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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七三 ...

  •   七三

      刘盛琦瞬时疼得跳起来喊娘,见陈心念和刘盛凌两人直愣愣地看着对方,他没好气嚷嚷:“好哇,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早知道了还都藏着掖着!说说,都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刘盛凌转过身,黑起脸。

      刘盛琦忙捂住红肿的脸颊后退,高嚷道:“亲娘搞得清楚是谁,知道亲娘是个好人不就行了?!我不也是?”

      陈心念震愕:“你是大伯的……”
      刘盛琦更暴躁了:“我是说,我也只搞得清楚自己的亲妈!”

      刘盛凌快速上前,一把攥了刘盛琦的衣领,将他摁在海棠树上,沉声警告:“我的事情,你少掺合。”

      刘盛琦双手投降,高声地冲往外走的陈心念道:“念念你去哪儿?不吃晚饭了?”

      刘盛凌迅速松了手,转头去追陈心念。

      陈心念疾步往外走,刚走到前院的石板路上,刘盛凌便拉住了她的胳臂。

      陈心念用力甩开,冷下脸:“为什么不告诉我?”
      刘盛凌反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刘盛凌虽这样问着陈心念,却用一副情意绵绵的表情瞧着她,笑意简直要溢满眼眶,唇角完全压不下,显然是猜出了她不告诉他的理由——怕他受到伤害。

      这家伙总是这样,一发现她“疼”他就会得意洋洋得很,并会乘机拿捏要的更多。陈心念窝火的很,踹了刘盛凌一脚,继续往前去,出了大门。他紧紧跟着她,她干脆跑起来,好不容易和他隔开距离,没两秒他就跟上。

      如此两三次,陈心念总算明白了,他就是在当两人在玩情.趣。她转头要大骂,他当然是“猝不及防”地和她撞了个满怀,顺道将她拥入怀中。

      陈心念捶刘盛凌的肩:“放开我!”

      “不放。”
      “你混蛋。”

      “可你就是爱我这个混蛋。”刘盛凌这样欢快地说着,一把抄起她的腰,将她跟小孩似的往上举,把她吓了一跳,双腿下意识缠住他。

      此时正是放学时间,斜对面的窄巷里迎面走来一群小学生,嘻嘻哈哈地说他们在举高高。有家长捂住了小朋友的脸,脸上写满有伤风化。

      陈心念赶紧松腿,让刘盛凌放下她。知道一放就要逃,刘盛凌当然不肯放,干脆抱着她进了身侧的窄巷,一路往前走。

      窄巷只两步宽,两侧是洋房的围墙,后院的海棠树伸出枝条好奇地窥探,掉了三两花瓣到陈心念肩上。

      这让没碰上行人的陈心念热了脸,愈发挣扎得厉害,压低了声音:“你要带我去哪儿?放开我……唔……”

      刘盛凌直接将陈心念抵在青石墙上,强势地吻上她的唇,舌头侵入她的口腔。

      陈心念愤恨地咬刘盛凌,又不敢咬的太用力真的造成伤害,到最后愈发像是在勾引。他愈发甘之若饴,甚至趁机吻的更深,深到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身体发软。

      直到头晕目眩,这个让陈心念唇舌都麻了的吻才结束。

      刘盛凌放下陈心念,陈心念左右看了看两侧出入口,软着腿要走。
      刘盛凌说:“我们去开个房……”
      都这个时候了,竟还有心情做那档子事。陈心念气得抬手扇了刘盛凌一耳光,他却将另一边脸侧过来,似乎迫不及待:“来,继续扇。扇个够,只要姐姐高兴。”

      陈心念往下瞥了眼,冷冷地说:“恐怕是你高兴。”

      刘盛凌轻快地笑了:“姐姐真了解我。”
      再一次提议:“开个房,有些话得关起门来悄悄说。”

      刘盛凌说这句话时,表情有些严肃。

      陈心念抿抿唇,缓声提醒:“风衣脱下来挡着。”

      刘盛凌说声好,将风衣褪下,一只手抓着风衣到身前,另一只手忽地摸了下陈心念的嘴唇,笑容暧昧。

      陈心念恼得骂:“警告你啊,我们要做正事。”

      刘盛凌当然说好,两人进了酒店,刘盛凌将两人的身份证拿出来,要了个标准间。前台给两人开了房,递上房卡时,表情颇有些暧昧。刘盛凌泰然自若,陈心念可没刘盛凌这么厚脸皮,拿了房卡先他一步钻进电梯,将他落在电梯外。

      等刘盛凌到酒店房间时,陈心念已将自己锁在了浴室,隔着磨砂玻璃质地的浴室门,先声夺人:“今天不把事情谈完,你别想动手动脚!”

