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Madam！（前女友是刑警桑后篇）》四月芳菲99

3、挑肥拣瘦要不得

　　从别墅中走了出来，琉璃坐回了周昊君新买的宝马良驹，趁着周昊君还没发动引擎，她问道：“那人谁啊？”
　　“啪嗒——”车钥匙掉在脚下，但周昊君顾不得这个，他瞪大眼睛看着琉璃，“你不是说你知道吗？所有人资料你不都过了一遍吗？”
　　“我没事记那玩意儿干嘛？不费脑细胞啊！”琉璃没好气地翻个白眼。
　　“那你怎么知道他姓陈？！”
　　“又是视频又是照片的，下意识就……”琉璃撇撇嘴，“谁想到他真姓陈啊？”
　　周昊君瞪她半天，突然伏在方向盘上放声狂笑，笑到琉璃快要暴走的时候，他终于抹着眼泪停下来，转头看向琉璃，说了三个字：“反贪局。”
　　琉璃顿了一下，嘴角噙了一丝冷笑，也说了三个字：“氧化钙。”
　　“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只要你帮他把这个事情解决了，对你有好处。”周昊君掐掐她的脸，“你想想以前，我怎么会害你呢？”
　　琉璃不客气地拍开他的手，“这个事情我肯定要跟刘支他们打招呼，否则毫无缘由私自出动警力，被别人知道了又得找我谈话，那地方我可是呆够了。”
　　“如果你这次帮了这个忙，说不定将来就要与当初让你吃苦头那些人面对面了。”周昊君笑着说：“我是该同情你呢？还是该同情他们呢——一会儿想去哪里吃饭？”
　　“你这思维跳跃真够快的。”琉璃懒懒地拿出手机，“看到没有？未读短信十条，全是让我回去吃饭的。我要是跟你去吃饭的话，不知道他什么德行呢。送我回家。”
　　周昊君冷冷一笑，稳稳地将车停在路边，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点击了一个电话号码，接通后只说了一句：“我带琉璃去某某餐厅吃饭，少来骚扰。”说完把电话一挂，淡定说了三个字：“可以了。”
　　琉璃愣了半晌，“你怎么知道他的电话？”
　　周少东家唇角一弯，“情敌的情况我必须了解的事无巨细。”
　　琉璃皱皱眉，“那……”她说：“有些事情，保密。”
　　周昊君笑笑，“下作的手段我不屑用。而且，”他说：“我也不想你生我的气。”

　　当天，臻明毫不意外地冲到周昊君和琉璃吃饭的餐厅，誓死捍卫主权，中间刀光剑影电光石火，略去不表。
　　当天晚上，琉璃给刘文郡打了个电话，跟他说了一下大概情况，正在给孩子讲睡前故事的刘支队想骂娘，碍于孩子在跟前就忍住了，换了一个委婉的说法：“你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咱们成什么人了？老百姓交了那么多税给我们发工资，就为了处理这些破事儿？！”
　　“那您说怎么办呢？要是觉得不妥，我就一个人——至少再带一个人处理这件事。”琉璃说：“周昊君的面子在里面，我推不掉，而且，您不想往上升一升？”
　　“我倒无所谓，现在的生活我挺知足的，倒是你们还有上升空间，尤其是你。你一个女人家，现在终身大事也订了一半了，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也不能一直在一线啊，得为他考虑考虑。”刘文郡说。
　　“他？”琉璃偷偷向卧室里看去，只见刘文郡口中的他正在兴致勃勃地对着爱情动作片研究新姿势，脸上不由挂了几条看不见的黑线，“啊，是得考虑考虑。”考虑一会儿要用什么样的姿势把他踹下床。
　　“至于你刚才说的事情，反正现在没什么大事，可以带着新人去练练手。秦局那边等周一上班时候，我带你跟他说一声。”
　　“好。”

