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涟漪之寻觅自我》酷岩松

22、第一波第二十一章 怪异自杀

　　记忆的细胞又开始在这个空挡里翻滚了起来，我开始依稀记起我所执行的计划，不仅有“三角计划”，还有早几年的“代言计划”、“瓷砖计划”、“手套计划”、“电机计划”等等，另外计划之外的暗杀破坏行动也没少干过，现在想想那血与火的生活真是罪孽深重，但同时又有一个疑问闪进，既然有这么负罪的心，为何以前还要与他们为伍呢？
　　千丝万缕的思绪纠结在还未完全唤醒的大脑里左冲右突，真是让人特别头晕，我使劲地晃了晃头，看来多想无益，只能从文件上的文字来推断了，那个“三角计划”肯定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不然怎么竟会让我有了如此反复的人生呢，还有那个“雅玛计划”，为何会失败，又为何会影响到组织的高层，害的现在如此地步。
　　虽说身份已基本确认，可仍有重重的谜团像深秋的浓雾紧紧笼罩在我的身上，让人觉得全身像打了雾珠一样湿漉漉的，寒意异常，难受异常。
　　正当我浮想联翩的时候，突然勒马站起身子，不知是因为暴躁还是痛苦的原因，他脸色严重扭曲地扑到我面前，用双手死死地抓住我胸前的衣服，大声地咆哮起来。
　　“都怪你，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的失利，也许我们就不会撤离，更不会有这么多人死。”
　　“怎么怪起我来，我们都是受害者。”我好奇地回答，本能地抓住了他的两手，我感到他的手劲特别有力，竟然掰都掰不动，可见他已愤怒到了极点。
　　“你在执行‘三角计划’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变得懦弱仁慈，你怎么会和以前的差别这么大？你和那个陈菲飞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继续疯狂地追问。
　　“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我还想知道怎么回事呢？那个陈菲飞我只记得她是我曾经学车的学员，其它的我真的都不记得了呀。”看着他莫名地激动，我有点恐慌地不知如何回答。
　　勒马似乎也明白我的处境，慢慢地停了下来，仰起脸瞪大着双眼，张开着嘴巴，似乎想起了什么，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他并没有说出什么话。呆愣了好一会，他眉头突然深深皱起，刚刚消失的扭曲又在他脸上卷土重来，他痛苦地大声狂啸，狂啸中似乎含有无限的绝望和苍凉，他已然失去了理智，甚至可以说是疯了。
　　他松开了双手并用力地把我推开，接着他用双手抱起自己的头，像喝醉酒一样东倒西歪地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疯狂地乱撞，同时两只手时而拽着自己的头发，时而用拳头敲打自己的头，喉咙里发出沉声的嘶吼。
　　勒马的突然的异常举动让我手足无措，只恨自己不是手到病除的医生，我几次想过去搀扶他安稳他，可竟都一次次地都被他推开，最后只能任由他的疯狂。
　　没多久勒马似乎没了力气，浑身开始颤抖，口中开始吐出白沫，眼看着他已无力站立，我正要去扶他，可不知怎的，我的头也突然莫名疼痛起来，并且很快延伸到全身的神经，我的身体内似乎有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在控制着，我的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抱起头，脑海里突然成了一片空白，任凭怎么晃动脑袋也无济于事，只是感觉一种莫名地暴虐之气在体内腾腾升起，其它的一切似乎全无。
　　我不由自主地拿起枪，开始慢慢地放到嘴里，开始慢慢地闭上眼睛，开始慢慢地扣动食指。
　　“尚可，尚可，你在干嘛！”蓦然，有一个尖尖的声音似乎在远处大声惊恐地叫起。
　　“是谁？是谁在叫？是在叫我吗？”我眼睛突然睁开，转瞬收摄迷离的眼神，我这才发觉我这怪异的行为，这才突然想起这是个熟悉的声音，是谁竟能把我叫醒？我刚才是怎么了？
　　我四下好奇地寻找声音的源头，可附近只有痛苦挣扎的勒马，别无他人。此时让人震惊地是他的手枪也在他是嘴里，可从他满头大汗的样子，从他的左手死死控制右手的行为，可以明确地看出他似乎还有控制自己意志的能力。
　　此刻我已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跑上前去，试图拉出勒马嘴里的枪，可只听“铛”的一声，勒马的嘴里喷出一大口血，鲜红的在空中炫起一团刺眼的“火花”，并且恰好落在我刚刚赶到的手背上，烫热的，我觉得我的心都是烫热的。
　　一切都太迟了，一切又都太快了，勒马的头一歪便失去了任何活力，任凭我怎样的呼喊，怎样的摇晃。
　　我呆呆地瘫坐在勒马的身旁，承受着这个世界太多莫名的怪异，这到底怎么了？勒马，多么活跃的生命体呀！他怎么可能会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