      刘盛凌一只手抬起来,越过浴室门顶,在陈心念头顶上方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抓着门顶问:“姐姐,你想问什么?尽管问。”

      陈心念双手抱胸,低下脸,挫败地说:“刘盛凌,我曾以为我很了解你,可自从你回到申城,我发现我压根就不了解你。我以为我是你的家人,可是这么大的事情,连二哥都知道,你竟然不告诉我。”

      “刘盛琦之所以知道,大概率是大哥告诉他的。”刘盛凌叹口气,回答刚才她的问题:“老头子手术成功后的清晨,我去楼上帮他收拾衣物,却看到了我妈穿婚服的完整合影,原来合影里戴着那只贵重手表的人是他。那时你给我打电话问情况,恰好大哥来了,他骂我……”

      说到这里打住,显然是难听话难以出口。

      这一刻,陈心念无比后悔没有早点提醒刘盛凌,才让他遭受这么大的伤害。透过磨砂玻璃门,陈心念瞧见刘盛凌双手撑着玻璃门,低下了头:“我没想到,我也会有认错生物学父亲的一天。这几个月以来我总是会想,四年前被迫换姓的你应该比我以为的要难过一百倍。”

      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在想着她从前那些难过。

      陈心念提醒刘盛凌自己要开门,刘盛凌松了手。陈心念出了门,只见刘盛凌双手抱胸地靠着墙,整张脸低垂着,双唇微张着抖了抖,复又闭紧。

      陈心念轻声地说:“大哥利用你的身世贬低你、打压你,你因为愧疚而处处退让是不是?你这个傻瓜,事实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即便是,你没必要自轻。其实二哥说的对,大家都知道你妈是个好人,好人不会做破坏别人幸福的事。我们都该相信你妈,你也该相信自己。”

      刘盛凌闷声说:“我妈当然是个好人,我对大哥其实半点歉疚都没有。他如果想要算账,尽管找他爸去好了,可他却找上我。”

      说到这儿,刘盛凌抬起头看着陈心念,苦笑道:“我当时被他吓到了,毕竟你当初和我在一起,是看在爸爸的份上。如果我再不是爸爸的儿子,你对我……”

      陈心念激动地打断:“你这个傻瓜!你怎么会这么想?早在我们订婚的那天,我就知道了!”

      刘盛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抱在胸前的手垂下来。

      陈心念又哭又笑,扑到刘盛凌怀里捶他:“刘盛凌,你混蛋,你活该受罪!我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就不值当你给我这点信任吗?”

      短暂的沉默后,刘盛凌一把将陈心念抱起来,扔到床上。

      ……

      床湿了一片,不能再用。

      刘盛凌抱起陈心念,躺到另外一张床上,仍是入骨的深缠。

      骇人的感受比往常深切的多。
      陈心念禁不住想逃,刘盛凌却摁住她,不准她动。

      感受着孕育的涌动,刘盛凌禁不住再次悸动。

      陈心念微弱地哼了一声,抱怨道:“坏蛋。”
      总是仗着她心软时,讨要更多。

      刘盛凌笑着在她耳边问:“爱极了我这个坏蛋和我的小坏蛋,是不是?”

      陈心念问刘盛凌:“那你这个坏蛋有没有想过对付大哥。”

      刘盛凌沉默了。
      陈心念捏捏刘盛凌的脸:“说话,我不相信你会坐以待毙。”

      刘盛凌认真地说:“我说了,你不准生气。“

      陈心念咬咬唇,没吭声。

      刘盛凌还是将事情道来,原来他一早就从刘盛琦嘴里知道刘盛煜要塞给他的那家会所不太干净,他十分不想接这个烂摊子,给自己惹上一身腥。

      可刘盛煜三番两次的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逼他接收,无奈之下,他只好在刘盛煜彻底甩给他之前,想办法让它暴雷,交给警方处置。

      恰逢祁无双找上他,企图给他下药。他便将计就计,服药的同时报了警。唯一的差池是违禁品混了酒后效力太强,他几乎昏过去。

      陈心念听到这里,猛地推开刘盛凌,从床上坐起来,狠狠地瞪着他。

      刘盛凌也坐起来,拉住陈心念的手,恳切地说:“姐姐,我有想过这个方案失效的应对办法,万一不行,我就会拿出抽屉的匕首,把自己弄伤弄清醒,把她弄伤……”

      陈心念几乎崩溃:“你敢!”

