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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靠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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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浑戎听了那丫鬟的话,沉着脸瞅着对方。
知画知道他的厉害,抖了抖身子,说道:“您若无事,奴就可以走了。”
知画撒开腿就跑了,知画回到蒹葭院,听别的丫鬟说四娘去了松柏院老太太那,咬着耳朵告诉知画,“听说是蒋姨娘怀孕了。”
“是啊,四娘脸色就变了。”
“知画姐姐,你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吱吱喳喳的说个不停,知画道:“别再说了,若是让嬷嬷们指导了,可是有你们好受的。”
知画推搡着如月到小角落里面,小声悄悄的问道:“怎么回事儿?”
如月愁眉苦脸的,她以前可是一直跟在沈弦身边的,蒋氏的厉害知画可能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四娘四年前就吃过一次亏,那段灰暗痛苦的经历,如月不想再经历一次。
梅府
沈弦带着常伺候自己的几位到梅府,刚才跟外祖父重逢回来,她招呼知画过来,问道:“陆郎君的事情,怎么样了?”
“跟他说了,奴害怕他就先回来了。”知画在杭州的时候吃过多次因为对陆浑戎不好的亏。
沈弦了然。
夜里午饭之前,梅老爹招呼全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平日里大家进食都是分开独自的,现在因为沈弦跟梅氏回来,而享受到这种待遇,梅大老爷有些不高兴。
“回来了也不知道跟我们提前知会一声,我好让下人先把房间给整理整理。”梅老太说道,顺道的夹了个菜进了沈弦的小碟子里面。
沈弦瞧着直径一米长的圆桌摆了个满满当当,鸡鸭鱼有,青菜,轻脚等的素菜也不少,那还有一大盅的老汤,瞧着蜷曲在白花瓷盘里面的鸭肉,烤得表面油光发亮的。
梅家人吃饭随意,并不用下人在身边伺候着,想吃什么自己来,沈弦被安排坐在外祖母的身边,另一边是她娘梅氏。
梅氏也给沈弦夹了一片五花肉沾了点酱料就放在她小碟子上。
“娇娇,你看你两位表姐,吃的时候都不会停下来,你也赶紧吃愣着干什么。”大舅舅梅大爷说道,他对沈弦的态度就跟就自己亲身女儿一般的友善跟关爱。
沈弦低头瞧着小碟子上垒的高高的菜,这可都是美味可口的……她是吃饱了也还要乐呵呵的吃下去。
吃完饭之后,沈弦跟着两位表姐呆在一块儿,二表姐的年纪跟沈弦差不多,大表姐倒是十五六岁了。
沈弦瞧着她那个貌美如花,身姿丰硕的大表姐,真是要啥有啥,让沈弦羡慕了得不得了,沈弦拉着二表姐悄悄的问:“大姐订亲了吗?”
二表姐话还未落出口,沈弦的话就被当事人给听了去。
当事人舒展着眉,微微眯着眼说道:“你们两个小娘子当着我的面在说些什么呢?”
“娇娇,你是不知道吧,太子订了亲,订的不是别家的小娘子,而是……”
沈弦第一次听说这个内幕,吃惊的望着一眼大表姐,道:“这事儿外祖父没说啊?”
“家里都不准对外说这事儿,太子跟大姐的事儿,都是悄悄的来的,听说太子那边的人也不知道订的是哪一位姑娘,不过太子是知道的,他还来过我们家。夜里悄悄的拜谒过祖父。”二表姐一股脑的对沈弦说道。
梅若兰红着脸望着这两位不着调的妹妹,道:“我不跟你们一块儿,先走了。”
二表姐说道:“走吧走吧,我知道你最近在忙着绣嫁衣,都没时间理会我了,如今娇娇来了,我也不去寻你了,好好绣你的嫁衣。”
梅若兰满脸通红起来,“胡说。”
二表姐不理会她亲姐的话,扭头就沈弦说道:“我们不理她。”
梅若兰看着她们两个不理自己了,站在那里留着也不是,离开了也不是,可刚才她说了要回去的,这下子被逮了话语的漏洞,只能愤愤的回了闺房。
沈弦望着头顶上的夜空,一闪一闪的星星跟夜里虫鸣声完美的融合在一块。她有点羡慕梅家了。
“娇娇,我跟你说,刚才我好像听到你爹的声音了,在我爹的书房里。”二表姐又跟沈弦悄悄的透出一些不为人知的消息。
沈弦悠悠的说道,“我爹他追过来了?”
“应该是,我看到小姑也过去了。”二表姐梅玉书怕她跟沈靖候会沈府没有人跟她聊天了,又继续道:“你不要回去好不好?”
