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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72 ...

  •   千算万算,也算不到相爱的人,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刘心念天天总是不厌其烦的往张天纤的公司跑,送水送汤送乌龟,她在附近逛街的时候,一眼就关注到这只特别胆小的乌龟。

      一开始张天纤不愿意接受,还闹着任性说:“丑得要死。”

      尽管10月份的天气活泼乱跳得还是黏稠得热乎乎。

      刘心念刚把一口烫热的臭豆腐往嘴里里塞住,嗤之以鼻嚼咽到臭豆腐吞进喉咙里厮杀,哼哼说:“丑死也要当宝贝疼,我送你的不可以说NO,OK。”

      张天纤捧腹大笑,见她这么坚定威严又臭气熏天美滋滋的享受臭豆腐,缠在她肩膀上笑嘻嘻的说:“你呀,固执得跟臭豆腐一样臭了。”

      刘心念不懂啥赞扬,只是傻愣愣的笑哈哈。

      她很简单,只要有人爱就行,一个她最喜欢的人爱她一个人就行。

      不过分的爱是不是都很容易唾手可得,又很所以受伤害。

      张可欣最后侧头侧尾跟他丈夫离婚了,自立门户,身边还跟了一只小尾巴,时时刻刻粘着她妈妈不放。

      忙碌起来的张可欣时常掉眼泪,她不是后悔,而是吃苦太多了,很想要一个肩膀支撑,但她知道,有些事情不可能了,就别在贪心。

      依然在东市场卖蔬菜,从早忙到晚,从来不敢停歇,为了孩子,也为了她,她咬着牙也要挺过去不可。

      但是,张可欣的丈夫每次喝酒后,就往这里撒酒疯,拿着棒子一捆一捆下手打她,一点都不心软。

      失败的男人都这样像吸血鬼吗?见到谁就咬死不可。

      张可欣护着孩子,摊位里好好的蔬菜全都被他踢烂了,她不吱声,眼眶都是泪水打转,人群越来越多,有些路过的人气得咬咬牙,拦住他,有人忙着报警。

      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十几天都是这样,不仅张可欣亏本了生意还大腿上背脊上手腕上全是乌青。

      小尾巴哭喊着他父亲:“不要打妈妈了。”

      那个畜生踢开了小尾巴,自已亲生骨肉这般下狠劲,实在是惹人义愤填膺,有人帮忙擒住那个疯子,更多的人都是替张可欣打抱不平。

      小孩子的哭声格外让人心疼。

      人群中出现一个女人,挥起一颗大白菜,杀气腾腾的朝着疯子挥打过去,嘴里不饶人的嘶叫:“叫你打女人,孩子,不怕世人耻笑吗?”

      刘心念的脚下生风一样,心里特抽气,要不是经过这里,她没有想过张可欣的境遇这么难以想象。

      以为,离婚之后各过各的,相安无事。

      可是,婚姻关系结束,不代表欺压关系能结束。

      张可欣的丈夫赌博越是输得被人轰出赌场,越是想找人出气,他又不敢欺压别人只能对自已结婚5年的老婆和孩子出气不可。

      疯子蛮横无理挣脱几个人,扭曲丑恶的脸,抓起地上的一根踢坏桌子的桌椅就打往刘心念脑门上砸。

      刘辛念吓得都停止了呼吸,脸色煞白。

      张天纤一脚豪迈踹开,坏掉的桌椅一下子就四分五裂,人群都吓了一身冷汗,张天纤眉毛揪成一条平行线,眼眸冷雾冰霜,步步逼近疯子,一个拳头就飘忽过去。

      他重重摔倒在地上,吃了一地的泥巴。

      经不住一个拳头,疯子就假装晕倒过去。

      小尾巴被张可欣抱着,一直说:“好疼。”

