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青春》子肖婴

29、２９.为了毛爷爷

　　２９、
　　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辅导老师不知从哪弄出两套题让我做。似曾相识啊，我仔细看看。一份是期末化学卷，一份是期末前最后一次月考的化学卷。

　　“做做看。”

　　“恩。”

　　通过这两份卷子，基本就可以确定她的辅导费究竟能拿到五千还是一万。我轻轻松松毫不费劲做完了，她拿着红笔像模像样地给我打了00XX，末了在卷子中间打了两个鲜红的分数。

　　我满意地点点头。一万块钱没白给。

　　她满意地点点头。一万块钱肯定到手了。

　　末了，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嘱咐我：

　　“再开学的第一次月考要重视啊。”

　　我郑重承诺：

　　“放心吧。等着拿钱请我客吧。”

　　开学当天还是老样子，古董抓紧蹲坑的每一秒钟看武侠，臭老七周旋于前后左右女生之间臭屁，我兜里揣了个信封，整整齐齐的100张毛爷爷，刚从银行提的，还热乎着。

　　班主任是个小年青，听说是北师大的毕业生，对此我们深感怀疑，又有消息说大概是北师大的专科，我们才了然。

　　不过人要是太年轻社会经验少，办事能力就不行。你看，我让他找个辅导老师，又没说让他给钱。再说了，你说他给她那么些钱，不是让我为难么，不还他钱吧，传出去说是我占人家便宜，还他钱吧，实在多点了。

　　班主任进来出去出去进来出溜好几趟，每次都是进来什么也不说就出去。我心里有事，就老觉得他进来一趟趟的是故意提醒我的，越这么想越觉得他每次进来好象都故意瞟了我几眼。

　　X的。不就一万块钱么！爷的钱跟天上掉下来的似的，给你就是了。
　　我一拍桌子，气势汹汹出去了。

　　“老师！”

　　他快走到办公室门口了，听见我叫他，背着手转过来，仰视我。

　　“有事么？”

　　真不实在，还装！

　　“那个化学辅导老师……”

　　“呀！坏了！”他大呼小叫吓我一跳，“哟，你看我，把这事给忘了！”

　　莫名其妙回到教室我还没想通，怪了，谁给我找的啊，还给钱了，做好事不留名？现代活雷锋？

　　想得太投入，被热烈的掌声惊回神，讲台上站了个又黑又瘦又高的小子，打扮得巨土，拎了个自家做的布包，不过长的还行，一字眉很深的双眼皮，鼻子有点鹰钩，嘴唇长得很薄。

　　虽然他有名有姓，但我认为应该叫他“五千块”。为什么？我一说你就明白了。

　　咱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当然也不以为谁有钱没钱就对人家有偏见，不过这个黑瘦高小子的出现实在太不是时候了，好歹你也等考了月考再来吧？

　　来就来，你干嘛要化学好？
　　化学好就好呗，你干嘛非要考第十？
　　第十就第十吧，你说说你说说，我怎么就非是第十一名呢？

　　唉，他要是不来，我不就第十了么！那顿饭没吃成就算了，害人家女的没拿到那五千块钱真冤枉！

　　原来准备好的毛爷爷让我平均分成两个信封放着了，要是什么时候再见着她，先问问到底是谁给交的辅导费，好还人家。还有一个信封，就给她了，虽然不是前十，但进步真的够大了，就当是我的感谢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