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罗天．架空琉璃之城》IHSIN

10、第四日．陈年旧梦

　　当迦维才由拥挤的人群中稍露了脸，便丝毫不缓地被琉璃一把拉上了舞池，到使他有些受宠若惊。
　　「难得妳这般热情，看来我的苦日子终于结束了呀。」迦维在拥着佳人时，不忘打趣说。
　　琉璃多少习惯了迦维的个性，对这种程度的轻薄方式，就当是见面的招呼，连白眼也懒的抛，直接进入主题：
　　「昨天晚上想了一整晚，我终于知道你是谁了。」
　　迦维轻轻『喔』了声，到也没多热切的反应。
　　「是我父亲的一名手下？」琉璃求证的问题没能得到对方的反应，估且当是默认，又续道：「若我的记性不差，你应该是个－－副将军？」
　　「副将军－－」迦维细品这三个字，稍后才以略带讽刺的口吻道：「真亏妳记性好，这个职位我自己都记不太清楚了。」
　　「那你真是陛下派来的？」琉璃忽然用防备的口气说。
　　「为什么又扯上了多罗天？」
　　「我以为你是个商人，至少你的祖父母是这么说。但是，我刚才若没说错的话，你不就……」
　　「妳多心了，那是很早以前的职业，现在只是个小商人罢了。」话到最后，彷佛是在自言自语一般。片刻的沉默，迦维才又道：「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就别再以一种看敌人的眼光看我，好吗？」
　　琉璃没听到迦维后来的话，沈醉于往事之中，忽然想到什么的轻笑出声：
　　「说来好笑，那时你整天戴着盔甲，也就是说，一直到目前为止，我都不曾看过你的相貌。」
　　「好奇吗？对我的长相。是把我想成美男子，还是丑鬼？」
　　「不是前者吧。」琉璃毫不犹豫地回答。
　　「为什么？」
　　「那时你总不肯拿下脸上的盔甲，不是因为有什为缺陷，怎会不敢以真面目视人？」
　　「因为在妳面前会害羞呀。」
　　『噗嗤』一声，琉璃再也扳不了严肃的面孔，如同她年纪该有的活力，为了迦维的话，毫不做作地笑了出来。
　　「真好，好久没看到妳的笑容了，好怀念。」
　　沉默了片刻，琉璃才认真说：「我似乎也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像这样子笑了。」
　　「多久？」
　　「三年多了。」
　　「那真是很长的一段时间。除了少掉笑容，妳还少了什么吗？还像昔日那样弹着竖琴？」
　　「弹是弹，但我已忘了五、六年前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来弹奏。」
　　「我记得。无忧无虑，充满喜悦。」
　　「原来是那样的心情。」
　　「那时我最大的享受，就是聆听妳弹的曲子，看着满脸纯真毫无愁思的小公主。」
　　琉璃腼腆地道：「那时我只单纯地喜爱音乐，从不知自己的东西会给别人什么样的影响。」
　　琉璃的话伴着梦莲最后几个旋律。
　　而这次当舞曲结束时，迦维没有匆匆离开，反还紧紧拥着琉璃。良久，迦维才不舍地放开对方；仍旧回了一个优雅的礼，逐渐消失在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