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纪事》往兮如梦

3、蹲太久，乍一站起来眼前都是暗的

　　蹲太久，乍一站起来眼前都是暗的，流年微甩了下头，忽然瞧见手中的相册，“你要不要买相册？”
　　洛昱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买相册。
　　纪念品啊。
　　这种就是用来骗小女生的，我一大男人买去干嘛。
　　流年把霜姨的话简单复述了一遍，洛昱脸色都不好看了，“老板，你这是诅咒我啊？”
　　“啊……不是不是，你别误会你一看就是长命百岁的人”
　　“哟，你还会看相啊。”
　　流年揉鼻，心虚：“略懂，呵呵。”
　　洛昱眼神凉嗖嗖，看得流年好不自在，他才说：“相册纪念品啥的，我是不想买，不过倒是想买早餐，肚子有点饿，这边哪家早餐好吃？”
　　流年几年下来就没吃过几次早餐，飞快的搜索了一下平日听到的信息，然后说了店名指了路。
　　洛昱点点头，把抽了一半灭了的烟投进垃圾桶，走几步，回头见她还站那。
　　“走啊，还愣。”
　　纪流年一脸懵逼，“走哪。”
　　“吃早餐，我请你。”
　　流年再次见到洛昱是在周五晚上，她的酒吧里。
　　洛昱在古城晃着晃着就晃到了纪流年的酒吧，时间还算早，酒吧里就只见到老板，那位高挑美女还有另一个男的工作人员都没在。
　　“老板，就你一个人啊？”
　　流年正在巴台里整东西，听到他的声音，打了声招呼，说是啊，另外两个去玩了。
　　“去玩？那不该在自己酒吧玩？”
　　“他们去伊拉草原看星星了。”
　　洛昱坐在高脚凳手撑着巴台跟她聊天，“哦，最近这天气，草原夜空美，我朋友客栈里住的几个小姑娘也去了。”
　　“你怎么没去，喝什么？”
　　“没想去，草原的夜空也不是没看过，以前去西藏，在高寒草原露营，看一整晚的夜空，那景象太美了。螺丝起子，谢了。”
　　流年开始调酒。
　　“西藏挺美的吧？我就挺想去那木措看看。”第一次知道那木措是在一个摄影展里，几幅两米高左右的那木措风景照，特纯净。

