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命名》男囡

7、终章（上）

　　“你叫我来这干嘛？” 莫关山咽下了最后一口三明治，这天台可真冷，吃了饭也不保暖走上楼也不暖和。

　　“我和你是那样的关系。”贺天说道。

　　莫关山摸了摸鼻子 “哪样的？你不说清楚我不明白的。”

　　贺天向前走了几步，更加靠近眼前的红发人，“嗯？不懂？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是不想懂。”可能是一个习惯动作，莫关山皱起了眉。

　　贺天欺身吻上了那张薄凉的唇，果然还是沾上一些颜色比较好看，“这样懂了吗？”

　　“嗯。”欣赏到面前人脸颊红润，眼神向下躲闪有些不自然到手脚无措的样子，原本只是禁锢肩膀的双手一下没了劲，向后滑落，贺天整个人向前倾，只想抱住最想拥入怀中的人，是眼前的人，感受到腰后微紧，也算是这个别扭的人做出的回应了，今天可真是一个好日子，天台上凛冽的寒风好像也变得柔和起来，像是为他们庆祝一样发出“呼、呼...”的声响，乐此不疲，让人忍不住的想笑出声来。

　　“走吧，该回家了。”贺天从自个腰后抓住了某人的手，换成了十指相扣的模样，丝毫不在意被抓住的人脸上闪现的类似于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恶心。

　　“松手。”

　　贺天笑得更欢了，用力的拽得更紧，像是担心某个人会因此而逃跑。

　　“woc，贺天你还用力，你恶不恶心！？”

　　“走到楼底，我就松开 ”

　　...

　　这是，这是我们刚在一起时的场景，当初就不应该说出那样的话，什么“走到楼底，我就松开”，这是什么屁话，可笑至极，竟然真的像预言一样，我们听信于它，真的...真的就在我家楼底分开了，真恨这句话。

　　我是贺天，我正在...窥探我们的过往，像是打开了记忆的匣子，走马观花，从你默认是我们的那一天起，我把我们的日子又走了一遍，原因到底是出在了哪里....唯独这个问题找不到答案，老实说，我不明白自己。这个梦说来也是很奇怪的，像是打游戏会通关一样，主线已经结束了，结尾居然还出现了一个隐藏副本，我想我开启了这个副本。

　　我是莫关山，我做了一个梦，我想这是我做的最后一个有关于贺天的梦。

　　“小莫仔～”，听着声音就知道是你走了过来，向我挥手，露出白牙和那个一直被我嘲笑作阴险的笑容，我看了看自己，这是刚开始高中的时候，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你，梦里的你，是我的你，梦里的我，是没有你的我，我不知道，疏远和靠近，哪一个比较好？我是想靠近的，我是这样想的，可能你也抱有期待，你已经走到我面前，没有动作，很不像你，cao，我想这么多干嘛，这是我的梦啊，这不是我的梦吗？我想怎样就能怎样！难不成我还怕了你贺天？我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这关你什么事？这种壮胆的话，我向来不差。才不管什么已经分手不分手的，在这出现的你，就特么还是我男人！

　　我抓住了你黑色体恤的领口，靠近你，不想保留，我想要这个吻，好久了，我等了好久了，你回应了我，刻意的加深了，魅惑不减。

　　“莫仔” 又是这个称呼。

　　“你哭了。” 啊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竟然还真的有液体滑过的痕迹，那又怎么样，这是我的梦，你看不见的，我这么怕你知道干什么，你也不会知道的，这样想着就觉得对这样的你胡乱发泄一通，也是蛮爽的，会很解气的吧？

　　我一拳打向你胸口 “为什么？”你一个趔趄倒是向后退了几步。

　　我抹了一把脸，质问你，“理由。”

　　“你他妈的为什么要结束？”，你好像张口说了什么，或许只是不知所措，我已经全听不清。

　　你抱住了我，没有缝隙就能说是亲密吗？“我没有不要你，我很想你。” 这段时间过来，居然还不如你身上的烟草味来得安心。

　　可能我们注定会分开，所以就连梦里的相处都是短暂，偏偏让人叨扰。

　　是蛇立，他带着人来找我，见他就没好事！想都没想，拉着你的手就开跑，我们跑进一商场，里面有很多奇怪的小玩意儿，我也只是扫上一眼就继续往前走，要赶紧走后门出去，被堵住就不好了，你却在这时停住了，害我差点摔一跤，回头刚想骂你，却先看见我们还紧握的手，我现在的样子，在别人看来，应该是讪笑，有点想把手抽出来，你却抓紧了不让我动弹。

　　你说，“莫仔，我们去打游戏吧” ，还顺带指了指那边被小孩围住的游戏机。

　　“你多大人了，还和小孩抢机器？”

　　“赢了奖品归他们。”不由分说的你就拉着我走了过去，你知道的，我没法拒绝你，一开始就这样。

　　那群孩子也是，一靠近就散开了，可能是怕了我吧，毕竟你是个亲和大哥哥，我是个小混混，我极力想要露出一个不怎么凶狠的表情，这几年来，这对我简直是轻而易举，但他们还是跑到一边去了，只是还是会时不时的往这边瞅上两眼。

　　你说，“我们1v1比格斗吧。”