　　过了一个周末，待到周一上班，琉璃跟着刘文郡去找局长秦向前，刚进屋还没说话，秦向前先开了口：“来得正好，我正巧有事找你们。”
　　听到局长有指示，两人连忙认真起来，“您说。”
　　“小程，我叔叔你还记得吧。”
　　“秦老爷子是吗？当然记得。老人家身体还好？”
　　“身体还好，只是最近心情不太好。”秦局说：“他的孙女，也算我的侄女吧，最近惹上点麻烦——”
　　“不会是跟什么人幽会的照片或视频被人拿走了吧。”琉璃忍不住笑着说。
　　秦局瞪大双眼，“你怎么知道？！”
　　“嘎？！”
　　“差不多就是你说的情况。小姑娘今年师范大学刚毕业，现在咱们省重点高中当老师，是我叔叔最小的孙女，平时也很宠她。小姑娘人不坏，就是有些……”秦局犹豫一下，说了一个字，“傻。”
　　琉璃差点没笑出声，刘文郡推了她一下，只是脸上的五官有点抽搐。
　　“也不是傻，就是涉世未深，还很单纯，喜欢上了同一个学校的教授，可那个人是有家室的，孩子都五岁了。小姑娘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人一旦陷入感情里，就没那么容易拔出来，貌似这还是她初恋，更不想放手了。一直瞒着家人偷偷跟他来往，结果被人拍了照片。”秦局说：“如果不是有人偷拍，她父母都不知道女儿在外面当了小三。”
　　秦局你挺八卦啊。琉璃嘴角一抽，“那后来呢？对方是把照片寄到她家里了还是怎么样？”
　　“直接发送到手机里了，开价二十万，如果不给钱的话就把照片发送到学校新闻主页。小姑娘吓得不行，找她所谓的男朋友商量，结果人家当即就说这件事跟他没关系，跟她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是她自己想太多，结果惹来这么多麻烦，让她自己解决。”
　　“渣滓。”琉璃冷笑，“如果这时候还对对方报以幻想，这姑娘真的可以把脑子里的水倒一倒了。”
　　“认清倒是认清了，但是这二十万怎么办？”秦局说：“小姑娘存折钱不够，又不敢跟父母说，只能跟她祖父，也就是我叔叔说了这个事情，老爷子差点没气炸了肺，除了生气之外还有心疼。后来是我叔叔出了钱，把这个事情了了，但是……”
　　“但是照片在人家手里，总觉得害怕，怕孙女变成别人的提款机，对不对？”琉璃笑笑。
　　“对，所以我叔叔想找人帮忙解决一下，因为文物案你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他就一下子想到你了，也不用太声张，小姑娘还要面子的。不过你是怎么猜到的？”秦局疑惑地看着他们，“话说，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琉璃看看刘文郡，刘文郡咳了一声，把周昊君朋友的事情跟秦局简单说了一下，末了说道：“您说巧不巧？都碰一起去了。”
　　“这也不错，两个一起办呗。”秦局看看琉璃，“你们人手够不够？”
　　“秦小姐的事情，估计一两个人就能解决；周少东家朋友的事情，我觉得可能是个老手，想带一个人去看看现场。”琉璃说道：“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请秦小姐来一趟局里，我们了解一下。”
　　“小姑娘现在受了刺激，整天呆在家里不想见人。”秦局苦笑道：“你辛苦一趟，两个地方都跑跑吧。”
　　琉璃眼皮抖了一下，“好吧。”

　　从局长办公室出来后，琉璃回到队里，叫上贝蓓和新来实习的赵文津，说是带他们练练手，让他们到地方后少说多听多记，如果有不同意见偷偷跟她说就行，别当众说出来。这两人都是新人，需要锻炼，而且眼里不容沙子，对于某些人某些事可能看不惯，很容易嘴巴比脑子快，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尤其是贝蓓。别看她比赵文津早一年毕业，其实就是个小辣椒，要是看谁不顺眼，一开口就能把人呛死。
　　赵文津有些不开心，虽然他如愿以偿被内定为九队新成员，但刚毕业的人都希望能碰上个大案子好让自己一展身手，结果敬爱的队长竟然只给自己派了这么一个小案件，他有些失望。
　　“挂着脸干什么？案件无大小，就算只是盗窃案，也有追查的价值。再说了，你怎么知道小案件不能引来大家伙呢？”琉璃好笑地说。
　　“这顶多就是敲诈勒索啊队长，动用咱们刑警大队，真是……”小赵耷拉着脸说道。
　　“喂！新人，别在这里挑三拣四的，不高兴回去啊！”贝蓓以前辈的身份数落了小赵一句，然后腻在琉璃身边，“队长，这案子太没油水了，也太简单了，看完现场就快点回去吧。”
　　“一群挑肥拣瘦的货，全都给我站好了！贝蓓，给新人做好表率！你，小赵，”琉璃耐着性子跟他说：“什么事情都要循序渐进，这么垂头丧气干什么？你在碎尸案连续几天在凶犯家门口蹲守盯梢的劲儿哪去了？拿出来！”
　　“哦……”小赵闷头应了一声。
　　见他们没什么精神，琉璃翻个白眼，“瞧你们这德行，说不定一会儿就打脸了！小案子？没弄清事实之前，谁都别给我妄下断言！贝蓓，去技术科叫个人来。”
　　“还用叫吗？您打个电话，忠犬男友随时恭候！”
　　“边儿去！”

　　几人在外面待了将近一天，回来时候脸色都有些凝重，老聂见状，连忙先把琉璃拉到一边，跟她说：“队长，有人报案。”
　　“什么案子？能不能推给别的队来做？”琉璃皱皱眉。
　　“支队指名咱们队来做，据说，”他低声说：“跟您今天带着两个新人处理的事情有相近的地方。”
　　琉璃顿了一下，说了两个字：“巧了。”
　　“队长，您那儿怎么样？”
　　“你先去问问那两个挑肥拣瘦的货！”琉璃哼了一声，“还小案子？脸都打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