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应珣》月奕

88、脱衣有肉

　　早上七点多，蓝宇被自己手机的震动声弄醒了，他有些迷糊地从枕边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他母亲的一条短信，大概还是些提醒他别忘了考试的话。

　　蓝宇的母亲秦云妍虽然很宠爱他，可是还没有到啰嗦的地步，之所以反复提醒他别忘了考试，是因为这次考试涉及到能否取得一个去美国深造的机会。蓝宇上次有机会去国外进修的时候就拒绝过，原因是要陪钟离落高考，最后在秦云妍的百般逼迫下才去了，而现在蓝宇才刚回来没多久就又要出去，秦云妍生怕蓝宇又因为要陪着钟离落报考或者办入学之类的事而再次拒绝，所以才时时提醒着蓝宇。

　　有些无奈地放下手机，蓝宇翻了个身后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与此同时，一股清冽的香味再次飘进了他的鼻腔，这味道他是熟悉的——只要一接近乐正瑾就能闻到，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张床乐正瑾睡过还是因为床边的简易衣架上挂着两件乐正瑾的衬衫，总之他在夜里的时候刚一躺下就闻到了，应该有一点檀木香还有一点海藻香，剩下的味道他就不知道了，因为他几乎不怎么用香，只是偶尔抹一点古龙水。

　　在乐正瑾身上的味道中醒来，这样的想法让蓝宇感觉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怪怪的，所以在短短的几分钟后，他便起身下了床。

　　掀开隔帘后，蓝宇先到病床边看了看钟离落，床上的人仍然昏睡着，但气色似乎比昨天好了一些。

　　蓝宇轻轻地抚了一下钟离落的额头，体温正常，额角也没有细汗，蓝宇放了心，然后抬头环顾了一圈，房中并没有乐正瑾的踪影。蓝宇有些疑惑地向门边走了几步，隐约的水声从洗手间传来，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乐正瑾在洗澡，蓝宇于是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喝了起来，天色有些阴，不过到不像是有大雨的样子。

　　约十分钟后，洗手间的门开了，乐正瑾随意地裹着条浴巾走了出来。

　　“你醒啦，早。”乐正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简短地跟蓝宇打了声招呼。

　　“早。”蓝宇不动声色地瞟了乐正瑾一眼，可能是西装比较遮身材，蓝宇虽然一直都知道乐
　　正瑾很壮，但他没想到乐正瑾身为一个靠脑力劳动赚钱的律师会拥有如此健硕的身材，胸肌、腹肌、人鱼线等等就不用说了，这家伙还是典型的倒三角，所谓的“公狗腰”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乐正瑾擦完头发后将毛巾搭在了沙发扶手上，然后去衣架边拿了件衬衫，一边淡定地穿着一边习惯性地看了看钟离落有没有醒。乐正瑾去拿衬衫的途中路过蓝宇所坐的地方，与此同时蓝宇再次闻到了那种清冽的味道，这让端着杯子的蓝宇再次惊讶了，不是刚洗完澡吗？怎么身上还有这种味道？难道这是洗发水的味道？不，应该不是——蓝宇随后便否认了自己的这个想法，病房里的洗发水都是医院统一提供的，而乐正瑾也没带自己的洗漱用品来。所以，大概是因为乐正瑾成年累月地抹这种香水导致这种味道在他身上沉淀下来了吧，蓝宇略略勾了勾嘴角，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腌入味了”？

　　“你手臂上的伤口能沾水了吗？”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蓝宇问道。

　　“不碍事，洗的时候我尽量让它少沾水了。”乐正瑾已经换好了衣服，此刻正在从柜子里往出拿一盒麦片，“早餐吃麦片如何？即食的，很方便。”

　　“好，我去煮水。”蓝宇说罢便起了身。

　　半个小时后，吃完了麦片的两人再次一左一右地坐在了病床两侧，相顾无言，都只是默默地望着病床上的人，如果不是钟离落昏迷着，那此刻的画面到也显得挺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