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0叶儿0

2、生还零

　　在睡梦中被惊醒，猛然看向窗外，长舒一口气。
　　来到这个地方，已经一星期了，我并没有看到那些所谓的幸存者，也并没有看到政府所指的秘密文件。他们是不是都已经死了？任务没个交代，我就回不去了吧。想到这，不由得叹了口气。“算了，还是打起精神，搜寻文件吧！”
　　带上背包，推开门，外面依旧是浓浓的雾包裹着整座城市，阳光能透进来一丝，就能说是万幸了。想象一下纯白色的圈把你给包裹住，你只能看到前方两米的距离，而那些感染者却能在大老远看到你并朝你扑来，你却没多少时间能反应，这可真是恐怖。打开地图标识器：“z城还有2/3没探索吗，万一文件不在这……别想了，我可不想再去别的城市搜个遍。今天去军事区吧，几率较大。话说血清什么时候能找到？每天带个防毒面具可真麻烦。”
　　“呀！！”
　　附近的教学楼传来了尖叫。幸存者吗，还有呢。来到门口，一群被尖叫声吸引过来的感染者围堵在那里，妄想着推开那门。拿起斧子清空外场后进教室，房间里的气密性很好，外面的雾跑不进来，我放心的摘下面具。教室里有三个孩子，其中一个坐在后门，痛苦的捂着肚子，眼角流出了血液。我看向他们，握紧了斧子，“站着的两个靠过来，你怎么了。”
　　“后门的挡风板破了，也没有板子可以用，就让自己堵着，但我吸进了一点外面的毒气。”男孩咬着牙，开始咳嗽。
　　“所以变化缓慢吗……”我从背包里掏出两个防毒面具，扔给两个女孩，自己拿着斧子，靠上前去。“请不要让我变得像它们咳咳……”他全身开始颤抖。
　　“这可能会有点疼。”我握紧斧子，在他周围游走。
　　他看向我的腰间的手枪，又看向我，“这是我咳……唯一……一个愿望，用那枪让我死的痛快一点吧……”
　　我把手放在腰间，回头看向那两个女孩，她们用惊恐的眼神看向我，“你们两个谁跑得快，耐力好？”她们看向对方，互相点点头。高个子的女孩举起了手，“准备好。”看回男孩，“愿你在天堂过得愉快。”男孩笑了，“谢谢。”
　　“啪！”
　　赶紧抱起女孩，我踹开门，“跟紧了！”，一群感染者围了过来。“这边！”
　　……
　　回到安定点，“总部，这里是零，我在Z市发现两名幸存者。什么？高楼？附近只有学校比较高啊！不行，太危险了……那好，三天后我在学校楼顶等你们。”转头看向两个女孩，她们睡得很香。“救援来了后，不用担心楼顶有无威胁，赶紧下来就是，我会负责清空区域的。”月光中，我站起身。轻轻的打开门，转头望向两个女孩，好像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叹了口气，轻轻关上门，向学校走去……
　　“零？零你怎么了，看起来不舒服啊，感冒了吗？”两个女孩心疼的看在他，紧握着他的手。“没什么，只不过头有点疼，今天直升机要来。你们赶紧整理一下，等会就要走了。”
　　来到学校，一片死寂，到处都是尸体。直升机开始在他们头上盘旋。在通往楼顶的路上，没有感染者的嘶吼，有的只是三人的脚步声。来到楼顶，直升机早已停留。他慢慢的走向飞行员，和他说了一些悄悄话。之后便指使她们上去。
　　直升机准备好了飞行
　　螺旋桨开始转动
　　他跳下飞机，“我的任务是寻找文件，你们就先走吧。”他如此说道，并捂着肚子，慢慢向远处走去，不停地咳嗽。
　　女孩们传来了担忧的眼神
　　直升机起飞了
　　十几秒后，
　　下方响起了一声枪响。
　　……
　　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我还咳咳……活着？”在浓雾里探寻着路，“为什么？原先什么都看不见的道路变的如此清楚？A市又发明了什么新奇玩意儿吗。”看着自己的腿，又摸了摸自己头“这可说不通啊，为什么我还活着……这种事等会在想，先回去。”
　　路上一片死寂。回到安定点，他迫不及待的想打开老旧的电视，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多久了？还能用。”