沈弦笑道:“我不回。”
沈靖候被梅老爹狠狠的斥责了一顿,想着要把梅氏给带回家去,梅氏领着娇娇回娘家这让人知道了怎么看待他沈家。
老夫人在他要来梅府的时候跟他这样说道,沈靖候觉得自己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是没了夫人在身边,觉得不是件好事情,娇娇可以留在这里,但是梅氏得要跟他回去。
梅氏性子摇摆不定,想着不知道是留在梅府好还是要跟沈靖候回去,她在听了沈靖候的温声劝说之下就成了这副模样。
梅老爹看着不成器的女儿,“你回去,娇娇就在我这里,大不了我养她几年亲自送她出嫁。”什么玩意儿,沈家的老夫人真是越活越有出息了。
沈靖候看着怒气腾腾的岳父,赶紧解释道:“爹,我不是那么混账,娇娇如今不适合回去,我带着二娘回去成吗?”
二娘是梅氏的小命。
梅大爷看了好久,终于自己惹不住的说了起来,“妹夫,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那蒋氏把霉头落在二娘的身上,我可饶不了你。”
那蒋氏害不成娇娇,可能会转而害梅氏。
这样的想法也不是没有。
沈靖候再三保证,他回去就立马让蒋氏落胎,绝对不会发生像大舅子说的事情发生。
沈弦在屋里任着如月给她卸掉了一声的金簪银饰,听到了梅氏跟她爹回去的消息,她笑了笑,那也是意料之内。
沈弦打算休息的时候,突然觉得门口没了丫鬟小声说话的声音,静悄悄的,这种情况让她想起了在白云山庄陆浑戎险些遭暗杀的夜晚,难道是?
一道低沉的男声含着笑意道:“娇娇也太容易一惊一乍的了。”
沈弦一听便知道这人是谁了,冲着来人说话的方向,小声回应,“浑人,你来这里干什么?”
陆浑戎可是记得那丫鬟把他给随便应付了一句,就以为打发了他,他可是跟着娇娇的马车从沈府到了梅府,夜里等了人少的时候才出来,“娇娇可真狠心,今天等了一天这下子才与你见一次面。”
陆浑戎从暗处走了出来,沈弦打着烛光看了看他,男人两道浓眉之间皱了起来,“又是谁惹你不开心了?”这浑人一般是他给人不快,如今他持着三皇子的身份谁敢给他脸色看。
陆浑戎瞪着眼看着她身上穿着,一时间不开心的事情也就忘记了,娇娇那一对……唔……好小。
沈弦奇怪的看着他,半响,才知道他在注视什么,把灯烛塞到他手上,弓着身快速的爬上了罗汉床,“看什么看,登徒子!”下流,她才刚发育,怎么能受得住男子这般想看,真是太丢人了。
沈弦脸上发烫起来。
陆浑戎还一直盯着她瞧,他觉得对娇娇的兴趣越来越大了这可怎么办呢,才十二,还有三年呢。
陆浑戎脸厚,做了错事也不承认,对着她说道:“你跟那蒋氏是怎么一回事儿?”
“哼。”
“就是她伤了你的脸?”
“哼哼。”
“那我过去刮了她给你报仇怎么样?”陆浑戎把灯烛摆在了她的梳妆台边上,坐在床边对着沈弦提议道。
沈弦说道:“你可别,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来。”若是一刀子下去给蒋氏那是快,可她才不要这么干。
陆浑戎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道:“小妇人行事真是奇怪。”
沈弦知道他的意思了,抿着嘴不乐意了,“你说,为何来我这里?”
陆浑戎迟疑了一下才回答她:“娇娇,我那亲娘要过来看我怎么办?”
沈弦被他幼稚的问话给逗笑了,“青雀,你再与我说笑?”
陆浑戎皱眉了,瞪着眼看着她,表示他现在是认真的。
沈弦止住了笑意,歪着脑袋给他说道:“这也好,你好好的孝敬你娘,好话哄着她让她安心。私下她见不到的时候,你想干嘛就干嘛。”
陆浑戎听她说的说的简单,可是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儿了,他觉得娇娇的的话行不通,沉着脸脱了鞋把脚塞进沈弦的被窝里面。
沈弦张大眼睛,他不洗脚就直接把脚给伸进来了,真是脏死了。
沈弦把他一双大脚给推了出去,嫌弃道:“我都跟你说了,你没洗澡就不要把脚伸过来。”
陆浑戎讪讪的收了回来,心道小女娃爱干净,都认识好多年了都不给他放个脚,他若是出门在外,可是有一大堆小娘子愿意给他捂的,到了娇娇这里怎么变成了嫌弃之意。
“哪还有不愿意的,改日被小爷好好地收拾一下,就知道小爷的厉害了。”陆浑戎小声的说道。
由于他起了身,离了沈弦远了一些,沈弦听得不清,追问道:“再说什么?”
陆浑戎觉得自己也是有脸面的,可不会跟沈弦坦白这些他肚子里的弯弯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