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谈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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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舒服吧，我也经常在夜里坐在这里。”
曹小明听到说话声，那是一个明亮的男声，听起来年纪和他差不多，或者大上一点，没有什么口音，听起来很舒服。
当然舒服是有对比的。
“的确很舒服，如果没有人打扰的话。”
曹小明慢慢睁开眼，微微侧过头。那里有一张明朗的笑容，即使实在逐渐夜深的此刻，也有一种阳光的味道。
“很抱歉，曹小明先生，如果可以，我们并不想打扰到你。但是也请你体谅，向你如此强大的携带者，如果没有一点点监控措施的话，我想夜里有许多人都睡不着的。”
曹小明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他。
“介绍一下，我是姚星仙，特别甄别小组第三小队队长。”
姚星仙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似乎曹小明这样的注视让他有些害羞。
“那只鸟不是你的。”
曹小明移开目光，看着远处的灯火辉煌，微微眯起眼睛。
刹那间，所有事物失焦，又是另一种美丽的景象。
听到曹小明的话，姚星仙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老实的说道。
“那是我小队的一个队员的宠物，也是能力。安排监视行动的是我，而和你接触说实话有一定危险性，他是非战斗人员，我让他在部队里呆着，所以我来接触你。”
“说实话，你们的做法让我很不高兴。”
曹小明缓慢的说着，而他的话很明显使得姚星仙整个人都警戒起来，他虽然依然看似懒散的坐着，但是他的手背的青筋明显凸起，只要他愿意，下一秒他便可以暴起。
没办法，虽然只观察到一次曹小明的战斗，但是那一场大雪太过让人印象深刻，而接到他的报告后，老大也非常重视，重点将曹小明划分出来，列为不要主动招惹，重点关注的A级携带者。
“所以你们要赔偿我，用钱来平息我的怒气。”
“哈？！”
姚星仙瞪大眼睛，这个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专家们的划出的范围内。
他几乎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而且为了不让可能发生的战斗波及到附近，除了自己队里的人，他甚至借来了第二小队的成员也一同埋伏在附近。
曹小明心里暗自估算了一下，有了一个数字。
他微微侧头，因为日食幻想症他比以前白了一点，灯照在他脸上，头发垂下的阴影，很好看。
姚星仙忽然觉得，曹小明很适合他名字里的仙字。
曹小明慢慢伸出四根修长的手指，缓缓的移到姚星仙眼前，不带一丝烟火气。
“四千块钱我觉得是一个合理的数字。”
“啊？！”
“啊什么，这已经很少了。”
“我知道……可是我没有带钱。”
“你就光带枪来了？别废话赶紧给钱，要现金。”
“你等等……”
姚星仙似乎还没有从这突变的画风中回过神来，有些愣愣的站起来，朝着旁边的树林里走去。
曹小明嘴角微微勾起，又飞快的敛去，他闭上眼睛。
虽然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风里仍然传来小声话语。
“队长，我就带了五百，那是等下买夜宵的，诶诶，别抢啊，至少给我留十块吧……”
“队长我这倒是有九百，但是你多久还啊！”
“二队的同志，帮帮忙，多少凑一点，回去我还你们，给利息给利息，我这有……十六块……还差二千六，大家在帮帮忙。”
“队长不是应该差二千五百八十五吗，难道你十五块都不想出？”
“胖子，你想去死吗！”
……
几分钟后，姚星仙捏着一把钱，走了回来，他坐下，脸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红红的。
“我只凑了三千一百六十七块……额，还有零三毛。”
房租够了。
曹小明心想，他接过姚星仙的钱，一张一张认真的数了一遍，数完之后还顿了一下，从里面抽出一张一百递给姚星仙。
“这一张是假的，你还欠我九百三十二块零七毛。”
“啊？！”
姚星仙捧着那一张被曹小明拎出来的假、钱，有些傻眼。
“我走了。”
曹小明看了一眼呆呆的姚星仙，嘴角又忍不住勾起一点，在姚星仙反应过来前，身体突然散开成无数雪花。
“等等，我还有话要问你！”
姚星仙有些着急，连忙伸出手，只是他只抓到一片冰凉。
“我只是个普通人，无论是你们还是他们我都不会参与，当然前提是不招惹我，接下来的晚上，我会呆在家里。”
曹小明虽然没有说明，但是姚星仙却听懂了，他看着渐渐散去的雪花，愣愣的长呼一口气。
刚才的曹小明给了他很大的压力，虽然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攻击性，但是姚星仙却很容易感受到他的强大。
这是一种像他的外貌一样，很容易感觉到的事情，当然是曹小明的可以展现，特别是曹小明缓缓伸出他的手指的时候，那一刻姚星仙感觉到一种恐怖的能量。
事情的发展出人意料，但却是最好的结果。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了曹小明的态度，这很关键。
像曹小明这样强大的中立者携带者，对那些患者的压力要比对军方的压力大很多，而且那些患者也更容易招惹到这样的存在。
患者是联邦对于那些富有攻击性的能力者的称呼，因为有着巨大的危险性所以要被首先治疗。而携带者则是对曹小明这样的中立能力者的称呼，他们看似无害，虽然有能力不过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依然想要或者普通人的生活，但是因为依然携带有病毒，所以还是要被重点观察。
就像姚星仙说的一样，即使曹小明什么都不做，只要一些人知道了他的存在，就会彻夜难眠。
当然有朝一日患者不再是威胁的时候，那时情况自然又不一样。那时携带者也许也不仅仅只是被观察了。
姚星仙缓缓吐出一口气，今天的月亮好圆啊，快要到盂兰节了啊。
到时候会死多少人呢，不知道啊。
姚星仙站起来，确定曹小明已经远去，他走到树林边，看着他的队友们。
胖子气呼呼的似乎不准备搭理他。
护士在旁边抿嘴笑着，但是表情明显幸灾乐祸。
山鸦看到他回来明显松了口气，似乎很开心他的平安。
二队的同伴笑嘻嘻的叫他多给点利息。
姚星仙露出他一贯的阳光笑容。
都不能死啊。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谈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