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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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我遇见你，在你最美的时候，那么，我们之间会怎样？
会在天青色的烟幕中，等待着你，我青丝如瀑，眼波如水，燕歌媚行，在我小小的渡口等待着要摆渡的人的经过，留下他们的身影，小小的渡口，女子如媚。
会在长长堤岸边，折我的杨柳，暮色四合，我无言地寂寞。
可是，你遇见了最美的我，在最美的时候，你是倜傥的公子，折扇翻飞，衣裾在温和的风中飘动，似仙似幻，我陶醉，从未看见过你这样的公子，潇洒着你的潇洒，于是，我迷醉了。
你回眸，你凝望，你的扇子打开。兰佩展现，就是我以前听阿婆讲过的良人啊。我手中的竹蒿就停顿在了碧波中，不曾移动。
“姑娘……”公子开口，我回神，于是，眼神交汇，我羞涩，转身，脸颊上红霞遍布。竹蒿在水中划动，水波荡漾，划开层层涟漪，圈圈荡漾进我的心。
“姑娘，请问芳名？”公子在我的身后，吐气如兰。
“小女素娘。”我的脸颊继续羞红。细若蚊蚋的声音昭彰着我的害怕，原来，这个良人如此孟浪，一见面就询问别人的芳名。这个时候的羞红，夹杂着一丝愤怒，如此孟浪,这样的人，轻薄如此，先前的好映像便如那风中的薄絮般纷飞了。
“素娘啊，是个好名字。牡丹虽繁盛，胭脂尤多情。朴素如墨梅，亦有自来香。”扇子在收合，开合间，你的脸若隐若现。我没回头，如果我回头，便会看见你那张愈发英俊的脸，在扇子后面，散发着你独特的魅力。
我想，我会更加沉沦，一辈子，两辈子，三辈子，以至于我每次的轮回。
“公子是要摆渡到哪里？河东还是河西？”摇曳的船桨摇曳的水声，摇曳的我的心。
如果我要你摆渡我到那忘川的尽头，和我共度这茫茫长世。”扇子收起，声音渐渐收低，充满了魅惑，充满了蛊毒。
我回头，你笑得张扬。牵起的嘴角，飞扬的眉梢，浅浅的笑窝。我心中一惊，竟然没有注意那风浪的来临。
于是，当我在大风后回神的时候，我已经在他的怀抱中，淡淡的麝香味传递了过来，隔着布料，我还是闻到了那淡淡的味道，如兰如佩。是我在长堤上经常闻到这个味道，淡淡的。却能渗透进人的心里。
平地三尺风波，好似炸雷。
我挣脱了他的怀抱，继续掌起我的竹杠，在水面轻点，涟漪渐渐荡漾开。
他抱住我，把我轻轻囚禁在他的那一方小天地中，让我不能动弹。我大窘，想挣脱，可是，还是无力。我们之间的力量差距太悬殊了。终于明白，原来女人真的是柔弱的萍。
他吻上我的鬓角，火热的唇舌，贴合在我的发髻，我沉迷，但是，心里在抗拒，在告诉自己，要离开，要摆脱束缚。
于是，在他最陶醉的时候，我猛然挣脱，撑起竹竿，在水面划开层层涟漪。
复了自己的心跳，我仍旧努力地去撑自己的竹竿，但是，脑海中，他的样子却挥之不去。明明是那么孟浪的人，为何我仍旧在意？为何我告诉过自己不要再去想的，却是止不住地要去想他？
风浪还在滔滔，刚才的蒙蒙雨雾在这不经意间大了。拭去额头上的水珠，望向对岸，那么遥远。身后的人没有动，不知道他是要离开还是要继续在原地。
如此尴尬，我只能装做他离开了，继续撑着我的乌篷船，摆渡客官到他们要去的彼岸。什么时候，我的良人才能带着我去到我们的彼岸？
身后，靴子的声音响起，看来他是要回船舱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可是，一个不知名的角落，却又有些默默地失落，到底是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靴子的声音停住了，他停了下来，我在心里呐喊：“停住吧，停住吧……”
果然，靴子的声音消散了，只有诡异的安静。
“素娘，我，我……”他在犹豫，我的心被提了起来，“你肯定会是我的人的。”急匆匆地说了这句话，他走进了船舱。
本来在狂跳的心脏，因为他的话，莫名地停止了跳动。原来想都不敢想的话，现在居然真的从他的口中被说了出来。只是那么短的时间，他便可以说出如此骇俗的话。
很想相信这个是和那些说书的先生说的一样的故事，那个公子与小姐的故事，可是，那种故事只有抄本里才有。娘亲说，我们过日子，和说书的先生说的故事是不同的。
最重要的是，他是公子，我不是小姐，于是，只有落寞。
我把他的话当做是个玩笑，可是，他却是当真的。
在我陪娘亲挑拣蚕豆的时候，小小的屋子前，高头大马驶来。虽然猜测到是他，但是我还是不敢去相信自己的眼睛。
媒婆走进了屋子，拉着娘亲的手在那里说长说短。我在屋子外面，看着马上的他，英俊得有如神。
忽然，他笑了，把我一把拉上了马，夹紧马肚，就这么飞奔在青石板的小路上。他真的疯了。那么窄的路，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湿湿的墙壁从我的衣服边划过。身体不自觉地钻进他的胸膛里。
悚然一惊，为什么会有这种动作？难道我的心真的动摇了吗?身体不自觉的动作最能反映问题。难道我是真的对他有了好感，哪怕只有那么一点？不敢再想下去，我知道，他的世界和我的世界不是一样的。
他是公子，我是船女，身份的界定注定我们是不同的人。他有他的妻妾，我有我的夫君。我们，应该是不相干的。如果可以，那一天，我就不应该去搭载他上我的船，应该静静地守候在我的渡口，等待着下面的人的到来。
可是，既然都发生了，就有他的意图，娘亲说过的，出过的事情都是有它们出的特定的理由的，既然那天，我摆渡了他，就说明是老天一手安排的，可是，这件事情的好坏，就不是我现在可以知道的了。
他感觉到了我的离开，把我往他的胸膛处更加贴紧了，那股淡淡的麝香味又传进了我的鼻子中，我想，我真的陶醉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番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