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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伸舌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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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滴,精彩画面来了。”邓仲轩笑得邪恶。
第九滴,终于点在了殷念曦的唇上,在五彩灯光映衬下,酒液将唇色显得格外娇艳欲滴。
殷念曦苦不堪言,总算体会一把什么叫做痛并快乐着。
他觉得自己不是活道具,而是活受罪,林朗的每一次触碰都让他气血上涌,现在已然到了忍无可忍的状态。
两人双唇贴上的一瞬间,大家齐齐拍手叫好,气氛达到顶点,除了兀自恼恨的何卓琪。
“最后一滴……”邓仲轩故意拉着长音,“烦请咱们殷总伸出舌头。”
他刚说完,众人又是一阵热烈掌声,纷纷喊着,“伸舌头,伸舌头……”
林朗扶额,双颊绯红,似醉似羞。
之前的九次已经豁出去脸面了,可这最后一次实在是……让人无地自容。
殷念曦赫然起身,超出底线的事他拒绝围观。于是攥着林朗的手,一拳捶在邓仲轩胸口,眯眼冷睨,“朗朗今天来了,你是不是应该愿赌服输,把这屋里的女人都亲一遍。”
殷念曦当然没兴趣留下来观看邓仲轩实施赌约,拥着林朗直接离开。
“靠,殷念曦你顾左右而言他,最后一滴你们还没……”两人背影消失在门外。
何卓琪将酒杯摔在桌面上,恨声冷哼,“现在的护士居然都这么轻浮吗!”
“诶诶诶,何卓琪,不带这样搞人身攻击的啊。”邓仲轩收起笑脸,“甭说得好像你没那样玩儿过似的,大家都熟头熟脸的,能玩儿得起就一块玩儿,玩儿不起就趁早滚蛋别掺合。你喜欢殷念曦,圈里人都心知肚明,你可以凭本事去争取,但咱们不兴恶意中伤那一套,扭捏作态的女人在咱们这才不招人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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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别胜新婚,殷念曦希望两人能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这样那样一番,用以慰藉相思之苦。
然而,他老婆是个不解风情之人,对他的暗示视而不见,偏要给电灯泡打电话。
林朗打开免提,“如意,我回B市了。”
殷悦惊讶,“真哒?!太好了,朗朗姐我快想死你了!”
林朗:“我也很想你,所以这么晚还给你打电话,没有耽误你睡觉吧?”
殷悦无比激动,“没有没有,朗朗姐你现在是在家里吗?我爸爸现在没在家,他出去喝酒了。”
殷念曦在旁边暗恨,这哪里只是猪队友而已,这分明就是冤家、是仇人。幸好他根本不屑于出去鬼混,也幸好今晚林朗一直在身边。
林朗笑出声,“我和爸爸在一起,你现在在哪里?”
殷悦一听她已经先见到爸爸了,更是心里长草,恨不得也立刻见到她,“我现在在家里,你要过来吗?”
殷念曦把头扭到外面,捂脸。
林朗疑惑,“嗯?你一个人在家?”刚才殷念曦说殷悦今天在太婆家。
殷悦懵了懵,“啊?”
殷念曦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你不是在太婆家嘛。”
殷悦大概悟出了什么,弱弱应一句,“哦,那我就在太婆家吧。”
殷念曦无比挫败,见林朗盯着自己,没敢说什么,而是又咳了一声。
殷悦再次听到爸爸的暗示,不明所以,连忙改口,“那我在……家?”
林朗无奈,用手肘戳了一下殷念曦,责怪道:“干嘛不让孩子说实话。”
殷念曦手疾眼快赶紧在她手机屏幕上按一下挂断,“白天在太婆家,估计晚上又回来了,既然你想见他,那正好咱们直接回家吧。”
本来他还在琢磨怎么把林朗骗回家,现在就是个好机会。
林朗收起手机,“嗯,好吧。”刚好她的行李箱在车上,有换洗衣服。
她答应的那样快,着实让殷念曦错愕了一瞬,早知道她这么爽快,他之前还伤脑筋个鬼。
汽车启动,夜风习习。
代驾是个自来熟的小伙子,二十出头的年纪,笑呵呵的搭话,“哥,您儿子多大了?听上去至少已经上学的年纪了。”
“八岁。”殷念曦言简意赅,要不是为了在林朗面前表现出平易近人的一面,他是绝对不会和陌生人搭话。
“八岁?Oh, my god!哥你今年才多大啊?”年轻小伙子难免容易激动,不会察言观色。
眉心拧起,殷念曦面露不悦,即便他现在不是皇帝了,也不喜欢陌生人打探他的隐私。
“他今年二十八。”气氛尴尬,林朗礼貌地替他回答。
小伙子惊呼,“哥你才二十八,你儿子都八岁了!吓死宝宝了,哥你可真有正事!”
殷念曦扶额,忍着不敢发怒,林朗在一旁憋笑,憋得肩膀发抖。
嗯,笑吧,他老婆要是有一天想起来她十八岁就生孩子了,还能像现在这样笑得出来吗?
“哥,是你亲儿子吗?”代驾小伙子根本不会看脸色。
忍怒忍得心火好旺,“正宫嫡子,岂会不亲生。”
“哈哈……哥你说话真逗!”
殷念曦很挫败,不明白愣头青为何一直笑个不停,他生气的样子很像讲笑话吗?