      刘盛凌赶紧抱紧她:“我这不是没事嘛?那天我正准备拿匕首时,模模糊糊有听到你砸门,就知道我有救了。我就知道姐姐永远是我的福星。”

      刘盛凌见陈心念无动于衷,抱着她晃了晃,拖长了音说:“姐姐,别生气,我当然是你一个人的。”

      陈心念骤然想起多年前刘盛凌对万千娇一家的处理,她直觉事情并没有刘盛凌说的这么简单。她故意闷声闷气地嘀咕:“你说你对付大哥,现在看来你是不能够的,你光是自卫都能把自己弄到差点丢了性命。”

      刘盛凌脱口而出:“我可没这么无能,当然不是……”
      察觉自己失言,猛然打住。

      陈心念笑一声,审视的目光对上刘盛凌:“不是,那是什么?”

      刘盛凌沉默,偏过头顶了下腮,额头青筋暴动。
      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又狠又冷。

      陈心念瞧得心惊,怒声问:“刘盛凌,你究竟打算对大哥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他不是好人,你就要把自己变成坏人吗?大不了我们不再和他玩,远走高飞就是!”

      刘盛凌立时恢复了温柔姿态,说当然不是,企图让陈心念躺回去:“别动气,没准现在肚子里……”

      陈心念气得骂:“刘盛凌,你别以为靠孩子就能拿捏住我。我再爱你,你要是真的去当坏人,我怀了照样能跑。我一个人也能养孩子。”

      说完她便往床边去,以证明她真的会这样做。
      没两秒,就被刘盛凌抓回来。

      刘盛凌将陈心念的双手举在头顶,长腿抵住她的腿,她瞬时动弹不得。

      刘盛凌朝她笑了笑,捏着她的脸,阴恻恻地说:“刘心念,你这辈子是跑不掉的。信不信我现在就把我们两人关起来,日日夜夜的缠着,至死方休。”

      刘盛凌是真的生了气,他喊了她从前的名字。双眼通红,抓着她双手手腕的手力大无穷,简直要捏碎她的腕骨,屈腿狠狠地顶着她的膝,让她的腿无处发力。

      他说完这句威胁的话,甚至还磨了磨牙,似乎在向她证明他所言非虚,但凡这件事上她越雷池一步,他就要将她就地正法。

      多年的相处经验让陈心念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越了刘盛凌的雷池,他半点离开的话都不想听,就算是气话、玩笑话,他都会气到像个疯子。

      陈心念缩了缩肩膀:“就开个玩笑。”

      手机铃声响了,刘盛凌从她身上下来,接过电话。电话是王姨打来的,问他吃晚饭的事情,并提一句刘盛煜走了,刘越峰又在闹。刘盛凌捏了捏眉心,回过王姨,挂掉电话。

      陈心念望着天花板愣神,他在她身边躺下,重新抱紧她:“姐姐,我不喜欢你开这种玩笑。现在讯息这么发达,你躲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得到你。”

      陈心念靠着刘盛凌的胸口,表明心迹:“盛凌,我只想和你以后能安安稳稳地在这个世界上生活。既然他能要挟到你只是因为我,如今这个障碍解除,我们尽可想办法解决生意上的难题,不去趟其他浑水,免得脏了自己的身。”

      “我没犯罪,你放心。”
      “没做坏事,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我要是告诉你,你会跟着操心。可不告诉你,你会坐立难安……”刘盛凌长叹一声,同陈心念细细解释起他的计划来。

      原来早年刘盛煜开辟北方市场时急功近利,不慎招了几个社会渣滓,那群人私下搞了一条本用于迷药类生产线专供会所,生意大涨却在法律边缘试探。

      刘盛煜天高皇帝远的实在管不住,干脆放弃了北方市场。因怕父亲刘越峰责难,刘盛煜用其他的合法名义清退了那些人。

      那些人却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上了刘家,近年终于借着同根同源的名头和申城这个烂人诸多的会所搭上了线,供应此物,越发缠到理不清。

      刘越峰突发脑梗的那天,知道了此事,训斥了刘盛煜。刘盛煜认为刘越峰总是只看得到他的缺点,从来不在乎他的优点,头一次主动和刘越峰起了正面冲突。

      刘越峰那天晚上多喝了几杯引发脑梗,此事就此打住。

      刘盛凌回国照顾刘越峰后不久,二伯刘越川找上了刘盛凌,告知此事。刘越川怕哥哥刘越峰积攒的家业被刘盛煜败了,希望刘盛凌联系北方颇有势力的盛家舅伯,想办法收监了那群渣滓,也趁机断了会所这条灰产线。

