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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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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晴天的午后,透蓝的天空,纤云不染,几片薄薄的白云,随风缓缓浮游着。女孩孤身走在路上,清丽的脸上荡漾美丽的笑容,那双又大又亮的眸光中带着愉悦和期待。纪少艾兴致冲冲跑去简亦繁住处找他,想约他明天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女孩手里正攥着两张买好的电影票,这部电影是他爱看的类型。
来到他住的别墅楼区,快到他家的时候,她正一拐角,抬头看向前方时,她的笑容陡然凝固在了脸上,脚步一滞,惊怔地站在原地……
门口,她看见一对年轻男女抱在一起,一个女子正依偎在简亦繁的怀中双手环住他的腰身,简亦繁拥着那女子,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应该类似于安慰的话吧。没过多久,俩人便吻在了一起……
纪少艾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凝视着已经亲吻在一起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的男朋友,另一个是他的前女友,她见过,她知道自己没有看错,她再清楚不过了……
第一次,是在简亦繁的书中的照片上见到她。
第二次见到本人,是在前不久简亦繁朋友的一个饭局上,好像是她刚回来不久。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本人——林伽安,她一张标致的小脸,睫长眼大五官精致,皮肤白皙,样貌端庄美丽,弱质纤纤的,她柔美优雅地坐在那里。她那个时候还在想,简亦繁原来喜欢的是这种类型的,和自己简直是两个反差……
今天的这一幕……她僵硬地退到了墙角后面…深深吸气,这个晴天霹雳的玩笑,真的不好笑。
很多人说简亦繁和林伽安是青梅竹马的一对,简亦繁为了林伽安放弃了出国的机会,为了林伽安怎么怎么样……纪少艾那个时候不以为意,说那是以前,现在简亦繁属于他,所以她相信他是喜欢她才愿意和她在一起的。如今……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那天,她没有当场上去给他一巴掌,没有冲上前去厉声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比起这些,她更不想被人当众当成笑话。
她原本以为他是因为喜欢才选择和她在一起…原来,这场感情,不过是她是一个人在支撑到了现在……他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并不会因为时间久了,就喜欢你。
手里的电影票早已不翼而飞,她不知道自己什么弄丢的,也没有必要去追究了。
简亦繁他的心就像一块捂不热的石头,而她捂了将近两年了,从追他到最后在一起……有人说,捂不热石头,是因为那是别人的石头……纪少艾才恍然间明白,不是自己不够好,不够优秀,而是他心里装的人根本不是她,她融化不了简亦繁这座冰山。纵使她再完美,再好,他也注意不到她…
她突然想起张爱玲那句话,一个人,如果没空,那是因为他不想有空,一个人,如果走不开,那是因为不想走开,一个人,对你借口太多,那是因为不想在乎。
简亦繁,根本没有在乎过她……
那一刻,她不知道她是怎样转身离开走回家的,她无声地流着泪,心中的痛蔓延全身……这样戏剧化的场景,居然还被她给撞见了,你说可不可笑…
……
两天后,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内的角落一厅。坐着两位女子,一个清丽,一个优雅。
林伽安礼貌地主动打招呼:“你好,我想我不用自我介绍了吧。”
纪少艾淡淡一笑说:“不用,我知道你是谁。”她倒是宁愿自己不曾知道过,纪少艾在心底苦笑道。
林珈安抬眸对上她的眼睛,扬了扬嘴角:“听说,你是亦繁现在的女朋友?”,语气充满着质疑。
“你今天约我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她直言不讳道。她知道她约她见面,不会只是来讨论她是不是简亦繁的女朋友这样简单。林珈安是她现任男友的前女友,今天单独约她出来,是想聊她的前男友,还是别有用意……
对面的人挑了挑眉眼,似乎对女孩的直接有些意外。她轻笑一声,算了,她也不拐弯抹角了。她笑了笑:“既然我们都明白,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林伽安也不卖关子,说道:“我这次回来,是为了他回来的。你还不清楚我们之前的感情吧。”
的确不是很清楚,她连向他开口问的勇气都没有。这段感情太总是小心翼翼,怕不高兴,担心他厌烦自己,想到这里纪少艾垂下眼睑,看向桌面右手中的咖啡,随后冷笑道:“林小姐,我想你还少约了一个人,如果你将简亦繁也找来的话,我想你这样的话,我们这样的谈话反而会更有效率。”
闻言,林伽安精致的面容顿时僵住,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反问道:“什么意思?”