　　“西藏离这也不算远，想去就去呗。”
　　“我离……我走不开，”笑了笑，把调好的酒推到他面前，“说不好，以后的哪天就会去了”
　　“我发现你这人特不干脆。”洛昱本来就是个爱到处跑的人，向来是想去哪了，简单订划一下，然后出发，他就瞧不上这么纠结的。”
　　纪流年有点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那表情，简直就在说关你啥事。
　　洛昱自觉无趣。
　　店里又来了客人，流年去招待，洛昱把剩下的酒喝完，看着她记完顾客要的东西，又走回巴台，才走过去：多少钱？
　　流年正背着巴台在拿东西，回头对他笑了一下：“请你，谢谢你请我吃早餐。”又转头忙自己的。
　　洛昱把一张红色的毛爷爷放桌上，走人。
　　路过烧烤档，烤了一大堆东西，又去买了几瓶啤酒，然后慢悠悠的回朋友的客栈去。
　　客栈前台的小姑娘不在，佛爷穿着中山装，正一个人在公共区的泡着功夫茶，一见洛昱手中的东西，两眼发光。
　　洛昱让他去厨房拿了个盘子，把烤串连着袋子一起搁上面，然后两人喝口啤酒撸个串，舒爽。
　　佛爷吃得满嘴酱汁，边吃边说：：“老洛啊，你干脆也搬到古城来得了，c城那边让你朋友管，你在这里开个分店。”
　　“没兴趣。”
　　“你看这里美女又多。”
　　“c城更多。”
　　这个没法反驳，c城出美女那可是全国有名的。
　　洛昱停了一下，又说：“我那边，正准备重装一下，过几天该回了。”
　　佛爷嘿嘿，脸上的肥肉推一块，“我看是想你家校花了吧？”
　　洛昱瞥了他一脸：“别笑，恶心人呢你。”
　　稍晚一点，那三个去伊拉草原的女生回来了。
　　佛爷打了个招呼：“回来啦？玩得可开心吧？”
　　靠右的女生走最前面，脸色不太好，叫了声佛爷，然后三个人就匆匆走了进去，中间的女生连头都没抬，长发盖住了脸。
　　佛爷看着三人上楼的背影，莫名其妙：“咋怪怪的。”末了看向洛昱。
　　洛昱也望着楼梯的方向，“总该是发生了点什么事，中间那个，注意到没？”
　　“小婉，没留意，怎的？”
　　“一直在发抖。”
　　第二天，问题就爆发了。
　　前台的飞飞正在帮顾客登记入住，佛爷在旁边算账，一女生慌慌张张跑到他面前，语无伦次，“小婉……佛爷……她，她出事了！”
　　飞飞心猛一跳，马上露出甜美的微笑，“你的房间在2楼，请跟我来。”
　　“哦哦，好。”那男生心里奇怪那边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人美女都在前面引路了，只能赶紧跟上去？
　　佛爷也被那女生吓一跳，他记得她叫小瑶，小婉，不就是昨晚那个发抖的女生？
　　“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她，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她说有鬼缠，缠着她，好可怕。”说到后面都带哭腔了。
　　我操！
　　佛爷二话不说赶紧上去看，小瑶也跟上去，眼红得跟兔子似的。
　　上去一看，头皮都麻了，本来挺清秀的一女孩子，忽然变得跟傻子似的。
　　小婉整个人都裏在被子里，就露出一张发青的脸，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她整个人抖得太厉害，佛爷站门口都可以看出来。
　　另外两个女生跟在后面，她们既想去帮自己的朋友，又害怕。
　　佛爷进了门，想听听她说的什么，才走几布，小婉忽然尖叫起来，“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找我！不要找我！不要咬我！”
　　我操啊！佛爷一大老爷们，都被吓得倒退一步，要换一个不信鬼神的人来，倒也还好，可人佛爷就信这些。
　　小婉已经整个人都躲进了被子里，也不知还有没有继续念叨。
　　佛爷定了定神，退出门，看着两个被吓哭的女生，只觉脑仁都疼了，“你们昨天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李萱说：“没，没遇到什么事，我们去了伊拉草原，然后就回来了，也没去其他什么地方。”
　　“她，小婉呢？一直跟你们一块吗？”
　　“是啊，昨晚草原上还有几拨人的……我们来就跟其中一拨一起玩，但那些人好多是在这做生意的，而且我们三个人怕不安全，也一直在一块……”
　　“我们有分开过。”小瑶忽然说。
　　李萱惊讶的看她，一会似乎也想起来了。
　　佛爷示意她继续。
　　“我们回来的路上，她忽然想，厕所。”小瑶有点不好意思的，抿了下唇，边回想着当时的情景边讲。
　　当时小婉想小便，实在忍不住了，司机让她在跟边解决一下，说这时候也没什么人会经过的，司机是他们在古城一旅行社找的，长得挺憨厚的大叔。
　　她回忆着当时的环境，路挺黑的，一边是有护栏的悬崖，另一边是山，好像有很多石头，小婉不好意思离得太近，就往山路上走了一点，小瑶是下了车的，但就站马路边，开着手机的手电筒给她照灯。
　　忽然小婉哎一声，整个人都看不见了，小瑶喊了几句她也没回，正想上去看看，她已经走回来了。
　　小瑶现在回想着，当时她走得挺急，就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赶。
　　一路都挺沉默，小瑶问她有没摔到她也没理，跟她讲话都不理，后面另外两个也不理她了。
　　回到客栈，她们住的是三人间，她也不洗澡，就直觉躲床上闷上被子，凌晨就开始不对劲，一直说胡话，发抖，后面就越来越严重了，她们俩又怕又无计可施，才去找了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