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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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前一天差点命断特殊科，今天的来栖晓和雨宫莲还是要去上学。
蹲在坂本龙司背包里的摩尔加纳又一次偷渡成功，趁着午休他们互相交流了彼此的情报，异端之说自然是需要隐瞒的东西，包括叫破了他们俩身份的摩尔加纳也对此保持了缄默，因此，午休的情报交流演变成了告知两天后一起再探鸭志田的精神图景。
雨宫莲有拒绝过坂本龙司，不过他本人却以“鸭志田对田径社做出了不能挽回的坏事”为理由坦诚自己确实有报私愤的心理。
“摩尔加纳和我说了一些你们的事情，虽然说进入别人的精神图景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更何况我还是个半吊子……哈哈，其实，鸭志田欺压学生不是一天两天了，”坂本龙司挠了挠头，显得有些为难的样子，“只要能够对他做出惩罚，哪怕是让我自己付出同等代价我也能够接受。……唉，昨天回家以后，我想了整整一个晚上，我其实…真的很犹豫，老妈只有我了，万一我出了什么事，她肯定会很伤心吧。”
“可如果我有能力却没有那么做，那么这份觉醒的能力，会让我觉得羞愧。是吧，kid”坂本龙司说着，回头唤了一声，金毛的猴子从房顶上探出头挥了挥爪子，吱了一声表示同意。
毫无疑问，这只猴子就是坂本龙司的精神兽。
仅仅一夜就能够让精神体在现世外显，这至少说明了坂本龙司的哨兵潜力不低，遭受过特殊精神科洗脑的来栖晓下意识就想拉坂本龙司入伙，然而当他想要开口邀请的时候，雨宫莲却在先他一步委婉的拒绝了龙司:“我认为，你应该再想一想。两天后，放学以后我们会再去里世界，一鼓作气偷走那份深重恶劣的欲望。在此之前，我们也会仔细思考该怎么处理你。”
大概是觉得“处理你”的说法太过生硬，雨宫莲艰难的接上“——的事情”来掩盖自己是个冷酷无情的鹰派这一非实，哪怕他是个哨兵。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坂本龙司本来已经做好了“成为末路的英雄”的准备，结果被雨宫莲这委婉的拒绝打击到失去动力，他用食指挠了挠脸颊，尴尬的笑了笑:“呃…喔，哈…哈哈……我还是先回去上课了。”
他抬手向kid招呼了一声:“走了kid。”屋顶上的金毛猴子跑下来，不安分的顺着龙司的小腿爬上肩膀，然后安稳的坐在坂本龙司的头上，龙司的头发肉眼可见的被压塌了，不过他本人并不知道，他一边揉着猴子的后背，一边穿过中庭走远了。
本来两人的计划是放学后去一趟“生存游戏店”，这家店表面上在卖一些生存游戏的玩具，比如□□之类的东西，实际上却是特殊科的线下交易所。然而因为来栖晓的后遗症并没有完全消失，他们只能放弃这个计划，转而带着摩尔加纳先回了卢布朗。
佐仓老板对他们俩会这么早回来似乎有些惊讶，他拉下小圆眼镜盯着两人看了半晌忽然说:“莲一会来帮我，晓回房休息吧。”已经快走上阁楼的雨宫莲应了一声，他将来栖晓送回房间并且贴心的把摩尔加纳留给晓解闷之后下了楼。
来栖晓和摩尔加纳睫毛精瞪猫瞳，对视了会儿来栖晓觉得自己一定是因为脑震荡的后遗症傻了，不然为什么要盯着这只黑猫看半天摩尔加纳越被来栖晓盯着越觉得心虚，它喵了一声作为开场白。
“昨天，发现你们那个比较奇异的地方之后，吾辈有在资料库内搜索，”摩尔加纳趴在床上，用两只前爪盖住了耳朵，“吾辈们的资料库都是实时联网的，包括在精神图景内都可以用，所以…你们才会被带走。”
如果真的只是这样，那么事情反而简单了。来栖晓想，在过去一年的训练里他并没有出现任何成为异端的征兆，到昨天为止，整个事件仿佛就是一场意外，他们莫名其妙的成了根本没有听说过的异端，刚从敌人的精神图景里出来就被抓回特殊科，同时被送进天鹅绒房间，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感知到对方的存在，两份不一样的待遇和相同的结果。如果这样还能被说是意外或者是巧合，那他作为向导优秀的大脑绝对是被塞满了垃圾。
