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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转瞬即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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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说今早来到学校脸色特别差,杜冷冷见了都吓了一跳。
“付说……同学,你这是昨晚做贼了吗?这眼睛黑的。”
“呵,呵,呵。”付说朝她干笑了几声。
其实付说脸色差是因为昨晚没睡好,没睡好是因为昨晚有心事,这也是破天荒的一次。
雨中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付说气得差点将伞扔了:“靠!老子好心等他,结果他跟别人跑了!这真是……”
还未说完,便被一声呼喊。
付说今日火气也是难得的大,也不管喊他的人是谁,朝着声音的方向就是一句吼:“干嘛!”
来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怔在原地。
付说一见来人也怔住了,这不是前几天在图书馆见着的那位学妹吗。
学妹以为自己打扰到了他,连声抱歉道:“对不起对不起,学长,我不是有意的,我……”
“不是不是,学妹,我……那个,不好意思啊,我刚才火气特别大,所以……抱歉啊,呵,呵呵。”付说挠挠头,道,“学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个,学,学长,能一起搭伞吗?我忘带了。”
付说伸手将伞递了过去,道:“拿着。”
学妹接过伞,高兴道:“学长,我家在……”
付说给了伞后,就往雨中跑去。雨中一人撑着伞,突然一个人冲过来,就往他伞底钻,吓得他赶紧转头,一见是付说,道:“哎呦社长,是你啊!你怎么突然冲过来,吓死我了。你不是带伞了吗?”
付说道:“给人了。”
又转头对身后站着的学妹道:“学妹!伞给你了,你自己回家吧!”
说完,拉着那人就出了校门。
学妹看着付说离去的背影呆站了很久,自言自语道:“可是,我想和学长你一起回家。”
“学长,有妹子和你一起搭伞,你咋拒绝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那人见付说一反常态,心中奇怪,莫不是那妹子的长相有点那啥。
“有事,没空。去业南路。”付说道。
“业,业南路?社长你不住那吧,怎么,你搬家了?”
付说握紧拳头,手指骨喀嚓响了两声:“去业南路!”
“业南路,业南路。去业南路,呵,呵呵。”
一路上,那人都没再开口,付说拉着他走的极快,三步并两步,两步并一步。
到了业南路,那人问道:“社长,你要去几号。”
付说一直低着头,沉声道:“十八号。”
十八号啊,十八号的话往这边走。
那人走到十八号前,当看清门前的两人时,吃惊道:“那不是楚洛吗,他旁边那人谁呀?他们进去了。”
付说问道:“你认识楚洛?”
“是啊,楚洛谁不认识啊,咱们社的人都认识,社长你姘头嘛。”
“姘头……”付说手指骨又喀嚓的响了两声,“你丫的谁跟你说他是我姘头的!老子保证不打死他!”
“不不不不是吗咱们社都是这么传的社长你这次来不是来抓奸的吗?”
抓奸……
付说的脸此时已经黑的不能看了,他握住那人的肩膀的道:“你要是敢把今天这事说出去,你猜我会对你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罢,付说便一人走回家。
“社长,还在……下雨。”
付巧儿在家中,看着刚做好的蛋糕,不时望着门口,心道:“怎么还没回来?”
又看看钟表,已经这么晚了,这人不是掉坑里了吧。
突然门开,付说拖着湿哒哒的身体直接往浴室走去,关上门没多久,又从浴室里走出来,道:“巧儿,帮我拿几件衣服。”
付巧儿看着他,道:“你这是,干嘛去了?你不是带伞了吗,怎么又淋成这样?”
“掉坑里了。”
说完,付说又关上门。
付巧儿半信半疑的上楼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把浴室门打开了个缝将衣服递了进去。
然后坐在沙发上,耐心的等付说洗完出来。
付说出来就见付巧儿坐在沙发上,道:“巧儿,吃过了吗?”
付巧儿一听付说声音,拿起桌上放着的蛋糕就朝他跑去:“哥哥,我做的蛋糕,你尝尝。”
付说看了一眼,道:“我不想吃,你吃吧。”
“可这是给你,做,的。”
付说理也不理直接往楼上走去,留付巧儿一人捧着蛋糕站在楼下。
许久,付巧儿拿叉子搅了搅碗里的蛋糕,自语道:“真是的,吃也不吃,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吃哪种蛋糕。”
付巧儿看了眼日历,叹了口气,道:“哥哥难养啊。”
这整个晚上,付说都没有睡,强行睁眼一直到天亮。
然后就多了两个眼袋。
付说朝楚洛的座位看去,发现他竟不在那,问道:“楚洛呢?”
