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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虚惊一场的雨总是让人格外上头。
刘心念拧紧嘴巴,似乎犹豫着什么。
但愿这一切不是自已想的那样子。
刘心岂咬着灌汤包,优哉游哉坐着,手机很多条信心闪着,他的手机一直在反反复复亮起来在暗淡下去。
刘心念的心情也跟着一起反反复复明亮然后暗淡下去。
刘心念没有胃口吃早餐。
从一大早开始,酒店就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刘心念还没有入嘴巴的灌汤包从筷子里惊人的速度掉下地,顺便还被刘心念的鞋子狠狠的踩下了一脚。
汤溅了一地。
须臾间,刘心念奋不顾身地跑。
那个人的背影太熟悉,熟悉得她还能想起入学时候前面那个迎着风和朝阳走路的背影是那么让人流连忘返。
张天纤坐在轮椅上,是她意想不到的,后面一个高大个推着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旗袍高贵的李玉怀,嘴角斜度180度张扬着,笑不拢嘴。
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那背影看起来很孤寡清淡。
看起来像是她的婚宴一样。
刘心念眼光一刻都没有移开过,但是刚踏进大门就被后面两个保镖挡住了视线和去路。
堵在喉咙里的话刚想大吼出来也不行了。
雨水打湿了刘心念的头发,刘海遮挡得她心事重重的。
看起来李玉怀那样急不可待。
还能清楚看到张天纤整个人是闭眼的。
看来,这件突如其来的大喜事是有人已经开始急不可待的先下手为强了。
太卑鄙了。
刘心岂拖住刘心念前进的脚步,低声道:“后门进去,不然这两个保镖非把你打得没牙齿吃东西不可。”
刘心念惊骇,谁还敢光天化日之下暴力打人的。
但是这两个肥硕的保镖看起来凶神恶煞,像暗夜里的巫婆。
吓得刘心念后背一片凉意袭来。
刘心念手忙脚乱后退了几步,结果退太快了,活生生把自已老哥的脚踩了好几脚。
刘心岂痛得大叫起来。
他拽着刘心念走出来,在满是鲜艳的大花篮那里瞪了她。
他妹妹怎么总是那么莽莽撞撞毛毛躁躁。
后门进去的刘心念东张西望,警惕的小眼神无处安放。
多亏身边有个帅气逼人的老哥能镇静镇场子,魅惑了一个长相清纯乖巧懂事没见过世面有邀请函的小姐姐。
小姐姐穿着一看高端上档次,被刘心岂的色相给迷惑得神魂颠倒害羞得乖巧戳着自已的小手心。
刘心念对着她讪讪友好地笑着。
刘心岂一米八五的优势在所有宴会宾客里属于出类拔萃。
脸长得那是一等一的光荣俊悄,身材堪比模特。
就像光,总是让人不由自主被吸引。
飞蛾扑火那种吧。
让很多年纪轻轻美丽的女孩子争着要刘心岂的微信。
刘心岂遭殃的笑容一一礼貌堵塞找借口回绝。
刘心念没心思看精彩庸俗画面,她一门心思都扎堆在张天纤的身上。
刚坐好,色香味俱全的精美食物一盘跟着一盘端了上来,刘心念尽管看得流口水,但是她始终一动不动。
刘心岂喜气洋洋大口大口吃着。
当到重要环节的时候,今天的重点人物一个个都出现了,但是唯独没有瞧见张天纤的父亲。
看来这一切都是李玉怀在瞒天过海,策划得以为天衣无缝。
实则就是一个突袭,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自已的私欲。
她懂自已的儿子会回到上海。
接着,刘心念气势汹汹的在人潮汹涌的婚宴上站了起来,穿过每一个大桌子,就在这个时候,李玉怀眼神接触到了她。
惊楞了一下,还能继续喜笑颜开跟其他人交头接耳。
在台上的李玉怀,聚光灯的衬托下,岁叶尽管让她沧桑了许多,但是言行举止都是一股名门望族有的气派。
