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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乐极生悲就是这么个意思罢了。
9点半,张天纤打过来,刘心念蹦蹦跳跳,兔子一样的心情和节奏接起。
张天纤那边口气顿了顿说:“心念,对不起,我妈出事了,我要赶回去看她到底又整什么妖蛾子要我处理,明晚可能不能陪你跟小海子一起玩仙女棒了。”
刘心念失神了一秒后急忙说:“没事,你去忙,我明白的。”
但是,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失落,毕竟说得那么天花乱坠的,谁都会适应不了。
“一个人开车注意安全,到了的话打个电话或者发个微信给我,让我知道你安全到家了。”刘心念表现得大大方方,完全不去在意她心里那股因为高兴的火焰被熄灭了。
“我处理好了就过来找你,我妈可能又闹事了,这次比以前的还要严重,要耽搁几天才能回来,你这几天不要生闷气。”张天纤认真开车,全神贯注之下神情呆滞,心里有说不出的烦恼。
“我不会生气,因为我知道你的难处,好好开车,这会儿应该要到高铁了。”刘心念茫然的把手掌心放在日光灯下,栩栩如生。
光不能穿透手,就像刘心念有时候不能穿透张天纤内心最深处的倒刺。
张天纤几个月前才跟她讲起读书时候发生的时候,本来刘心念已经不想再去想起或者追问他。
张天纤想要解释,或者因为是他心里一个不起眼的疙瘩,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想说。
他被人束缚得太憋屈了也只能默然去承受,不会详细跟刘心念说,就是不想让刘心念想太多。
张天纤只想要要刘心念安安静静地做个没有烦恼和忧伤的女人。
在他身边,一起吃饭一起看夕阳一起听音乐一起浇花一起遛狗。
哪怕岁月蹉跎,哪怕戳痛他们的颈椎,在一起,总比要分开还要语无伦比的幸福。
他想守护幸福就要面对解决阻碍。
刘心念把光挡住,他静谧说:“还记得古灵晶吗?”
“干嘛提起这个人,你知道我不喜欢她。”刘心念躺在沙发上,目光不开心,嘴巴还叼着猪肉干。
这个时候,两个人腻腻歪歪在张天纤的家里沙发上半躺着。
刘心念爱看笑话,在看最近热门的小品。
张天纤细嚼慢咽说:“我不要让你误会我一辈子。”
“你不是跟她曾经有那么一腿吗?我都不在乎了,你还提这个傻缺人物干嘛,还要我翻脸跟你吵架吗?”刘心念抿嘴巴子,坐起来,对立张天纤的眼光。
张天纤暖和的大手抬起刘心念的小下巴,严肃说:“我跟她没什么。”
刘心念嚼猪肉干,吞下去,眉心一皱起,说:“我都看见你们搂搂抱抱还亲在一起了,你是在质疑我当时的眼睛是瞎了吗?”
张天纤牵起她的手,尽量心平气和讲:“她威胁我。”
“靠,你这个目无中人的王子也会被她威胁。”刘心念黑眼仁放大,惊愕住,一时不知怎么反应过来,嗑瓜子,不停嗑瓜子。
当年古灵晶威胁张天纤什么,刘心念也百思不得其解。
“古灵晶得了很重的病,活不了多久,我看过她的药和病历,什么病她跟我说过,但是她让我发誓不能跟其他人说。”
“那家伙得什么严重的病要死了跟你有啥关系,要你献血还是献身呢!”刘心念翻了白眼。
她继续躺下去看小品,实在是令人无语跟不爽。
一点都不痛快。
难道还要刘心念去同情她不可吗?
但是古灵晶那个人的性格她一点都不需要别人去怜悯她,何况是刘心念这个人物。
夸大其词来说,她的生死跟刘心念无关,就算知道了,刘心念最多不会去嘲笑她说她活该罪有应得这类话,刘心念不是这种人。
但是要去尊重古灵晶,刘心念做不到。
张天纤挡住她的视线,打断她的思路,继续说:“那个时候她活不到高考,古灵晶理直气壮地威胁我当她几个星期的男朋友,她想死而无憾,如果我不按她的话去做,她说死后化作厉鬼缠着你一生一世不放。”
刘心念抓了一把瓜子,瞬间松手,满地都是瓜子,表情憎恨:“死到临头,还这么恶毒。”
接着,刘心念蹲下去,眼眸酸涩得想要一边捡拾瓜子一边偷偷掉眼泪不可。
张天纤的手拉她起来,故作开朗说:“我说这些,是因为都过去了,没必要继续遮遮掩掩下去,两个人相处,有话直说总比一直当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般过去。”
张天纤摸着她软乎乎的脸蛋轻轻蹭在刘心念的耳朵继续说:“我知道你表面不在意,但是在你心里头长成了小蘑菇。”
刘心念茫然了一下,抬头,与他深情对视惊呼:“你怎么这么笨呢!古灵晶这家伙太卑鄙了。”
刘心念止不住的掉眼泪,她爱怜说:“我宁愿她成厉鬼缠着我一辈子也不愿你去卑躬屈膝,你以前那么自大狂妄,傲娇的一个人,不该这么迷信,也不该为我跟她约会拥抱亲吻那个坏女人,这些都不该不应该。”
“我那时候也不想理会,但是就怕,害怕你出事,她就是想满足自已的心愿,我成全她,也算是为了你做这一切都值得,你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面前,还能哭还能闹,多好。”张天纤低头为她擦拭眼泪,轻轻的。
刘心念甩开他的手,自已蛮力擦掉眼泪,徒然间,捏住张天纤的大耳朵尖叫:“你下次在敢这么傻缺的话,我他妈的就变成道士让她们都魂飞魄散不可。”
张天纤濡染似的嗷嗷大叫,眼角滴滴了几颗眼泪掉不下来。
这女人太凶了,说不定古灵晶真的会被被她打得魂飞魄散不可。
这件事情就这么跟着张天纤哭天叫地的声音结束,刘心念的心结也彻彻底底的释怀了,不在纠结也不在闷坏自已。
一身轻松。
张天纤的耳朵痛了一天拿着冰块消肿,刘心念愧疚说:“哎呀,下手太重,你不要生气哦。”
其实,她就是故意下手重些,就是要让他长长记性不可。
张天纤离她远远的,小品已经结束了,刘心念拿着扫帚清扫干净满地的瓜子,还别过脸来沉着脸说:“还有哪个不要脸女的恐吓你,我一起都宰了。”
她的目的就是要消除张天纤身边那些花花草草,连根拔起的那种。
张天纤本来心情就抑郁加悲剧,结果大力摇头说:“没有了,再也不可能有了。”
刘心念卖萌笑笑,拉着自已自信满满苗条的身姿躺在张天纤的怀里,戳他的小□□叹了一口气:“我们当初要是能各自退让一步,就不用闹得那么难堪,你说,当时分手你的心痛吗?”
张天纤枕在沙发上,冰袋放一边,打量说:“你当时那么激动又那么冲动,我想解释也要等时间,等了等,你说了分手之后,我的心都是麻木没有了感觉,你比我还笨。”
“我笨,你才笨,你那个妈妈也笨。”刘心念激昂得双手掰住张天纤的脑瓜子。
张天纤剔透的眼眸闪了一下,低头一吻,刘心念总算是安分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