      刘越川承诺,如果刘盛凌能找到证据,他会以此联合各董事让刘盛煜下台。刘盛琦是刘盛煜和刘越峰冲突的见证者,刘盛凌直接找了刘盛琦求证,刘盛琦证实二伯说的属实。

      刘盛凌知道刘盛琦和刘盛煜是一伙的,他假意托刘盛琦盯北方那群渣滓,为的是声东击西,不让刘盛煜知道他的进展到了哪里。

      警方昨晚封闭了刘盛凌出事的会所,取证了会所里的迷药样本。这些迷药都有溯源码,可以追查到北方。而刘盛凌的舅伯已帮忙弄到北方的证据,昨天连夜递送给了刘盛凌。

      刘盛凌今早是去了公安局一趟,但想了想还是没交出去。

      陈心念听到这里,缓缓地问:“如果这两条证据链接上,大哥就会被施压到引咎辞职,你这是犹豫了?不想伤害大哥?”

      刘盛凌讥诮地笑一声:“怎么可能?我只是对盛家人和刘家人都不信任,先路过公安局放个烟雾弹,让他们两家都慌起来,露出更多的马脚,方便日后警方收线。私下里我早已托了朋友也去帮忙,拿到更多的筹码,再做打算。”

      陈心念踌躇道:“就算是成事,你以后怎么办呢?你毕竟姓刘,恐怕不只是刘家,那些社交圈子里的都会觉得你吃里扒外。二伯可能有他的私人想法,没准要借你的手灭了大哥,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

      刘盛凌亲亲陈心念的额头,亲昵地说:“媳妇儿,我这不是有你吗?世界那么大,有我们容身之处的地方多得是。”

      陈心念吞吞吐吐:“可是大伯现在本来就病了……”

      刘盛凌放开陈心念,从床上下来,开始穿衣,冷然道:“我和大哥之所以有冲突,我妈之所以去世,是因为他一意孤行把我带到了这个世界上,是因为他为了自己的私心,没能给我妈婚姻上的交代。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两个儿子互相厮杀,晚景凄凉就是他该承担的苦果。”

      陈心念怔怔地看着刘盛凌,眼眶渐渐湿润。

      刘盛凌走到窗前,掀开窗帘,看着不远处的海棠树,疾声道:“如果做一件大事要瞻前顾后,事情永远做不成。”

      陈心念开了口:“大哥刚才在书房偷闲,我为你的事情找他谈过了。”

      刘盛凌似乎并不为此感到意外,平淡地问:“谈得怎么样?”

      陈心念艰难地说:“他和你妈交情似乎不错,我希望他能够看在你妈的份上,饶过你。他暂时没有松口,我想假以时日……”

      刘盛凌打断:“我妈和他不过两年的交情,可他母亲……”
      他掩下不谈,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看着陈心念:“媳妇儿,我知道你善于用人情来成事。可大哥一向善于伪装城府又深,辨不出真假,再加上我和他天生就是敌人,就更没法走这条路。”

      陈心念沉默。

      刘盛凌说刘盛煜善于伪装城府又深,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四年前,他背着她对付万千娇一家的事情不必提。两年前,她以为自己帮他解决了华裔采购经理,后来才知道他早布下天罗地网,只为她高兴,才刻意扮弱让她出手。这两年朝夕相处,她更是对他生意上的狠辣有了深刻的认知。而就在昨天,他不惜以身入局,全程都将她蒙在鼓里。

      尽管如此,她其实并不怀疑他对她的真心。她怕的是……刘盛煜的城府比他不遑多让,即便能胜过这一次,难保刘盛煜不会卷土重来。

      他在和刘盛煜的缠斗中,会迷失自己。
      终有一天,屠龙者终成恶龙。

      刘盛凌走到床边,替陈心念掖被子:“我给你点了餐,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陈心念用那双温柔的眼睛一瞬也不眨地瞧着他,眼底噙着要溢出的担忧。他心烦意乱地伸手,拂上她的眼睛:“关于和大哥的恩怨,我有我的决断,你不要插手。”

