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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原山醉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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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少年率先笑着打破寂静。
“好了，咱们今天既是相约赏画的，就不说其他不相干的了。”
说完，他取过一旁放着的木盒，动作小心地将其中的古画取出来，铺展在桌面上。
随着画卷徐徐展开，众少年也都屏起了呼吸。
看的出来，这些少年人不论行事作风如何，确实都是爱画之人。
仔细欣赏许久，饱览了画中的细节，众人才七嘴八舌地点评起来。
沈延坐在一旁，只时不时和那书生交谈几句，对其他人态度并不亲近。
原山看着这一群人，围着一幅画评价个不停，实在看不出什么趣味。
低声向沈延禀明后，便打算出去呆着。
举办这场聚会的少年是个仔细的，很快注意到原山离场。
想着这位兄台的形貌，确实不像是喜欢执笔作画的，反倒更适合舞刀弄枪。略略思索，他招手示意随侍一旁的伙计过来，命他在大堂给原山上些好酒好菜，免得慢待了客人。
伙计点头应是，忙起身出去。
原山出去没多久，就遇到了那名领命前来的伙计。
听完伙计禀告，他便随着伙计在大堂的桌前坐下，没多久，伙计端来了一两样小菜，还有一坛好酒。
“客人可别小瞧了这酒，这可是我们东家的独门秘方。方圆百里，此酒都是颇有名气的。”
伙计退下了。
原山想着伙计的话，倒了一杯酒品尝。
味道确实不错。
慢慢的，一大杯便饮尽了，他又倒了一杯。
“当年你花言巧语，什么都说的好听，如今我才发现，那些都是骗我的。”
耳边突然听到一阵尖利的女声。
原山抬眼，透过酒楼的窗户，看到街边似是夫妻的一男一女正在争执。
女子那句说完，男子好声好气的哄：“我何曾骗过你什么。”
女子拉下脸，继续开口：“呵，你可真好意思说。当年你托媒人提亲时怎么说的，你说你识字不少，只是运道不好才没考上童生。你说你还打得一手好算盘，总能谋个好生计，带我过上好日子。”
“可结果呢？”女子的声音越发高了，“认识的字不到百个，这叫识字不少？算盘珠子拨的还没我快，这叫水平好。我可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随着女子说个没完，那男子的表情也渐渐恼了：“你倒是有脸说我。你说你绣的一手好女红，可就你那把鸳鸯绣成两只鸭子的水平？你那些嫁妆中的绣品，恐怕没一样是你亲手绣的吧。”
男子愤怒的一甩袖子：“像你这般，我没先给你写休书都不错了。”
“好啊……你……”女子脸色越发难看，伸手指着男子。
“好了，好了，咱们有话好好说，外面这么多人看着呢。”
很快，来了个中年妇人，口中说着这番话，将年轻的两夫妻拉走了。
酒楼中坐着的其他人只当看了个热闹，见没热闹可看，便继续扭头吃酒吃菜。
只有原山，联想到自己，他握着酒杯的手骤然攥紧。
他想到，自己也骗了沈延。
在沈延眼中，自己只是那个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灵兽“阿山”，而自己恢复记忆的事，一直不曾告诉沈延。
当时隐瞒，只是冲动而为，并不曾深思。
可现在，自己又要如何向沈延坦白呢。
眼前浮现出方才那两夫妻吵架的情景，原山抿紧了唇。
沉默片刻，他紧皱着眉，将酒杯中的酒一口饮尽。
然后又是一杯。
……
不知不觉，一坛酒悉数进了腹中。
原山脑海渐渐有些昏沉。
伙计又及时送了一坛酒过来。
……
许久后，包间中赏画的众人陆续出来。
沈延面上仍是疏离的模样。
几位少年人，却已暗自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沈延。
有人忍不住邀请：“过几日我也欲举办一次聚会，沈兄可愿赏光前来。”
沈延声音冷清：“恐不得空，无法前去。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好吧。”少年眼中全是失落可惜，倒也没有强求。
沈延在大堂找到原山，发现他浑身酒气，愣了一下，才上前。
“怎么喝了酒？”沈延笑着询问。
原山抬头，愣愣地看着来人，像是不认识一般。
许久，他才开口：“主……人？”
停顿片刻，又自顾自点点头，唤道：“沈延？”
原山叫自己，向来是主人，直呼名字还是第一次，沈延有些新奇的微微挑眉。
他看原山高大的人影坐在凳子上，表情傻傻的，眼带笑意继续询问：“可是醉了？”
原山想了想，肯定的回答：“没醉。”
这哪里是没醉的样子，沈延无奈。
原山突然垂下头，像是在思考什么，片刻突然后看向沈延，郑重道：“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沈延配合的露出几分疑惑，询问。
却见到原山突然摇了摇头，“不能说，说了主人你定会生气。”
沈延无奈，摇了摇头，不再和醉鬼一般见识。
二人说这几句话的工夫，不远处的书生也注意到了这边情况，上前询问。
“原兄怎么喝醉了，不如我帮着一起扶原兄回去。”
沈延想了想，拒绝：“不必，你先回去就是。”
“好。”书生知道沈延的性情，也未再坚持。
书生很快走了。
沈延继续看向原山，哄他：“还不起来，我们该回去了。”
原山醉酒的大脑，已经不太记得自己前面说了什么，他认真道：“那主人答应我，不生我气，我便回去。”
沈延无奈摇头，没想到原山醉了是这副模样，他应下：“我，我不生气。”
原山这才乖乖起身。
脚步一个踉跄，然后才站稳。
作者有话要说： 俗话说酒后那啥……下一章阿山当然要继续醉酒啦～
本来说今天有二更，补昨天的，但是我追文忘了时间QAQ，所以只有一更
[都怪其他大大的文太好看了]
[理不直气也壮(bushi)]
[我错了or2]
欠的一更明天补～[拍胸脯保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