　　我说，“那你不是欺骗人小孩吗？”

　　你沉思了一会，“也是，我们刚开始就打够了，那就射击吧，比谁分数高。”

　　你换上了一款射击游戏，两眼像是会发光，闪闪的，看着我就像等着出门的小狗渴望着撒欢，让人只会说“好。”，让我也变得和你一般幼稚。最后，你以四分的优势获得了挑选玩偶的机会，“莫仔，你挑吧。”又是那个欠揍的表情，不过，既然你都让我挑了，我也没有什么好拒绝的，我指了指中间的一个白色小羊，把它给了刚刚离开的一个小女孩，女生一般都喜欢这种可爱的东西吧，我想我选对了，她看起来非常开心，一直冲着我笑，我有点发怵，我不擅长与小孩相处，你像是看了出来，拉着我就走了，拉着晃着就成了十指相扣，我不经笑了起来，这个样子真像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不一样的是，我这次不想让你放手。

　　我们就这样一直走着、一直走着直到走出商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突然，你带着我拐进了一条小巷，你贴着我，用胳膊搂着我，一点缝隙都不留，我以为你要做点什么，我真以为你要做点什么，你却说，“目标已经发现我们，特此申请执行莫关山首领的逃跑指令，请首领抓紧我的手。”我紧了紧手，用了些力气，你却纹丝不动，“怎么了，贺三岁小朋友？”

　　“需要一点启动物资” 你放下了搭着我的胳膊，满脸认真期待着，神情怎么和刚刚那个小女孩差不多。

　　“你怎么比我还无赖”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主动和你来了个法式舌吻，反正这是梦，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知道。

　　“我只对你无赖，对着你才敢耍流氓。” 话音未落，你就拽着我向前跑，我有点想笑，我已经二十多岁了，顶着这个十几岁的躯壳和一个十几岁的...前任？？...狂奔，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只有一点厚颜无耻，二十多就二十多吧，反正这是一个梦，梦醒了，就结束了。

　　我们一路都在奔跑，遇上好玩的就停下，感受愉悦的方向，一点一点的前进，这算是还在热恋期吗？和那个时候的你的美好时光，让我开始期待接下来会和什么不期而遇，会是怎样的惊喜。

　　到了河边，正值黄昏，一起躺在河堤的草地上，你说，“莫仔，你还爱我吗？”

　　我笑了笑，“爱啊，我当然最爱你。”

　　你翻了个身，压在了我身上，可能觉得这样做有不妥，改用双手撑地，双膝跪着将我禁锢，有些小心翼翼

　　“真的吗？”

　　“贺几把天，你怎么这么幼稚，到底要我说几遍？你都这样束缚我了，我跑都跑不掉了，除了爱你我还能干嘛？”这句话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可是好难受啊，不爱我的人是你啊，抛弃我的人，不爱我的人，是你啊，一直都是你啊，贺天 。

　　不管是现实还是虚幻，我都等不来一句你爱我，你只会说喜欢。

　　忽然，你将我抱着坐了起来，抱得很紧，我都快喘不上气了，过了好一会你才松开手，眼睛不像平时一样黑得像潭水，像有一层水雾蒙住琢磨不透，衬得你像是不食人家烟火，初尝油烟的仙子，真是奇怪的比喻，都说用情太深会变得弱智，我竟然想看你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一定让人心生怜悯。

　　你说，“你又哭了。” 顺带还帮我抹去眼泪。

　　“可能是太幸福了吧，和你在一起。”你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住进星星也不过如此，只有我知道，这是我太过爱你而你却从不提及留下的不对等的纪念。

　　你说，“莫仔，再给我做一次炖牛肉吧，外面的太难吃了，想吃你做的，想吃得不得了。”

　　我拍了拍你的肩膀，“你先起来，我腿都被你坐麻了。”

　　你亲了我一口，“你忘了你男人各方面都非常有劲的吗？”，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轻飘飘的，cao，我一个大男人，这个抱姿！太不雅了，不合适，脸应该已经不能看了，红的不得了，想让你放我下来，被人看见了我颜面何存！......算了，一个梦而已，不要白不要，只是希望不要太早醒来。

　　我们很快就到了集市，是不是该夸你健步如飞？你陪着我挑选食材，寸步不离，很害怕我跑掉的样子，有点滑稽，“喂，你能保持一点距离吗？”

　　你退后一步，“距离。”

　　“你不太正常。”我快被这个幼稚鬼给气乐了

　　“ 我希望你能说我是不正经。”

　　真有意思

　　“行行行，小不正经，我们回家吧，给你做炖牛肉！”

　　“好。”你又拉着我，紧紧不放，“不会再弄丢你。”

　　“你嘀咕什么呢？”

　　“我说，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我也只是笑笑，都说梦是反的。
　　梦不需要吃饭，人却需要情感，你说你要带我去个地方——天台，算得上我们开始的地方，“这有什么神秘的？”

　　“莫仔你过来。”我走了过去，你抱住了我，耳朵后有冰凉的触感，是那个耳钉吧，一开始你给我的那个。

　　“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所以，你以后一定不要躲着不见我。”

　　“好。”

　　我一定不会不见你，我只是需要忘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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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算不算糖里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