灭亡，靖哥哥，你已经尽力了，你已经为了民族大义牺牲你的爱情好几年，你也用心陪伴我好几年，我已心满意足了，如今我也无法再陪伴你左右，所以，你不要再挂念我了，不要感到愧疚，你从未亏欠谁，除了欧阳克以外，答应我，靖哥哥，为自己任性一次。」

　　「我答应妳，但妳也要快好起来，好吗？我们一起去白驼山，一起找欧阳兄品葡萄酒，一起……」
　　黄蓉浅浅一笑，闭上双眼满足地离开人世。

　　长久宁静的白驼山下，突然传出打斗声。

　　「各位，我并无恶意，我只是来找欧阳克的，我是他……他的朋友。」

　　「谁知道你想做甚么，我们山主早已不问世事，好几年没有下过山，除了山庄的人，谁也不见，哪来的故友，你真当我们是傻子吗？」

　　欧阳克正好在山中走走逛逛，发觉山下有异，担心山庄姬人们的安危，不顾双腿的不便和山庄仆人的劝阻直往山下走，突然感到一阵掌风从不远处传来，“这内力的气息，亢龙有悔？怎么可能？”，欧阳克虽然不良于行，但仍尽可能地杵着拐杖往前迈进。

　　「住手！」
　　欧阳克大喊。

　　眼前的人听到欧阳克的声音，回头一望。

　　「郭靖！？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怎么会？」

　　「是我，对，欧阳克，你没看错，我……来找你了。」

　　郭靖飞奔抱住欧阳克，相思数年了，本来应该有好多话要讲，但真的见面时，相思之情溢于言表，再多的千言万语也比不上这一瞬间的相拥而泣。

　　「我终于见到你了。」
　　郭靖哭道。

　　「我也是。」
　　欧阳克同样地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