“好像去拿什么作业了。”
“作业?”付说坐到座位上,无精打采道:“什么作业?”
“一堆试卷呗,一周假期可不是给你白放的。”
“试卷这么快就印好了。”
“那当然,学校对于印制作业这种事一向很积极。”
付说将书放在桌子上,拍了自己脸两下,努力让自己清醒,尽量不要睡着,因为他今天不想睡。
“他一个人拿的动吗?毕竟作业绝对不会很少。”
杜冷冷头趴在桌子上,一脸笑意的看着他,道:“诶呦,什么时候这么关心班长了。”
“我这是关心我的作业!”
“啧啧啧不得了不得了,我活这么大第一次见竟然还会有人关心作业!学霸,不愧是学霸!”
杜冷冷又道:“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的,作业。班长又不是一个人去拿的。他跟蓝生歌同学一起去的。”
付说趴在桌子上,虽然说不想睡,但还是敌不过困意的涌袭,闭上眼睛就要睡着,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一个猛地起身连带着桌子也都摇了起来:“跟谁?!”
“蓝生歌啊,你这么激动干嘛,今天班长都是和他一起来的学校,黑板也是蓝生歌同学帮忙擦的。”杜冷冷见付说的反应也是不可思议,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道,“看看我都说过什么,我早就跟你说过叫你好好关心一下你姘头的生活,现在好了吧,人被抢了吧,亏你还是主角呢,这主角光环放你那我也没见的有多强大。”
“姘……头?”付说觉得这词好像在哪听过,忽然想起来昨天一名社员说过的话,他总算知道他保证不打死的人是谁了。
“姘头就姘头吧,你刚才说我是主角。”
“是啊,魏无羡就是主角啊。”
“那我问你,跟主角抢男人一般都是什么下场?”
杜冷冷愣了一下,随后很严肃的道:“作死。”
“好,他们两个现在在哪?”
“门……口。”
付说一转头,果真见楚洛抱着一大叠试卷走了进来,身后的蓝生歌也抱着一大叠试卷。
同学都瞪大了眼,一个个惊呼道。
“不会吧,老师知道放几天吗?七天,这么多试卷。”
“我倒希望就做这些试卷,按照隔壁老王的性子,肯定还有额外作业。”
“我已看到天堂在向我招手了,诸位,有没有打算一起去的。”
“天堂,你想的太美了吧,咱们不下地狱就不错了。”
“隔壁老王简直没人性啊,就我们班作业最多。”
“斗天斗地,与老师斗,其乐无穷;斗智斗勇,与父母斗,乐在其中。”
“得了吧,咱们斗的不是智,而是智障。跟老师斗,就是被秒杀的节奏,跟父母斗,就是得挨打的节奏。”
“唉唉,别说了别说了,隔壁老王要来了,被他听见就不好了。”
“斗天斗地?斗智斗勇?这群人很有才嘛。”杜冷冷看着这些智商二百五的同学竟然也能说出这么不切实际的话,真的很欣慰。到时候找老师把他们举报了,说不定还能请他们去喝茶呢,那样她总算能知道被请到办公室喝茶究竟是个什么感受。
再一看付说,发现他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正在对班长献殷勤的蓝生歌同学。
杜冷冷伸手在他眼前摇了两下,道:“付说同学,付说同……学。”
被付说突然握住双肩的杜冷冷吓了一跳。
付说道:“身边没狐朋狗友的人成不了大事,你一定要帮我。”
杜冷冷拿开付说的手郑重的往桌子上一放,道:“本来我是想帮你的,但冲着你这句话我就不想帮了。”
“别呀,不是说腐女面前男男无敌吗?”
“那也得有福利才行。”杜冷冷刚想答话,就被突然冒出来的沈忱插了进来。
“哇!你什么时候来的?”杜冷冷惊呼道。
“刚来的,怎么样,没迟到吧。”
沈忱将书包放到自己座位上,然后转过头对他们道:“对了,再告诉你们件事。”
“什么事?”