张天纤还是坐在轮椅上,像沉睡过去的王子一样让人觉得高不可攀,还是那个高大个在推着。
这是一场别具风格的婚宴,是不是想精彩十足上演一场公主亲吻王子,然后王子因为这一个吻醒了过来,爱上了公主。
简直就是作死的节奏。
怎么可能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出现。
张天纤像是被人罐了什么东西一样沉睡着,催眠一样的手法。
这是老哥刘心岂的猜疑。
刘心念以自已觉得最快的步伐跑到台上,她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自已的爱人抢回来。
张天纤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情投意合的两人,不应该被人戏弄。
保镖围住了刘心念,长得贼凶,像海盗。
刘心念汗颜,身陷危险之中,四处张望。
那些宾客看热闹一样观看,以为是什么热别节目。
刘心念求救的眼神示意自已老哥刘心岂。
结果,刘心岂呆若木鸡的啃着肘子。
就在大拳头濒临刘心念那张纯天然清新脸蛋的时候,后面那个木头人一样沉睡过去的王子像大侠一样,动作流利跳跃瞬间,用自已的大长腿抵挡住了攻击。
真是帅气极了。
刘心念转身,这张无比眷恋的脸此刻无比清晰的呈现在她的眼里。
她猝不及防流眼泪。
身体里压制着担忧和愤怒在相互之间排斥,她小宇宙一样的能量爆发出来。
刘心念刚开始是小声哭,到后来歇斯底里不客气的哭,还能继续不客气的用自已的小拳头去砸他的胸口。
张天纤手指触碰到她滚烫的泪水,心疼极了,自已的心也在痛。
在场的宾客都是一脸的懵逼状态。
刘心念还没来得及感受张天纤的温暖,后面的新娘狰狞的面容从她后背用尖利的指甲抓扯着刘心念的后背。
后背皮肉传出来的剧痛让刘心念咬得牙齿咯咯响。
张天纤立即拍掉她的魔爪。
刘心念后背上有几条触目惊心深深浅浅的血痕。
他护着刘心念整个身体,还不忘紧张兮兮叫:“我带你去医院。”
连一句话都懒得不想跟那个女人说。
然后把刘心念整个人抱紧,不理会那个疯女人的的嚷嚷。
毕竟今天她才是这个婚礼的女主角,结果所有的风头都被刘心念给抢走了,就像那年在广州一样,彼此第一次见面相亲,他冷淡到明目张胆放她鸽子。
她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女人。
像恶心的蛇一样。
李玉怀这个时候故意挡住张天纤的去路,像将军一样的口气命令:“先把婚礼给我结了再说,放下这个臭婊/子。”
接着,脸色一沉继续说:“我的话你敢不听吗?我是你妈。”
“你是我妈又如何,你能主宰我跟谁在一起吗?然后像你一样可怜到没有人爱你的地步吗?”张天纤眉头紧皱,手青筋暴起。
他才不想学他父亲的老路。
刘心岂破开了一条路让张天纤先离开,还没凑近张天纤的身旁就不小心把张天纤的新娘给绊倒了。
那个女人整个人笔直往前倒了下去。
要有多丑陋就有多丑陋。
张天纤毫不费力抱紧刘心念,刘心念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出神起来。
这个时候,李玉怀还是煞费苦心警告:“你今天还是不听我的话,走出这个大门一步,你就不是我儿子。”
赤裸裸的道德绑架,像小孩子得不到自已想要的玩具一样耍赖的语气。
气氛一下子冷落到了没有回音。
风把窗帘吹得岁月静好般的朦胧感。
雨还是不肯停下来,就像他的步伐一样没有停下来。
张天纤把自已母亲的话当耳边风,正脸都不瞧李玉怀,接着他沉吟片刻停顿了一下脚步失望低声道:“那你就当做没我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