　　“欢迎收看每日新闻，现在是早上7点，离病毒爆发到现在一共有十一年三月二十二天七小时两分了。外面如往常一样，浓雾还是完全遮挡住人们的视线，不过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我可以断定，今天是改变国家历史的一天，我们有三条好消息：第一，军方改造了一下防毒面具，在雾里可以看到5米以内的距离；第二，军方从B市捕获到一群丧尸，大概的研究了它们的特点，首先，五官很灵敏，它们的视线完全不受浓雾的遮挡，听力也很强，可以听到大概三堵两分米的墙后的声音，其次是动作很敏捷，力气很大。不过不用担心，它们的智商基本为0，所以，浓雾时就不要出去了；最后是第三个，我们找到血清了！是的，血清的由来是由一名女孩名字叫怜雨的血提供的，一滴血可以制作三十瓶血清，可以完全抵抗住病毒的攻击，相信，在不久的未来，我们可以使那些感染者变回正常人……”
　　他低头看向早已被捏碎的遥控板，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拔下了一根头发，“十年过去了啊……我已经从一个父亲变成了一个老头吗，命运还真是捉弄人啊……”
　　一切都清晰明了了。
　　走出门外，眼前的景色是如此的凄凉，因为阳光透不进来的缘故，植物并没有成为这里的主宰。他用颤抖的双手，慢慢的摘下了防毒面具。“咳咳！”他用袖子捂住口鼻，尽管看不见，但他还是能感受到浓雾一直在往他的鼻腔里钻。不过，除了咳嗽以外，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现象。带上口罩，在楼顶之间穿梭。身体的各项能力不仅没有因为岁数的增大而后退，相反，还增强了不少。从几十米高的废楼上跃下，便一下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眼泪止不住的从手指之间的流出……
　　他已经被感染了。但是，比起感染，这更像是一种吸收，把病毒的优点吸收，缺点拒之门外。能力提升，可，有什么用呢？望着斑驳的墙面，他已经没有目标了，他已经被军方除名了。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走，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文件！这是他生前所找的，他开始好奇文件里的内容。排那么多人搜寻，一定得有个理由吧。他默默地给自己定下了个目标……
　　夜晚，冷风从他脸边吹过。这副身体给了他不少方便的时间搜寻文件。仅仅一天时间，就到了M城。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隐隐约约的能听到前面有声音。
　　他眯起眼睛，观察四周，想找到声音的来源。转角处，他撞倒了一个漆黑的物体，它发出了“咕唔”的一声。那是个感染者，但刚刚在那一声哀嚎中，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他慢慢向后退去，“抱歉，你能再说一遍吗？”。
　　“咕唔！”
　　他听清楚了。“如果我让你受伤了，我很抱歉，不过现在，我该走了。”他慢慢的走到阴暗的小巷，一拳锤到墙上。他们都是正常人，那雾就像药，吃下药的人，身体各项能力提升，智商下降，从而导致丧失理性。他开始怀疑，那个文件。
　　身边都是感染者的声音，他现在却能清晰的听到他们的话语。有的摔物泄愤，有的胡言乱语，有的对天哀嚎……他越听越难受。带上背包，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发觉真相，想要帮助这些可怜的人们。
　　……
　　他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无力的扯开文档袋，瞥眼看向倒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不一会，他站起身，向男人走去，用刀抵着他的脖子“为什么你会拿到这个文件。”有气无力扔掉文件，男人不答。
