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四十三章：自由恋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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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秋航宇提起来“丘阳狼王”这事儿，却又让伊利亚想起来了什么。她拿出手机打开论坛App，又发了一个名为《举报二十年前王飞凤同志违规行为》的匿名帖子，点了提醒王飞凤和秋航宇，而下面只有两个字“如题”——显然，由于她发的类似帖子太多，连内容都不用写了。
秋航宇的手机立刻震动了一下儿，她拿起手机一看便抱怨道：“哎呦，妈，你有意思么？你一周不发这种帖子就浑身不舒服是不是？”
“年轻人，计划部的职能之一就是解决群众生活中的问题，我的问题这么长时间没解决，难道还不能举报了么？”伊利亚语气平直地说道，“你也入职一年了吧，这问题要是也不搭理，下次连你一起举报。”
“啥问题？有啥问题？”秋航宇立刻不干了，“妈，你倒是说清楚，我怎么就是‘问题’了？而且你最近几年才开始扯这事儿，怎么不早二十年举报啊？”她还想说要是当初她跟着她爸，说不定比现在情况好多了，然而没敢说出口。
“早二十年前我可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儿。”伊利亚的脸色说变就变，冷笑着对她说道，“我让你去市里上大学是希望我们部未来的职工具有更全面的专业知识，而不是让你在外面浪了四年回来去计划部混日子的，更不是让你出去祸害别人家男孩子的。”
“不是，我怎么就去计划部混日子了？我在计划部有多忙你看不到么？”秋航宇急了，“合着你觉得全村就你最忙，别人都是吃干饭的？！”
“你在计划部是忙，可是你那都忙的是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把工作需要的数学基础都学完，你早四年前干什么去了？你要是真想研究计划的那一套东西，何必大学报生物专业？”伊利亚轻笑了一声，又说道，“别人上大学不说是为了学习，至少也是为了体验大学生活，而你上学就是为了脱离开村里的管理，到外面去泡男孩子——我就这么直说了，难道你还不乐意么？”
白心晴一看她俩又要吵起来，感到这事儿怎么这么难办。他本以为和伊利亚与秋航宇住一起顶多是有些尴尬，却没想到原来这对儿母女的关系本身就不太和谐。
之前他肯定是要向着伊利亚的，但现在却觉得伊利亚对秋航宇有些苛责了。就算她在大学里再不好好学习、再总想着泡男孩子，全国Top2的学校也不是随便说说的，她既然能顺利毕业就说明肯定也在学习上下了功夫，倒不至于被伊利亚说得这么不务正业吧？而且秋航宇能到处泡男孩子，其实一部分原因也要归因于总有些男孩儿会喜欢她这种人——就算她不去主动勾搭，像冯馨沅那样的男生反而会主动要她的微信号呢。
白心晴刚想着该如何调和一下儿这种一言不合就吵起来的矛盾，秋航宇却突然开口道：“妈，你难道就想不到么？我费那么大劲儿去谈男朋友，还不是为了计划部的工作啊！”
这叫什么说法？伊利亚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微微侧过身挑眉道：“为了计划部的工作要谈好几个男朋友，我真是第一次听说。”
显然，她和白心晴一样觉得秋航宇是在扯淡，可是秋航宇却一点儿都不心虚的样子，反而十分无奈地解释道：“你还记得去年的人口数据吧？咱们村儿的总人口女男比已经快到1.15了，而且随着胎儿性别检测技术的成熟，近十年来出生的女婴数量越来越多，这样下去预计再过二十年比例会在1.2到1.3之间，而那时候正好赶上这一代新生女婴都成年并进入工作岗位，这个影响会是非常大的。”
“所以我之前提议要在村里开展计划生育。”伊利亚说道。
“计划生育？”秋航宇摆了摆手，“现在村里劳动人口的总量已经跟不上生产力的发展了。你想想，你为什么不能退休？帕沙阿姨为什么不能退休？产品部每年都在扩大生产，你们医疗与卫生部也缺着人，这是光计划生育就能解决的问题么？”
“可你以这种下流的方式从外面骗男孩子进村，难道就很正确么？”伊利亚似乎有些恼火了，音量也升高了些许。
“我怎么就下流了？我怎么就骗了？”秋航宇不怕死地硬刚，“先不说是为了什么，我这都是自由恋爱，你本来也管不着吧？”
“Твоя_отца①！”伊利亚突然站起来，抄起地上的拖鞋往秋航宇的脸上摔过去，“这是你她爹的自由恋爱！你要是真能hold得住也行啊，她爹的捋不清楚了就给你老娘下个药，你丫是不是活腻了？！”
秋航宇在拖鞋底亲密接触她的脸之前用手臂挡住了，却连忙很没骨气地赔笑道：“不是，妈呀，моя_мама，我也就是失手一次而已，至于发这么大火儿么？计划部定了目标，今年的性别比不能再增长了，这也就意味着还得招十一个人。就算你不让我出手，还得有别的同志要做这种不道德的事儿。”
这话听着让人真不太舒服，然而仔细想来好像也没什么毛病。虽说是要吸收男孩子到丘阳来定居，但终归还是要看人家的个人选择，其实说是自由恋爱倒也未尝不可。否则的话秋航宇随便给那些男孩儿偷偷打几针病毒就行了，又何必要一个一个地当男朋友地谈？
伊利亚把拖鞋从她身上捡起来穿在脚上，仍然冷笑道：“我今天可算长见识了，堂堂丘阳计划部要靠职工出去勾|引别人家男孩子来维持性别平衡。”
“还不是因为你们当初搞出来的分子钟病毒……”秋航宇小声嘟囔了一句，刚要捡起沙发上的遥控器却被伊利亚踹了一脚小腿。
“滚回你屋自己看去！”伊利亚直接把她从沙发上扥了起来，干脆地骂道。
注释：
①这个短语相当于“我X你父亲”，在习惯用法中省略主语和谓语，来源于短语“Твою_мать”，相当于“我X你母亲”。由于没有出现那个动词，这种用法还是更接近语气助词而不是真的骂人。
作者有话说第45章 第四十三章：自由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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