作为新生的向导和哨兵，他和雨宫莲唯一的共通之处可能就是一年前发生的事情。去年六月，他觉醒成为向导，当场被特殊科发现并带走，而雨宫莲对去年六月发生的事情只笼统的概括为:记不清了、忘记了等等含糊说辞，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不到来栖晓的声音也没察觉到他的动作，摩尔加纳悄悄的把脸从床单里挪出来，它对上向导的眼睛，然后浑身僵硬，它看见向导对它露出温柔和善的笑意，说:“我需要知道你资料库里所有关于异端的文件。”
摩尔加纳被笑到炸毛，它爬起来一个弓身后足发力跳上书桌，嘀嘀咕咕了几句“太可怕了”“向导都是切开黑”“还是莲莲比较好那么乖”，然后将尾巴尖插进笔记本的数据接口，笔记本的屏幕自动亮起，一个文件夹出现在桌面上。
“吾辈设置这个文件夹会在十分钟之后自动销毁，”摩尔加纳用尾巴戳了戳桌面上那个名为“异端”的文件夹，“吾辈要去找莲，你自己看吧。”
来栖晓在摩尔加纳出去以后才开始翻看文件，文件夹里按时间放置了5份文档，时间跨度在30年左右，他没有仔细看内容，只顾着将这些机密全都一键复制粘贴在移动硬盘中新建的文档里。
做完这一切，他才开始认真的研究文档里所说的异端。
第一份资料是30年前，11区出现了相同手法的异常死亡案件，死亡人数超过十人，被害者彼此被害时间间隔不超过一个月，值得注意的是，被害人基本都是十岁左右的孩子，因为被害人的死亡鉴定都是脑死亡，且死亡时无任何痛苦表现，警视厅只能以意外突发性疾病结案，然而当特殊科介入检查时，才发现被害人皆为新生向导或者是有觉醒倾向的人。
向导和普通人类不一样，他们的精神更加强大，在死亡后的一段时间里仍然可以被读取死亡瞬间的影像，等级越高的向导，精神力的残留时间就越长。特殊科在调查了被害人的脑域之后，发现所有人的脑域都是空的，而残留的精神力几乎一模一样，于是，他们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有人可以偷走或者是吞噬向导倾向的人类的精神力。
但因当时并没有抓到凶手，这件案件也就不了了之。
然后是第二份，时间是20年前，11区再次出现了超过数十人的意外死亡事件，当时的特殊科科长是十年前调查十人死亡案件的主要成员之一，在进行了有针对性的调查之后，特殊科确定作案人员很可能是同一人，同时确定了作案手法是通过吞噬向导的精神力致死，这个没有被抓到的凶手，即被称之为“异端”。
第三份时间在第二份的三年后，文件内容倒是大同小异，只不过有了准备的特殊科在同年研究出了可以隔绝精神力的材料用于抓捕异端，异端被处决之后，使用该材料打造了“异端审判室”，又称为天鹅绒房间。
第四份距离现在要近一些，时间在7年前，11区出现大量“有气无力症”患者，明显特征为精神不振仿佛行尸走肉，无治疗方案，因此病症和当年异端非完全吞噬精神力相仿，特殊科同样介入调查，发现10年前处理的异端与20年前第一次发现的异端来自于同样的研究所，而这间研究所在同年因爆炸关闭。
特殊科在强制拘留调查名为“结城理”的少年之后，天鹅绒房间的主人伊戈尔并未对此异端进行判刑，反而建议特殊科进行跟踪观察，事实证明他是正确的，一年后大规模的精神病毒事件中，异端将病原体吞噬，为防止病毒传染于月圆之夜自尽，传言他会在月圆之夜归来，因此有“挂在月亮上的鬼太郎”之称。
最后一份文档在五年前，因出事地点在不受人关注的乡下，特殊科的调查介入较晚，只知道失踪人口会在几天后死在无论是地点还是死状都非常怪异的地方，同时又一次出现了异端，特殊科激进人士申请直接对异端进行裁决，但异端审判室顶住压力仍然采取观察方案，异端必死之说却悄悄流传了出去。
来栖晓让几份文件同时处于打开状态。
在十分钟内接收近三十年的档案资料让他本来就不太好的脑子隐隐作痛，不过收获还是有的，至少可以确定的是:
1.异端必死是特殊科部分高层的主张，但异端审判职权一直掌握在天鹅绒房间的主人手里。
2.异端最早出现在三十年前，主要能力为吞噬他人精神力，曾经出现大规模的异端害人案件导致特殊科对此态度不明。
3.天鹅绒房间的主人一直都叫“伊戈尔”，除了裁决过第一位异端，其他的异端都被采取观察式判决，包括他们这一次。
这么看来，异端审判室对他们的态度反而是友好的。
正在他的想法迈入死胡同时，雨宫莲敲响了他的房门:“晓，吃饭了。”来栖晓转头应了一声，再回头时恰好看见文档里的机密以极快的速度挨字消失，他一愣，再打开硬盘时只看到一个空荡荡的文件夹，然后这个文件夹也被系统自动粉碎了。
有关于异端的所有资料，除了特殊科，只剩下他脑子里的那些东西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9 章