　　一拳，两拳，三拳……没有回应。他放弃了，捡起文件，离开了男人。
　　他用尽全力向A市跑去。来到检查站，他大步向前，一拳就打倒了上前的士兵。警报响起了。“死光头！你在哪！出来！”大声喊道。一个穿指挥官军服的人从大门中慢慢走出来，后面跟着一批士兵。
　　他举起文件，冷冰冰地盯着指挥官。“哼哈哈哈哈！”指挥官捂着嘴，完下腰，笑出了声，“开火。”
　　“啪啪啪啪啪啪……”
　　佁然不动。子弹从他的胸膛穿过，很快就愈合了。他向前走去。指挥官慌了，开始向后退去。“快……快炸他！！”
　　“砰……蹦！”
　　没用。“撤……撤退！快撤退！”一溜烟的，都跑了。他走进研究所内部，警报声充斥着耳朵，面前走出了一名女孩。“女……怜雨？你怎么在这？”他皱起眉。突然，指挥官从墙后出，抱住了女孩。“嘿嘿，不想让你的乖乖女死掉，就赶紧束手就擒吧！”指挥官拿着枪，指着女孩的头。他看向女孩，她的眼里充满了惊恐和怀疑。举起手，跪了下来。“快快！”几个士兵从后面走出，绑住了他。
　　他被拖到了高楼。“零啊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但你也是可以，来到重兵防守的A市。不料，被我逮着了吧，哈哈。我还得感谢你啊，让我不用担心文件的内容传遍整个城市，那叛徒本来负责保管这文件，可他要将这内容传到国家的个个角落。所以才派你们这些顶级的特工去夺回来。现在知道真相的你是什么感觉呢？是！毒气是我们军方放出的，为的是达成那帝国的目的：灭掉这个国家。之后，有钱人就会飞到贵国，而穷鬼只能死在这里。这不是很美好的计划吗！？”他看着指挥官，沉默着。
　　指挥官背过身，对他挥了挥手。“再见。”女孩跟在其后。
　　“怜雨……我知道你恨我，没时间了……好好活着。”女孩回过头，眼泪早已从脸颊两边流下。她想说什么，却被拉着手走了……
　　“空间转移航舰还有一小时出发，请乘客做好准备。”
　　突然，他感觉自己被绑的手松了。“我们准备把能转移的居民都移动到地下防空洞，剩下的一小时，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一位士兵把他拉了起来。“你们呢？”他疑惑的看着士兵，士兵笑了笑，“我们已经被抛弃了，用这一小时，换来几十、几百的人，值了。”说着，便跑着走了。
　　他在空荡的大街游荡，没有电力防护，雾开始渗透了进来。“空间转移航舰10秒后准备起航。10,9,8……”转角口，他看到了一个人，“喂！大家不是都去避难了吗？你在干什么！”走进，他发现那个人没有带防毒面具，在那望着天空。不一会，男子回过了神，“哈！这叫什么呢……嗯，对雾国怎么样。”男子笑着看向他，“你怎么……”刚想发出疑问，却被打断了，“不用管我，时间很紧，我很快就走。有问题的话……算了，反正一会就能在见面了。”男子看了看手上的表，“大概5分钟后吧。”想要靠近，眨一下眼，男子却不见了。
　　他好似看到天空中有一颗流星，并向他慢慢靠近。
　　“蹦——”
　　许久，
　　一切归于宁静。
　　“你好呀，你叫什么？”他慢慢睁开双眼，“你先去负责别的人吧，他由我来。”他清醒了过来，“老头有时候也是挺帅的嘛。”他有点惊讶，“咳咳，重新开始。你好，我是零，你可以叫我创世零。一般都由那个女孩来负责灵魂的转生，不过，你是特殊的。所以，我可以给予你一条生命，让你去别的世界，时间点生活，或者……其实我们这里缺人手，我想让你加入。放心，你有大把的生命时间去干，也可以长时间休息。还是选择重新开始你的人生？”他听后，笑出了声，“既然连你这个神都来请求我，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让我的女儿……不，不是，让怜雨过上好人生。”零听了，微微地笑着，“你真是一个好父亲。OK，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