“认真开车。”君临天下霸气脸。
“好嘞哥!”小伙子开车技术尚可,“哥你二十岁时候就有孩子了,我今年都二十四了连女朋友都没有呢,这就是差距啊!”
鬼是你哥!
“哈哈……”林朗在憋出内伤之前笑出了声。
虽然被一个二货代驾气得半死,但好在林朗很开心,笑得风华绝代,殷念曦看着看着就感觉醉入心田。
车开到楼下时候是晚上九点半,林朗自己去后备箱里把行李箱拽出来,里面东西不多,挺轻快的。
殷念曦先是愣了愣,接着赶紧过去帮忙,试探性央求,“朗朗,要不今晚……在家里住吧?”
“好。”她莞尔,“那天晚上我没做噩梦,至少熟睡了八个小时。”
“什么意思?哪天晚上?”殷念曦不解。
若是晚上发生了点什么事情的话,应该是她睡不着才对吧,毕竟他以前有把她弄到一晚上睡不了多久的先例。那时候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有着无限的精力和体力,恨不得每晚都把她弄得哭着求饶。
林朗没有察觉他的邪念,歪头凝视小区里面的夜明灯,轻轻叙述,“就是你在我家住的那晚,我没有做噩梦,那是我在他出事以后,睡得最久的一次。”
“呵,感情我成你的驱梦神将了。”殷念曦哭笑不得,他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这项技能。
林朗浅浅勾唇,“也许是巧合,所以今晚再试试。”
“不是巧合,一定是我能为你驱逐噩梦!”现在必须立即坐实这项技能,此乃天赐良机。
林朗目露揶揄,“嗯,有劳神将大人了。”
殷悦一直在等着他们回家,见到林朗时困意一哄而散,扑上去紧紧抱着她,“朗朗姐,见到你真高兴!出去旅行开心吗?”
“开心。”八岁的男孩身高居然快一米五了,林朗揉揉他脑袋,“如意好像又长高了。”
“基因好。”殷念曦找出一双拖鞋亲自给林朗穿上,不忘见缝插针地美化自己。
如此会找存在感,可惜没人搭理他,那两个人正手拉手坐到沙发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殷念曦自斟自饮一杯茶,酒气渐散,心窝灼热。
母子两人相处融洽,你一句我一句,言语投机,聊起来没完没了。
十点半左右,殷悦终于熬不住在林朗腿上睡着。
殷念曦已经沐浴过,穿着家居服把儿子抱回房间,带林朗去他卧室的浴室洗澡。
林朗洗完澡换上中规中矩的睡衣,把头发吹干,才从浴室出来。
看到打地铺的殷念曦正聚精会神玩手机游戏,轻笑起来,“你家不是三居室吗,怎么房间不够睡?”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驱梦神将吗,分开睡怎么帮你驱逐噩梦。”他义正言辞地耸肩。
他理由真多,林朗也不揭穿他的居心叵测,“那天我们也是分房间睡的。”
殷念曦在地毯上铺的是平时带儿子出去野营时候用的气垫床,尺寸刚好合适,“近距离驱梦效果更佳,今晚我就正式上岗了。”
林朗还要说什么,他已转移话题,“你刚刚送如意礼物了。”
语气有点小嫉妒,以及小抱怨。
她给儿子带的礼物是一条西藏珊瑚挂坠,珊瑚质地鲜艳靓丽,色泽莹润光泽,儿子睡着了都还在用手攥着,看起来喜欢的不行。
“嗯……”林朗点头,“珊瑚具有辟邪的特性,据说小朋友佩戴的话,有保护骨骼成长的效果。”
殷念曦眯了眯凤眼,眸底情绪涌动,继而小心翼翼问道:“你是西医,还信这些?”
林朗坐在床沿儿,神情淡然慵懒,“西医也是人,有情绪,有信仰,以及……小迷/信。”
灯光透过水晶灯饰笼罩在她头顶和肩上,宛若圣洁月光凝结出来的幻影,灵秀别致,一举一动皆是无声邀请。
殷念曦不着痕迹地踱过去,在她身旁坐下,“如意都有礼物,你不能厚彼薄此。”
林朗侧头,目光凝在他脸上,被那瞳仁下的潋滟之光烫了一下,“珊瑚挂坠不太符合你的气质……”
“没有也没关系。”傻冒才喜欢那种华而不实虚有其表的东西,“你可以用别的代替礼物。”比如,一个深深的晚安吻。
“所以,我给你带了一副檀木手串。”林朗似是没有看出他的明示加暗示,继续说。
檀?!木?!手?!串?!
与理想结果偏差太大,殷念曦甚是郁闷,低声嘀咕,“你是去玩儿,还是去采购了。”
那种东西是中年暴发户的标配好吗。
“你说什么?”林朗微笑,“本想明天再给你,要不现在拿给你?”
殷念曦内心充满挫败感,现在的林朗太不解风情,那时候的阿鸾多么妩媚小意,多么情意绵绵。
——
与正文无关的宫廷戏台:
皇上:国舅似乎很抗拒朕娶阿鸾。
殷悦:国舅是?
皇上:周子航。(白眼)
殷悦:我以为他叫表舅。
皇上:说重点!别带歪话题行吗?(扶额)
殷悦:重点是?
皇上:退下吧。(亲生的,亲生的……心里默念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