纪少艾不以为意,抿嘴轻笑道:“我没什么意思。”
纪少艾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想接下来的谈话内容,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了。若是林小姐和简亦繁依然两情相悦的话,我倒是愿意大方地退出。还有,我自己感情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不需要林小姐亲自前来提醒,或许你也可以直接让他来说。”,她语气冷冷的。
说完后,拿起身边的包,从里面掏出一百块钱放在桌上,“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后,便立即起身走出了咖啡厅。留下林伽安独自坐在位置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她倒是小看她了,伶牙俐齿,亦繁怎么会选择和这种女孩在一起。
纪少艾出了咖啡厅后,回到了学校,她没有去教室也,没有回宿舍,她找了一个角落在一旁的木凳旁边坐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个地方。过了一段时间后,她拿出手机,找到那个人的电话,这两天来她没有去找他,他也没有联系她,很多时候她都怀疑自己是恋爱了吗?她…编辑了一条信附上自己的位置发了过去…
大概十五分钟后,那个人来了,她喜欢了几近两年多的人来了,她以为在一起了,可以缩小彼此之间的距离,以为认真的喜欢他,就可以打动他,可是她不是简亦繁,简亦繁喜欢自己吗?
女孩今天很安静,和平时的她不太一样,他隐约觉得她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但他没有开口问,因为他知道就算他不问,她也会告诉他。感觉到跟前站着的人,纪少艾没有看他,她怕看见他清冷的眼神后,自己会无法继续接下来的话。她站了起来,和他并肩站在一起…
她闭了闭眼睛,也不在浪费时间,轻呼了一口气,直言道:“简亦繁,你还爱林伽安吗?”
简亦繁一滞,皱了皱眉,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这个问题他没有否认,亦没有承认。
无声地默认。
纪少艾眼神黯淡了几分,她扯了扯苦涩的嘴角喃喃地说道:“我明白了。”
其实她心底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原本她今天…只问这最后一次了。她知道过了今晚,她也没有任何立场再去追问了。
她想问他,这段时间他有喜欢过自己吗?这句话她和他在一起后,她总是吵着嚷着追问他:简亦繁,你喜不喜欢我?他总是不耐烦地说她太吵,敷衍过去;要么就是留给她一个远去的背影……她记不清自己这是多少次问他了。
纪少艾心底已经有答案了。又何必再多此一举……
对于爱情,她知道不爱就是不爱。她和简亦繁之间只有爱和不爱,也许从一开始就并没有爱情。因为,爱是一个人的事情,而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悲哀的是,简亦繁爱的人不是她…
她没有强压住自己的情绪,她面色苍白眼眶红红的,眼里噙着泪水,抿了抿唇看向那孤清的男子,忍不住问他:“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男子面色平静,听到女孩的话,还是皱了皱眉,沉默了片刻后,沉声坦言:“没有。”他话语干脆淡然,不带一丝情感。
女孩身体一僵,素白的手指紧紧攥着自己另一只的手臂。在他心底自己最后连一句解释都不配拥有吗?
原来这场感情不过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是她对他死缠烂打,是她一意孤行…
女孩冷冷一笑,尽量保持声音的平静,自顾自语的说道:“既然不喜欢,那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和我在一起了。”,语气是陈述的。这句话,纪少艾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的,有像是说给他的。
这次男子没有再开口说话……
她在心底自嘲道,这个问题答案已经不重要了。他没有喜欢过自己,她又何必一再地自讨没趣了。
她苦笑着说:“简亦繁,从今天起,我和你就到此为止了。”她不再留恋,说完后,女孩往与他相反的方向跑开了,她拼命地往前跑,直到——离他越来越远了……
简亦繁,我想要的你给不了,你想爱的也不会是我,分开其实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以为你和我在一起会是因为喜欢和动心,都没有,都没有,你从来就没有过,那么,我放手了……她跑累了,停了下来,大口喘着气…脸上她的滚烫泪早已争先恐后地一滴一滴的滚落了下来。她知道简亦繁和她的爱情彻底结束了……
有些事,明知是错的,也要去坚持,因为不甘心;有些人,明知是爱的,也要去放弃,因为没结局;有时候,明知没路了,却还在前行,因为习惯了。
简亦繁却还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原来她今天是想要和他说这些……他神色异常的平静,静静地看着校园某处,眼底的眸光黑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