“老王来了。”
说完,赶紧坐到座位上。
说曹操曹操到,沈忱刚说完,老师后脚就进来了。
“各位同学都请回到座位上。”
老师走到讲台,面对着全班同学。
“今天咱们班新来了一位同学,也是个插班生,大家欢迎,进来吧。”
“又来了个插班生,昨天刚来一个,今天又来,咱班是不是特受插班生欢迎。”台下的同学小声道。
与昨天不同的是,今天来的插班生是个女孩,还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蜜桃一样的脸笑起来很讨人喜欢。
“这插班生我喜欢。”
“我也喜欢。”
女孩露出一个笑容,道:“初次见面,我叫沛黎。”不仅人长得好看,声音也美。不知道这么甜的声音融化了多少男同学的心。
老师看了看全班,道:“沛黎同学你就坐那吧。”老师指着蓝生歌旁边空着的座位。
两个插班生坐一起。
“同学们之间要好好相处,明白吗?”
“明白。”
蓝生歌看着坐到自己身旁的沛黎,还一脸若无其事的向自己到招呼:“同学你好。”
蓝生歌别过脸,道:“你好。”
付说从始至终一直盯着沛黎,总觉得奇怪,心道:“这人……好眼熟。”
到了中午,楚洛一个人往食堂走去。在路上,楚洛碰到了今天新来的同学。沛黎一脸笑意的看着他,像是两人偶然遇见,又像是沛黎专程在这里等着楚洛。
楚洛道:“同学,你是迷路了吗?”
“嗯?”沛黎收起脸上笑容,有些吃惊道:“怎么,你不认识我了吗?”
她以为他会记得的,竟没想到真的会忘。
“我们……认识吗?”
“我们以前,见过的。”
见过?楚洛实在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她,不知是不是错觉,楚洛仿佛觉得她的脸在一瞬间变得狰狞。
却突然听沛黎笑了出来:“不好意思,我好像是认错人了。请问食堂怎么走?”
楚洛觉得这新来的同学很奇怪,一会儿说认识,一会儿又说不认识,但还是为她指了路。
“谢谢。”沛黎道。
说完,看了一眼楚洛身后缓步走来的那人。
蓝生歌冷脸看着她,走到楚洛身边,神色立马柔和,温声道:“一起吃饭。”
沛黎对他笑了笑,识相的离开了这。
走到一旁无人的地方,冷声道:“左使真是清闲,你是打算一直跟着我吗?”
一男子身着古衣,从树后走出,道:“还真看不出来右使竟然如此大胆,未经教主允许便擅作决定。果然还是得看着你。”
“我说了,我只是来帮教主。”
“哦,是吗?那你找他做什么?”
沛黎轻笑一声:“老朋友,不该来见见吗。”
“只是啊,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这把剑重新汇聚灵力。”沛黎抽出一把剑,将它悬在空中。
“这把剑还真是跟他主人一样,倔脾气,五百年了,都不肯为我所用。”
左使看了她一眼,道:“你好自为之,不该做的就不要做,上次教主饶过你,这次可说不准。”
“我记得我说了很多遍,我这次只是来帮教主,其他的事我才不屑做。”
“最好如此。”
“这种事怎么能忘呢。” 沛黎仔细观赏这把剑,唇角的笑容时隐时现,剑身流转着蓝色的光芒,“毕竟让阴阳两界闻风丧胆的夷陵老祖可是败在我的手上呢。你说是吧,蓝忘机。”
只见剑柄赫然刻着“避尘”二字。
……
空寂的偏殿里,一男子腹部流血,无力的撑着虚弱的身体,一抹猩红浸染了腹部的意料,在白衣的衬托下显得极为刺目。
一女子无声地站在他面前,许久,才开口道:“流了好多血,真吓人。”
“若非此时含光君灵力被封住了,现在倒在地上的恐怕就是我了吧。”
“含光君你别这么看着我呀,我没骗你啊。那些抓来我修士的确都在这了,您看看。”
女子指着地上躺着的七七八八的人,冷笑道:“只不过都死了而已。”
女子慢慢朝他走近,道:“我也不想杀你啊,只是……”
“你要是不死的话,接下来该怎么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