      怪让人忍不住心疼和爱惜。

      警察驱散了人群,把虚伪胆小的疯子扛进警车,夜晚的风今晚只有几阵,而刘心念的后背早就湿润得衣服紧紧相依相靠。

      张可欣抱着她儿子焦急要去医院里检查,她担心她儿子的身体。

      张天纤淡淡的神情,似乎刚才打人不会影响他多大的情绪感官,本来要抚慰这个硬当女英雄的她,没想到她脚都站不稳,一下子软绵绵的抱紧张天纤的脖子。

      “你想勒死我吗?”张天纤扑面而来就是给她一个抱抱。

      给予她关心和驱散减缓刚才那个疯子带来的不小的伤害。

      “勒死不死你,放心。”刘心念依偎在他怀中,执着不肯松手。

      就怕松手了,就是白色的泡沫。

      刘心念跟张天纤的事情,最后还是纸包不住火,老老实实地跟两个好朋友坦白从宽,她忐忑不安的掰着自已的手指。

      从不敢停下,就怕她们不饶过她。

      简直比自已的父母还要严厉刻薄。

      “刘心念,你真的疯了,我跟你说了几千遍几万遍了,不要跟他再有纠葛,你怎么总是这么让我想要踹你一脚的冲动不可呢!”罗欧丽气得整个心都在跳弹簧,双颊通红无比。

      刘心念认识她这么久,从来就没有看见她发火这么激动,激动到附近有什么扔什么的严重地步。

      她赶紧求助黄叮当,眼眶婉转动人的可怜之人。

      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是有可恨之处。

      黄叮当是心如止水到对她不屑一顾的托起一杯泡好的上等碧螺春饮下,小心翼翼的放下。

      此时,她们三个人在罗欧里的家里。

      刘心念跪了一个多时辰了,脚都发麻到随时抽筋。

      “不许动,给我跪好,你呀你,你真是气死老娘我了。”罗欧丽大口饮下碧螺春,烫嘴,舌头一直吹着。

      “我的罗欧丽,我这人就是固执就是简单,认定的事情就非要坚持到死心不可,你知道,我笨拙一心一意,也放不下喜欢的人,好不容易跟他心想事成,团团圆圆,我就是喜欢他,喜欢到拿了我的心供奉出来,我也心甘情愿。”刘心念低垂着头,坚定不移的表情。

      她是那种卑微到跟泥土里蚯蚓一样,只要有潮湿和阴天就足够开心的笨女孩。

      罗欧丽斜视了她几眼,板着脸说:“你要说得到就做得到,当年发誓的话就要履行好。”接着跟黄叮当眼神一对。

      黄叮当明了,从厕所里捂紧鼻子刚把早上附近溜达狗拉下来的便便拿出来呈给她赏心悦目。

      她们肯定不同意,当年的刘心念眼睛都哭瞎哭肿了也没有见他来关心。

      一个男人,最大的可恶之处就是冷漠自私厚颜无耻。

      对于女人来说,这也是致命的伤害。

      他竟然厚颜无耻不看刘心念哪怕一眼,也从此杳无音信,刘心念发给他的几千条信息从此淹没大海洋里。

      一条都不回。

      真狠心。

      最后还是黄叮当从他朋友嘴里套出没良心的张天纤出国的消息。

      刘心念一点都不知道。

      知道了也整日一会发火一会泪汪汪的骂人。

      她时常看着自已的手掌心,胡言乱语,抱着他老哥的肩膀咬几口才能缓解难过疼痛。

      老哥刘心岂一度见到她,就吓得跟见到了疯狗一样溜之大吉。

      谁也不敢去得罪她,她也变得让任何人都挨个不敢去得罪她。

      整天整天空度虚日,时而把小学的小电子琴拿出来擦拭几遍,她还记得张天纤最不喜欢听她哼唱那首同桌的你。

      而刘心念就是那种骨子里偏执的人,他越不喜欢她就越放肆在他耳边哼个不停,直到他不耐烦的一声不说的离开了她的世界。

      刘心念曾经以为,她的世界一定是他,足够展览给她一个人看就行。

      刘心念就在总结自已跟张天纤分手后的生活日子里惘然注视着黄叮当把一袋狗屎往自已的面前一横笃定说:“说到做到。”

      她恶心到胃都在排斥这股味道,臭得憋住呼吸,脸都绯红一片。

      “你想窒息死吗?刘心念,我罗欧丽是什么样子的人你比我更加里里外外的知道,吃吧,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罗欧丽努力给她清醒过来的机会。

      “吃就吃,我就是喜欢他,你们都知道,我就是傻瓜,傻得吃狗屎的傻瓜。”刘心念眼眶一团雾水,咬定决心,誓死一搏。

      闭眼的瞬间,她在想为了一个男人吃狗屎是她一生中的污点,但是她就是愿意,就是觉得划得来。

      她就是太过把爱情打量得很重很重,才做梦都想嫁给自已喜欢的人,张天纤就是她的白马王子。

      爱情就像一场赌博,不到最后她都不会那么快就死心。

      她以为能重新和好的爱情一定会更加稳固,更加心灵相通。

      结果,一个巴掌光过去,随即,刘心念眉心发烫,耳朵嗡嗡,怔怔的凝神罗欧丽送给她这个耳光子。

      “算了,记得你以后不要哭着来找我。”罗欧丽斩钉截铁。

      黄叮当扶起刘心念,不忍心,拿着毛巾敷着半边脸。

      刘心念一下子还没有活神过来,她真的是被劈到了,从来都没有打过甚至扇过刘心念脸的罗欧丽,第一次抽她脸。

      她抿嘴,不敢看她。

      黄叮当一直叹气,沉默不说话。

      自此之后,罗欧丽很少在跟刘心念一起,似乎,刘心念的世界一下子冷情了好多下去。

      一个男人,破坏了这么多年的深沉友谊,而罗欧丽愤恨的表情,刘心念一直忘不了。

      她以为,只要跟张天纤感情比铁还要刚硬,有一天,罗欧丽就能祝福她,祝福刘心念,愿: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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