      刘盛凌走了之后,陈心念给盛家舅母打去电话,并没有得到关于盛棠和刘盛煜的有效讯息,反倒被刘盛凌说中:盛家对于和刘盛凌统一战线有反悔之意,劝她去管管刘盛凌,让他不要去闯“被逐出刘家”的大祸。

      陈心念疲惫而沮丧地靠着窗,望着窗外的风景。

      傍晚的云霞深红似血,不远处的海棠树若影若现,白日冉冉生机的海棠树在云霞的衬托下,繁花白的沉郁,像是从地狱里生出的。

      林万紫的电话打来,说好友李芒和祁宇轩的婚约解除,现在她正陪着李芒在清吧喝酒,问她是否要过去喝一杯。

      陈心念痛快的应承。

      ……

      刘盛凌是在深夜的清吧接到陈心念的。

      彼时陈心念已喝的烂醉如泥,她见他来,只会傻笑,步子都迈不稳,撞到他怀里,大声地和闺蜜们说:“这是我的未婚夫!帅吧!还体贴!”

      刘盛凌将陈心念打横抱起,上了朋友的车。陈心念认出来这是他家中颇有官方背景的朋友,努力坐正,和他的朋友打招呼,说话却牛头不对马嘴。

      朋友在刘盛凌的眼神威胁下憋笑,同陈心念讲了几个来回。

      回到公寓,陈心念问刘盛凌:“我刚才是不是在你朋友面前耍了酒疯,给你丢脸了。”

      刘盛凌笑了:“没有的事,他觉得你很可爱。”
      陈心念追问:“那你呢?”

      刘盛凌抚摸陈心念红彤彤的脸,忍不住浅咬了一口:“好姐姐,好媳妇儿,我也觉得你很可爱。”

      刘盛凌帮陈心念草草洗漱,抱她上床睡觉。做完这些,他正要去洗澡,她拉住他的手,第二次说了丧气话:“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刘盛凌轻轻地说:“媳妇儿,你是真的醉了,说些胡话。”
      没用的人是他,让她独自守着他的秘密,为他担惊受怕这么多年。

      陈心念不说话,唇角微微往上提,很快又下撇。

      刘盛凌无奈地说:“媳妇儿,我做这件事是为了让我们永绝后患。我有把握,请你放心。”

      陈心念偏过头,双唇翕动,睫毛抖的厉害。

      刘盛凌叹了口气:“这件事就这么让你不开心吗?你放心,我们还是能在申城生活的。这世界的规则就是强者为王,只要我发展的好,那些人总会对我青眼相待,你也能……”

      陈心念打断了刘盛凌的话:“盛凌,我很爱你,可你一点都不爱自己。我难过,是因为这个。”

      刘盛凌浑身一震。

      陈心念说完,紧紧的闭上眼。汹涌的眼泪还是从她的眼角涌出来,源源不绝。她就这样静静地哭着,不发出声音,又压抑又悲伤。

      刘盛凌额头抵上陈心念的额头。
      他的眼泪和她的溶在一起。

      陈心念将手放到刘盛凌的背上,轻轻地抚:“关于大哥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就去做。但是你得保证,不要再伤害到自己。”

      刘盛凌闭了闭眼,没有回应陈心念的请求。

      ……

      翌日清晨,楼下的门一被关上,陈心念便起了床,来到窗边。刘盛凌今天穿了身休闲的便服,从公寓楼下走出来,出了大门,上了昨日他那位朋友的车。

      这次陈心念站在窗前,在刘盛凌走出来时将窗户吱呀一声大开,他的步伐都没有一刻凝滞。

      陈心念简单用过早餐,给所认识的关系网打过招呼,换了身休闲运动服,出门跑步。刚到大门口,就遇到了不速之客——她的生物学父亲,李明辉。

      陈心念后退两步:“您怎么来了?”

      李明辉一只手背在身后,严肃地说:“听说你婚姻出了问题,我过来看看。”

      陈心念戒备道:“我好得很,您请回去吧。请转告我妈,我的事和她无关,她的事情也和我无关。”

      刘盛凌出事不过两日,社交圈里传遍了刘盛凌醉酒被祁无双乘虚而入,擅妒的她将祁无双扔进了警察局。此事当然被热衷八卦的陈青萝知晓,她趁机拿起了长辈的架子,教育她当人老婆要大度,刘盛凌作为老公不错了,又教她以此拿捏刘盛凌,得到更多利益。

      这两年她视陈青萝倒的婚姻和育儿苦水为无物,当然也不会理会她这些废话。

      李明辉道:“早上将盛凌接走的朋友,我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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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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